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交代过的话,大家可都是牢记于心的,可怎么林淮序还将人给招为秘书了?
但林淮序又开口说关照,谁又敢不给面子?
一阵短暂的沉默后,众人才纷纷承应下来。
傅斯年也看到了时漫,一开始是意外,紧跟着就是好奇了,只是,他那点儿心思,从不轻易表露在脸上,他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恣意慵懒、置身事外的模样。
整个饭局,没人谈起工作,只是敬酒。
时漫跟着林淮序的介绍,打了一圈儿酒,众人都笑着陪了一杯。
直到到了傅斯年时,时漫站起身,举着酒杯对傅斯年说:“傅老板,我是林先生新来的秘书时漫,今后免不了打交道,我是新人,不会说话,这一杯,我就先干了。”
这一桌人,知道时漫和傅斯年是夫妻的人,大概就只有林淮序一个人了。
而别人,大概只以为时漫得罪了傅斯年。
酒敬到这里时,包括林淮序在内,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傅斯年不慌不忙从椅子上直起身体,他抬头静静的注视着时漫,沉默了好久。
时漫一杯白酒下肚,站在桌子前等着傅斯年接话。
他一直不开口,她心里就明白了,他是故意为难她。
可她的身份是林淮序的秘书,要是怂了,怕了,丢得是老板的脸。
哪怕傅斯年不开口,她也毫不怯场的跟他对望。
过了好久,傅斯年才终于笑了:“时秘书果然好酒量,林总这是哪儿找来的宝藏?”
后一句话,是问得林淮序。
林淮序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傅斯年就又收走目光,他继续看向了时漫,只是这一次,眼神多了几分凌厉:“既然时秘书这么拼命,那直接干一瓶白的,我就把林总之前失之交臂的东郊项目直接拱手相让,你看怎么样?”
时漫的面色苍白下来,她明知道是为难,可这个节骨眼,她要是先怂了,就丢了林淮序的脸。
包厢里的人,个个惊讶不已,要知道东郊项目,当初是傅斯年和林淮序两个作为对家,最后傅氏略胜一筹拿下的。
现在提及,不就是让人下不来台吗?
气氛一时之间,更加凝滞了。
林淮序作为上司,本来应该出面的,可东郊项目确实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莫名的也想看看时漫的反应,就没有吭声。
时漫从各位老板的脸上看出了这个项目的重要性,她不假思索拿起一旁刚拆封的白酒瓶,举着对傅斯年说:“我今天才刚入职,什么东郊项目的,我自然不知道内情,但既然傅先生都这么说了,想来也是为林先生试试我的能力。”
“我相信傅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肯定不会拿我一个边角料的小人物开玩笑,为了保住这份工作,这瓶白酒,我看来是不喝不行了,不过傅先生一言九鼎,说出口的话可要作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