见苏漾不为所动,她继续劝:“你看看高中生活这么累,适时的放松还是很有必要的,我听说那里的调酒师,长得那叫一个...咳咳。”
方琴琴及时刹车,把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反正你明天也不上课,就一起去玩玩呗!”
“不行,”苏漾无情地拒绝,她今天耽误了一整天,作业还没写完呢,“表姐,你叫你的闺蜜陪你去吧。”
“那货跟男朋友出去约会了,”方琴琴怒道:“见色忘友的家伙!”
话锋一转,她嘿嘿地笑着:“如果你不陪我去的话,那我就把你早恋的事情告诉小姑姑了!”
苏漾:“……”
又是威胁!
她一字一顿地道:“我没有早恋!”
方琴琴耍起了无赖:“那我告诉小姑姑,你身边有个男同桌,还恰好是跟你住门连门,下雨天的时候两人撑着一把伞回家,为了不让你淋到雨,自己的手臂都被淋湿了一半...”
“还有,今天你是不是一整天都待在他家里?”方琴琴眯起眼睛:“我今天中午回来的时候,从远处看到你们的背影,中间居然还跟了个孩子,搞的跟一家三口似的!”
苏漾:“……”
“苏小漾同学,”方琴琴摊了摊手,“我相信就算我只是如实转告,这样的场景也足以让更年期的小姑姑浮想联翩的。”
“……”苏漾妥协:“我去!”
“乖。”
“……”
*
苏漾绝不承认屈服的原因是做贼心虚,她只是怕听方荣的唠叨。
哼,她跟江宴就是清清白白的同桌情。
夜幕降临,一连串的霓虹灯牌亮起,本该沉寂的夜晚比白天还热闹。
虽然她以前也来过酒吧,且酒量很好——这玩意可能是遗传的,她跟她爹一样能喝,但江宴禁止她擅自去酒吧,说是怕她喝醉了酒后乱性,轻薄他...
她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哪来的本事轻薄他,净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方琴琴还是有分寸的,给她点了杯度数很低的鸡尾酒,叫她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在这坐着,她拿着杯子去浪了。
对此,苏漾早就见怪不怪,她这个表姐,爱恨分明,谈恋爱的时候典型的恋爱脑,分手后愈合的速度快到惊人,前两天还怒骂前男友,今天就能去狩猎新的。
她坐在卡座上,看着坐在舞台上抱着吉他唱歌的男子,留着过肩的长发,颇有几分民谣歌手的感觉,唱的是杨宗纬的那首《洋葱》。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
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
最深处的秘密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你会鼻酸
你会流泪
只要你能听到我
看到我的全心全意
……
苏漾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地喝着酒,嗯...这个人唱的没有江宴的好听。
视线不自觉地飘到方琴琴身上,她如愿以偿地“勾搭”上了那个蓝毛调酒师。
“苏漾?”
身后被人轻轻拍了一下,苏漾皱了皱眉,穿着花衬衫的陈煜取下唇间的烟,“真的是你啊!”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立刻把手里的烟掐灭,眯眼笑着问:“你怎么会来酒吧?”
“这家酒吧,”苏漾托腮:“是你家的?”
“不是。”
“那你管我?”
陈煜:“……”
他本着帮江宴多多打听消息的心理,也没在乎她的态度,努力地套近乎:“苏同学,我最近在追一个女孩,跟你一样,都是美女学霸,你能不能给我支个招?”
顿了顿,又加了句:“作为报酬,今晚我请客!”
苏漾指了指方琴琴,“有人买单。”
陈煜:“……”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帮忙。
上辈子,这只花蝴蝶,虽然名义上是江宴的经纪人,但大大小小的屁事全都交到她的头上。
苏漾强烈要求再招一个助理,来来回回申请了五六次都被驳回,因此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对资本家的示好不理不睬,是每个打工人应尽的义务!
陈煜暗骂一声,江宴这看上的是什么人,怎么软硬不吃。
操,真难搞!
他秉持着软磨硬泡的原则开口:“那个女孩,是隔壁一中的,长的好,成绩虽然比不上你,但也是一等一的,但她说看不上我这样的小混混,是不是成绩好的都会有这种优越感?”
苏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可能只是看不上你,你不要以偏概全,侮辱了小混混这个群体。”
陈煜:“……”
这样的女人娶回家,连吵架都吵不过,有什么意思?!
“至于优越感,”停顿了片刻,她才笑道:“你敢说你没有富二代的优越感吗?都是拿着自己的长处当做炫耀的资本,谁又比谁高贵?”
“不过,好学生的优越感只会持续到学生时期的结束,如果没能把它转化成下一阶段的优势,反而会成为高开低走的代名词。”
苏漾斜睨着他,“这玩意儿哪能跟钱比,各个阶段,一如既往的好使。”
陈煜:“……那如果有个富二代要追你,往你身上砸钱,你会答应他吗?”
苏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