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泛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凌乱的床单、散落的衣物还有满身的青紫痕迹无言地向他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腰好像被断开又接上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李泛用手支着身体勉强坐起来,仰着疼得快要裂开的头望着天花板放空。
昨夜的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因为第二天要结婚格外的焦虑,原本只想简单喝两杯,没想到越喝越郁闷,到最后醉得完全不省人事,还和酒吧里的陌生人上了床。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围,这里看起来显然不是酒店,而是一间公寓,他所在的房间没有什么陈设,玻璃门的衣柜里也是空的,看起来像是客卧。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不知道在房间外什么地方响起来了,他连忙下床想去找,双腿一落地却差点直接倒在地上,还好他及时扶住了床沿。还不能完全合上的小穴里因为他的动作流出一股液体来,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他的脸瞬间就红透了。
居然……连套都没带……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他顾不上腿间的粘腻,走出去寻找起来。地板上全是衣物,不光有他的也有另一个人的,从玄关到沙发再到房间沿途扔了一路。
李泛在茶几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是他的朋友林照晚,松了口气,接了起来。
“喂?李泛?你人在哪儿呢?”
“你找我做什么?”李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解头痛,还好打来电话的是林照晚而不是他的家人,否则他现在这个状态应付起来实在费劲。
“我来给你送衣服啊,你怎么不在家啊?终于想开了逃婚了?”
“衣服……”他的西服做得匆忙,前天去试的时候肩膀还是不太合适,只能压着仪式前的时间死线改出来。说到这里想到很快就要举行的仪式,李泛不由得又是一阵头疼,看了眼时间里开始也不远了,这个时间他是应该开始准备了,“你有钥匙吧?你先在我家等会儿,我很快回来。”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把林照晚还来不及出口的疑问留在了电话另一头。手机屏幕上还有一条未读消息,联系人是一串他完全不熟悉的英文,他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自己微信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人,点了开来。
cloudez:[浴室和厨房可以随便使用,我有事先走了,有机会再见面。]
一看这话李泛就明白这人是谁了,怪不得自己手机明明应该在裤兜里,怎么跑到茶几上去摆着了。他深吸一口气点开对方资料找到那个红色的删除键,正要按下去时却有犹豫了一下,返回聊天界面打下几个字发送。
泛:[你没病吧?]
非常的不礼貌。但李泛没有精力去维系和一个纯粹是过客的一夜情对象的关系,他只想解决自己眼下的疑惑,如果得不到答案,他不光得去一趟医院,说不定还得吃很长时间的阻断药,非常麻烦。
但面对这样的后果李泛心里居然不觉得后悔,他虽然只有个模糊的印象,但也记得昨晚实在是销魂,他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能力这么强悍的性伴侣——好像是个alpha?记不清了。但昨晚极致的体验他永生难忘。
印象里他好像在好几个地方被按着肏了,沙发上、床尾、床头、地上、门上,他的膝盖上还有跪在粗毛地毯上留下的擦伤。
他扶着腰从地上那些四散的衣物里挑出自己的,一瘸一拐地朝浴室走去。路过镜子时他才发现自己身上比想象得还要糟糕,腰上腿上全是隐约看得出手掌形状的瘀伤,而紫红色的吻痕则是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胸口和肩膀,中间还夹杂着好几个渗血的齿痕。
后穴红肿得厉害,好像还有点伤到了,粘稠的白液流得满腿都是,饶是这样他依然感觉到自己里面还有不少被射进去的东西。
从来没遇到过做爱做得这么狂暴的对象,他心中甚至隐隐担忧自己不会是搞到刚开荤的未成年了吧,在床上跟发情的野狗一样。
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体,李泛咬着牙把手指伸进后面把里面的东西导了出来,痛得他眼前直冒白光,心里真想对着昨晚那个人的脸来两拳。
周柏云这边早早就按要求的时间到了会场开始准备,换好衣服才看见李泛给他发消息了,点开一看那四个大字差点笑出声,忍笑忍得整个身体都在抖。他已经开始想象李泛到了现场发现结婚对象就是昨晚一夜情炮友时的精彩表情了。
一旁的朋友见他这样子凑上来看他屏幕,纳闷他怎么笑得出来:“这人谁啊?干嘛骂你?”
“唔……不是……咳、不是骂我……”周柏云乐得停不下来,“炮友……”
“炮友?”朋友眯起眼睛打量他,“你不是很久都没出来玩过了吗,什么时候搞上的,没见过。”
“就昨晚。”周柏云终于止住了笑,“就你陪我去的那个酒吧。”
“可以啊你。”朋友冲着他后背拍了一巴掌,“我还以为你一蹶不振了呢,没想到周大公子雄风不减啊。”
李泛暂时没心思管对方是否回复了,洗完澡就急急地往回赶。进了家门一把
', ' ')('抓过放在沙发上那套西服冲进房间换衣服了,连眼神都没给就坐在衣服旁边的林照晚一个。
林照晚看着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更加困惑了。
“你一大早去哪儿了?搞得这么急匆匆的?”他跟着走了两步才想起来李泛刚刚进门时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你不会昨晚根本没回来吧?”
李泛忙着换衣服,含糊地应了一声。
林照晚走上前去,透过半掩的门一眼就看见了李泛身上那些饱含情色意味的痕迹,震惊之情溢于言表:“你、你……”
“昨晚喝醉了。”李泛轻描淡写地说出几个字,快速整理好衣服,拉着林照晚就要往外走,“快走吧,时间要来不及了。”
“哎,奕明,你去替我看一眼呢,李家那边人到没有?”周柏云饶有兴味地翻看着李泛的朋友圈——对方显然还没来得及屏蔽他,拍拍乔奕明的肩膀支使道。
乔奕明翻个白眼:“怎么,这就等不及想见你媳妇了?”
“我就问问。”周柏云收起了手机,李泛朋友圈拢共没两条,都是偶尔发一些风景照,几下就划到底了,“怎么气性这么大,昨晚那个o不合你心意吗?”
“别提了,刚坐过去就让我点酒,原本只有四五个人,你走没一会儿变十来个了。”乔奕明愤愤地拽了下领带,“我是有点钱,但也不是冤大头啊。”
“然后你就走了?”
“对啊,回家睡觉去了。”
“别是遇见酒托了吧。”周柏云嗤笑一声。
“我俩纵横夜场这么多年,要是酒托都看不出来我不白混了?”乔奕明见他幸灾乐祸又在他肩膀上来了一拳,“那o也就脸还行吧,一开口说话那声音夹得我受不了,赶紧跑了。欸,你昨晚那个怎么样?”
闻言周柏云回忆起昨晚李泛大胆放浪的姿态:“还行,挺辣的。”
“吃挺好啊你小子,分我一口?”
“你瞧不上,是个beta。”
“beta?你什么时候开始上beta了?”乔奕明一脸不可置信,余光扫到门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了然的神情来,“哦——我知道,你提前适应一下是吧?”
说得也没错,周柏云点点头。
见他表达了肯定,齐奕明继续自顾自得说道:“但李家那个虽说脸还勉强过得去,看起来也太闷了,你对着他能硬起来吗?”
这人在床上可一点也不闷。周柏云这样想着,但是又想齐奕明这小子嘴上把不住门的,也就没告诉他昨晚的事,毕竟他还想等着看李泛反应呢。
按照仪程他们两人应该同时从正厅的两边走到中间,等待证婚人宣读证婚词然后交换戒指。也就是说李泛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现和自己结婚的就是昨晚一夜激情的对象,他会怎么样,会怔住吗?会说不出话还是会当场喊出来呢?会吓得落荒而逃吗?
周柏云甚至都能想到今天晚上他要和李泛说些什么dirtytalk了。“怕什么?你昨晚不是很放得开吗?”“里面洗干净了吗?不会还有我昨晚射进去的东西吧?”“你昨晚是怎么叫的,不是叫得挺好听的吗?再叫一次。”
更何况李泛平日里还是个戴眼镜穿正装、看起来一丝不苟的男性beta。昨晚展现出来的一定是他长久隐藏起来的另一面,如今这个秘密就要被自己打破,他的反应一定会很有趣,而周柏云刚好喜欢有趣的东西,这样的“有趣”抵得过十个高级别的oga在他面前散发信息素的吸引力。
这时正有人来敲门:“小周总,另一位新人到了,要准备开始了。”
“行。”周柏云应下,转头对齐奕明说,“你去坐着吧,很快就结束了。”
正常来说婚礼都应该有伴郎伴娘,在仪式开始之前也应该有一系列的接亲流程。但这明显不是一场正常的婚礼,这场仓促的仪式的目的是什么,周柏云清楚,李泛也清楚,那些在场宾客们更加清楚,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虚与委蛇地说着各种恭贺祝福的话。
按理来说周柏云结婚,伴郎这个位置应当是非齐奕明莫属的,但现在周柏云的婚礼变成了一场交易,而齐奕明也只能坐在下面下面观礼,自然心中对李泛又多出几分不满来,迈出去的脚步中都透露着不快。
一个是被优秀的兄长压在头上不受重视的次子,一个是永无继承家业可能的beta,在场的人里根本没有人关心这两位“主角”,他们只在意这场婚礼背后的两个家族结交后会对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是利益还是威胁。
整场婚礼过程也很匆忙,周柏云只能边走边整理刚刚被齐奕明拍皱的衣服,还没站稳就被要求出场。
李泛这时就站在会场另一端,要走到哪里他才会发现呢?他心中有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雀跃。
随着正厅里的音乐响起,面前的门缓缓打开,他一眼就看到对面的李泛穿着和他同样款式的白色西装和黑衬衫,胸前别着同样的香槟色胸花。这套衣服在他身上看起来倜傥风流,到了李泛身上就有一种难以接近的淡漠感,尤其和
', ' ')('昨夜不同,李泛带上了银色镜腿的窄形无框眼镜,看上去更加拒人于千里之外。
李泛平日里表情就很冷淡,现在有又几分疲惫的神色,看上去参加的不像婚礼,倒像是葬礼。台下的李父见他这个样子脸色顿时不是很好看,但周柏云见了只觉得更有趣了,和昨天晚上那张春情满溢的脸反差实在是太大,让他不由得心念一动。想着今晚一定射在这在看起来疏离禁欲的脸上,要把这人肏到泪流满面来才算完。
这样想着,周柏云走上前的脚步愈发轻快。但李泛一路眼神都黏在地毯上,直到走到周柏云跟前停下脚步才缓缓抬起头来。
周柏云死死盯着李泛逐渐抬起的脸,不想错过一丝对方脸上表情的变化。
但李泛只是略抬眼扫了他一下,随后便转过身去,面向证婚人准备下一步环节了。
周柏云看着李泛毫不犹豫地转过去的侧脸愣神,直到证婚人看不下去用手捂嘴刻意轻咳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也同样转过去。
怎么回事?对方没认出来吗?不,不可能,这么近了怎么会看不出来?难道是他太会演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心理素质这么强大吗?
周柏云恶作剧落空,满脑子都是失望和困惑,连证婚人说词他都没听到,直到征婚人咳嗽了两声又问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接上一句“我愿意。”
随后二人交换戒指,周柏云看着李泛低下去的头,心中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了,自己昨晚真的没睡错人吗?怎么几个小时不见,热情放浪的床上伴侣就变成挂着一张死人脸的无趣眼镜男了?
交换完戒指他们到一旁的休息室里略做整理等待之后去敬酒,一般来说这段时间是留给新人换敬酒服的,但他们根本没做这样的安排,只能待在那里无所事事。
外面的宾客觥筹交错听起来好不热闹,休息室里却是死一样的寂静。两人各怀心事,谁都不知道要和对方说什么好。最后周柏云思虑再三,想着李泛应该就是强行保持镇定而已,自己再进一步说两句,说不定就能击破他的表象了。
于是他走了过去,轻声问出一句:“昨晚睡得好吗?”
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普通的寒暄,但李泛一定知道他意指什么。他分明看到李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侧过头答道:“还好,多谢小周总关心。”
周柏云也摸不清李泛这样的反应到底是不是认出自己来了,便走过去凑到那人身边,眼睛往李泛衣领里一瞟,右颈侧果然有他留下的痕迹。他手指勾住李泛衬衫的那边领子往外一拉,言语轻佻:“看起来李总昨晚玩得很尽兴嘛?”
李泛顿了顿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只轻轻拉回自己的衣领:“婚前派对而已,难道你昨晚没和哪个相好一起过吗?”
虽然是名存实亡的联姻,但既然带上了戒指,以后就算是各自有对象行事也不好太张扬。毕竟虽然两家现在是合作伙伴,万一哪天起了利益冲突,把柄落在对方手里成了婚姻里的过错方,资产上会有损失不说,传出去也实在是丢人。
李泛倒没什么,他原本就一两年都不会有一个交往对象。但周柏云可算得上是名声在外,大家族的小儿子往往都是仗着上面有兄姊继承家业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周柏云则是其中登峰造极的一个。李泛第一次听说他是四五年前,据说在隔壁市玩死了一个,被周家压下去了,所以一直对这个二世祖印象很差,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还成了自己的结婚对象,真是造化弄人。
在寻欢作乐方面算得上是恶名远扬的周柏云,李泛当然不会相信被套上婚姻枷锁的前一晚,他会在安安分分地在自己家里裹着被子睡觉。甚至对周柏云伸过来的手都觉得有些恶心——那只手昨天晚上说不定碰过什么呢。
好在周柏云不知道他脑子里这些弯弯绕,不然肯定会当场大闹起来。碰过什么?难道不是碰过你一摸就腿软一插就流水的骚屄吗?
周柏云看着他提到“婚前派对”四个字波澜不惊的样子,居然还问自己昨天晚上有没有更谁一起过,心中百般不愿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李泛真的根本没认出他来。
盯着李泛的脸周柏云百思不得其解,他有信心自己的脸和能力都会让人睡一次就忘不了,从前多少玩过的小o都会追着求他再度春宵,况且他昨天晚上的确是把李泛操透了,到了后半场李泛起码哭了整整一轮,各种液体湿透了大半张床单,醉得再厉害也不可能忘记这样狂野的性爱。
当他看到李泛眼镜后明显比昨天脸上小了一圈的眼睛时,突然福至心灵,懂了。
“哎,你眼睛度数多少啊?”
“啊?”话题有些突兀,但李泛只当他太无聊了在没话找话,也就应了,“不到五百。”
难怪呢,这度数稍微站远点就人畜不分了,李泛昨晚上没带眼镜,酒吧里又暗成那样,看得清脸就怪了。
周柏云都不知道该气还是该乐了,长这么大这张让人过目难忘的俊脸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待遇,他一边有些牙痒痒,一边又觉得有点意思,一个恶劣的念头在他心里
', ' ')('渐渐浮现出来。
于是他没再烦李泛,而是独自走到一边坐了下来,打开微信切成了小号,从相册里选出一张照片,截去了上面一部分给李泛发了过去。
李泛手机一震,拿起来一看,是那个账号回复他了。
cloudez:[图片]
点开一看,是一张体检报告单,只不过没有个人信息的部分,李泛看着还觉得有点眼熟,可能因为这张报告单出自他做婚前体检的同一所医院。
泛:[我怎么知道是真的?]
cloudez:[这多简单,我们再见一次,我可以给你看看原件。]
看着李泛盯着手机屏幕皱眉深思的样子,周柏云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他给李泛发的就是他们之前交换的那份体检单,他只不过截去了信息,剩下的数据一类都还是一样的,看样子李泛是潜意识里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和昨晚酒吧遇见的“cloudez”联系起来,不然早就看出端倪了。
对话框上面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却久久没有收到回复。周柏云见李泛打了删删了又打十分犹豫的样子,又趁热打铁发过去一条目的性更加明显的。
cloudez:[昨晚真的很棒,我们相性很好,不是吗?]
周柏云看见李泛打字的手指明显凝滞在空中,停了好半天才又开始落下。
泛:[时间地点。]
cloudez:[就明晚八点,昨天那个酒吧,怎么样?]
泛:[可以。]
没想到对方居然同意得这么爽快,周柏云还以为他不是那种轻易就能约出去的款呢,结果还是是个忘不了他床上功夫的骚货。
又坐了没一会儿两人被叫出去敬酒,那些平时生意场上看起来要吃人的老家伙这会儿全变成了和蔼可亲的叔叔伯伯阿姨姑姑,周柏云才走三桌就觉得脸要笑烂了。好不容易一圈敬下来,嘴角都抽搐了,正躲在一边揉脸,就看见李泛被李家大姐叫走了,他正愁没空躲懒,连忙给不远处的齐奕明使个眼色,从一边的小门溜出去找了个僻静的窗边抽烟。
齐奕明偷拍了好几张他在台上出神和被迫敬酒的样子,把手机屏幕凑在他眼前嘲笑他,说要给以后他睡的每一个床伴都看一遍。
周柏云把玩着无名指上那个刚带上、存在感还很强的戒指,满不在乎道:“以后一出去别人就知道我是有夫之夫了,看不看有什么区别?”
“啧,别丧气啊。之后什么安排,要不要我找几个你喜欢的那种给你组个局?”
“算了,没那个心思。”周柏云深吸一口,把烟蒂摁灭在了窗台上,“早点弄完我要回去睡觉呢,昨晚没睡几小时。”
“那明天?”
“明晚有计划了。”周柏云解开西服扣子伸个懒腰,舒展被限制了好几个小时的身体。
“什么计划,昨天那个?”齐奕明吹个口哨,“这么喜欢呢?很少见你这么快吃第二次。”
“还行吧,主要是好玩。对了,你有渠道能做一份人民医院的体检报告吗?”
“要那玩意儿干嘛,你又没病。”
“不是那个问题,是身份的问题。”不远处已经有侍者匆匆走来,估计就是来找他们的,周柏云加快了语速,“就按我之前那份做,但是名字那些变一下。”
“行,我给你问问吧。”
那侍者果然是来找周柏云的,只不过没有把他领回仪式厅,而是和等在仪式厅门口的李泛汇合后,把他带向了一旁的一个包间。
周柏云不明所以,但看着李泛行走间脖子上的痕迹若隐若现,只觉得格外心痒难耐。
包间门一推开,他的奶奶赫然坐在主位上,身旁则是两方父母。周柏云见状立刻调动已经僵硬的面部肌肉露出一个最灿烂的笑来,快步走上前去:“奶奶!”
他的奶奶几年前就开始不太清醒了,身体也一直不大好,年初才大病一场,要不是老人家说走之前一定想看到他结婚,他是怎么也不肯应下这场商业联姻的。
奶奶拉着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看李泛又看看他,嘴里念叨着:“好……好啊……”
周柏云蹲在奶奶身侧,显露出十分违和的乖顺气质来。这时侍者用托盘端来了一杯盖碗的热茶,周柏云这才想起来,父母敬茶的环节他们是省过去了,但是为了老人家开心,这一杯是一定不能省的。
但是当他余光扫到李泛那张脸时心里立马警铃大作,他奶奶如今就像小孩子一样,对其他人的表情都很敏感,稍微严肃些都会被吓到,所以他和家里人吵得再怎么厉害,见了奶奶也一定要做出笑模样来,但是李泛……
李泛在他的注视下端起了托盘上那杯茶,一步步走了过来,走到二人跟前时稍稍往一侧偏了下头,转回来后脸上就已经挂上笑容了。他同样蹲了下来,只一边膝盖跪在地上,双手把茶碗奉到面前的老妇人手边,尽量逼出了一个温和柔软的嗓音来:“奶奶,请喝茶。”
直到奶奶伸手去接那茶杯,周柏云心中才松下一口气
', ' ')('来,扶着奶奶的手协助她喝下一口敬茶,随即把茶碗放到了一边。
“来,让我看看……”
苍老的手抚上李泛的脸颊,李泛顺从地抬起脸,脸上尽力维持着笑容,还摘下了眼镜,好让老人家看个清楚。
“好啊……”老妇人收回手,又拍拍周柏云的手背,“我等着,抱重孙……”
“哎~您放心,一定的。”周柏云夹得惊天地泣鬼神,听得李泛一阵恶寒。
李泛又接了个大红包,和周柏云双双退出了。周柏云出了门长舒一口气,李泛见状低笑一声:“刚刚小周总看我的眼神,我还以为我不是敬茶,是行刺呢。”
“谁让你一张死人脸,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周柏云看过去,李泛这会儿脸上的笑意比刚刚硬挤出来的真实多了,一双眼睛弯弯的,里面看起来还有些挑衅的意思在。要是在昨夜之前,周柏云看他这样只会想给他一拳,但是现在,周柏云只想扒了他的衣服肏烂他。
长辈们在包间里不知道说什么,周柏云又想开溜,被李泛拽着后领子拉到正厅周全场面去了。李泛原本还有些拿不准他的性子,怕他是个暴戾桀骜的,之前因为各种手续见的几面,周柏云又都满脸不快眉眼甚至显露出凶厉来,但是现在看着他扮小装乖,心里大概也清楚这小子不过是装样子罢了,本质还是个小孩。对结婚对象他没有经验,但对付一个alpha小崽子他还是有办法的,毕竟家里弟弟也是他从小训到大,父亲和继母再溺爱,到了他面前也不敢造次。
周柏云见李泛对自己不再客气,凑在他耳边讲应酬细节时言语里甚至还带了些指挥命令的意思,知道自己好不容易撑起来的面子刚刚算是丢完了,李泛估计原本就瞧不起他这样只知道灯红酒绿的败家子,眼下更是装都不装了。
看着李泛脸上违心的社交假笑,周柏云暗暗舔了舔自己的犬牙,本能里的征服和胜负欲达到了巅峰,恨不能现在就把信息素灌到这人身体里,好找回做alpha的场子。
他按捺着脾气硬是等到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抓着李泛的手腕把人拉到走廊拐角后面压在了墙上。他是等不到明晚了,忍了这么半天,也该给他些甜头。
李泛被四周突然炸开的信息素呛得直咳嗽,beta对ao的信息素敏感度不高,但到了一定浓度还是会很难受,尤其alpha的信息素带着侵略性和压迫性,本来昨晚又没休息好,一时间头疼得厉害。
“你要做什么!唔……你放开我。”李泛两只手腕被周柏云一只手就轻而易举握住了,对方另一手把他的肩膀死死按在了墙壁上,酸软的腰腿又使不上力,整个人动弹不得。
周柏云不理会他的呵斥,鼻子下意识地往李泛腺体的方向凑,却什么也闻不到。得不到oga信息素安抚让他更加难以平静,张嘴就想咬下去。
李泛察觉到他的意图,用力偏头躲过去,因为挣扎而气喘吁吁:“到底干什么……呃……你发什么疯?”
“怎么?我现在是你丈夫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得吗?”周柏云逐渐有些按不住他,于是转而两只手分别握着李泛的手腕按在墙面上,整个人贴上去压制住李泛让他只能被困在墙壁和自己胸膛之间,“怕什么?怕留了标记你不好出去找姘头吗?”
“关你……唔嗯……关你什么事,放开!”李泛只觉得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周柏云对着他脖子上的一个吻痕咬了下去,牙齿来回碾着那里,像要把那块肉给咬下来似的,“你要是露着脖子去和野男人厮混,传出去丢的可是我的人。”
搞了半天还是因为这个。李泛又气又无语,这帮子alpha都一个德行,狗一样的护食,就算是自己瞧不上不想吃的也不能让别人轻易碰了,一碰就呲牙炸毛。
李泛原本以为周柏云既然对自己不感兴趣,那就算有什么也不会太大反应,所以身上那些痕迹就没当回事,没想到这人也是一样的一点就炸,动物性真是流淌在alpha的血液里。
“行了,别……我让你咬,别发疯了,松开我的手。”
周柏云挑眉看他,将信将疑。
“咬就咬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李泛费了些力气把手腕从周柏云略有松动的手里抽出来,“我又没说过不让你咬,好端端的发什么疯,把你味道收起来。”
“你还命令起我来了?”周柏云冷笑,“你们家这样的高攀,你不伏低做小、想办法催熟生殖腔求着我操你,难道还想做我的主吗?”
“周家生意的确是做得大,门槛是比我们家高些。”李泛冷着脸仰起下巴,即使周身都是信息素的压迫也毫不胆怯地对上周柏云的视线,“但要说我高攀了你,我看未必吧?”
“你还看不上我?”周柏云抓着他额前的头发,迫使他转头露出光洁的后颈来,“是,我是不争气。我要是争气,难道还会沦落到和你这种没人看得上的平庸beta结婚吗?彼此彼此罢了。”
说罢他对准那细腻皮肉下未成熟的腺体用力咬了下去,不像是标记,倒像是野兽咬断猎物的大动
', ' ')('脉。
“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泛被咬下的一瞬间就嗅到了血腥味,“呃、轻点……唔……”
被注入信息素的地方泛起难耐的胀痛,李泛以前从来没有被alpha进行过标记行为,无法接受信息素的未发育腺体除了让他眼前发白的剧烈疼痛什么都感受不到,感觉脖子都快被周柏云咬掉半截,真不知道那些看起来软软的小oga怎么承受这种事的。
周柏云得不到oga的信息素回应,体内的躁动不光抑制不下去,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整个身体都贴在李泛身上,隐隐有抬头趋势的阳物抵着李泛的小腹——那里没多久前还容纳着他的肉棒,颤抖着含下他灌进去的一轮轮精液。
铁锈味充斥着他的口腔,他却被刺激得愈发兴奋,直到过于深的伤口里涌出的血液开始往他喉咙里流,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牙齿。
李泛疼得差点晕过去,alpha的信息素压制让他浑身发冷,额头直冒虚汗,小腹却被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顶着,即使他疼得意识不清也知道那是什么。
终于等到周柏云松口,李泛咬牙用尽全力一推他的肩膀把对方推开,随后一拳就挥上了周柏云还沾着血的唇角,说出口的话气息不稳,但气愤很明显:“你们家只跟我说今天要敬茶,可没告诉我还得负责处理公狗发情。”
撂下这句难听的话,他捂着直冒血的伤口,逃也似的走了。
周柏云被那一拳打得脸偏向一边,直到李泛走远才反应过来,皱着眉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来,不知道里面的血是李泛的还是他的。
捂不住的血液从指缝里往外渗,李泛四下张望着想寻找洗手间清洗一下,迎面撞上前来找他的林照晚。
“你到哪儿去……”林照晚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捂着脖子的手上全是血,连衣领都被污了好几块,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回事?”
李泛这时已经平静下来,语气里只剩下无奈:“那大少爷发疯呢,你有纸吗?”
这可不是纸巾就能处理的伤势,林照晚把他拉到已经冷清下来的正厅里坐着,招呼侍者拿医药箱来。
“这么深?”林照晚用沾了碘酒的纱布先擦去大部分血液,露出被咬破外翻的皮肉,“beta又不像oga那样,腺体成熟能自主凝血,这地方都是血管,他也不怕给你咬出个好歹来?”
“怪不得别人说等级越高的alpha兽性越强呢,今天我算是见识了。”李泛皱着眉头忍耐药水接触伤口的刺痛。
“他现在就这样,要是之后易感期怎么办?”林照晚担忧地问道。
“他易感期总不可能跟我过吧?”李泛脱下外套,看着衣领上大片的血渍心情更糟了,“我也不可能和他上床啊。”
林照晚给他脖子上贴上纱布块:“不好说,他现在给你上标记了,万一之后还惦记你怎么办?alpha对自己标记过的对象占有欲很恐怖的。”
“是吗?不太清楚这个,你怎么知道?”
林照晚明显顿了顿:“我之前听别人说的。”
李泛没注意到他的异常,稍微活动了下脖子,痛感勉强还可以忍受:“我先去换衣服,等下还得去公司呢。”
另一边周柏云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齐奕明给他发来的消息,说报告可以做,问他要写什么名字。
周柏云原本想写一个毫无关系的假名,但又觉得那样没什么意思,思索再三,发过去两个字。
白昀。
这线索已经足够明显了,要是李泛还发现不了,那可不能怪自己戏弄他了。
第二天天刚擦黑,周柏云就兴致勃勃地在家里选起衣服来。首先他自然不能和平时的打扮一样,而且那天他出去的匆忙,穿的是随手抓的t恤牛仔裤,所以也不能和当时差别太大,但要是打扮地太随便,他又怕李泛今晚不上钩,毕竟他的脸算是没有用武之地了,李泛今天又没喝醉,要把一个清醒的商业精英哄骗到床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兴奋,或许是因为他见过了太多主动送上门的对象,久违地能有一次精心策划的机会让他享受到了玩弄猎物的乐趣。
对着衣柜犹豫不决时门铃响了,他去开门,是齐奕明给他寄的报告到了。他拆开快递信封满意地看着姓名那一栏的“白昀”二字,却在看到年龄时愣住了。
22岁。
他虽然和齐奕明说过要把年龄也改一下,但也不用改得那么小吧?他还有几个月就满26了,甚至回忆自己三年前的样子都有些困难了。
他高中出国,去的国家学制比国内少两年,没满21就毕业了。毕业刚回国那几年玩得最凶,可以说得上是夜夜笙歌,到了后面被家里轮着说教了几次才收敛一些。
想到这里他扔下刚刚挑的几件衣服,从衣柜最下面翻出一件皮夹克来,是他当时喜欢的一个设计师品牌,很长时间没穿了,但上面没有太多冗杂的赘饰,所以款式也还算经看。
他又挑了件贴身的能显露出肌肉轮廓的t恤穿在里面,
', ' ')('加上水洗磨白的黑色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野性。从前就是这一身,无论哪个场子只要他一走进去,没有一个oga看了不腿软的。
喷好信息素香水,又随意抓了下头发,周柏云刻意把报告留在客厅桌子上出门了。到酒吧离他们约定的还有一段时间,他找了个能看见门的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静心等待猎物自己走进他的陷阱。
李泛七点五十五出现在门口,果然没戴眼镜。周柏云看着他在吧台的老位置坐下,刻意又等了几分钟才装作刚刚到达的样子走过去。
“抱歉,等很久了吗?”
李泛看了眼手表,才刚刚八点而已:“没有,是我到早了。”
“你喝点什么?”周柏云招来酒保,给自己点了杯酒。
“我不用了,等下还有事,给我看看可以了。”李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和他有过最亲密接触的陌生人,灯光昏暗,但皮革和金属拉链反射的亮光还是进入了他的眼睛里。可以算得上是最糟糕的情况了,他看微信上那几句交谈还以为这人是还算稳重的,没想到是个这样年轻张狂的alpha,毫不遮掩自己的味道,像炫耀鬃毛的雄狮一样肆无忌惮地用自己的信息素侵略每一个所到之处。
“是吗?”周柏云接过酒保递来的shot杯,“那我们现在就走吗?”
“走?”
“去我那儿啊,我给你看看……”周柏云的手暧昧地搭上李泛的大腿,“你想看的东西。”
李泛这才意识到这人是空手来的,身上只有装饰性口袋的夹克也不像是能装下一份纸质报告的样子。看着仰头喝酒的alpha他有些愠怒:“我说了我还有事,见你也不是为了做那种事,如果你——唔!!!”
这人根本就没有在喝酒,而是把酒倒进了嘴里,迅速转头揽过李泛的上身,趁李泛没反应过来就贴上了他的嘴唇把酒液渡到他嘴里。
李泛都来不及反抗,高度数的龙舌兰就热辣辣地滑过喉咙落到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他身体里渐渐烧起来一样。被迫咽下了大半杯酒之后李泛终于挣开对方,喘着气举起自己的左手厉声道:“我结婚了!”
周柏云低笑道:“少来了。你要是对你的伴侣满意的话,怎么会结婚之前一个人喝闷酒?”
这句话说在李泛痛处,他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言辞来。
“我是个很绅士的人。”周柏云撤回圈着李泛后背的双手以示无辜,“如果你到了我那里还是不想做的话,我也不会强留你的,好吗?”
大约是突然被酒精冲击了脑子,李泛居然有些被他说动了。周柏云抓住他犹豫的这个机会,直接揽过他的腰就把他往外带,低声在他耳边蛊惑道:“那天晚上你喝醉了,现在一定记不清了吧?不想再试试吗?你以前肯定没遇到过能和我相比的人吧?”
他把声音放得很软,甚至和他的外形有些不相符。带着酒味的灼热呼吸喷洒在李泛耳侧,李泛身体不受控制地颤了颤,顿时就有了醉意。
“我、我不会和你做的。”李泛再开口明显没了底气,被周柏云拥着往外走。从有些燥热的酒吧一出来迎面就扑来一阵夜风,吹过李泛有些泛红的脸颊,让他瑟缩了一下。
“冷吗?”
伴随着问询身后那具高大的身躯也贴上了李泛的后背,热度从周柏云的胸膛传导到李泛刚刚骤然冷下来的身体。这个姿势周柏云正好可以看见李泛脖子上那块纱布,伸手摩挲着纱布旁边的皮肤:“你居然敢带着这么新的标记见别的alpha?”
“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你不知道吗?”周柏云低头在他颈窝深吸了一口,清爽的沐浴露香气中果然混杂着他留下的鸢尾花味道,“alpha之间是会互相竞争的,如果你的alpha不够强,那只会让别的alpha想……”
他故意只说一半,想引起李泛的好奇心。但李泛明显不上套,只侧过脸瞥了他一眼,心里清楚他要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随后伸手招出租车。
周柏云只好自己接着说下去:“想把这个标记给覆盖过去。”
说完他张开嘴,牙齿挨上纱布虚虚咬了一下。伤口还未愈合,李泛吃痛皱眉,甩开他的怀抱:“我对你们alpha是怎么想的不感兴趣。”
随后他径直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不给对方继续动手动脚的机会。
要是以前遇上这种不知好歹的对象周柏云估计直接就恼了,但是现在他只觉得实在是好玩。李泛就像一只骄傲而矫健的羚羊一样,自认为和其他娇小柔弱的草食动物不同,对捕食者的威胁不以为意,殊不知自己已经一步步踏进了高级猎手的包围圈。
进了电梯周柏云又贴到李泛身上,语气里有点半真半假的委屈:“你那天明明很热情的,在电梯里就开始解我的腰带了。”
“我当时喝醉了。”李泛脸上的表情毫无波澜。
要是oga的话随随便便释放点信息素就足够让对方意乱情迷了,beta还真麻烦。周柏云心里这样想着,手上挑逗的
', ' ')('动作更加大胆起来,指尖从李泛腰际顺着耻骨的方向往下滑去。
“别乱摸。”在即将摸到关键部位时李泛一把捉起对方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甩到一边,表情还很冷静,但呼吸已经有些乱了。
进了屋子周柏云给李泛指了指他想看的东西,就独自去一旁倒酒。等他端着两杯红酒转回时李泛拿着报告已经看得差不多了,他没戴眼镜,所以拿得很近。周柏云见他看得那么仔细,居然还一点没起疑,李泛这种人对数字应该很敏感才对,他两份报告数据全是一样的,要是李泛有半点疑心肯定能看出端倪来,说明李泛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怀疑他的身份。
“你才22岁?”李泛知道这人年轻,却没想到年纪这么小,和他差了半轮还多,“大学毕业了吗?”
要是真睡到大学生,李泛的羞耻心实在是过不去这道坎。
“刚毕业。”周柏云端着酒,坐到他身边开玩笑,“怎么,你不和学历低的睡吗?”
李泛放下报告:“你不用看我的吗?”
周柏云笑了,把一杯酒凑到李泛唇边:“我一点都不担心,你看起来可比我惜命多了。”
确实,这样一个一眼就能看出来年少恣睢的alpha,就是哪天凌晨骑着摩托车撞死在哪条路边的绿化带里也不奇怪。
李泛从来就不喜欢这种飞扬跋扈的类型,这样的a他以前见得多了。他们不光是性别上的alpha,更是人群里的alpha头狼,走到哪里都是呼朋引伴众星捧月,凭着一身蛮力和高等级的信息素就忘乎所以,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被这个崇a社会娇惯坏了的自大狂——当然也包括刚刚和他结婚的周柏云。
他推开酒杯,念出那个刚刚看到的名字:“白昀,那天晚上只是意外,我不会再和一个小孩子做的。”
“小孩子?”周柏云歪头,“我又不是没成年,怎么就是小孩子了?”
“我都快三十了,你和我弟弟差不了两岁。”李泛站起来整理着衣服就要想走,“你的魅力还是留着散发给那些和你差不多年纪的oga看更合适些。”
周柏云扣住他正整理衣角的手腕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带,李泛重心不稳,向前扑倒在对方身上,一只膝盖还跪在周柏云大腿上。
“alpha的能力到了差不多30岁可就大幅度下降了,你在床上那么骚,你的伴侣能满足你吗?”周柏云边说边拉开他的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略顶了顶下身,像求偶的雄性动物炫耀自己引以为傲的巨大犄角。
“你!”李泛被他一手抓着手腕一手环着腰,试着抽了好几下也没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你说过你会让我走的。”
“我是说过,但是你看起来也不是很想走的样子。”周柏云挨在他颈侧吹了口气,满意地感受到怀里的身体抖了抖,嘴唇轻轻挨上去,“这里很敏感吧?那天晚上只要我一亲这里,你就叫得可好听了。”
“唔……”李泛被他抓住了弱点,纵使心里再不愿意身体也止不住发软,手抓皱了周柏云的衣摆。
周柏云从他颈侧一路往下亲,边亲边悄悄挑开他的纽扣,那片胸膛上的痕迹还未消尽,星星点点的淡红色在细白的皮肉上格外惹眼。
红色倒是很衬这个人。周柏云想。于是他又端起那杯酒,挨上李泛唇角:“我特意为你开的,你不喝吗。”
李泛果然不肯,把头偏向一边:“灌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周柏云装作要喂他酒的样子倾下酒杯,深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下颌淌到锁骨,又继续往下流。
“哎呀,抱歉,不小心弄撒了。”周柏云装作无辜地样子,拨开他的衣襟,舌尖直接舔上他已经有些挺立的乳粒,继而才向上舔走一滴他胸膛上正在下滑的液珠,另一手滑过他的后腰,揉捏起他的臀肉来。
李泛无暇顾及这人装模作样的虚伪道歉,周柏云半勃的性器把裤子撑起一个坚硬的弧度来,刚好抵在他会阴的位置,隔着好几层布料他都能感受到那里滚烫的热度。
周柏云贪婪地舔舐着他被酒液滑过的皮肤,湿润温暖的触感滑过让他忍不住战栗。等到刚刚撒的那些酒都被周柏云卷进了嘴里,又有新的被倾倒在李泛微微后仰的胸口上。
“这瓶酒可是我的珍藏,既然你不想喝,那就只能由我来喝干净了。”
虽然周柏云嘴上这样说着,但面对李泛整片都被淋湿的胸前软肉,他却偏偏咬上了对方的乳尖舔弄起来。
“嗯啊、别……”李泛惊喘一声,手抚上了周柏云的后脑勺,却不知道是想把他推开还是按得更近。
一直把那里舔得硬得像石子一样,周柏云明显感受到李泛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越攥越紧,连大腿都夹紧了他的胯部,两个人都兴奋起来的性器紧紧贴在一起。
他趁着李泛被舔得浑身发软,直接把人放倒在了沙发上把裤子也拽下大半,杯里剩下的酒液全淋在了对方平坦紧致的小腹上,倾泻而下的深色液体反射着灯光,滚落的液滴像晶莹的红色果实,散发出馥郁的纯香,看得他喉咙一紧。
', ' ')('他想起前两年流行的一个玩法,让一个人并拢腿跪坐在桌子上后仰,手在后面撑着,腿根和小腹就会形成一个三角区,用来盛酒喂给另一人喝。他当时不是很感兴趣,现在想起来却有些心痒。
周柏云俯身舔过那些流到大腿的酒液,以此替代,脸颊时不时擦过李泛已经挺立的阴茎。
李泛被他舔得眼前发晕,浑身都是麻酥酥的,这样的花样实在是磨人,弄得他不上不下的,忍不住悄悄夹紧了双腿。
周柏云看出他的难耐,抬起他一侧膝弯让他两腿打开,随即拿起另一杯酒对着他的下身就倒了下去。
“呃!你干什么,好冷。”冰凉的酒液浇上充血的下身让李泛瞬间头皮发麻,那些酒滑过他的阴茎、囊袋和会阴,顺着股缝往后淌去。
“你不愿意用上面的嘴喝,用下面的也可以啊。”说罢他就对着那张尚且紧闭的小口舔了上去。
“唔啊……你做什么、别……别,脏、嗯……”
李泛从来不帮别人口交,也不喜欢别人口他,总觉得心理上接受不了。但周柏云技术实在是太好,三两下就舔开了那里,灵活的舌头直往里钻,把那里舔得又湿又软。
“我知道你刚洗过澡。”周柏云偏头在李泛大腿内侧咬上一口,“还算你有点良心,没有带着满身标记你的人的味道出来见炮友。”
什么炮友,自己根本没有打算和他发生第二次关系。李泛在心里反驳着,但是在他穴里作乱的那条舌头让他说不出半个字来,一开口就是抑制不住的呻吟。
周柏云抬起头,看见李泛面上绯红,用手臂横在脸上挡着自己的眼睛,胸膛起伏得厉害。他用了些力气移开李泛的手迫使他不得不看着接下来进行的步骤,随后拉开自己的拉链,释放出那根被衣料压抑了许久的巨物。
李泛虽然视野模糊,却也能看出那根东西大小实在是可观,上面满是狰狞的青筋,充血膨大的龟头几乎快有他手腕粗细。他被吓了一跳,手撑着身体就想往后退去,却被周柏云双手握着腰身一把拉了回来,硕大的柱头直接撞上他的穴口。
“不行……进不去的……”他的脚蹬上周柏云的腹肌想把对方推开,却被对方握住了脚踝直接往肩上一扛,双腿被分得更开了。
“当然进得去,之前不就进去了吗?”周柏云对着那穴口一耸身,龟头就被纳入了大半,“你还喜欢得很呢。”
“呃……太、太大了……”只是刚刚进入一点李泛就感觉快要裂开了,这还没到最粗的地方呢。
虽然有酒液和唾液的润滑,但周柏云还是进得有些艰难,毕竟beta不能自行分泌润滑的液体,而李泛又紧张得不行,那穴口刚进去就死死咬着他,难以再往前进入。
“没事的,你之前都吃下去过了。”他在李泛敏感的脖颈轻咬,双手揉上乳粒,激起对方一阵阵颤抖,诱哄着。趁李泛被他摸得失神,一举顶了进去。
“啊啊!”下面像被粗大的铁杵捅进去了似的,粗暴地撑开他的穴壁,挤压着他的体内。李泛的双手抓紧了周柏云的肩膀,指甲陷进肉里,“不行……呃……”
太粗了……好像被塞满了一样……
李泛感觉仿佛只要稍微动一动下面就会被撑破一样,偏偏这个时候周柏云掐着他的腰就开始动起来,穴里每一寸地方都被撑到极致,碾过前列腺时酥麻的快感从后穴顺着脊柱一路攀升。
“哈啊、唔……别……慢点……”
这样一方拥有绝对实力的性爱实在是太让人恐惧了,李泛连喘息的间隙都找不到。周柏云只退到抽出柱身的程度就又会插进来,小穴随时都被迫含着那根巨大的肉棒,又胀又痛但是又爽得他浑身酥软。火热的阴茎不容抵抗地肏开了他体内最深处,敏感的穴肉被一次次磨过,肏得里面湿软一片。
“呜嗯~啊……哈啊……轻、轻点……太深了……”
李泛的低喘逐渐演变成尾音上扬的吟叫,随着周柏云的动作嗓子里克制不住地漏出一声声淫靡的呻吟来。他都能感受到自己小腹被粗大到可怕的鸡巴撑起一个弧度来。
“爽得都流水了,还要我轻点吗?”周柏云套弄了两下李泛留着清液的阴茎,随后抚摸上他还湿润的小腹,肉棒在他体内变换着角度顶弄着,“哪里更爽?告诉我。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周柏云存心想看他失控,卖力地寻找着他的敏感点。李泛咬着下唇用手背掩着嘴,却还是抑制不住最爽的地方被顶到时那一声媚叫。
“看来是这里。”周柏云朝着那一处顶去,拇指还在李泛小腹摸索着,寻找那里被他的巨物顶起来的位置,“这种地方两边一起按会更爽,你试过吗?”
说着他在下身狠狠撞上那里的同时用手从外面用力按了下去。极度敏感的腺体被双重夹击,剧烈的快感瞬间在体内炸开来,李泛骤然瞪大的眼睛里全是过度刺激带来的泪水,只那一下就让他呜咽着射了出来。
被强行送上高潮的感觉让他眼前一阵阵发白,浑身都绷直了,耳边全是尖锐的嗡鸣。
', ' ')('周柏云见他那双之前用来有些轻蔑地扫视自己的的眼睛完全涣散,眼眶里哪儿还有挑衅的神色,只剩下泪水,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顾李泛还在不应期,又对着那里肏弄起来,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什、唔……啊啊~不、别……那里、哈啊……别、别弄那里……嗯啊~呃啊……别……”
李泛只觉得猛烈的快感快要把他吞吃入腹,他从来不知道性刺激可以是一件这么恐怖的事。他浑身像触电一样无助地颤抖着,想要逃离却只会被周柏云拉回来然后侵入地更加用力。
“不、呜……不行……我刚刚才……嗯~啊啊~不行……”
腹腔里那个地方好像烧起来了一样,又热又麻,甚至还因为过度的刺激有丝丝绞痛。李泛只感觉自己那里都快被两边的重压挤成薄片了,马眼止不住地往外冒水就像失禁了一样,刚刚强制高潮的余韵还未过去就又快被送上一个高峰。
“不要~呜啊……不行、真的不行……呜……哈啊……嗯~啊啊!”
他哭喊着又被逼着射出来了一次,太过强烈的快感让他头晕目眩,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淌下。
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周柏云继续隔着小腹皮肤揉按着他的前列腺:“舒服吗?这样按多了,说不定你以后只按肚子都能射出来。”
李泛已经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了,眼前和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无止境的快感噬咬着他的全身,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周柏云把他抱了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李泛的头无力地搭在对方肩膀上,浑身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在周柏云怀里,被两次连续的高潮抽走了所有力气。
嘴角明显是得逞后的笑意,但周柏云说出的话却是假模假样的关心:“还好吗?舒不舒服?喜不喜欢?”
“唔……嗯……”李泛好不容易才勉强回神,却意识到身后的肉棒又开始缓缓抽动起来,敏感到不行的身体现在只感觉一被刺激就又要去了一样,他实在承受不住,挣扎着想要躲避,却不光身体使不上力不说,胯骨两边更是被周柏云死死按住,“呜啊……不行……不要了……白、嗯~白昀……别……”
听到这个名字时周柏云还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是他编的假名,李泛咬字没有力气音调不准,倒听起来像在直接叫他的名字似的。
一想到这人在自己面前那样的摆出难以接近的姿态来,到了“白昀”这儿却是随随便便就张开腿被肏得淫叫连连高潮不断。周柏云心中泛起几分不悦来,加快了身下顶弄的速度。
“呃啊啊……唔……别、别!啊啊!真的不行……”
李泛眼泪已经流了一脸,自己却毫无知觉。周柏云凑上去亲掉他脸上的泪滴:“怎么样,被和你弟弟差不多年纪的鸡巴插很爽吧?是不是啊好哥哥?”
“什么……呃啊……”
李泛脑子被快感搅成一团浆糊,迷迷糊糊想着这小孩未免也太记仇,自己随便说点什么就惹到他了,还在做爱时这样的报复。所以他不想和小孩子做,下手没轻没重的还一点就着,上个床和干架一样。
不过小孩儿嘛,容易记仇也容易哄。
“我、我真的不行了……白昀……你那里太猛了,我受不了……”李泛挨在他耳边说着软话讨饶,说得他自己脸上烧乎乎的一片,但是不这样他真怕这人发起狠来把他操晕在这里,“你让我歇一歇吧……”
周柏云没想到他会服软求饶,想到那天晚上这人也是乖乖顺着自己的话叫老公,没想到这人平日里西装革履看起来软硬不吃的样子,一到床上肏透了一下就顺毛了。周柏云像撸那层不存在的皮毛一样在他后背上摸了两把,如他所愿停下了动作让他喘喘气。
见对方终于停下来李泛松了口气,趴在周柏云肩上缓和急促的呼吸:“我……我用手给你弄出来行不行,真没力气了……”
周柏云被他的讨价还价逗笑了,掐了把他的乳尖如愿听见一声短促的吸气:“你才射两次而已,这就饱了吗?看来到了三十岁确实不行啊。”
李泛被他这句话噎了一下,不想和他争口舌上的上风。但周柏云依旧不依不饶,语气戏谑:“你平时该不会都和别人互相用手弄吧,难怪这么不经操。”
“瞎说什么、嗯~你怎么又……哈啊……”
“我看你都有力气说话了,肯定是休息好了。”周柏云肌肉饱满的腰胯用了全力用了全力向上顶着,李泛坐在他身上的臀腿每一下都被顶得腾空两分,又落回周柏云大腿上,整个人被那根鸡巴钉在那里,这个姿势顶入深处时小腹的凸起更加明显,李泛觉得自己都快被顶穿了。
“唔啊!呃……轻、轻点……嗯啊~”
才高潮没多久的肉穴只被抽插几下就酸软得不行,连囊袋都被对方坚实的小腹撞击着,像要把他的精液从里面逼出来一样,李泛耳边肉体相撞的清脆啪啪声,还混杂着咕啾咕啾的水声,他无助地仰着头,天花板上那盏不算太明亮的吊灯都变成了两个虚影,随着周柏云激烈的动作在他眼前直晃。
', ' ')('他感觉自己都快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原本前两天就才激烈地做过一场,他原本就不是性欲强的人,工作忙起来十天半个月才解决一次都是常事,还经常是自己解决的,哪里经历过这样高强度的性爱。
李泛被顶得脑子越来越晕,吊灯的影子都快变成四个了。他的臀肉被撞得红成一片,后穴里被肉棒磨得火辣辣的,但是又有止不住的快感直往天灵盖冲。周柏云的力度太大,李泛被他颠得连手都快扶不稳他的肩膀,身体逐渐向后倒着。
周柏云索性顺势把他放在了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后背一下子全贴上冰凉的玻璃桌面让李泛低声惊叫,后穴顿时绞紧了。周柏云被他夹得一皱眉,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上他腿根的嫩肉。
“啊啊~”
李泛的声音明显比之前高亢多了,尾音拐了好几个弯。周柏云手心贴着他发热的臀肉,若有所思道:“我之前就觉得了,你好像还挺喜欢被打的。”
李泛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用手捂着嘴把头偏到一边去不看他。
周柏云见自己说中,低笑两声,又是一巴掌扇上李泛另一侧臀肉,扇得那一团软肉都荡漾出波动来。
“啊!疼……唔……嗯啊~”
“疼你还夹这么紧?”周柏云对着那里又来了一巴掌。
“唔啊~~啊啊……别、真的疼……嗯啊~”
这样的语调完全没有说服力,而且穴里还越缩越紧了。周柏云一卖力捅开他绞紧的穴肉一边继续扇打他柔软的肉臀。
疼是真的疼,但紧跟着疼痛就泛起让人难耐的酥酥麻麻的痒意来,而且大片的疼痛刺激着神经让快感变得更加明显了。在周柏云又一次重重顶入时,李泛再次射了出来,这次他的精液已经稀薄得和水差不多,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射了。
周柏云正到关键的时候,完全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动作愈发激烈起来,一手握着他的一侧臀瓣用力揉捏着,另一手时不时就抽打上面前的软肉,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啊啊!不……呜啊……别!我、呜……我真的不行了……嗯啊~啊啊~~别、别……”
持续的抽插让李泛根本没有从高潮的感觉上降下去过,快感蛮横地充斥着他身体里每一处,周柏云时不时落下的巴掌更是雪上加霜,大腿上的肌肉都因为承受不住过于强烈的快感抽搐了起来。
下身一片酥麻,再射不出精液来的马眼徒劳地开合着,连带着体内都传来一阵阵让他直起鸡皮疙瘩的紧缩感,他的后穴开始不受控制地抽动,紧紧套着周柏云的鸡巴。
“呜……别、别弄了……呃啊!呜呃……嗯啊啊~哈啊……”李泛声音里哭音已经很明显了,双腿胡乱地在空中蹬着,被恐怖的快感逼到了极点,“不……唔呃……别、别顶!嗯~啊啊……”
小穴里不停歇的刺激让他只觉得那种有什么要到了的紧缩感越来越明显,但又十分陌生,下身有一种濒临失禁的感觉。
“啊啊!唔啊……呃……嗯啊~~”
李泛的双眼无意识地上翻着,口水淌了自己一下巴,舌尖都软软地搭在唇边随着被侵入而晃动。他激颤着,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阴茎喷出一股清澈的液体来。
周柏云被他高潮时紧缩的后穴终于榨出浓稠的白色精液来,却感觉有一股热流喷上他的腰腹。他低头看向二人结合的地方,李泛这时还小股小股地喷着水,抖得不成样子,眼睛虽然只是半闭着,但很显然已经没什么意识了。
李泛也不知道自己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时整个人都有一种被挖空了的感觉,小腹那个被欺负太狠的地方还在隐痛,后穴更是一动就疼得他呲牙咧嘴,不用看也知道肿得老高,根本不敢合上腿。
周柏云的手臂还横在他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被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晃痛了双眼,无奈地移开身边人的手臂,想要坐起来却被腰痛得闷哼一声,狼狈地栽回枕头里。
一旁的周柏云也被他的动静弄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身边是自己之前哪个炮友,手一伸就想把人给捞怀里抱着,结果手腕上挨了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被拍开了。
周柏云困惑地揉了揉眼睛,直到看清李泛好不容易坐起来后背对着他的并不娇小的身形时他才想起来,自己昨晚睡的是个身子不软脸也不怎么样的beta,还没睡尽兴。
昨晚李泛失去意识之后他才射了一次,没了对方的反应又让他兴致缺缺,越插越没意思,最后只好拔出来撸射在了李泛那张看起来带着些刻薄寡恩的脸上,才算心里有了几分满意。原本打算之后就去冲澡的,没想到居然不小心在这张床上睡过去了。
李泛这时候也察觉到了粘腻液体干凝在脸上的奇怪触感,在自己的脸颊和唇边摸到一手已经快要完全凝固的白浊。看了一眼手上东西的颜色,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一只手支着脑袋侧躺着看着自己的alpha,李泛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愣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浑身一震径直就翻下了床,下半身的
', ' ')('疼痛让他根本站不稳直接扑倒在地,但也顾不上疼,扶着一旁的衣柜勉强自己站起来后又跌跌撞撞地冲去洗手间冲洗。
周柏云在床上看见他的反应把脸埋进枕头里笑得床都在抖,李泛狼狈而慌张的反应果然如他所料,让他的恶趣味和报复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跳下床也跟着走了过去。
卫生间里李泛正弯着腰埋在水池前洗脸,那件撒满了红酒和各种其他液体的衬衫还挂在他身上,下摆搭在他臀部一半的地方,红肿的小穴在满是掌印的臀肉间若隐若现。要不是前面水龙头哗哗作响,这看起来倒像是特意勾引一样。周柏云真想就这个样子直接把他晨起半勃的性器塞进在他面前微微晃动的屁股里。
这时候终于洗去脸上腥黏液体的李泛直起身来,从镜子里周柏云看见他面上明显的不快,装模作样地挨上去轻飘飘地道:“昨晚本来要帮你清理的,没想到太累睡着了,真抱歉。”
李泛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只说:“你有衣服能借我吗。”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利落地走出门去不再和这个浪荡且粗暴的alpha有任何关系,但身上这件全是酒渍和精斑的衣服实在是不能穿了。
“衬衫吗?”周柏云转身去取。
李泛在走廊上找到自己幸免于难的裤子,松了一口气:“对。”
对方的身形大他不少,只是上衣大些也就罢了,要是连裤子都是松松垮垮的,走出去也实在太丢人了。
从周柏云手上接过他递来的衬衫,李泛抖开看了看,还好是比较基础的黑色衬衫,不是周柏云昨天晚上散发出的那种张扬的朋克风。
“谢谢,我之后洗过再还给你。”
周柏云求之不得,吹了个口哨:“我把这里地址发给你吧,随时欢迎。当然,如果你要是没有时间,我去找你拿也可以的。”
李泛心里盘算着之后叫个同城快送什么的把这件衣服给送回来,把这段露水情缘给了结了,随便嗯了一声应了他,就进去洗澡去了。
洗完澡李泛就匆匆离开了,连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留给周柏云。今天还是工作日,看他那火急火燎的样子就知道是赶去公司。李泛工作狂的名声他从前在他们整个二代三代圈子里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大多是嘲讽李泛再怎么鞠躬尽瘁也改变不了一个beta在李泛他爸心里的无用地位,可怜他一个人打理那么大的企业,实际上手上却没多少实权,不过是个为弟弟垫脚铺路、为父亲打工卖命的工具人罢了。
脱下身上就那样睡了一晚上的皱衣物,周柏云洗漱完换上一套他平日里穿的深灰丝绸衬衫和那不勒斯西裤,把昨天刻意抓乱的额发梳利落,准备去李泛那里平白无故给这个人添点乱子。
他还是第一次来李泛公司,基本没人认识他。他走到前台接待那里随意地一靠,对着一个带着银质项圈的清秀小o说道:“我找你们李总。”
对方显然因为他的外形和隐隐感受到的高等级信息素愣了一下,但很快很具职业素养地问道:“好的先生,请问您贵姓,有预约吗?”
周柏云冲他微笑着抬起右手露出戒指:“我姓周。”
对方立马了然,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两句,很快就有人迎过来带着周柏云往电梯走。
“小周总,李总现在正在忙呢,要不您先到会客室小坐一下?”
“我见他还需要到会客室?”周柏云一声嗤笑,吓得一旁的助理立马噤声不敢说话了,随后目光扫向李泛禁闭的办公室门,“谁在里面?”
“是林先生。”
“做医药那个林?”
“是。”
既然是林照晚,怎么朋友间说话还要关上门避着人呢。周柏云心里好奇,冷着脸支开那个助理:“我就在这里等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吧。”
随后他不动声色地悄悄往门边挪了两步,靠在门上想听听里面在谈些什么。但那扇门十分厚重,即使能传出一些也被阻隔成了嗡嗡的声音,根本听不清内容,只能大概听出来他们两人好像有些争执,而且林照晚则更加激动。没多久里面突然有脚步声朝门口走来,周柏云连忙闪身躲开,林照晚果然猛地拉开了门,走出来前还冲里面嚷了一句:“我不管你了!如果你永远都是因为你父亲一个电话就能改变主意的话,那以后有什么事就再也别找我商量了!”
说罢林照晚跺着脚往外走,没想到迎面遇上周柏云,顿了一下之后皱着眉绕了过去,连招呼都不打,而且脚步听起来还更加气愤了。
周柏云看着林照晚恼怒而去的背影,有又看了看门内李泛的神情明显无奈而懊恼,心中暗笑,果然没白来这一趟,遇上大乐子了。
“你怎么来了?”
李泛这才注意到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周柏云,穿着一身招眼的华美衣物,从手表到腰带再到皮鞋没有一样配饰不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站在他布置陈设精炼简洁的办公室门前显得格外突兀。
“闲着没事,来看看你不行吗?”
嘴上虽然这样说,周柏云的目光却在整间屋子
', ' ')('里有目的地寻找着,果然在一旁的沙发上找到了一个装着衣服的纸袋,里面正是他早上借给李泛那一件。这会儿已经被换下来了,李泛身上还是穿着他自己那些剪裁平庸的基础款式正装,看一眼就觉得无聊透顶。
“我这里不是你的游乐场,既然没事的话就请回吧。”李泛见不得他那大白天游手好闲的样子,也不想搭理,只想眼不见为净。
游乐场吗?周柏云心里想着,他确实是来玩的,不过具体玩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李泛的桌子上散落了一堆药盒,都是已经拆过的,看起来不像是这个严谨苛刻的人会有的摆放,更像是因为争执而弄乱的。
难道刚刚林照晚就在和他吵这个?
“这些是什么?”周柏云走上前去拿起其中一个看了看,药盒上全是英文,而且都是医学名词,他没几个能看懂的,说明都不是常用药,但有几盒上面的名称里带着alpha和oga,另外还有其中唯一一盒中文的,他拿起来一看,“叶酸?!”
一瞬间周柏云就懂了,那些各式各样他没看懂的药,都是各种人工合成的激素和仿信息素,用来给beta催熟性腺和生殖腔,让其生育的。
他靠在桌子上笑得不怀好意,手里上下抛接着那盒叶酸:“你在备孕?怎么没人通知我啊?”
李泛原本就心烦意乱,猛地拉开抽屉把桌面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盒一股脑全扫了进去:“和你没关系。”
“怎么和我没关系,我们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夫,你要生孩子,难道不和我生吗?”
“谁说我要生孩子!”李泛被他带着笑意的恶意调侃吵得头痛。
“你不生吗?你不生,你家里难道不逼你吗?”
“你!”李泛被他说中,拳头都攥紧了,但最后还是只从他手上夺过那盒药片,狠狠扔进了抽屉里。
见他神情羞愤,周柏云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大哥忌惮自己,连联姻对象都选了个beta降低生下alpha继承人的概率,自然是巴不得他一辈子别要孩子。但是李家那边不一样,只要有了孩子,不管是什么性别,都是周柏云名正言顺的亲子,到时候周家的财产肯定有这个孩子一份,说不定还能进入周家企业,他们怎么会不眼热,肯定是绞尽脑汁催着李泛想办法受孕。
只是周柏云没有想到,李泛看起来心气挺高的,居然也会顺从了家里,真的在吃备孕的药物。
实际上李泛虽然在吃这些药,但不过是为了应付罢了。他家里,尤其是他父亲,勒令他一定要想办法生下一个周家的小孩,还得尽快,最好早过周柏云的大哥,让这个孩子成为长孙。他不堪其扰,又架不住他父亲恩威并施,只好先按要求在身边父亲的人的监视下,一天好几遍地咽下这些药片,做出个配合的样子来应承过去。毕竟药他是吃了,至于怀不怀得上,beta受孕本来就困难,总能搪塞过去,父亲总不可能守着看他和周柏云上床成结吧。
“你要是想生,来好言好语求求我,我给你上几次标记,肏几回,生殖腔自然就长熟了。”周柏云绕到李泛身后,话语像捕食的蟒蛇一样绕过李泛的脖颈,“还用得着你费劲吃这些药吗,是药三分毒,你不怕吃出什么问题吗?”
当然会出问题,要是不会出问题,怎么会还需要托着林家的关系从国外找药,林照晚又怎么会和他起这么大的冲突。但比起和周柏云有所牵扯,李泛宁愿承担一些药物副作用,毕竟周柏云这种性格的人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对自己会造成的影响肯定比几个药片胶囊大多了。
“我再说一次,和你没关系,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周柏云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似的,兀自凑在他脖子上嗅了嗅,他之前留的标记还没散尽,只不过混了淡淡的松针味道,要是换了a或者o肯定立即就能识别出这是信息素香水,但是骗骗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足够了。
“你不和我生,是要和你昨晚去见的那个alpha生吗?”
李泛一惊,猛地回头死死盯着周柏云带着戏谑的笑的脸,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稳住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我还知道这个a和你结婚前一晚睡的是同一个。”周柏云咧开的嘴角更猖狂了些,“一闻就闻出来了,你都完全不遮掩的吗?”
李泛显然被他骗到,紧张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口和衣领,却没闻出什么味道来,稳了稳心神故作镇定道:“那又怎么样,我们又不是真的结婚,没必要干涉彼此的私生活吧?”
周柏云没有回答他,转而走向沙发上那一袋子衣服,从里面拎出那件衬衫:“这是那个人的衣服吧?好巧啊,我好像也有一件一样的。”
“你要是没事就离开我的办公室,我还有工作要做!”李泛再次用更强烈的语气下了逐客令。
而拿着衣服的周柏云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道:“连码数居然都是和我一样的,我都要以为这是我的衣服了。”
他话里有话,李泛却是被他激怒完全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甚至走
', ' ')('了过来想直接将他推出去。周柏云娴熟地捉住对方的手腕,见他脸上一点开窍的迹象都没有,心中不禁感叹居然有人能迟钝到这个份上,睡了两次的床伴,都提示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是一点没察觉,真让周柏云怀疑这人到底是眼睛不好还是脑子不好。
“行行行,你别上手,我走就是了。”周柏云扔下衣服,举着双手就作势往门外走的样子,“不过我走了可就没人帮你了,你可要想清楚。”
李泛以为他还在说生殖腔的事,气得耳朵都红了:“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忙的!”
“真的吗?”周柏云被他推搡到了门口,手握着门框像一堵墙一样纹丝不动,“我猜,让你备孕是你家里的意思吧,要是让他们发现你没有在想办法生下一个姓周的小孩,而是在外面鬼混了一身别的alpha的味道,难道你不会有麻烦吗?”
李泛不仅昨夜的情事被他戳破,连家里的事都被他猜得八九不离十,一时气恼得脸色涨红,想发作又拿不准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一双手悬在那里推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看着李泛无所适从又气又恼的样子,周柏云明知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些幼稚,却忍不住有些上瘾。毕竟李泛被他逗得满脸通红的时候实在是要比平时那副半死不活的工作机器的样子要鲜活好看多了。
周柏云想起他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婚礼事宜已经被家里长辈订好,他的西服很早就订下了,去试衣修改尺寸,李泛却因为工作繁忙那时才去第一次量身,两人在店里碰上。李泛看起来明显刚熬了个通宵,青紫的黑眼圈挂在那张瘦削的脸上,眼皮半耷着,嘴唇和脸都是苍白的,和他搭话也是爱搭不理有气无力的,眼珠子都不往周柏云的方向转一下,看起来像哥特风的定格动画里的角色一样,浑身上下没半点生气。
“你家里也逼得紧,我们俩不应该统一战线才对吗?”周柏云拉过李泛悬在空中的手,“互相帮助嘛。”
“互相帮助?”李泛心中冷笑,这人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瞥了一眼沙发上的衣服袋子,周柏云心说他确实是有目的的,奈何李泛半点不开窍,但要是直接挑明了岂非没意思了吗?于是他打算先继续这样玩下去,什么时候等李泛自己发觉了再说。而且他心中有预感,这段离奇的双重关系维持的越久就会越好玩,而且到李泛发现时,反应肯定也会更加有趣。
“我父母和大哥都很看好你,所以自然有你在他们面前能帮到我的时候。”
这句话倒是不假,在他们心里李泛上进又优秀,更何况是和周柏云这个不学无术的混小子比起来,几乎可以算得上天纵英才了,只可惜被beta的身份和他父母的迂腐所限,不能得到重用。甚至周柏云还曾偷听到他大哥和父亲谈话时,透露出他们婚后想把李泛拉拢到周氏为自己家所用的意思。
“不过现在首先要解决的,是你身上浑身的野a味道吧?”
李泛被周柏云说得脸热,又将信将疑地把自己从肩膀到手腕仔细闻了个遍,除了一点沐浴露和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之外什么都没闻出来,既没闻到昨夜白昀身上的味道,也没闻到周柏云留下的标记。而他今天晚上确实还要和父亲见面,对方作为alpha肯定能够明显察觉到他身上的味道,虽然不知道周柏云说的是否夸大其词,但多一些这人的信息素肯定没有坏处。
他略叹口气,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心,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随手扯开了脖子上贴着的纱布:“行,那你咬吧。”
周柏云对他把这件事当做什么工作一样在处理的态度非常不满,标记应该是极尽暧昧和情欲,身体相贴从唇角一直吻到颈后,再把信息素灌注到对方身体里,留下自己的烙印。而李泛居然就那样对他露着脖子,说话轻描淡写的语气好像只是拿着一份什么文件让他签字一样。
他撇撇嘴走过去坐在李泛身侧,指尖抚摸上李泛后颈,那里的伤口才刚刚开始愈合,暗红的血痂像火漆印一样凝在瓷白的皮肤上。周柏云摸了几把,想到了什么,释放出些信息素来。
“唔!”清丽优雅的鸢尾花香明明闻着没什么侵略性,却格外有压迫感。李泛闻得有些晕,后颈的伤口也顿时像有什么在里面跳动一样疼起来。
beta的反应果然要小不少。周柏云心里有些失望。要是oga,标记过一次再感受到信息素一定会软倒在那里任他为所欲为。
不过好歹是有些影响的,倒也够了。他挨上去错开之前的伤口,重叠着咬了上去,力道并不重,只轻轻咬破一些,好让信息素能注入进去。所以李泛并没有太难受,只是感觉到一些胀痛和周围笼罩的信息素带来的轻微眩晕,让他无暇注意到周柏云已经悄悄把他的两只手握了起来。
周柏云一手抓住了李泛的两只手腕,另一手按着对方一条大腿,趁他注意力全在被咬的部位时限制住了他的大部分动作,随后松口把对方的手和上半身都用力往后一推,再抬起一边膝盖跪在那人另一条大腿上,李泛就那样被他整个人按到在了沙发上,动弹不得。
', ' ')('“呃……干什么!”李泛想要挣扎却牵扯到后颈的伤口,痛得低吟一声。
“我现在帮了你,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报我,总得让我先收点利息吧。”周柏云语气里有得逞的得意,听得李泛怒火中烧。但刚刚接受了alpha标记的身体比之前那次还要无力,别说挥拳了,连周柏云制着他的手都挣不开,后颈那里更是像被灼烧了,灼热的烫感一直蔓延到肩胛和背后。
怎么反应会这么大,是这几天吃的那些药都原因吗。李泛晕晕乎乎地想着,却突然察觉到周柏云的手朝他的腰带伸去,立马扭动着身体想从周柏云身下挣开来:“你、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别乱动。”话虽如此但李泛这会儿挣扎的力道就和闹着玩儿似的,周柏云都不需要费力就能把他按在原处,“我就看看,看看你那个相好把你下面玩成什么样子了,让你那么流连忘返。”
“唔……呃、放开,别碰我……”李泛用尽全力也没能挣开周柏云分毫,反倒把自己折腾地满头大汗。周柏云懒得听他翻来覆去就嚷那么几句话,解开他的裤子褪到膝弯,让李泛两条腿被他自己的衣物限制在一起,做不了什么大动作。然后把手指塞进了李泛嘴里在里面旋转着,勾弄着他的舌头刮蹭着他的口腔,让唾液沾湿手指。
李泛不光被他堵着说不出话,嘴里还被他的手挑逗得麻酥酥的,尤其是对方的指尖蹭过他上颚时带起一片麻痒,实在是难耐。随后周柏云的手就往李泛身后探去。那里都还肿着,手一挨上去李泛整个人就一缩,发出一声闷哼来。
“昨晚挺激烈嘛。”周柏云心里清楚那红肿的软肉分明是因为他的开拓才变成现在的样子,却说得好像与他无关一样,“你的对象怎么样,大不大?肏得你爽吗?”
“关你什么……啊!”李泛的后穴被两根手指强硬地入侵,即使有唾液的润滑但才被过度使用过的小穴还是疼得厉害,还肿着的穴肉一被蹭过就是火辣辣的疼痛,“咝——你他妈……呃啊……把手拿出去!”
周柏云还是第一次听他爆粗口,只觉得新奇,带着挑衅意味说出情话一样的语句来:“你骂人还挺好听的,再骂两句我听听呢?”
李泛看着他那张笑得猖狂的脸怒火中烧,却怎么也挣不脱他攥着自己手腕的手,心中只恨自己上回打得还是太轻了,就该给这小子下巴揍脱臼,看他还能不能说出这种不知好歹的瞎话来。
手指长驱直入,周柏云连思考都不需要,直接驾轻就熟地按上了他昨晚玩弄了半宿的那一处。
“啊……”李泛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按到了自己的敏感点,嘴里漏出一声颤抖的呻吟,反应过来后立即死死咬住了自己下唇,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
“别咬着嘴啊,你刚刚不是挺大声的吗,怎么这会儿不敢开口了?”周柏云边说边揉弄起指尖下隔着薄薄的肉壁可以摸到的那个略硬的腺体来,那个仅有栗子大小的器官却能一碰让李泛浑身战栗,周柏云感觉到自己压着的那具身体抖个不停,即使李泛咬着唇还是会发出带着鼻音的低哼声来。
“小张!你去催一下a市分公司上个季度的报告,李总今天下午就要用了,怎么还没发过来。”
不远处刚刚送周柏云上楼来那位助理的声音突然响起,二人皆是一惊,李泛更是被吓得绞紧了后穴紧紧咬住了周柏云的手指。他们这才想起来,办公室的门还是半开着的。
不过周柏云仅仅只是吓了一跳,外面不再有声音后他还想继续做下去。李泛却是慌张地再次挣扎起来:“外面有人!你疯了?!唔嗯……把、把手……嗯啊~把手拿出去……”
一开口呻吟就再也藏不住,周柏云见他得趣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激烈。李泛被他仅两根手指就玩得浑身瘫软呼吸粗重,前面早就硬了,但还惦记着没关上的门和外面的下属,压抑着声音咬牙切齿地对周柏云呵斥道:“放开我!哈啊……放手!周柏云!这儿是公司!外面、嗯……外面还有人……”
“有人就有人呗。”周柏云满不在乎,甚至还低头在他颈侧咬了一口,“我们俩是正经夫夫,又不是什么情人,被看到也不会怎么样。”
“你!啊~别、别弄了!放手!啊啊……”身后不断传来的快感冲击让李泛眼前一阵阵发晕,“放开我!哈啊……混蛋!疯子!啊!唔~嗯啊~”
“多骂几句,我爱听。”周柏云见他反抗越来越激烈,手指从按揉改为快速地在他的穴肉里抽插抽插起来,每一下指尖都重重撞上那一处,“爽吗?这是你骚点吧?”
“滚!呃啊、嗯~啊啊~”
穴里被摩擦的疼痛和敏感点被攻击的快感同时侵袭着李泛的理智,想合拢双腿却被周柏云死死压制着。他能听见办公室外下属在走动和交谈,甚至还能听见文件纸张的翻动声,明明是工作的地方他却被周柏云按在这里用手指就快送上高潮。
李泛羞愤地把头偏向一边,却对席卷全身的快感无能为力,被周柏云用手指插得射了出来,稀薄的精液不光洒在他自己的衬衫上,还溅上了平日里他会见
', ' ')('了不知多少重要客人、签署了多少商业文件的沙发。
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榨干,李泛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眼神涣散地喘着气,连骂人的劲都没有了。上身的衬衫被挣得凌乱,露出大片的胸膛和小腹,浑身的皮肤都因为激动泛着淡淡红色,看得周柏云只觉得喉咙干涩,连咽了好几下口水。
周柏云仍按着李泛的手腕,抽出另一手把绵软的双腿从膝弯处捞了起来,伏下身子让还堆叠着被拉下来的裤子的小腿搭在自己一边肩膀上。李泛的双腿就那样并在一起被他扛了起来,微微出汗的臀腿被从皮质沙发上抬起来时还有一种粘腻的撕拉感,被抬起后后穴几乎是正对上了周柏云的胯下,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直接拉下拉链径直肏干进去。
见对方大有要插入的意思李泛气还没顺匀就急忙想把自己的腿收回来,却被周柏云一把按住脚踝,下身往他腿根警告性地顶了一下。
“别乱动,我不进去,就用用你的腿。”周柏云用跨间隆起的那一包来回蹭着李泛柔软腿肉间的缝隙,“但你要是不配合,那我也不介意婚内强奸你。”
李泛被他的措辞气得恶狠狠地瞪过去,但他脸上绯红一片,眼镜都歪了,看上去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对周柏云来说更像是助兴。
“腿夹紧,不然我要是不小心插进你后面,可就不能怪我了。”周柏云威胁似的轻拍了两把扛在肩上的小腿,才移开手去拉自己的拉链,早就兴致勃勃的性器在他拉下内裤边的一瞬间弹了出来拍打在李泛腿缝上,火热的触感烫得李泛一抖,双腿并得更紧了。
“你的腿很漂亮。”周柏云偏过头在李泛小腿上亲了一口,这句话完全是发自真心,这双腿修长而匀称,还有恰到好处的骨骼感,常年的室内工作让李泛的肤色白得能隐约看见下面的血管,“腰也挺细,你应该穿更窄一些的裤子和收腰的衣服……”
而不是现在那些完全谈不上版型样式的大众款,真想给你扔进火里烧了。周柏云心里默默接着后半句,却没说出口。
李泛心里清楚这是他学设计的职业病,但被他无缘无故折腾成这个样子,心里憋着一股火,开口就嘲讽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每天没有正事可做,全把心思放在怎么把自己打扮得像孔雀开屏一样的。”
周柏云闻言眼神瞬间就冷了,整个身体往前一倾凑到李泛脸前,李泛的腿也被他压得往身上叠去,痛得皱紧了眉头。
“总好过你每天被关在写字楼的活棺材里灰头土脸地卖命,还费力不讨好。”边说周柏云边攥紧了握着李泛手腕的手,像要把他骨头捏碎似的。下身硬挺的肉棒被他顶进李泛腿间,深红色的龟头从柔嫩的腿心探出来,李泛视线一往下就能看见从自己大腿间伸进来的那根狰狞肉棒充着血膨大到恐怖的地步。
“你、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小兔崽子!精虫上脑的混蛋!”
周柏云被他骂笑了:“你这种长得平平无奇的老男人,有人能对你硬得起来就该感激涕零了吧。”
“那只能说明你是个来者不拒的种马而已……呃啊……”
周柏云的手按着李泛大腿外侧让他腿合得更紧了些,粗大的火热阴茎就那样在他软嫩的腿根里抽插了起来。
“是吗?多谢夸奖。”
谁在夸你啊?!
李泛腿心被他磨得又烫又疼,周柏云的小腹胯骨还一下下撞到他臀肉上力道大得把他整个人顶得都在往上耸动,连话都快说不出来,时不时还摩擦顶撞到他的阴囊和还未完全疲软的阴茎根部,那里居然又有了要抬头的趋势。
看李泛完全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周柏云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扯开了他衣服仅还扣着的几颗扣子,手掌从他的锁骨滑到胸膛来回抚摸着。
“别……别他妈乱摸……唔啊……”李泛伸手去推周柏云的手臂,奈何那条手丝毫不受影响,依旧自顾自挑逗着他的胸肉和乳粒,摸得他原本就被顶得断断续续的喘息更乱了。
“我可是好心让你爽爽。”周柏云的手顺着李泛腰线向下滑去,来回摸了两把感受着那像要把他的手吸进去一样的细腻手感,随后探向了对方胯间,握住了那根一看就没怎么用过的干净性器。
“唔!放、嗯……放开……”下身被握住的感觉让李泛浑身一僵,周柏云掌心的温度让那里很快又完全立起来。周柏云在他腿间抽插着,从腿根到会阴,胯下整片都感觉要烧起来了一样,不仅一片灼热还带着隐隐的快感,更别提他的阴茎还被对方握在手里,大拇指直往他顶端按揉,没几下他就觉得双腿发颤小腹发紧,又快要泄出来。
“操……疼……唔啊……你慢点、呃……哈啊~”
腿心仅有一点之前射出的精液的润滑,完全不足以支持周柏云这样高频率的抽插,又烫又痛感觉快要被磨破皮。李泛想分开些腿却被周柏云死死按住,两腿被迫紧紧合拢,大腿的软肉变成像供他泄欲的性器一般,虽然没有真正插入但动作的猛烈程度丝毫不减。
“李总!您要的文——”一个助理匆匆地拿着一叠报告小跑到门前,看见半开的门
', ' ')('想都没想就要跨进去,却只看到办公室一侧沙发上周柏云的背影,“件……”
李泛被吓得差点叫出来,原本是想要抵抗的手猛地抓紧了周柏云的手臂,骤然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周柏云略偏过头去,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正因为没看见李泛而困惑的助理,低声道:“出去。”
“啪”的一声,那助理的文件夹掉在地上,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周柏云肩头上的原来是一双脚,而从那宽阔的背影和沙发靠背的缝隙间明显还能看见散乱的衬衫衣摆和一点裸露的腰——分明就是压了个人!
“对、对、对不起!!!”那助理手忙脚乱得捡着地上散落的文件夹,视线死死盯着地毯不敢再往这边斜一点,“我这就出去!对不起!打扰了!”
随后门被他“嘭!”地一声猛地拉上,周柏云仿佛还听到了门外他仓皇逃跑的脚步声。
这时周柏云感觉到自己掌心一片温热,李泛居然射了。
“被人看见很爽吗?”周柏云调笑道。
李泛的脸红得快要滴血,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不光被人撞见了这样不堪的事,还一瞬间只感觉腰眼酥麻,居然就那样射了出来。他现在从这二十多楼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周柏云看见李泛羞得浑身颤抖面红耳赤的样子只觉得更兴奋了,俯下身说着更多恶劣的话:“难不成你喜欢做的时候被人看吗?下次要不要我带你去那种俱乐部里,让满场的人都看看你发骚的样子,保证你爽得魂都丢了。”
李泛刚刚受到惊吓和羞耻心的冲击,哪里还有精力回击他的荤话,一手捂着脸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周柏云不怀好意地笑着去拽李泛挡着脸的手,拇指蹭过他湿润的下唇:“怎么了?刚刚不是挺爽的吗?你这么喜欢,我现在就把你抱起来去窗户旁边做怎么样?虽然二十七层楼下是看不见了,但是对面写字楼的一定能看见……”
李泛知道这人是刻意说这些羞人的话来促狭自己的,但是偏偏他最受不了这些,光是刚刚被助理撞见就让他臊得整张脸都快烧起来了,激烈地心跳声回荡在他自己的耳边就像擂鼓一样。周柏云还在他耳边添油加醋地说些不着边际的混话,更是让他无地自容。
“嗯?或者下次我在你的办公桌下面给你舔怎么样?你们这些坐办公室的精英应该都喜欢这种反差玩法吧?上面穿得整整齐齐的和别人谈工作,下面被我扒光了舔,我口活很好的,一定能让你潮……呃唔!咳咳、咳咳咳……”
周柏云还没说完,被恢复了些力气的李泛猛地一脚踹上了侧腹,差点整个人滚下沙发。
“滚!”李泛勉强撑起上半身坐起来一些,想把另一条腿也从周柏云肩上撤下来,奈何对方反应太快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脚踝不让他再有所动作,“放开我!”
“咳咳……咝……李总怎么爽完就翻脸不认人啊……”周柏云揉着自己被踹到的地方,虽然李泛尚且浑身绵软力道不是特别重,但腹部在放松状态下是最为脆弱的,即使有他精心锻炼出人鱼线的腹外斜肌保护还是疼得他眼前花了一瞬间。
“对你这种强奸犯不需要手下留情。”李泛还在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平复着呼吸,但眼神已经镇定下来,冷冷地看着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
“我是强奸犯?”周柏云气极反笑,“那我可得好好坐实一下这个罪名,都强奸了,你屁股里没有我的精液怎么行呢。”
说着他就作势拉开李泛被他握着脚踝那条腿,要把自己胯下往李泛股间送,顺便眼疾手快地摁住了李泛又想踹上来的腿。
李泛下半身被他压制着,只能抽出身侧的靠枕就往他身上砸去,奈何塞满了棉花的靠枕打过去完全不痛不痒,根本阻止不了周柏云的动作。
涨红的硕大龟头在李泛股间来回滑动着,周柏云硬了许久了,虽然觉得好玩,但再让李泛闹下去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泄了。于是挨了几枕头后他直接看准时机压了下去,把李泛的双手和手里的靠枕都压制在两人胸膛之间,收敛起笑容在对方耳边低声道:“行了,我不插进去。”
他挺挺下身,让柱头撞上李泛的会阴:“但是总不能你爽了就不管我了吧?要是我就这样硬着走出你办公室,传出去对你也不好听吧?”
李泛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浑身蛮力的性欲狂,虽然不甘心但对方说得确实不无道理,狠狠磨了磨后槽牙才开口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用嘴……”
“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厉声打断,周柏云瞟了一眼李泛说话时露出的嫣红舌尖和柔软口腔,想不明白怎么这人的嘴就那么金贵。不过李泛这么保守甚至老土的人,在性爱上这么不开放,大概做爱都只会用传教士体位,估计嘴上也没什么功夫,万一他再悄悄报复咬上一两口可就得不偿失了。
“那你让我再蹭蹭你的腿,不进去。”
这话无论哪个男人说都不可信,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整天都像被下半身控制
', ' ')('一样的花花大少,李泛皱着眉再次否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总床品可真够差的。”周柏云嘟囔着,眼神却晃悠到了李泛敞开的衣襟里露出的胸膛上,“那就用手吧。”
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妥协,李泛半信半疑:“那你先让我起来。”
“不用。”说着周柏云就彻底扯开了李泛没剩几颗扣子的衬衫,往前移动一些跨在李泛腰上,一只手握上他的乳肉,“就这样躺着。”
那里只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虽然软是挺软的,但实在拢不起来。周柏云只能把阴茎抵上他一侧胸乳,感受到在柔软嫩肉上微微下陷被包裹的感觉,随后拉起李泛一只手,让他覆在上面。
“你、你管这叫用手!”李泛几乎快被那根粗硬的鸡巴抵上下巴,手还被周柏云强行按在胸口,就好像他自己把周柏云的阴茎贴在自己胸上一样。
“这当然是用手。”周柏云浅浅地抽动起来,故意还蹭上李泛挺立的乳尖,每蹭过一次就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明显颤抖一下。李泛皮肤细滑,阴茎无论肏哪里都像在肏柔软的肉穴一样,但柔嫩胸肉只能包裹住他一半肉棒还是让他感到有些遗憾,周柏云伸手去揉李泛另一侧胸膛,也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有大到让李泛自己捧起来替他乳交的一天。
“唔……”乳粒的酥麻感从胸膛一直扩散到指尖,李泛胸口被肉棒烫得难受,周柏云还刻意捉弄他,龟头时不时就撞上他的下颌,温热的清液被蹭到他下巴上,黏糊糊的很是难受。
见对方嫌恶地皱着眉把头偏向另一侧,周柏云心中那种恶劣的较量心又起,按住李泛的手让他握得更紧些,在对方掌心和乳肉的包裹下冲刺起来,最后临门一脚时咬着牙把阴茎从那里抽了出来。
李泛以为他结束,正过脸来想要坐起身,正对上那根狰狞勃发的肉棒,猝不及防火热粘腻的腥膻液体瞬间大股大股地喷射到他脸上,睫毛、眼镜、面颊、唇角全是浓稠的白浆,甚至还有一些进入了他微张的嘴里。
“……唔!咳咳!呸!”李泛愣神的片刻腥臊味道就在他嘴里扩散开来,他甚至来不及发怒,慌乱地推开周柏云转身去一旁的茶几上抽纸巾,但即使吐出了嘴里的东西那股味道还是挥之不去,“咳咳咳……你他妈的……小兔崽子你!唔咳……咳咳咳咳……”
李泛手忙脚乱地想用纸巾擦去嘴里的味道,根本无暇顾及脸上的东西。绯红一片的脸上挂着一道道正顺着他面庞向下流淌的白浊,连那副平日里闪着寒光的眼镜都被沾上精液,往日里有多禁欲现在就有多淫靡。周柏云实在爱看他狼狈又气急败坏的样子,假装讨好地给他递着纸巾:“哎呀,一不小心没忍住,李总不会和我这种小兔崽子计较吧?”
对方剜他的眼神几乎快要杀人,但满是精液的脸看上去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周柏云擦干净自己下体拉上拉链,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不时还虚情假意地替被呛到的李泛拍拍后背。
周柏云还想说些什么调侃的话,门却突然被叩响了。经过刚刚的事之后门外传来的声音明显带着犹豫和不安,但是又不得不开口:“打、打扰了!李总,小周总!董事长那边刚刚来电话,说他要提前来公司听汇报,马上就到楼下了。”
“什、咳咳咳咳咳……”李泛一慌乱又被溅进嘴里的液体呛到,咳得直不起身来。
周柏云见他呛得厉害,怕他栽到沙发下面去,扶住他的肩膀拍着他的后背,朗声替他回应着门外:“知道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得太厉害让李泛都有些干呕,淌下的眼泪、唾液和脸上的精液混合在一起。整张脸乱七八糟的,不光眼圈和面颊,连眼睛里都现出血丝来,看起来像熟得过于透了之后溢出汁水来的果实一样凌乱。
猛烈的咳嗽好一阵才缓过来一些,但也只是勉强有了喘息的气口,大约是呛进气管里了,身体的防御机制不是李泛自己能够控制的。周柏云目光四下转了一圈,看见李泛办公桌上的杯子,替他端过来喂到了嘴边。
李泛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茶,感觉好些了,不过刚才呛得太厉害,嗓子里这会儿开始干疼起来。罪魁祸首就在旁边,但他连半分埋怨的时间都没有,喘过气来之后就慌忙拉上衣服整理起来。才换不久的衬衣又皱得厉害,裤子也是昨夜穿的那条已经很不平整了。
周柏云看着他焦急忙慌地冲进内间,就那么几步路还差点被地毯绊倒了三次,火烧眉毛一样的张惶。他知道李泛父亲对李泛严厉,但没想到居然严到这样一个平日里精明强干老成持重的堂堂总裁,视对方要来的消息如洪水猛兽,方寸尽失仓皇失措。他有一年生日派对有客人悄悄嗑药被邻居举报,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他都比李泛现在的样子更冷静些。
内间呯呯嘭嘭各种柜门、衣架、腰带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李泛两三分钟就换好了全套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呼吸都还很急促,一出来就如同看不见坐在沙发上的周柏云一般,径直拉开办公室门探头出去对外面高声问道:“会议室准备好了吗?”
“好了的李总,但是这上面还有几个数据
', ' ')('没来得及修改……”助理慌忙地抱着李泛要用的文稿跑了过来,目光不敢对上李泛还有明显红晕的脸。
“没事,那份报表我今早看过,还记得。”李泛随手从助理胸前口袋拿出笔来,绵软的双手却扯了好几次才扯开笔盖,在那几行数字下面画了两下就算是批注了。
原本今天是应该他带着文件到家里把股东会议的流程和文件都给父亲过一遍目,明天才是正式会议。但好在他今天一到公司就吩咐了要把会议室准备好,虽然还没检查过,但下属办事他也是放心的,应该不会让父亲动怒。
沙发上的周柏云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就和在场的其他人脱离开来了一样,被隔绝在了紧张繁忙的工作气氛之外,一个人悠闲地待在那个小角落里。他索性往后一靠舒舒服服地看着李泛和下属交谈,欣赏起对方的侧脸来,他从前社交圈里几乎都是做各种艺术相关的,他又尤其讨厌他大哥那种工于算计的笑面虎,所以这种西装革履的精英男类型他还是第一次睡,没想到一工作起来看着倒是格外有魅力,他开始能理解他以前那些找床伴时对职业正装异常青睐的朋友了。
李泛身上是刚换的整洁笔挺的浅灰色西装三件套,里面是无功无过的标准领白衬衫,衬得他整个人温和沉稳,气色看起来也好了不少,还算得上是一套赏心悦目的穿搭——如果没有那条深蓝色的领带的话。
原本周柏云是想让自己别多管闲事,但李泛胸口那一抹格外扎眼的蓝色让他实在无法移开视线,而且丝绸的材质还不时地把灯光反射进他的眼睛里,让他实在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于是周柏云旁若无人地兀自走进了李泛刚刚奔向的内间,里面显然就是李泛平日的休息室,还没来得及关上门的衣柜里挂着他几套正装,但只有黑、灰和深蓝,配饰格里的领带倒是颜色多一些,不过也只有个位数,更别提摇表器上居然空空如也,大约是唯一一块已经在李泛自己手上了,以他的身份来说实在是寒酸。
李泛把公司当家是出了名的,所以周柏云毫不怀疑这就是他这一季所有的行头了。这样局限的选择即使周柏云有再强的能力也搭不出什么花来,只能勉强挑了一条铅灰色带斜纹的领带,把李泛脖子上那条给换掉。
这时门口的李泛也注意到了周柏云消失的身影和内间半敞的门,急忙快步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我还要工作,你没事别在我这里闲逛。”
“工作?”周柏云边甩着手上的领带边四下审视着这间逼仄的小房间,“你们家人真有意思,见自己亲爹也叫工作。”
李泛不想争辩,伸手去夺那条领带。没想到周柏云根本不躲,直接就让他一把把这领带握在了手里。周柏云趁机还仔细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还算拿得出手,只不过款式有点早了。
“把你脖子上那条换下来吧,既然是工作,商务礼仪不应该很看重着装得体吗?”
“我的着装哪里不得体了?”
周柏云不答话,只不过他扫过李泛全身的那种略带些轻蔑的眼神就已经是回答了。李泛虽然恼他,但是不得不承认,刚刚他慌乱之中打领带根本没有注意颜色,这会儿冷静一点想一想,确实是周柏云挑的这条要合适很多。
“行、行了……我等下让小张送你下楼,会有司机等着你的。”李泛换好领带整理好衣服开始送客。
“小张?”周柏云往里走了一步,随手拿起床头柜上一支钢笔把玩,“哦——就是刚刚送文件那个是吧。”
李泛一时接不上话来,索性就想走,但又被周柏云搭住肩膀。
“你还要做什么?”
周柏云的手指蹭过他一侧眼镜架,带下来些许稠白液体,看着弄脏自己指尖的东西周柏云笑了:“你刚刚就是这样和你的下属说话的吗?”
李泛刚刚消退热度没多久的脸腾地一下又红透了,他刚刚仔仔细细地擦了脸和镜片,却没注意到镜腿也被弄上了脏东西。刚刚助理讲话的时候根本不敢看他,难道是看见了这个……
正巧这时那个助理的声音又在门口响起来:“李总,董事长马上上电梯了。”
听到这人的声音李泛脸更红了,他知道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没办法见人,但时间又紧急,他视线来回晃了晃,定在眼前的周柏云身上,只能出此下策把他往外推,对着外面说道:“你带着小周总先去迎一下,我洗个脸就来。”
被突然安排了任务的周柏云诧异地回头望他,李泛有些心虚目光游移:“好歹是长辈,你也得去打个招呼吧。”
说罢就匆匆冲向了洗手间。
周柏云在原地望着那个背影挑眉,他向来讨厌别人给自己安排任务,既然想让他做事,那李泛也应该付些报酬才是。
比如那个略敞着的,刚刚自己一靠近李泛就很紧张的床头柜抽屉。
他走过去拉开一看,果然是他想的那些东西。
周柏云的目光停留在其中一个上,又草草和自己的下身对比了一下大小——看来李泛那次喝醉了确实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没有试过这么大的。
', ' ')('周柏云心满意足地出了房间跟着门外的小张走了。李泛的几个下属好像都是beta,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刻意选择的,周柏云心里这样想着,面对刚刚撞破了他性事的小张十分坦然,倒是小张尴尬得不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
二人坐电梯下楼,到达之后周柏云原以为这就该去会议室了,没想到小张却转而带他去了另一部电梯前面。周柏云一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直到那部电梯“叮”地一声停在这一层,他才懂了李泛所说的“迎”原来如此具体。
电梯门打开,李父那张原本阴沉的脸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挤出一个明显有些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来:“小周怎么在这里呢?真没想到。”
“我来看看李泛呢。”周柏云也摆出他在长辈面前那副无害的样子来,“没想到您来了,就想来打个招呼。”
不过是拖延个洗脸的时间而已,这大概也就够了,于是周柏云就想开溜:“您和李泛之后还要忙吧?那我就不打扰……”
“不用。”李父的眼神里闪过冷厉的光,“你们现在结婚,咱们两家也是合作伙伴了,正好,也该让你了解一下。”
周柏云本来还想插科打诨躲过去,但是又想起先前李泛听见他父亲要来吓得那个样子,要是留下来说不定有李泛的乐子可以看,正好他也无事可做,于是欣然跟着李父走了。
一踏入会议室周柏云就看到李泛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在看见他的瞬间更加僵硬苍白了几分,整个人都顿住了,愣了下才试探着开口:“小张,车备好了吗?小周总还有事……”
“不必。”李父直接一抬手打断,并示意小张退出去,“我和小周说了,让他也留下来听一听。”
“什……可是……”李泛看起来慌张又不知所措,攥着资料的手都在颤抖。
“开始吧。”李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低沉的声音听起来不容丝毫质疑。
比起他的不安,周柏云倒很是自在,还不等李父落座就径直坐了下来,往椅背一靠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胸,向李泛投过去的目光里满是玩味。一向事事游刃有余的李泛紧张得不得了的样子让他实在是觉得有意思,但也有些许困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股东汇报会议,又不会涉及什么商业机密,怎么他要听李泛就怕成这个样子,难道李家是有什么黑钱要在这个会议上分账吗?
李泛开始会议流程,他的声音相当嘶哑,句段的间隙还得时不时清一下嗓子,看起来喉咙还是不太好受的样子。他大概已经在尽可能地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咬字清晰了,但听起来还是有些抖,而且明显能感觉出他嗓子很紧。哪里有运筹帷幄的掌权人姿态,甚至连第一天上班的实习生都不如。
虽然紧张,但前面一大段也还算流利,直到他报到一串数字——周柏云想那应该就是助理方才提到的数据不对的地方,他大约是念错了,毕竟他的时间紧到只做了勾画而没有修改,所以念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
事情就是从这里变得诡异起来。
李泛意识到自己报错数据时手一颤,手里的文件都差点落下去,随后他几乎是战战兢兢地稍微斜了斜眼珠偷窥李父的反应。周柏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李父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抱、抱歉……我重新来。”
“嗯。”李父眼皮也不抬,要不是这一声应答,周柏云还以为他真睡着了。
然后李泛重新开始了,重复他刚刚说过的每一个字、每一段数据,甚至连展示每一个图表的动作角度都和刚才相差无二,像精心调试过的机械一样。
但再精准的机器也会有螺丝上得太紧的时候,失误并不会因为一次纠正而改善,只会像雪球一样层层叠加滚滚而来。
李泛的第二次口误出现在比前一次还更早的地方,他的脸都快和他手里的纸张一个颜色了。他又匆匆道着歉重新开始,嗓子哑得愈发明显。
这一次他明显更谨慎了,连语速都稍慢了些,力求准确。他也确实安稳地进行到了汇报的后半段,在一个气口他大约是实在难受咳嗽了两声,就在周柏云以为他会接着说下去时,他又重新开始了。
周柏云从一开始的饶有兴味到困惑到了然再到现在甚至有些尴尬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泛对他的参与那么恐惧和抵抗,这哪儿是什么股东会议,分明是人家执行家法。即使李父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他也能看出李泛这样的条件反射必然是被当狗驯了很多年才养成的,而这位饲主的看起来并不是个心慈手软的。
李泛又来来回回重复了三次,才算终于把这一次汇报完整地做了下来。其间他每一次失误脸色都越来越难看,到后面甚至都不敢再偷看李父的反应。周柏云悄悄瞥到李父的手搭在桌沿,阖着眼睛全身只有一根食指有节奏得轻点着桌面,而每当李泛失误时,轻点桌面的动作也会滞在半空,直到李泛重新开始,再次有节律地动起来。
好像在点按着什么不存在的发条一样,让周柏云一时不知道到底是那手指随着李泛的表现而动,还是李泛实际上被那根手指操控着一举一动。
', ' ')('原本应该不过半小时出头的常规会议流程,这样来回折腾下来已经快三个小时了,从窗帘缝隙里周柏云能看见外面的天都开始黑了。这三个小时里他没敢说过一句话,也没敢发出半点声音,偌大的会议室只有李泛愈发嘶哑的声音回荡,荒谬又恐怖。
完整地完成后李泛很是惴惴不安地看向父亲,长时间不停歇的讲话让他口干舌燥到了极点,合上嘴的一瞬间感觉那些干燥的黏膜都已经萎缩粘在了一起,连唾液都难以分泌。
周柏云看见李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然后眉头忽然皱紧了,想必是嗓子疼得厉害,心里不免开始有些同情。如果李泛从小受得都是这样堪称扭曲的高压教育,那性格差一点他也不是不能包容一下对方的。
会议室里死一样的寂静,即使李泛完成了汇报李父也半天没有睁开眼睛,周柏云甚至萌生了探一探他鼻息的想法。又过了半晌,周柏云都想叫他一声看他是不是睡着了,李父才闭着眼悠悠开口。
“一个股东会都讲不好,你还有脸站着和我说话?”
随即“咚!”的一声把周柏云吓一跳,他还没反应过来李泛就一下子跪下去了,即使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李泛的膝盖还是和地面撞击出沉闷但不小的声响,听得周柏云感觉自己的膝盖骨都刺痛了一下。
“爸,我……咳咳、咳咳……”
李泛一开口声音哑得像嗓子里塞了把沙子,咳嗽起来都跪不稳,身体往一旁歪只能用手撑着,也不敢坐到自己腿上,咳嗽稍微缓解气还没喘匀就立马又跪直了身子。
“唉——”李父这时才睁开眼睛,好像很为难似地揉了揉眉心,“让你见笑了啊小周,他这副不成器的样子……”
周柏云忽然被叫到内心大震,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赔笑:“哪、哪有……”
“我这个儿子就是外强中干,面上看起来挺唬人的,实际上没什么能力。所以啊,我也一直只敢把他在我眼皮底下放着,一离了我不知道他要坏什么事。”李父端起面前早已凉透的茶盅喝了两口,“有时候我真羡慕我那些老朋友,到年纪退休了,两手一放真的什么都不管,让小辈折腾去。我呢?大的不经事,小的又还念书……”
周柏云为了保持微笑嘴角都快抽搐了,额头上的青筋也有点克制不住要冒出来的感觉。李泛这性子结怨肯定不少,但是这些话就算是叫最恨他的仇家听了估计都得替他喊冤。
“按理说他这样的小孩,是该脱离家里,去别人手里历练历练,自己闯一闯,才能真正长成吧。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怕他做不好,又怕他吃苦。唉,我是操心的命啊……”李父放下茶盅,偏过头慈爱地笑着看向周柏云,好像一旁跪在地上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样,“小周你之前一个人在外面留学,肯定也很辛苦吧。我看你处事周全,难怪你父母能放心让你出去。”
周柏云皮笑肉不笑地应和着,突然反应过来,这老头是不是点他呢?他哥和他爸想挖李泛的事是不是传到这老头耳朵里了,所以搁这折腾半天,最后他成被儆的猴了?
他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在家里他可是一点事都管不上,吓唬他管什么用啊?
“你说说你,要是能像小周一样让父母省省心多好?”李父话锋一转再次说向李泛,手上用茶盅盖拨弄着浮起的茶叶,碰撞杯体发出让人牙酸的尖锐响声,“规矩都忘了吗?等什么呢?”
“什、可、可是……”李泛明显为难,却又不敢太显露出来,两只手悄悄攥紧了衣角,眼神瞥向一旁的周柏云。
“小周现在是自己家人了,又不是外人,是吧小周?”李父笑眯眯地拍了拍周柏云肩膀,周柏云只好也挤出笑脸应着。
李泛知道事情再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或者说可能从一开始这就是父亲的目的,他咬咬牙,全当周柏云不存在,抬起了手。
“啪!!!”的一声,破风的脆响回荡在会议室里。
周柏云:?!
李泛脸上赫然是一个鲜红的掌印,一看就用了十足的力气,还不等周柏云反应过来,李泛又抬起另一手用力挥在了自己脸上。
周柏云:?!!????
周柏云心里一时惊骇不已,他以为当着别人下跪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这家人的教育方式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变态。但他面上不显,只强装镇定地坐在那里,看着李泛低垂的睫毛和抿紧的双唇,心里五味杂陈,却又克制不住地泛起些别的东西。
难怪李泛在床上喜欢被打,他想。他原本以为对方只是喜欢调情的小打小闹,现在看来,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李泛的性癖可能比他之前认为的还要复杂多了。
之前李泛说不喜欢年纪小的。拥有这样的父亲肯定会有daddyissue,成年后必然会在亲密关系中寻找能代替缺位的父爱的角色——不过也不仅仅是年纪,强壮的男性躯体和被掌控的感觉都可能是李泛会追寻的。平时精神这么压抑,他肯定会喜欢粗暴一点的,不过他会喜欢更边缘一些的吗?野战?露出?窒息?
周柏云的思绪
', ' ')('在污七八糟的色情爱好里越飘越远,原本的一点同情也被他抛之脑后,只剩下李泛的脸被他安在以前看过却没机会实践的各种小众性癖片子上。
李泛一连往自己脸上挥了六七个巴掌才停下手来,原本苍白的脸现在一片烂红,感觉再稍微施加些压力那皮肤就会破裂流出血来。他确实很适合被打——但是仅限于床上,看见他这个样子,周柏云心里又有些不落忍,以至于有些坐立不安,心里也担忧不会还有更残酷的私刑吧,他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好在李父应该是见他打足了数,也没再为难,放下茶盅起身准备离开的样子。李泛和周柏云心里同时松了一口气,只不过离开前李父却又撂下一句:
“看你这个样子,明天也不必来开会了,交给小秦吧。”
闻言李泛正扶着桌缘起身的身形一下不稳,险些又摔在地上:“爸!我、我明天可以的……”
但李父没留给他一点辩驳的余地,径直离开了。
周柏云见李父走了快步上前去扶住了李泛,按捺不住好奇问了一句:“小秦谁啊?”
谁料他的手被李泛一把甩开,李泛咬牙切齿地看着他:“和你没关系,以后不要再随便来我这里了,我不会让下属放行的。”
随后强装没事的样子,拖着刺痛的膝盖和红肿的脸颊迈着僵硬的步伐就往外走。
周柏云一时也恼了,只觉得他不知好歹。但出了门走了一段之后突然回过味儿来了——李父故意当他的面下李泛的面子,会不会并不是想让他怎么样,而是想让李泛觉得羞愤恼怒,从而对他疏远,不再轻易接触他和他家里人?
李泛这样的性格,只会因为要强和不善表达,逐渐一个个远离身边的人,把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他不禁打了个寒战,或许是他的揣测太恶毒了。
但没走出多远,他的手机突然“叮铃”地响了一下。这不是他常规的提示音,他掏出手机一看——
泛:[你明晚有空吗?]
周柏云笑了。就算李父有办法操控李泛疏远自己,但他一定没办法阻止李泛主动接近“白昀”。
cloudez:[当然。]
cloudez:[我常去的cb明晚有活动,你有兴趣吗?]
李泛看着屏幕上迅速跳出来的回复有些许惊讶,好像是对方就在等着自己给他发消息一样。
对于白昀的提议,要是平常他一定会问问是什么活动、哪家cb。但是他现在太累了,身心俱疲,他只想能和一个能力过硬的床伴度过一个能让他忘记这些疲惫的夜晚,无所谓前置戏码,只要最后能做爱就行,而且去放松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李泛要了时间地点,对面却发来一家咖啡馆的定位。
cloudez:[地方不太好找,九点在这里碰面吧。]
可能年轻人就喜欢这种神神秘秘连地图上都没有具体位置的夜店吧。李泛并没有多想。
和白昀约好后李泛长舒一口气,感觉轻松了不少。他回办公室让助理送来了冰袋敷上肿胀的脸颊,助理们对此已经习惯了,但往往这种时候还是会回避他的眼神。
如果说羞辱,实际上李泛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凡在公司里待得久一点的员工都听过他们父子的传闻,再早几年李父脾气更差的时候,随手扔个烟灰缸茶杯把他砸到要叫120也是常事。
他只是没想到父亲这么快就刻意在周柏云面前责罚他,他心里其实清楚父亲一直以这种方式警告他不要和某人走得过近,他也确实会因为这种事在那个人面前感到抬不起头,所以一半顺从父亲一半真的躲避,他的确会逐渐拉远距离。可他和周柏云——虽然肉体上是有点近了,但要说关系是真的没有什么,甚至现在还有些水火不容的趋势,那父亲为什么这么急不可耐呢?
他的两个弟弟越来越大了,虽然延辉叛逆不爱读书,但是学历这方面自然有办法可以想,何况延泽聪明优秀,父亲肯定会想办法给他找个高等级的alpha,说不定还会找个入赘的,就算指望不上延辉也可以指望延泽的伴侣,总之这偌大的家业肯定不会落到他一个beta的手上。
他知道自己必然坐不稳这个位置,也知道父亲忌惮自己,但这么多年他事事恭顺,这几年父亲对他态度也有所缓和,他原以为父亲还能信任自己直到两个弟弟能正式接班的。
最近公司里风言风语愈发盛行,不知哪里传出来说他拉拢人心预备自立门户,更有甚者谣传他一直在工作中谋图私利。他原本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难道父亲听进去了?
难道就因为一些谣言,就要斩断他人脉力量上的所有可能性,连一个实际上并不亲近的联姻对象都容不下吗?
他忽然想起来,用药的事林照晚那边他一直瞒得很好,今天对方却突然知道了这件事,而且激动得有些异常,该不会是有人刻意透露消息,甚至添油加醋吧?
他止住自己的思绪,不让自己再做这些他不愿意面对的揣测。
这时门忽
', ' ')('然被叩响,李泛有些意外,大部分员工这时候已经下班了,他心中瞬间有个不好的猜想。抬头一看,果然是秦朔文。
“小泛。”秦朔文笑眯眯地端杯子走进来,“刚给你泡的甘草茶,润润嗓子。”
那杯冒着热气的茶水被他递过来,李泛却并不伸手接,在半空中悬了好一会儿,秦朔文才有些尴尬地把它放在了桌面上。
“会议文件找我的助理拿,出去吧。”李泛面无表情地把冰袋移到另一边脸上。
“小泛,你别生伯父的气。”秦朔文像是看不见李泛眼中的嫌恶一样,把手搭上了他的肩,“本来一个常规会议就不应该劳动你的,由我这个运营总监来做运营汇报才是合适的。你也不要包揽太多工作了,累坏身体怎么办呢?伯父也是体贴你。”
捂着脸上的冰袋李泛低低嗤笑了一声。确实挺体贴的。
“我相信秦总监的能力,所以文件上肯定不需要我赘述了,你直接拿走就好。”
“好,好,我拿了就走。”秦朔文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俯下来越凑越近,“我看你脸色这么差,是没休息好吗?你刚新婚,不应该好好休息休息和你的丈夫相处一阵子吗?”
明知故问的话听得李泛本来没事的头都开始隐隐约约痛起来:“我的生活自然有我的安排。”
“是吗?可你连婚礼都不邀请我,你的安排可真让人寒心的。”
“婚礼宾客都是长辈安排的,我没有插手过。”李泛被肩上他越捏越紧的手,转了下身子就想躲开。
“是吗?”秦朔文满脸堆笑,眼睛里却有寒光,“我还以为是你不想在婚礼现场看见我这个前男友呢?”
李泛听他提这个感觉浑身都汗毛都竖起来了,把冰袋一放猛地站起来完全甩开他的手,朝外面呼喊道:“小蒋,把文件拿给秦总监!”
见来了第三人,秦朔文没再说什么,拿了东西就走了。
李泛松了口气,回头有些责怪地问小蒋:“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放他进我办公室吗?”
“对不起李总,我刚刚给您倒水去了,没注意秦总监来了。”小蒋很是歉意地在那杯茶水旁边放下一杯热水,“您一个小时之前就该吃药了。”
闻言李泛一愣,他都忘了这回事了。他拉开抽屉,取出药片盒倒出最后一格里的药片。药物也不好接触空气太久,所以他的药都是助理每天早上才把当天的给他分在小药盒里,花花绿绿的一堆看着他就眼晕,也难为他们记得住。
那把药片被他直接倒进嘴里用热水顺了下去,随后拿起杯子递给小蒋:“给我泡杯茶。”
“哎,好。”小蒋的眼神瞥向桌上的另一杯,“那这杯……”
李泛连碰都不想碰一下那个杯子:“倒掉。”
好在第二天秦朔文大概忙着在股东们面前表现自己,没来烦他。父亲也没顾上他。他整个人放松了不少,没有忙着赶工作进度,中午甚至还难得地睡了个午觉。
下午他几乎是踩着下班点在助理们讶异的眼光中离开了办公室,准备先回趟家换衣服,毕竟那种地方肯定不能穿正装去。但站在衣柜前他又有些犯难,毕竟他常年公司和家两点一线,衣柜里除了正装就是几套家居服,没有很合适的休闲装可以穿。
最后他只好选了件材质软些的衬衫,外面套了件灰色的针织衫,又从衣柜里面翻出一条很久没穿过的牛仔裤。
看着镜子他有些出神,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穿过了——但是读书的时候他还经常这样穿,尤其是读研的时候和秦朔文交往,开始逐渐在意自己的外表,添置了不少能让自己看起来清新整洁的衣服,比如带刺绣的衬衫、有漂亮针织花纹的毛衣、学生气浓厚的牛角扣大衣和各类休闲裤。不过那些大部分都在他毕业开始独居的时候被他和与秦朔文相关的其他东西一起留在了以前的房间里,并没有带过来。
到了白昀之前发给他的地址,他就看着对方正在路边靠在车上抽烟。
“等很久了吗?”
李泛出门前还是摘下了眼镜,所以这身衣服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学院派了。不过对周柏云来说还是正经得有点过头。
“没有,我也刚到。”周柏云只穿了件衬衫,像是泼洒上去的墨迹一样的黑色花纹在白底上很是张扬,领口大敞着,脖子上还配了条土星项链,“里面很热的,你要不要到车上脱一件?”
李泛没多想就应了,上车前还扫了一眼车标——不是特别昂贵的玩赏车,却也不是实用型,他大概在心里对对方的出身有了些猜测。
周柏云掐了烟也坐到车上,看见李泛脱下外面的衣服露出里面扣子扣到最上面的白衬衫,笑着去解他的扣子。
“不是脱外面这件。”他解别人衣服的速度很快,几根手指一翻动李泛的胸膛就敞在了外面。
李泛疑惑地看向他。
而周柏云几下就完全解开了他的衬衫,顺着他的肩膀就给扒了下了:“今晚有活动的,你穿得太正经进去,别人会以为你是便衣去扫黄的。”
', ' ')('那件针织衫的质感还算让他满意,重要的是领口也够大——毕竟设计本意上不是用来单穿的。李泛因为瘦锁骨很明显,脖颈线条也足够修长,被衬衣领子遮起来未免太暴殄天物。
李泛不太习惯领口露出大片的皮肤,随手往脖子摸去,指尖却突然摸到颈后贴着的纱布:“啊……还是算了吧,这样穿这里会露出来的。”
其实周柏云觉得贴在腺体伤口上的白色纱布挺色的,要是再渗点血那就更能激发凌虐欲了。但是想想他们要去的地方,会被激起欲望的肯定不止他一个,于是拉开副驾驶的储物箱,拿出一片肤色的医用敷贴替他贴上,不凑近了就不会看出来。
储物箱就那样大敞着暴露在李泛面前,里面除了一些纱布和抑制剂之外,更多的是大量的安全套和润滑液,一看就是特意为了猎艳准备的。
不仅是个玩咖,还是相当的个熟手,李泛心里暗笑。不过还好,起码还有些体贴。
一从车里出来周柏云就搂紧了李泛的腰,下巴搭在他肩膀上,整个人没骨头似得贴在李泛身上,把他往小巷子里带。
那条巷子里的路灯都坏了好几个,看起来格外昏暗。一瞬间李泛心里甚至担忧了一下自己的人身安全,毕竟这种地方看起来哪儿像是有cb的样子?
拐过一个拐角,路的尽头一侧有一个向下的铁质楼梯,看起来倒是蛮新的,就是一踩上去铁皮作响的声音听上去让人不是那么放心。顺着楼梯走下去是一条灯光苍白的通道,通道那一头能看见一扇紧闭的门,十分厚重,但是仍然关不住里面强劲的音乐,能听见快节奏的鼓点从里面溢出来。
周柏云看出李泛的犹豫,把他搂得更紧、走得更快了些,走到门前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很是潇洒地往门旁的机器上一刷,转头两只手指夹着卡冲着李泛笑道:“会员制。”
“滴”的一声,那扇门应声而启,门缝里一瞬间冲出来的音浪震得李泛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周柏云的手臂紧紧揽住,随后被他几乎是强行推了进去。
门内放着激烈的电音舞曲,黑沉沉的环境里不断有各色彩灯旋转着闪过,只是刚踏进去李泛就觉得头晕目眩,视觉和听觉都在遭受着折磨。
相比起外面的通道和小巷,门内是意料之外的宽阔。这家店不知为什么构造和他去过的其他地方都不太一样,整个布局呈一个圆形,却没有舞池或者dj台,中间是许多个圆形卡座组成的座位,众多侍应生在其中忙碌着来往穿梭,但除此之外四周的墙体上还开出了一整圈的隔间,都用能折射光线的珠帘遮掩着,和中间的那些座位隔着一条大约两三人宽的通道。
“欢迎回到ar,今天需要为您安排些什么?”
一个侍应生似乎与周柏云很相熟的样子迎了上来。李泛听到他说的话才明白过来,这家cb的整体布局就像一个巨大的齿轮一样,难怪叫ar。
“我今天带了朋友,给我们准备一间轮齿吧。”
“好的,请问您的朋友需要项圈吗?”
“他只需要手环就可以了。”
“好的。”
侍应生转身取来一个托盘,里面是造型类似的银质项圈和手环。周柏云很是娴熟得接了过来扣在自己脖子上,并拉起李泛的手腕把手环扣在了他手上。
这时候店里人已经很多了,中间的那些卡座基本已经坐满了,但这样的环境李泛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许多模糊的人影挨在一起,或坐或躺。路过那些隔间时李泛有些好奇地侧目,本来就繁杂的彩光经过珠帘之后,隔间里就像万花筒一样迷幻,稍微多看两眼就好像里面的空间开始扭曲了一样,让人头晕,但奇怪的是却有不少人端着酒杯站在那些帘子面前,似乎是聚精会神地看着什么。
周柏云带着他继续跟着侍应生往前走,通道上有不少人,李泛又看不太清,渐渐和他们拉开了两三个人的距离。
大约是靠近进门方向的轮齿都有人了,看侍应生的样子像是要一直走到场地的另一边去。他们随后路过一间帘子半拉开的,有两个alpha正靠在墙边喝酒。
李泛被一路上的彩光晃得眼睛实在是难受,抬手揉眼睛的时候一不留神撞了一旁的人一下,他连忙低声道歉。
被撞到的那个alpha转过身来用冒犯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泛,随后手指勾住了他的衣领往下拽,露出了大片光洁的胸膛:“你是去轮齿还是轮毂,介意我加入吗?”
李泛皱了皱眉,下意识想挥开,周柏云却先他一步把那只手从他胸口摘了下来:“抱歉,他比较害羞。”
那个alpha本来想发作,一抬头却看见是周柏云,立马很开心地打起了招呼:“cloude!是你啊!我们这边有三个,等下还要去轮毂,你来吗?”
“不了,我今天有伴。”
“你朋友?一起喝一杯也没什么,我不介意人多的。”李泛侧身在周柏云耳边道。
他们又不是约会的小情侣,真要一对一独处喝起来说不定还会尴尬。
周柏云听他说出这样
', ' ')('近乎天真的话低笑了一声:“你还没问过我今晚是什么活动呢,等你弄清楚了再让别人加入也不迟。”
李泛往珠帘后面瞥了一眼,隔间里面坐着的三个人体型都很娇小,应该是oga,全都衣衫不整,一走近就能闻到里面散发出浓郁的淫靡气味
“新面孔?不是o吧?”其中一个alpha走上前来顺着李泛的脖子摸了两把,一下子就让李泛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你换口味了?”另一个a也走过来端详起李泛的脸,随后对着李泛问道,“你想来吗?beta最适合做三明治夹心了。”
李泛虽然第一时间没想到他们说的“三明治”指的是什么,但看这周遭的氛围就知道肯定和那档子事脱不了干系,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悠着点,他可是第一次来这儿。”周柏云伸手拦住那两个alpha又想往李泛身上揩油的手,“别把人给我吓跑了。”
“第一次你就敢让他参加这个?”其中一个吹了声口哨,“你更需要悠着点儿吧?”
他们的对话让李泛愈发疑惑起来,手下用了些力气把周柏云拽到一边,覆在他耳边用有些不悦的口气问道:“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
隔间里那几个oga一看就是刚刚做完,一路上李泛也听到激烈的音乐里混杂了不少暧昧的声音,但空气中却没有信息素的味道,大约是因为这些ao们脖子上的项圈——据李泛所知,这种技术在国内目前还不是合法的。
“放心吧,这里不是什么太出格的地方。”两个人靠得极近,李泛微微向前倾着身子,针织衫的领口向下垂着,从周柏云的角度刚好能看见里面的风景,看得他愈发有些按捺不住,“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你没看见轮毂那些人在干什么吗?”
循着他的话李泛这才转身尽量虚着眼睛朝卡座区域看去,乱七八糟的灯光照射出大片白花花的肉体,那些人成群聚在一起上下相连,几乎每一个卡座里都躺满了享乐的人,场面实在是淫乱至极,吓得李泛连连后退,后背直接撞上了周柏云的胸膛。
周柏云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一把把李泛整个人圈了起来,低头舔吻上对方让他肖想了一路的光洁后颈。
“你放开我!”李泛有些惊慌的叫嚷声引得周围许多人侧目,“你可没和我说是这种地方!”
“不是的——哎你别踩我啊!不是,你听我说……”
眼前的场面让李泛哪里还有心思听周柏云解释,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巨大的群交派对:“你再不放开我就不客气了,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行了。”周柏云用足了力气把李泛摁在怀里,让对方暂时动弹不得,“我跟你保证,只要你今晚跟我一块儿,没有人敢随便碰你。但你要是现在往外跑,半路上会不会被人拉进去np我可就不知道了。”
“你!”原本未经同意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就已经很让李泛火大了,对方语气中的威胁意味更是让他怒火中烧,“你到底想干什么!”
“哥哥别生气啊,我是带你来玩的。”周柏云放软了声音亲亲李泛的脸侧,“你听我说好不好?”
李泛本来还在气头上,结果猝不及防被周柏云一声“哥哥”叫得脸腾一下就烧起来了,原本想要骂他的话都到了嘴边了突然就结结巴巴说不出口了:“你、你……你……你别那样叫我……”
“怎么了,你之前不是喜欢我这样叫吗?我一叫你夹得可紧了。是不是啊好哥哥?”周柏云三两句话就把原本剑拔虏张的状况拉回了脸红心跳的氛围,“走吧,我们先去包间,别在这站着,那边那几个人看着你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李泛高挑瘦削,整个人浑身带着一股子冷漠禁欲的劲,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还带着被标记的味道,在这种地方最容易挑起其他a的征服欲了。
周柏云趁着李泛被他几句撒娇砸得晕头转向赶紧拥着人快步往前走,把李泛带到了他们的隔间里。
“还好进来了,要是再在外面待下去我真怕有人直接就扑上来了。”周柏云把李泛推在沙发就想动手动脚,“beta在这里还挺抢手的,毕竟前后都能、啊!”
他往李泛领口里面伸的手被重重扇开,力度完全不留情,痛得他直吸气。
“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要是说不清楚我是一定不会留下来的。”李泛这会儿已经冷静了许多,推开周柏云坐直了身体,皱着眉面带愠色,斜扫向周柏云的眼神让他真想把这个人操到直翻白眼。
“这里就是个cb,我经常来玩的。每个月会有thenight。”周柏云仍不死心,悄悄想把手从李泛衣摆下面爬进去,“很好玩的,今晚的主题是‘pernalspace’,我觉得你会喜欢才带你来的。”
李泛听到这个主题都快气笑了,外面那些人互相贴得比什么都紧,不知道哪里能看得出什么“私人空间”?
“我们坐的这里是齿轮的轮齿,外面是轮毂。”周柏云继续解释道,“轮齿就是客人的私密空间,没有里面的人允许不可以加入,但是外面是p
', ' ')('ublic,只要进入了轮毂就默认和谁都可以。”
难怪一路上那么多人站在珠帘面前张望,原来是在等待隔间主人的允许。
但即时这样李泛也没办法接受,就算在隔间里没人会来,但外面的人可是实打实的在乱交,这样的场面光是看一眼他都受不了。
“我要回去。”李泛叹着气揉了揉眉心,“你根本没告诉我是这种地方,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开始就不会同意来。”
“可是你也没问我啊?”
周柏云的语气里满是无辜,李泛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确实昨天光想着做爱,完全没问对方关于这个cb的细节。
“我怎么知道会是这种、这种……混乱的地方!”李泛想着年轻人喜欢的cb,也就是舞池里挨挨碰碰、座位上玩些暧昧的游戏,最多卖点属于灰色地带的东西,哪能想到这里不光是sexcb,还玩得这么大。
“你不是说你不介意人多吗?”
“我说的又不是这种人多!”
“没关系的,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周柏云凑到他耳边诱哄道,手已然摸上了对方侧腰,“别害怕,这里没人会看到你是谁,这种氛围才能玩得尽兴呀。”
“不行……我说了我接受不了……唔、你松手……”那人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探进了自己衣服里,李泛被他摸得连连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
“你还没试呢,怎么知道接受不了?你看到那些站在隔间外面的人了吗?”周柏云的声音放得很轻,混杂在外面传进来的音乐声里更显得虚无缥缈,“他们在看里面的人做爱,有的边看还会边自慰。他们在欣赏里面的人是怎么摸的……”
说着周柏云两只手都伸进了李泛衣服里覆上他的胸膛,已经微微挺立的乳尖被他按在掌心,整个手掌覆盖着乳肉激烈地揉动起来。
“怎么亲的……”
抗拒的话语还来不及出口就被封在了嘴里,周柏云有些粗暴地咬着李泛的双唇,让对方只能发出呜呜囔囔的声音。并不温柔但足够挑起欲望的吻持续了很久,李泛因为缺氧感觉四肢都开始发麻了,周柏云才终于放开他,唾液牵扯出色情的银丝。
“他们听得见里面的人是怎么叫的……”
周柏云的手指掐上已经被彻底玩硬的乳粒,逼出对方一声惊喘,随后直接跪跨在了李泛身上,把他压制在了沙发靠背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周柏云撤出一只手来,娴熟地单手解开了李泛的裤子,隔着一层内裤用指尖挑逗着里面半立起来的东西。
他的手法实在是太熟练,李泛根本招架不住,两腿下意识地夹紧,却反倒把对方那只作乱的手夹在了自己腿间:“呃……哈啊、别……我都说了……不行、唔嗯……”
“你明明就很喜欢。”手里硬邦邦的触感向周柏云昭示着这人嘴上的抗拒尽是谎言,“这么快就硬了,看来这里确实让你很兴奋。”
李泛的大脑简直乱成一锅粥,从一开始进入这里迷幻的灯光和剧烈的音乐就在不断摧残他的理智,空气里酒精气味混杂着甜腻的香氛,还掺杂着腥膻的气息。这个地方像是欲望的沼泽一般,一旦踏入就只会越陷越深,根本没有办法抽身离开。
“你看,已经有人来了。”
珠帘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驻足,从串珠的炫光中向里面窥探着,明明隔着帘子李泛根本看不见对方的眼睛,却能感受到那人的目光像尖刀一样刺进来,透露着仿佛要把他的肉剜下来吞吃入腹一般的饥渴。
“唔、什么……不行!白昀,你放开我!我不要在别人面前……”
“嘘——别害怕。”周柏云顺着李泛挣扎的动作直接把他的裤子拉下来大半,“我不会让他们看见你的脸的,你只要好好享受就可以了。”
“什么享受……呃啊、我、我才没有这种癖好……啊啊~别、别摸了……”
周柏云的手顺着向下从囊袋一路摸到会阴,来回摩挲着李泛腿根的嫩肉,把那里蹭得泛起红色来,让李泛只觉得腿间烧乎乎麻酥酥的一片,很是磨人。
眼见李泛被自己一通上下其手玩得毫无招架之力,再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周柏云终于放开了他,转身在沙发一侧的小立柜里翻找起来。他熟门熟路地从第一层摸出润滑液来,刚拿起来却又放下了,换了抽屉一旁的另一种,转回身后脸上的笑容甚至多了几分阴险。
但李泛看不清周柏云的表情,他衣衫不整地仰靠着沙发,绵软的手指勾上自己被褪到大腿的裤子,却连腰都抬不起来,根本没有力气穿上,更遑论离开这里。
他偏着头,不敢和帘子外的人对上视线,却好像总能感觉到对方的目光正在觊觎他身上哪一处,像是在被炙烤着一样,浑身的皮肤都控制不住地燥热起来。
周柏云把李泛的衣摆顺着他的腰线推了上去,露出大片紧致平坦的小腹,已经被完全玩弄得硬起来的阴茎直直地向上杵着,这下李泛再没有半点掩饰的余地。周柏云用牙咬着盖子头一偏就把润滑剂打开了来,一股脑地倒过来
', ' ')('全淋在了李泛跨间。
“咝——好冷!你做什么?!”
冰凉的润滑液倾倒在正兴奋的性器上,让李泛狠狠打了个激灵,突然的强烈刺激让他小腹一紧,一瞬间竟然有了射精的冲动——还好那种感觉转瞬即逝,要是真的就这样射出来那未免也太丢人了。
“冷吗?抱歉,不过没关系的,很快就会热起来了。”周柏云的手指就着润滑液往身下人的股缝滑去,还顺势将那些黏稠的液体涂抹在对方的大腿的臀肉上,知道李泛整个下身都被他涂抹成湿湿滑滑的一片,他才终于将手指朝对方的后穴探去。
李泛两手拽着周柏云胸前的衣服,尽可能地把自己的脸埋在对方颈窝,从帘子外面透来的窥视实在是让他紧张,甚至都有些盖过了下身传来的快感。但很快他又察觉到不对劲,先是最先被淋上的地方,随后向下蔓延,所有接触到那种液体的皮肤都开始发烫发麻,周柏云的指尖随意擦过一下都能让他战栗。
“怎么回事……你弄了什么……嗯啊~啊、别碰那里……呜、嗯……你、呃啊……手指……手指不行、啊啊!”
“放心,只是一点增加敏感度的东西,很安全的。”
至少比你吃的那一大堆药片安全。周柏云悄悄腹诽道。
周柏云的手指一进去就让李泛连里面都开始烫起来,稍稍动一动就让他受不了,理智完全被灼热的快感烧了个精光,哪里还记得什么cb什么“观众”,按捺不住地仰着头喘息连连,完全没有控制声音的能力。
李泛下身湿淋淋的一片,加上润滑剂的助兴作用周柏云刚抽插没几下那里就已经很柔软了,热热地包裹着周柏云的手指,稍微一动作里面就会被激得紧缩一下,就现在这种状态,周柏云可以确信,他只要一插进去肯定能让这人接连去得停不下来。
但他今天的目的可不仅限于此。他拔出手指,用还满是液体的手从柜子里勾出一条半透的宽蕾丝带来,覆在了李泛眼睛上。
“什么东西……啊!”
李泛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从沙发上抬了起来,随后落在了周柏云怀里,变成了坐在周柏云身上双腿大张着朝外的姿势。那条蕾丝带在他脑后系了起来,盖住了他的眉眼,也把他的视野变得更难看清了。
“好了,这样你就不怕被看到了吧?”
“你!啊啊!”李泛反驳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就被抬起了腰身,滚烫粗大的鸡巴毫不留情地顶了进来,顶得他声音骤然拔高,眼前霎时绽开白光。
“刚插进去就射了?”周柏云的声音里明显带着调笑意味,“我就说你会喜欢这里的吧?这不是很兴奋吗?”
高潮让李泛耳边全是嗡鸣,根本听不见周柏云说了些什么,他只能感受到因为那个古怪润滑液的作用整个下身仿佛都成了敏感带,又酸又麻又热,尤其是穴里,高潮的感觉迟迟没有散去,但身后的肉棒动作不光没有减缓,反而还越来越快,像是要把他从现在的高潮再推上一个高峰。
“啊啊啊……不、不行……呜……你、嗯啊啊~别……我、啊~啊啊……嗯~”
李泛想让周柏云停下来,但铺天盖地的快感让他仿佛溺水一般,挣扎着却根本说不出连续的字句,呻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软,不知道什么时候脸上已经淌出了泪水,浸湿了那条蕾丝眼罩。
就在他马上就要被再次强行送上一次高潮的时候身后的动作却突然停了下来。
李泛来不及思考原因,只是抓住这个机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不容易等耳边的耳鸣消散,却听见了清脆的“咔”一声。
他的双手居然被周柏云悄悄用一副手铐束缚在了身后。
“你干什么……松开我……”他气息还不稳,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周柏云却好像完全没听见他说话一样,自顾自地拿起一旁的服务屏浏览起了酒单:“我们还没点酒呢,你想喝点什么?香槟可以吗?”
他的语气轻松得仿佛两人正在进行的一场高级旋转餐厅里的烛光晚餐,而不是身处在淫乱聚会里的激烈性爱。
“你……”李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混乱的大脑开始由衷的后悔,自己好像招惹了一个不得了的疯子。
周柏云单手滑动着那块平板,另一手搂住李泛的腰,再次轻轻地抽送起来:“香槟还是没什么意思……喝点带劲的吧?威士忌?白兰地?他们这里也有鸡尾酒,你有喜欢的吗?”
“你、呃啊……你这种时候……唔、还有心思点酒……”李泛被他弄得不上不下的,原本处于高潮边缘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被这种隔靴搔痒的程度满足,语气里也有些不快。
“别着急啊,这才几点啊。”周柏云把李泛的身体往后搂了搂,“你喝点东西歇一歇,别还没开始就累坏了。”
“什、啊~嗯啊……哈啊……”
这难道不已经是正戏了吗,什么叫还没开始?
服务效率很快,只片刻东西就被送过来了。侍应生端着托盘直接掀开了帘子,吓得李泛一颤,后面一下子缩紧了,夹得周
', ' ')('柏云吸了口气。
隔间里有一盏小小的主灯,正对着沙发前的矮几,侍应生目不斜视地把托盘放在了上面。李泛虽然视线被遮挡,却也能依稀看见那托盘上面只有一小部分是酒瓶酒杯的形状。
“你要了什么东西?”李泛警惕地转过头质问,虽然看不清,但是他知道那些东西一定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周柏云避而不答:“那个人在外面站了很久了,不如我们请他喝一杯吧?”
说着他就伸手去拿酒杯,却没有碰酒瓶,而是从托盘上剩下的东西里挑出了一个两指宽的扁方条状物体扔了进去,那东西落在杯里发出“当啷”一声。随后他招招手,示意侍应生把酒杯端给帘外的人。
李泛还没来得及发问,就被托起了身体,周柏云的肉棒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他双手被缚双腿无力,整个人只能任由对方摆弄,又被转了一圈变成了面朝周柏云跪坐在他身上的姿势。
两个人的阴茎都暴露在外,这样的姿势下就贴在了一起,周柏云硕大坚硬的鸡巴滚烫的温度烫得李泛瑟缩了一下。李泛听到了托盘上的东西被翻动的声音,很快一个包裹着硅胶的硬物就抵上了他的后穴。
还好,只是用点道具而已,这他倒是能接受,何况这根假阴茎并没有周柏云的粗大,虽然表面上有些颗粒,但也不难受。
但那根道具刚被放进去就激烈地震动起来,完全没给他适应的时间,李泛猝不及防溢出一声惊叫。
“呃啊!等、等一下……别一开始就、太快了……”他语气里有些嗔怪的意思,“让我……哈啊……先适应一下啊……”
“呵。”周柏云一脸无辜地笑着举起空空的双手,“这我可做不了主。”
“什么?!”李泛这才意识到刚刚周柏云放在杯子里的是什么,以及他为什么要把杯子送给外面的人,“啊啊~唔啊啊……呜啊……太快了、嗯啊……不行……停下来……”
猛烈震动的假阴茎让李泛整个人都软了,扑在周柏云怀里浑身颤得不行。周柏云双手伸到他后背顺毛一样抚摸着,顺便撩起衣摆露出他的腰身:“你跟我说可没用,要不你叫得大声一点,说不定他听见了就会停下来了。”
结果那根道具不光没停下,反而还开始抽插起来了。显然外面的陌生人是被周柏云撩起的衣服刺激到了,但李泛对此全然不知,只知道那根假阴茎猛烈的动作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呃啊……不要……啊啊、嗯~你、你把它……哈啊……把它拿出来……呜……”
“请别人喝的酒可不能反悔,这是这里的规矩。”周柏云的手裹上了两人相贴的阴茎,“这是人家的回礼,出于礼貌就算不喜欢也要收下哦。”
后穴的刺激本来就已经足够强烈,一想到身后的道具是被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操控,而那人还就站在身后欣赏自己的淫态,更是让李泛羞耻得浑身直发烫,脑子里都快沸腾了。
“你、你别摸……嗯啊啊……啊~哈啊……”
道具又是震又是插,李泛整个人都快被搅化成一滩水,周柏云宽大的手掌还把两人的阴茎拢在一起揉搓,前后同时传来的快感让李泛的声音根本无法抑制,而这声音还会被外面的人听到,这样的念头让李泛脸烧得不行,周柏云都能感受到他埋在自己肩膀的脸颊传来热度。
“哈啊……呜……真的不行了……唔啊~嗯……”
自己心跳声和越来越高昂的淫叫声充斥着李泛的耳膜,还混着周柏云手中发出的粘腻水声,折磨着李泛的心智。一半报复一半无计可施,濒临顶峰的时候他一口咬在了周柏云肩膀上,把自己失控的尖叫堵在了喉咙里,泄在了对方手里。
李泛下口丝毫没有留情,周柏云本来也挺兴奋的,被肩膀的刺痛激得一震,和李泛一同射了出来。
“咝——你下嘴可真狠啊……”
那根假阳具还没有停止工作,仍旧刺激着李泛已经抽搐的小穴。高潮让那里的敏感度提升了数倍,叠加的快感几乎变成一种折磨,像强劲的电流直往他身体里钻,眼前全是噪点,能听到的只有高频的耳鸣声。他依然咬着周柏云的肩膀没有松口,却不是出自自己的意愿,而是意识已经短暂地空白了,身体僵硬地维持着之前的状态。
周柏云感觉到怀里的人抖得都快从他身上滑下去了,他深谙鞭子和糖的道理,一边轻柔地抚摸着李泛战栗的背脊一边缓慢地把那根假阴茎往外拔。
震动的道具顺着周柏云的动作缓缓向外碾过后穴的每一寸,比固定在一个位置动作时难耐多了,李泛被下身的酥麻感唤回神志,假阴茎在高潮后的身体里滑过带来的酸胀感让他喉咙里冒出呜咽。
带着粘腻的水声,那根道具被拔出来扔在了一旁。周柏云的手指抚摸上尚且合不拢的小口,浅浅地插入揉弄着,延长对方的余韵。
李泛逐渐回神,松开了对方的肩膀,松口的一瞬间伤口血液回流又痛得周柏云皱了皱眉。好像只要自己一接近李泛就总是容易挂彩,周柏云心里纳闷,李泛明明也爽到了,干嘛总对自己拳脚相向
', ' ')('的,beta真是难搞。
帘外的人这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清了清嗓子朗声问道:“我能进来吗?”
李泛听了一惊,抓住周柏云的袖子,眼神惊恐甚至有些恳求地摇了摇头。
“求我。”周柏云又有了要挟李泛的筹码,尾巴一下子就翘起来了。
昏暗的灯光里周柏云脸上那一抹欠揍的笑容格外显眼,李泛想起上一次说了一句“像弟弟一样”就被他幼稚地报复,压下了再给他另一边肩膀也来上一口的冲动,艰难地开口:“求、求你了……”
他的声音有些哑,又很小声,几乎被吵闹的音乐冲散。周柏云把手拢在耳边,示意自己没听到。
李泛埋着头翻了个白眼,凑近了一点再次开口道:“求你了,白昀……”
话虽然够软,但姿态却不见得。难道他以为自己没看见他刚刚那个白眼吗?周柏云磨了磨后槽牙,搂着李泛的腰把他放倒在了沙发上。李泛原以为他会欺身压上来继续下一轮,没想到周柏云却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
周柏云带上了托盘里的手套,又从里面挑出一根马术短鞭,上乘的皮革微微反射着灯光。他握着短鞭在空中挥了两下,对响亮的破空声很是满意,随后把鞭子调转方向,鞭头握在手里,将把手穿过帘子递了出去。
“抱歉,他胆子比较小,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收下这个。”
帘外的人显然对这种玩法十分了解而且享受,欣然把鞭子接在了手里。
李泛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躺倒在沙发上根本没心思管周柏云和帘外的人达成了什么交易。却没想到周柏云走回来,直接两手穿过他腋下把他架了起来,他两腿根本没力气一落地就往周柏云怀里栽。
隔间里的沙发是l型的,左边是贵妃塌,末端离帘子只有半米左右。周柏云把李泛抱过去,趁着李泛双腿无力让他面朝外跪在了地上,抬起他身后被铐在一起的双手,李泛就那样被他押着跪在了那里,被迫挺起的胸膛离帘子只有不到一拃距离,动弹不得。
见帘外的人手里握着马鞭朝这里走来,李泛慌张地想要回头却扭到了肩膀,痛得低呼了一声。
“别怕,他知道规矩,除了鞭子之外不会伸进来的。”周柏云拉起李泛的衣服下摆让他自己咬在嘴里,让白皙的胸膛腰腹和挺立的两点顿时在帘外人面前展露无疑,随后又抬头对已经在二人面前站定的那人说道,“点到即止,别弄伤了。”
“放心,我有分寸。”那人把鞭子在另一只手心里掂了掂力道,随后轻柔地挨上了李泛的胸膛,如同爱抚一般缓慢地划过他的腰线,顺着小腹向下在胯间盘桓了片刻,随后又快速掠了上去,在他一侧乳头周围画起圈来。
马鞭微凉的触感和经过皮肤带起的痒意让李泛想要躲避,却又想要些更直接的触碰。鞭子在他胸膛两侧各绕了一会儿,又向上移去,从他的锁骨顺着修长的脖颈线条一直划到他因为各种原因沾了不少唾液的下巴,向上的力道迫使他扬起头来。
咬在嘴里的衣摆已经被洇湿,让嘴唇显得晶莹,而针织衫的摩擦又让其红润柔软,他总是带着戾色的眉眼被遮住,只能模糊地看见一个轮廓。此刻被控制着跪伏在地上,自己咬着衣服展示身体,他身上平日里的冷峻冰霜全都无处可寻,整个人显得柔和而顺从,但与oga不同的宽阔骨架和挺拔身材又透露出力量感。
越是强者的服从往往越让人感到满足。
此刻李泛完全任人摆布的姿态彻底满足了在场两位alpha的征服欲,让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自己的战利品。
“哗啦”一声,帘子下端被扬起的马鞭带了起来,随后一声脆响,就是一鞭甩在了李泛左侧乳粒上。
鞭子刚落下时李泛只觉得一瞬间的刺痒,随后才逐渐漫起火烧火燎的疼痛来,但疼的同时酥痒并不会消散,反而随着疼痛愈演愈烈。
“呃!唔唔……”
顾不上被擒在背后的手,李泛因为疼痛弓起了身子。周柏云适时地松了些劲,一来是为了避免李泛因为反应太剧烈拉伤他自己,二来则是因为照这种程度,不消两三鞭,就能让李泛毫无挣动手臂的力气了。
“啪”的一声,又是一鞭交叉着落在了刚刚的鞭痕上,胸前的乳粒像是被电流击中又像是被利刃划过,李泛半边身体完全酥麻,连膝盖都软软的就快跪不住。
另一侧乳尖也同样挨了两鞭之后,整个胸口都灼热起来,酸麻的快感更是直往骨子里渗,虽然疼得厉害但随之而来特殊快感也让李泛神魂颠倒。但那鞭子之后就跳开了乳尖,开始舔上了他薄薄一层的乳肉。
“嗯~嗯唔……疼……”
因为嘴里咬着衣服李泛只能发出模糊的鼻音,一个疼字尾音又飘又软,听起来丝毫没有信服度。接连几鞭落在李泛胸膛,红色的细痕练成了一片,让那里红肿着微微鼓了起来。鞭头又像是安抚似的在他乳粒周围揉了揉,随后按了上去。
“呜……”
面前的终究是陌生人,李泛根本不敢放纵自己去追
', ' ')('寻快感,但这样的触碰把他吊得实在难受,他迎也不是躲也不是,只能把嘴里的衣摆又咬紧了些,尽力掩饰却还是因为难耐忍不住微微将身体绷紧又放松。
好痒……明明痛得厉害,还火辣辣的,但是每一次鞭子落下带来的那一下深入骨髓的酥麻让他明知道会伴随疼痛却还渴望更多。
周柏云察觉到他的小动作,手从背后摸上了李泛被抽得肿胀发烫的乳肉,皮革手套的凉意覆盖上去很是舒服,让李泛不由自主得挺起胸膛想要去追逐那只手。
见有手伸上来那根鞭子很是识趣地向下挪去,在李泛腿心挑逗着。
皮制手套的触感和被手直接触碰很不一样,胸前的软肉被拢在一起揉捏着,鞭子留下的疼痛和快感都再度被激起。周柏云从李泛嘴里拿出已经被完全浸湿的衣摆,手指拧住他的乳尖轻轻一掐。
“唔啊……”
李泛还没反应过来,嘴微张着,一声低吟就从唇齿间溢了出来。他连忙想咬住自己的下唇,避免自己再发出些让人脸红的羞耻声音。
“别咬啊。”周柏云的另一只手手指撬开李泛的唇伸了进去,“你得叫出来,人家才知道你喜不喜欢呢?是吧?”
他抬眼给了帘外人一个眼神,对方立马会意,一鞭落在了李泛柔嫩的腿心。
“啊啊!唔……”
下身的皮肤还在发烫,这一鞭挥上来就仿佛是火焰灼过一般,李泛疼得双腿发颤,险些没跪住,腿间的性器都因为疼痛开始有些萎了的意思。
周柏云见状侧身从托盘里找出个不到三指粗的小跳蛋,很是轻松地就推进了李泛被按摩棒玩得湿软的红肿后穴,开了个比较低的档位,目的是刺激着李泛的身体一直保持兴奋的状态。
随后他两手都伸进了李泛衣服里,继续玩弄着那两颗乳粒,从他的角度低头向李泛领子里看去,那里被鞭打得深红肿大,周围原本瓷白的皮肤全都泛着红,上面还有深浅不一的鞭痕,看起来好不可怜。
那根鞭子继续往他腿根落下,还时不时在他柱身上抚摸一般来回挨蹭两下,疼痛和快感交替着传来,再加上穴里跳蛋的震动,李泛逐渐又开始双眼迷蒙,喘息愈发紧促,尾音愈发上扬。
周柏云没有想到今天这个“玩伴”手上有点功夫,即使有帘子的妨碍下手也又稳又准,手上那点寸劲把握得很好。不过他也没准备落于下风,于是摸了根称手的藤条,搭上了李泛的臀缝。
“唰”的一声,藤条破空,落在了李泛臀肉上。
“呃啊!疼!你、你轻点……嗯啊……”
坚硬而柔韧的藤条打上柔软的臀肉,带来的锐痛根本不是马鞭那种调情似的玩法可以比的,李泛痛得眼前都黑了一瞬间,但他的后穴下意识缩紧,裹紧了里面的跳蛋,快感也愈发明显。
帘外人显然是被他叫得把持不住了,拉开了自己的拉链掏出硬挺的鸡巴对着李泛的脸就开始套弄起来。
周柏云顺势调高了跳蛋的档位,震得李泛双腿发软,周柏云抓住了他后背的衣服迫使他跪直了身体不能往下坐。
被鞭打的尖锐疼痛、激烈刺激着穴肉的跳蛋和眼前正对着自己的硕大阴茎,太多的冲击信息让李泛混沌的大脑根本处理不过来。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感受到面前这个人格外热切的眼神正死死黏在他身上,像肉食动物带着倒刺的舌头,恨不得从他身上舔下一层肉来。
这样直白毫不掩饰地透露着欲望的目光李泛从前很少见到。他以前会接触到都是和他差不多的风格的对象,就算是出来寻欢也是打扮得正派成熟说话正经又客气,在俯瞰城市灯火辉煌的高层酒店里喝点红酒然后进行温柔的性爱,一起泡个澡对他来说已经算很旖旎的行为了。
他哪里遇到过这样的眼神,露骨又极具侵略性,坚挺的阴茎胀大着几乎挨上他的脸,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对方的急切、兴奋和对他的渴望,都让他感到眩晕,快感成倍增长。
坏了。李泛迷迷蒙蒙地想着。感觉今天之后会多出不得了的爱好。
藤条从臀肉打到大腿,李泛身后的软肉红成了一片。周柏云掰开对方的臀瓣,只见被假阳具玩得太厉害的后穴显露着糜乱的深红色,穴口竖着微微有些外翻,跳蛋的红色绳子还露在外面,显得格外淫乱。
周柏云又是一鞭落在李泛腿根。
“唔……嗯啊……”
伴随着李泛不知是痛是爽的低呼,那里明显收缩了一下,看得周柏云呼吸粗重,随后手里的藤条直直对着那淫荡的小穴抽了下去。
“啊啊啊!”敏感的嫩肉那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对待,剧痛让李泛失声尖叫。周柏云看着那本来就有些红肿的穴口连着抽搐了好几下,又顺便把跳蛋开到了最高,紧接着又一鞭精准地对着那里打去。
“啊啊!疼!别……唔啊……别打那里……”
后穴因为疼痛紧紧缩着,却把里面高速运作的跳蛋夹得极紧,激烈的震动传遍了穴道,快感变得和疼痛一样无法抵抗。
藤条接连落下,李泛想要向前躲开,
', ' ')('面前却是青筋暴起的粗大鸡巴,他只要再往前一点那可怖的雄性器官就会贴到他额头。他感觉后穴都快被抽烂了,从腰到臀腿整个下身都颤抖着,到了周柏云眼里却是软肉轻颤肉穴开合的淫靡美景。
见前方马鞭已经半晌没有动作,周柏云放下藤条端了杯酒倒进自己嘴里,随后扭过李泛的脸对上他的唇就把酒渡了进去,边渡酒还边挑衅地看了前方的人一眼。晶莹的酒液顺着李泛的唇角淌下来了不少,那人果然被激到,鞭子又不安分地重新开始在李泛的胯间动作起来。
明明疼得厉害,但阴茎和后穴却又爽得不得了。鞭子来回划过柱身像挑逗的手指一般,而不由自主地缩紧的后穴将震颤的快感传播到全身,几鞭过去疼痛开始麻木,连藤条落下时李泛都开始感到穴口传来酥麻的感觉。
“爽吗,我看你连玩具都快夹不住了?”
原本就不算大的跳蛋随着小穴的抽搐往外滑,连穴口都被撑开了些许,从周柏云的角度看实在是色情至极。他直接用拇指抵了上去,把那枚跳蛋推得深了些。
被打得肿起敏感了数倍的穴口被稍微一碰就紧紧夹住了周柏云的手指,如同挽留一般,周柏云顺势在里面揉动了两圈。
“啊啊~嗯……啊……唔、再深……嗯啊~”高度数的烈酒让李泛本来就不清醒的脑子几乎要直接宕机了,整个人完全被快感操纵。他小腹一阵阵酸麻,双腿不由自主地想要合拢,已经到了高潮边缘。
周柏云直接抽出了手指,藤条再次挥了上去。
后穴剧烈抽搐着,刚刚被抵进去的跳蛋直接被穴肉推了出来,李泛浑身激颤,小腹一紧,居然因为这一鞭射了出来。
白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竟然落在了外面那人的鞋面上。而李泛彻底没了力气,直接瘫坐在地,要不是周柏云搂住了他的腰,他险些直接扑到前方那人腿上去。
周柏云双手伸到李泛身前,迫使他抬起脸,另一手伸到他嘴里搅动着,向外面那人展示着他柔软嫣红的唇舌。
高潮让李泛晕晕乎乎的,身体好像飘在了这迷幻的灯光和音乐里,那根被不断套弄的阴茎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心底竟然生出了渴望。
他从来不知道激起别人的欲望是一件这么让人浑身燥热的事情。
周柏云及时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挡下了那朝着李泛的脸射来的腥膻液体,把李泛的身体往后揽到怀里,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想要吗?想要的话我射多少给你都可以。”
那天是怎么被带出cb的李泛根本不记得,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差点给他颜射的那人离开时甩动的珠帘和那之后一杯杯递到他嘴边的酒。
他又在那间公寓里醒来,已经是第三次了,算起来他最近在这里过夜的次数比他回自己的房子还要多。不过这次有了点进步,醒过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乱七八糟的液体了。
他浑身赤裸地裹在还散发着柔顺剂香味的被褥里,剧烈的宿醉让他头疼欲裂,胃里一阵阵的抽痛还伴随着反胃,天知道昨晚白昀那死小子灌了他多少酒。
强烈的呕吐感已经抵到喉咙了,李泛撑着被铐了一晚上酸痛难耐的肩膀坐起来,即使被子已经是十分柔软的布料,摩擦过皮肤上的肿痕时还是让他眼前发黑,尤其身后更是一动就钻心的痛,不用看都知道一定肿得不成样子。
但他也没办法忍受自己弄脏床铺,咬着牙拖着好像快散架一样的身体快步冲进洗手间俯在盥洗池旁。除了一些酒液和胃酸之外他什么也吐不出来,但还是抑制不住地干呕。李泛慌乱地把水开到了最大,用水流的冲刷声掩盖过去。
闻声过来查看的周柏云就看见李泛背对着他双手撑在盥洗台上,肩胛骨仿佛就要冲破那一层薄薄的皮肉支到外面来似的。那消瘦的身体上密布了太多昨夜他留下的疯狂痕迹,几乎都快挤不下了,各种各样的咬痕、指痕、伤痕都有着不同的颜色,拥挤在白得不太健康的皮肤上,仿佛飞溅的酱汁一般,让李泛看起来狼狈得像一盘高级料理被享用完毕后的残羹。
他们昨晚先是在隔间里做了两次,准备离开的时候李泛已经浑身瘫软,只能被他搂着往外走。结果半路上遇到了之前那两个alpha,见李泛已经意识不清的样子哪肯放过,李泛醉得厉害不仅不抵抗还顺从地让他们上下其手,要不是周柏云及时把他拉走他就快和那两人亲到一起然后被带到轮毂里去了。
二人到了周柏云的车里李泛拉着周柏云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摸,主动搂着周柏云的脖子骑了一轮才安分一点。周柏云原本开车时见他没动静以为他睡着了,结果刚把人架到公寓门口就被扑在了墙上,就那样在玄关把他按着又操了一遍才彻底消停下来。
周柏云知道昨晚有点过头了,但他完全不打算反省。毕竟李泛看起来也是爽得不行,再加上李泛对自己的疏离警惕和在“白昀”面前的放纵形成的巨大反差,让他越来越对这个玩法上瘾了。而且现在玩得越大,等到他表明身份时这就会成为他越可靠的把柄,李泛的反应也一定会越有意思。
想到这里,他更加下定决心
', ' ')('要扮演好一个床上狂野床下体贴的乖乖年下炮友,一定能把李泛吃得死死的。于是他快速解开自己身上的睡袍脱了下来,上前披在了李泛光裸的背上,柔声问道:“还好吗?”
李泛一点都不好,逐渐回笼的记忆让他恨不得直接一头撞向面前的大理石台。他平日里说一句话做一步事都要在脑子里快速思考很多东西,但一喝酒大脑就开始迟钝,所以他只要喝多了行为就会变得直接很多,如果再遇上和性相关的事……那就不仅仅是不得体可以形容的了。
但他酒量不算差,也一直小心不让自己在人前醉得太厉害。结果谁能想到他不光难得买醉一次就被这人遇到上了床,现在居然还这么短时间内又被他灌醉了一次,醉得比上次还要彻底。
回忆起来他简直不敢相信昨天晚上那个清醒着跟白昀进到那种地方的人是自己。居然因为公司里一点压力就跟完全不清楚底细的炮友去到危险又混乱的地方疯狂了一整夜,这种荒淫的事哪里像是他的作风。
手指扣着盥洗台的边缘,身体却止不住地下滑,仅剩的那点力气也被剧烈的干呕消耗了。李泛以前从来没有喝醉得这么严重过,更何况以前就算是需要他喝酒也只是在灯火辉煌的宴会厅里,虽然要边抵抗酒精带来的思维延迟边和那些人言语交锋,但好歹消耗的不是体力。就算喝得晕一点回去吃点药睡一觉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浑身脱力遍体鳞伤,还要被宿醉折磨得狼狈不堪。
周柏云见状扶住了他的肩膀给他借些力,轻轻顺着拍着他的后背。李泛好半天才缓过来,就那样掬了些水漱干净嘴里才缓缓直起身,原本就酸痛的腰更是因为俯身太久差点直不起来,他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腰椎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
一条毛巾伸了过来替李泛擦拭干净眼角溢出的泪水和脸上的水珠,周柏云边擦边语气轻柔地问着:“好点了吗?你今天就在我这里好好休息吧?”
李泛接过毛巾推开他的手,开口嗓子哑得厉害:“不用了,我还有工作——我的衣服呢?”
“工作?今天是周末啊?”周柏云真没想到李泛这副样子了还要提工作,“你要加班吗?我送你吧?”
李泛哪里会让炮友知道自己的公司地址,只还是找周柏云要自己的衣服。
周柏云也只是随口一问,更不是真心留他,但餐桌上有东西已经摆好了不用就浪费了:“那吃点东西再走吧?我给你点了粥。”
现在这个状态确实走出这间屋子都成问题,因此李泛没有拒绝。周柏云直接抬起他的胳膊把自己那件丝质睡袍完全穿在了李泛身上,双手绕到他身前给他系腰带,精壮的身体紧紧贴在李泛背后:“先穿上,别着凉了。”
李泛抬头时蓦然看见镜子里两人搂抱在一起的身形,他满是血丝的双眼看不清镜子里身后人的脸,因此这一画面更让他恍惚。
“能走吗?”周柏云其实心里觉得如果这里把李泛抱出去应该更能刷好感一点,但是李泛体型和他差不了多少,他没有十成的把握,万一要是重心不稳摔了那就太丢脸了。见李泛点头他暗松了一口气,“那我去把饭给你热一下。”
一盏清粥两碟小菜,算不上很讲究但也不会出错。周柏云给李泛盛好粥就坐在了他身边,身上还保持着只一件内裤的状态,语气诚恳:“昨晚你是不是累坏了?抱歉,我没把握住分寸……没真的伤到吧?”
李泛摇摇头,身上那些瘀血肿胀虽然得等上一段时间才能消散,但除了几个微微破皮的牙印之外都没见血,养养就好了。
“你下次别灌我那么多酒,很难受的。”
看来还有下次。周柏云心中暗笑,面上不显,一脸歉意的样子:“我想着喝了酒会放松一点……对不起啊哥哥。”
“唔、咳咳……”李泛被他这一声叫得呛了一下,显然还没适应,慌张地拿纸巾捂住嘴。
周柏云继续加强攻势,手搭上李泛的大腿小幅度来回抚摸着,凑到他脸跟前眨着眼睛:“我们下次什么时候能见面?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李泛偏过头躲开他的眼神,但周柏云明显看见他压在纸巾下面的脸飘红了一片。
“之、之后再说吧,我得走了。”大腿上那只手让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李泛慌忙站了起来。
他昨天的衬衫是一直放在周柏云车上的,裤子也只是洒了些酒,只不过针织衫是没法穿了,临走时只好勉强接受了周柏云给他的飞行夹克。
毕竟李泛不是铁打的,这种样子了还一定要独自离开周柏云多多少少也有点真的担心,直到把他送上出租车还叮嘱他到了给自己发消息。李泛抓着披在肩上的外套顿了一下才应下来。
他隐约感觉到白昀对自己的态度有些超越了一般的床伴关系,但才仅仅接触了几次,他不敢确定。他更不知道如果这种感觉是真的,他要如何对应。他并不抗拒开始一段关系,也不在乎这段关系是因何而起的,但是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手机的屏幕又亮了一下,屏幕上是数条未读消息。车窗外天很阴,昏暗的车
', ' ')('厢内手机的荧光把他左手的戒指照得格外的亮。
李泛翻看着昨夜被他抛之脑后的消息,叹了口气。
偏偏是在这种时候……
在数条工作消息里,夹杂着一条继母发来的。说是下周五弟弟们放月假了,问李泛要不要回去一起吃饭。
月假……李泛的头疼还没缓解,一想到这里更难受了。延辉和延泽今年都是高二了,他和姐姐都一直坚定要送他们出国,延辉在国内完全读不下去,所以父亲自然也不会反对,但延泽父亲却一直不肯松口……
家里父亲专制,继母菟丝子般的柔弱,全随丈夫的意见。父亲虽然嘴上只说延泽成绩好,分明可以在国内读个名校,但实际心里对延泽是什么安排,李泛清楚,他姐姐更清楚。他几乎是拼命博到公司明面上的一把交椅,尚且还要拿自己的身份当和周家交换利益的筹码,姐姐李恩当年更是父亲为了套牢一个老合作伙伴就随随便便把她给了过去。如今姐姐离异自己打理着分到的资产,他又有了能说上话的地位,总归也得想办法让父亲在一些事上松些手了。
只是更难办的是,延泽悄悄找过他,说他想学音乐。李泛虽然惊讶但并不意外,毕竟继母当年就是美声出身,结婚前父亲还赞助了她许多独唱会。只不过一结婚她就怀了孕,别说演唱,就连几所大学抛来的橄榄枝都为了孩子不得不拒绝,专心在家里抚育双胞胎。
继母不仅声音好听,还会很多乐器。她带着弟弟们弹琴唱歌的时候,李泛和姐姐也会悄悄在门外听一听,有时候被她发现,她会招呼他们进去一起玩。
但是他们不能,他和姐姐从小被安排了严苛的精英教育,每一天的时间安排精确到分钟,他们的脚步在琴房面前流连三十秒,就意味着之后的安排又逼近了半分钟,要全力跑起来奔向目的地才能弥补。
而弟弟们却只需要在父亲和继母慈爱的眼光里玩耍打闹就好。父亲常说君主往往不需要有太大的贤能,只需要有能让那些贤能之人臣服的手腕就好了。在弟弟们出生前,李泛和姐姐就已经被决定为他们的麾下了。
李泛从小对自己的身份有自知之明,没觉得有什么不公平,但姐姐一直不满——她也确实应该不满,不像李泛,她是父亲和第一任妻子的婚生子,同样是名正言顺的孩子,凭什么她就注定要为弟弟们卖命?
姐姐在分化成oga的时候格外绝望,李泛知道那是因为她预见到了自己无法逃离的人生走向。分化之前姐姐还和父亲闹得相当厉害,得知结果后整个人像魂都被抽走一般了无生气,而那之后没多久她就被父亲如同炫耀自己的权威一般嫁了出去。
“你是想自己好好的坐着车穿着婚纱嫁过去,还是我找人用点对付oga的东西把你抬过去?”
这是李泛当时偶然亲耳听到的一场交谈,或者说是单方面的威胁。他难以想象这是一个父亲能对亲生女儿说出的话,或许姐姐和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一种作物,如果没有按时给出丰馈的收获,那就连杂草也不如。
姐姐当时没有过多反抗。毕竟要操纵一个刚刚成年毫无依仗的oga太容易了。oga骨子里都是对alpha的畏惧,一点攻击性的信息素都能让他们噤若寒蝉,一次几十秒的标记就能把他们死死握在手心。顺从父亲的意思,姐姐起码还能保留名声和体面。
小一点的时候李泛也心里暗暗嫉妒过父亲对弟弟的宠爱,但现在他只觉得庆幸。还好延泽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起码不会过早地被强制扭送上姐姐的老路,他们还有一些时间。
李泛回复了继母一个肯定的答复,刚想联系林照晚问问之前让他悄悄帮延泽看看学校的事情怎么样了,却突然想起对方那天愤然夺门而出的背影,一时间头更痛了。
他决定先把这件事的往后放放,转而点开了助理发来的新日程,一打开他突然豁然开朗。
林照晚也没有留学的经历,当时他为了避免引起父亲的注意只能拜托他帮忙,但到底两人对此都不甚了解,看了些中介机构也总觉得不放心。但如今不一样了,眼前就有个现成的归国留学生,而且要是那边帮忙办起来必定比林照晚更稳妥,更不容易被发觉。
但他一时又想起自己昨天才刚刚怒喝过那人让他再也不许到他的地方……他懊悔自己当时怎么气性一上来把话说那么绝,周柏云那种性子,绝不是轻易就能化干戈为玉帛的。
好在之前就安排了下周三要和周柏云共同和他哥哥见面。凭他这么多年生意场上混出来的心眼,只要有机会碰面,哄个小孩怎么也不会太困难。
要送点什么东西吗?但是突然示好他一定会有所警惕的。那种恶劣的性格,要是在没消气的情况下知道自己有求于他,指不定要拿自己怎么消遣呢。这件事也不是说一两句软话就能解决的……
如果他本人身上不好找突破点的话,从他身边人下手如何呢?
周三早上周柏云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昨天他妈打电话来叮嘱了他快一个小时,让他一定带着李泛在大哥面前表现好一点,毕竟周柏云这个二世祖以后
', ' ')('是要仰仗着他人家过日子的,让他恭顺一点,姿态低一点,装也要装得没野心一点,好好地在大哥面前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
周柏云被她念叨得耳朵都疼。他妈对他大哥这个继子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畏惧——毕竟两人也差不了几岁,周柏云有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妈身上附了一个封建社会的贱籍侍妾,对嫡长子毕恭毕敬畏威怀德。
他咬着牙挑了身大哥估计能看顺眼的丑衣服,把头发梳梳顺,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大男孩,临走前还不忘带上一二他最不喜欢的、那些直接做成品牌logo造型的饰品,用以提醒他哥他纨绔子弟的身份。
他卡着时间提前五分钟到了家里公司,熟门熟路地朝他哥办公室去,电梯门刚一打开,他却看到了他怎么也想象不到的场景,让他永生难忘。
他的大哥周柏岩,居然怀里环着人站在走廊窗边,那人手还抓在大哥衬衣领子上,扣子赫然已经开了两颗。
周柏云再仔细一看,一时间只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还没睡醒,会不会从早上起床开始到现在都是假的,实际他还在做梦?
贴在周柏岩胸口、抓着他衣领的那个人,穿着一身材质精良的细格暗纹深灰西装,窄腰长腿身姿挺拔,黑色高领毛衣露出的一截白润脖颈上还能看见纱布的一个小角,微微侧过来的脸上架着的是一副矜贵的金丝眼镜。
居然是李泛?!
李泛今天是特意挑了一身足够体面但又不会过于正式的衣服,他准备的东西紧赶慢赶好歹是在凌晨送到了,但时间上他已经来不及去更换更精美的外盒,不过这样也好,看起来不会那么刻意。
他来之前还主动发消息询问了周柏云,只是没收到对面的回复,想着也只能去周氏碰面了。谁知道他刚上楼就看见一人敞着领子在窗边吹风,面上还隐隐带着些不悦的神色。
李泛根本没多想就走上前去:“你已经到了,怎么不回我消息?”
那人像是有些惊讶地顿了一下,然后沉声道:“没看手机,抱歉。”
李泛这时还想了一下怎么周柏云这小子说话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但随即他就被对方大敞的领口吸引去了注意,把手里的东西往窗台上一放手就搭了上去要替对方系扣子:“怎么还把衣服解了?就算要见的是你哥哥,也不能太随意吧?”
周柏岩刚抬起的想把李泛推开的手闻言停在了半空,意识到这人是把自己认成弟弟了——这也不能怪李泛,他们兄弟俩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却意外的相像,周柏云长得反倒没多像他们父亲那个以娇柔可爱着名的明星小娇妻,大概是因为那张精致幼态的脸是后天努力才形成的。
而这时一旁的电梯“叮”的一声,姿势暧昧的二人皆转头看去,周柏云从无精打采骤然变成错愕的脸在缓缓开启的电梯门里显露出来。
更惊讶的其实是李泛,他又重新转头看了看被他抓着领子的这人,在他看来分明是一模一样的脸,怎么会有两个周柏云,也没有听说过他有双胞胎啊?
周柏云黑着一张脸走上前来,有些粗鲁的抓着李泛的肩膀把他从周柏岩面前拽开:“我是不是来晚了?不好意思啊大哥。”
大哥?
李泛又仔仔细细看了看面前那人,发现他确实气质更成熟稳重,眉宇间也看得出城府颇深,再加上一旁的周柏云本尊今天穿得像个追逐潮流的小男生,身上挂着的那些奢侈品logo连李泛都能认出来,对比之下就更明显了。但要是周柏岩单独出现在他面前,他真的不会意识到对方和周柏云是两个人。
“这……实在抱歉周总,我失礼了。”李泛本来想说二人长得实在相像,但一时又想到周柏岩可能不会喜欢被这样说,只连称抱歉。
“没事,也是怪我,你们的婚礼我没能参加,你没见过我,认错是很正常的。”周柏岩看见周柏云一脸阴沉时脸上那点不悦就烟消云散了,周柏云打小就讨厌被他抢东西,但眼下是李泛自己“投怀送抱”,也就怪不得他了,“不过我很早之前见过你,你如今还真是很不一样了。”
“周总见过我?”李泛一惊,脑子里瞬间把人生这十年内的各种会面全回忆了一遍。
“见过,不过你肯定不知情。进去说吧,别在这里站着。”周柏岩看他面色微变,笑着揽过他的肩膀,还不忘扭头支使周柏云,“怎么还带东西了?小云,把李总东西拿上呀。”
“a大一百二十周年校庆的时候,我父亲作为校友受邀,我陪他去的,你是你们系的毕业生代表,对吧?”
周柏岩其实根本没去过什么a大校庆,但他在资料上看到过李泛优秀毕业生的履历。作为代表发言,台下那么多人,李泛哪里知道里面有没有他呢?
“原来是这样,好多年前的事了,周总居然记得。”李泛丝毫没起疑心,倒不如说周柏岩主动给他台阶下拉近两人距离,他怎么能不知好歹。
“虽然你那个时候也很出色,不过到底还是青涩些,没想到这才几年啊,已经完全独当一面了。”周柏岩领着他们到自己办公室里坐下,“
', ' ')('我听说你们才拿下了a市那个项目?恭喜啊。”
a市那个投标周氏也有参与,还好李泛来之前就想到了周柏岩会提这件事:“我本科和研究生都在a市读的,前段时间才回去看望了下几位教授和朋友,聊了聊a市的情况,没想到回来就刚好就碰到这次招标了。”
“是啊,我也经常和下面的人说,做事要脚踏实地,多做些考察,不要总是想当然。”周柏岩边说边有意无意瞟向被他们俩撂在一旁的周柏云,“没办法,都是重金聘请的名校留学生,心气可高,难得遇上一二能沉下心的。天天嘴里这计量模型那逻辑理论的,实际上连个标书都做不好,实在是愁人呢。”
“国内外情势不同,再好的人才也会水土不服,适应适应就好了。”李泛双手搭在交叠的双腿上,笑得很公式化,“顶尖名校学到的东西领先其他地方可不是一星半点,给他们点时间,肯定会大有用武之地的。”
“话虽如此,但是我空有一队精兵,却苦于没有帅才。要是能有个像李总这样的人替我把这群桀骜的年轻人好好调教调教就好了。”
周柏云没想到自己大哥句句暗刺自己还不算,居然这么快就开始想挖人了。又想起那天李父对自己的态度和在会议室里三个小时的如坐针毡,他更是火大,直接把手上的东西“啪”地一声放在周柏岩办公桌上,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周柏岩方才就一直等着看周柏云能忍到几时,没想到这么快就忍不住了,笑着把话头转向那边:“哦对了,来就来吧,怎么还带东西呢?该是我这个当大哥的给你们备礼才对啊。”
“不是礼物,是物归原主呢。”李泛把桌子上那个盒子双手推到周柏岩面前,“周总请打开看看吧。”
“哦?”周柏岩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打开了桌面上那个略有些破败的锦匣,取出了里面的画卷,周柏云也凑过去看。他们家里人都没有收藏书画的喜好,所以直到他们看到画卷上的落款,才知道李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及他所说的“物归原主”是什么意思。
那是他们曾祖父的画,也就是他们奶奶的父亲。曾祖父当年是颇负盛名的大家,在动荡中去世,许多画作也不知所踪,甚至有不少流失海外。不过如今曾祖父的画作在市面上流传的也不少,如果只是他的一副画倒不算什么,真正难得的是这是一副婴戏图。
曾祖父是以画花鸟着名的,留下来的人物画像极少,而且都是在婚后所作,画里的仕女人物都是以曾祖母为原型。周柏岩算了算落款的时间,那时候他们的奶奶已经出生了,所以画上拿着拨浪鼓嬉戏的幼童,很有可能就是曾祖父笔下的自己的女儿。
“这真是……我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感谢你了。”周柏岩小心翼翼地把画收了起来,他也没想到李泛会拿出这么珍贵的东西。虽然曾祖父的画作市值不算太高,但这副画的内容对他们一家人都意义重大,李泛的这份心意实在是难能可贵,“老人家最近身体不大好,看到这个肯定会很高兴的。”
“我有朋友在邻国就是做书画古董的。原本这幅画是在一位私人藏家手上,他不愿意转让的。但他得知我……”李泛看了一眼和周柏岩同样有被画作感动到的周柏云,“我丈夫是画家的后人之后,就同意让这幅画回来和家人团聚。可惜这幅画在这之前就有些破损了,不过好在虽然没能完璧归赵,也算是物归原主。”
李泛这样说也是不想独自揽功让周柏岩觉得自己是想让他们还人情,而且实际上也确实是如此,如果不是提起了周柏云的身份的话这幅画也不能那么快就送了过来。
“本来我今天是应该留你们一道吃饭的,但明天我们父亲就要出发去b市,我得趁今天赶快拿去给他看看才行。”周柏岩按了铃叫了人进来,“小云,你好好地把李总送回去。之后有时间,请李总一定赏光让我请客感谢。”
周柏云知道他大哥肯定要拿着这个去爸和奶奶面前邀功去了,更是烦躁,明明是李泛找来的东西,怎么还让他大哥占了这个便宜。一走出门外他就半委屈半气愤地拉住李泛的手腕质问道:“你干嘛不把画拿给我?”
李泛就猜到他肯定会有这个反应,故作无奈的样子:“你都不回我的消息,我怎么给你呢?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快递的。”
“可是……你怎么能给周柏岩、你、他……”周柏云又回想起来的时候看到二人的样子,“你不会对他有意思吧?”
“什么?”李泛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周柏云越想越气,直接躲开给他们带路的周柏岩秘书把李泛拉进了一旁的茶水间。
“就算我没回你,你之后拿给我不行吗?干嘛要今天带过来给他,你是不是想讨他的好?”周柏云一把把李泛压在了门上,几乎能听见自己的牙齿被咬得咯咯响,“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在我们家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想换个地位更高的了?还是你喜欢年龄大的?周柏岩可大不了你多少,要不我介绍我爸跟你好好认识认识,说不定你努努力还能当我小妈!”
“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疯?呃……放开我。”李
', ' ')('泛的肩膀被他死死按在门板上,后背在门上抵得生疼,“我给他又怎么了?你这么大了,难道还要拿着东西去家长面前邀宠吗?”
周柏云被他说中,恶狠狠道:“我邀宠怎么了?我邀宠也是在我家里人面前,你怎么不说你还想邀周柏岩的宠呢?”
“你说什么疯话?”
“疯话?”周柏云冷笑着拽他西装领子,“拉夫劳伦紫标,今年的秋冬新款,我上次在你衣柜里可没看到,刚置办的吧?”
“那又怎么样?”李泛有些脸热,他知道周柏云是学服装设计的,却没想到他对随便一件衣服都知道得这么清楚,“周总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我和他见面打扮得得体一点不应该吗?”
“得体?”见他都说到这份上了还嘴硬周柏云更火大,“喷香水也只是为了得体?”
说罢他埋到李泛脖子深吸了一口:“juniperslg?”
这是李泛彻底没想到的。
周柏云见他明显意料之外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这款可是出了名的留香时间短,你身上味道这么大,别是临下车前刚喷的吧?还说不是勾引人。”
李泛确实是下车前才喷的,不过那只是因为要是车上有香味他会晕车,喷香水确实是为了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但也不是周柏云曲解的那种意思。
他在心中劝自己今天来还有事要对这大少爷开口呢,压下火,正想用冷静些的声音解释,就又被周柏云打断。
“虽然这家是沙龙香,但这款前几年就烂大街了,想找糖爹又想装清高的才喷这个。”周柏云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于是越说越难听,轻蔑地嗤鼻,“而且都是年轻的,你今天穿得反倒自己就像个糖爹似的,你选香水的品味可真够差的。我好心告诉你,周柏岩喜欢的是喷无人区玫瑰那种类型,你下次记得换个荡领吊带裙再来。”
李泛咬牙咬得额上的青筋暴起,一时间也管不得什么留学不留学了,对着周柏云腹部就是一拳,另一手顺势重重推上他胸口想把他推开。但周柏云的双手还抓在他肩上,重心不稳向后倒的同时也把李泛带了下去,二人就那样叠着摔在了茶水间的地上。
虽然地上铺着地毯周柏云摔得不算很厉害,但是扑倒身上的李泛把他砸得不轻,更何况刚刚那一拳也是丝毫没收力的样子,让他躺在地上直眼冒金星。
李泛摔下去时膝盖也在地上磕了一下,但他还是先反应过来,跪起了身抓住对方的双手手腕按在地上,整个跨坐在了周柏云小腹上,又分出一只手来掐着对方脸颊强迫他看向自己。
“我不动手你真以为我完全打不过你吗?”李泛捏着周柏云的两腮晃了几下,也不知道能不能把他脑子里的龌龊想法晃干净,真要硬碰硬的话确实比不过alpha的蛮力,但是今天周柏云还没来得及用信息素压制,虽然胜之不武但是偷袭一下人体弱点李泛还是能办到的,“能不能好好听人说话?”
周柏云整个人受他挟制,只能嘴里呜呜囔囔地小幅度点头。
“我还不是替你着想?”李泛收回手就那样大敞着腿坐在他身上,手肘支着大腿,手腕顺着垂下,右手屈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周柏云胸膛,整个人气质完全不一样了,“要是我或者你直接拿给你家长辈了,你大哥知道了不是更忌惮你吗?倒不如给他做个顺水人情,大家都高兴。”
周柏云在家里的地位和处境李泛不用多打听都能想象得到。受宠的续弦小妻子生下的幼子,家里老人必定是千万般的宠爱,又分化成了alpha,显然对周柏岩这个alpha长子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他今天来本来就是要和周柏云一样在周柏岩面前表现出俯首称臣的态度来的,怎么敢越级送东西呢?
李泛这一席话有道理极了,而且面面俱到,显得周柏云格外的无理取闹。周柏云闷闷地撒了手,撇过头去嘟囔着:“就是烦他……”
“烦他?还是烦我?”李泛嘴角勾了起来,笑容让人发寒,“大少爷,现在我们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贬低我也不会让你的处境变好的,懂吗?”
周柏云被他笑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又看他两腿大开跨在自己身上,下面隐隐起反应,很是不自然地移开眼神:“……懂。”
他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激烈地反抗,以前的对象对他都是百依百顺,偶尔有个别傲气点的发起火来也像小猫挠人似的。他没想到上过床的对象真刀真枪地打起架来居然会这么……辣。
骨子里的争强好胜和性欲混合在一起从腿间直窜上他的大脑。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把这个人用拳头揍趴在地上,还是用鸡巴操服在床上——或者他都想,或者可以交替着各来几遍。
“咳、行了,起来吧,你还想睡一觉吗?”李泛下意识想用手背把眼镜推上去,又突然想起来现在不是他高中带着厚重黑框眼镜和妄图欺凌他的alpha混混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小心地用手指扶稳了眼镜。
他发完狠其实有点后悔,他一直都尽力少在人前流露这一面,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斯
', ' ')('文冷淡的样子。但是转念一想周柏云连自己跪在会议室里的样子都见过了,也不怕什么了,何况这种小崽子如果一味顺从只会得寸进尺,就跟狗似的,人太宽容它们就会摆不正自己的位置。大不了那件事之后再跟他开口罢了。
但他也不想让两人关系太僵,于是起身的同时还伸出了手,想要拉周柏云起来。
周柏云神色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搭上他的手坐起身来,却又突然揽住他的腰往下一拉。李泛没设防,直接坐到了对方已经膨胀起来的胯间,身体紧紧贴着周柏云的胸口。
“李总好身手。”周柏云这会儿回过了神来,再不可能让李泛占上风了,“都给我看硬了。”
李泛又恼又不可置信。他刚刚想到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
得寸进尺。用来形容周柏云还真是保守了,这小子就算失寸也要恬不知耻地强行再进一尺。
周柏云搂紧了李泛的后腰,手掌在他腰侧来回摩挲着享受上好的精纺羊毛面料的柔软触感。虽然他假借“白昀”的身份已经把这个人吃干抹净好几次了,但是李泛都穿得比较随意,也不戴眼镜。
李泛的身体是天生的西装架子。周柏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这样想了。他的肩膀足够宽,但是身量又比较单薄,可以把衣服撑起来但又不会太紧绷,线条清晰的脖颈上即使把衬衣扣子扣满也不会有勒痕,劲瘦的腰身会被外套的收省掐得很好看,而他的腿穿上中线熨得挺拔的西裤则显得尤其纤长而有力,每迈一步都让人挪不开眼睛。所以这样的身体即使是穿着那些周柏云瞧不上眼的剪裁不够讲究的普通商务套装,看起来也很有气质。
但是这样难得的身体还是应该穿点好衣服,不然也太暴殄天物了。周柏云边握住李泛挣扎着推搡他肩膀的双手的手腕边想。他穿平驳领更好看一点,不过偶尔也可以穿穿布料有光泽质感的戗驳领,和他的眼镜会很搭……外面再加上风衣或者大衣,经典的战壕款和切斯菲尔德就不用说了,背后有收褶的马球大衣或者深色的茧型他大约也能撑起来。西裤的腰头最好是高一点,版型要够窄,这样才能把臀部和大腿包裹得足够饱满和色情,他腕线到哪儿了?有过裆吗?之前光顾着做了完全没注意,下次应该看看。
如果可以的话周柏云想看李泛赤裸着身体只穿一件长款的黑色肯辛顿风衣,在他面前慢慢拉开腰带解开扣子,或者前阵子他看秀场有一件很喜欢的窄驳领,要是能真空穿的话一定会衬得李泛的锁骨和肌肉线条格外好看。今天这身也不错,穿得越多反而看起来越勾人,就是颜色有点闷了。李泛看起来没有带饰品的习惯,要是能搭点亮色的胸针什么的就会好很多。
胸针……想到这里周柏云看向了李泛的胸口,针织衫的材质不算特别厚,所以那里贴着李泛的身体勾勒出了起伏来。
“李总最近练得不错啊。”周柏云用一只手把李泛两只小臂都按在了他自己的后腰,随即另一手拉开他的裤子拉链,从衣摆下面滑了进去,握住了一侧的软肉,顺便释放了些信息素,“比我们上次见的时候都大了不少吧?是练给在你身上留味道那个人看的吗?”
“你、呃……关你什么事,放开我!”李泛的双手被周柏云强制按在身后背着,又因为刚刚摔下时磕到了膝盖没有办法支撑着跪起来,只能坐在周柏云胯间徒劳地扭动着上半身想躲开衣服里那只手。
当然关我的事,反正也是给我看的,早看晚看不都一样吗?周柏云心里暗笑,直接把李泛的衣服撩了起来,那里不光是乳肉变得更饱满了,似乎连乳尖都变大了些,颜色也更倾向透露出色欲气息的肉红色,稍稍一碰就战栗着硬挺起来,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周柏云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用舌尖来回逗弄着坚硬的乳粒,边吮吸着边在那里留下一圈圈的牙印。
李泛刚闻到他的味道就觉得后颈的伤口在发烫,连带着浑身都开始有些燥热,被他的牙齿挨到更是浑身一颤,半边身子都酥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那里传来的快感格外强烈,只是被舔咬了几下他居然连下身都开始硬起来了。他最近根本没像周柏云说得那样刻意锻炼,反而因为工作太忙已经取消了好几次惯例的健身日程了,只不过他这些天偶尔会觉得胸口有些轻微的胀痛,但他查过了那些药物说明书,只是正常的副作用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也没在意,要不是今天周柏云提起,他还真的不会注意到自己胸居然变大了。
难道药物副作用还会让那里变敏感吗……李泛很快被周柏云舔得喘息连连,周柏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他的手,但他已经酥软得根本抬不起手来抵抗了,颇有份量的外套顺着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滑到了臂弯。
一想到李泛难得穿一身还算衬他的衣服居然还是为了见周柏岩,周柏云心里就火大。他用力握上了李泛另一侧的胸乳,白皙的软肉被挤压得仿佛要从他指缝间溢出来一般。
“唔啊!”两边同时被刺激让李泛难耐地仰起了头,快感来得意料之外的猛烈,他腰软得都快跪不住,“你、你疯了……这是在你家公司……”
周柏云从柔
', ' ')('软的乳肉中抬起头看他,李泛眼神都迷离了,却还强撑着嘴硬想要喝止自己,让周柏云真想立马就把李泛按在这里做到他哭着求自己停下。
“就是因为这是我家公司,大家都知道我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就算被发现在茶水间白日宣淫也没什么关系吧?”周柏云边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对着那两团软肉又揉又捏,玩得李泛直颤,说话都流利不起来。
“不、不行……别……”李泛费力地把手搭上周柏云的手臂想把对方的手拉开,手臂却软绵绵地更本使不上力,看起来倒像是抓着周柏云的手往自己胸口凑一样,“别、别在这里……”
“别在这里?那在别的地方就可以吗?”
门外已经有模模糊糊的脚步和交谈声传来了,说不定就是朝着这间茶水间来的。在自己办公室也就罢了,要是在周氏被人看见这个样子,他以后哪里还有脸面和周柏岩谈生意。周柏云这小子肯定是吃定了他怕在这里被人看见,故意要逼他就范。
李泛也搞不懂周柏云对自己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欲望,明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他们互相印象都很差,连话都多说不上一句,还是说alpha对待讨厌的人会想用性爱和标记来羞辱对方吗?
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近在咫尺了,李泛来不及做更多的思考,连忙应道:“我知道了,我……嗯啊……我让你做就是了,别在这里……”
周柏云见得逞,放下李泛的衣服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肩膀上方便他撑着起身,随后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门外的人推开门李泛才刚刚来得及把外套拉回肩膀上,裤子都还没穿好,还是周柏云估摸着来人大概看不见,悄悄在下面把拉链和扣子给他整理好了,让他脸上更是烫得厉害。
“呀,小周总。”
推开门的是几个李泛之前在生意场上也碰见过的熟面孔,让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后怕,要是迟一步被他们看见,他可真没法做人了。
“李总也在呢?是来见我们周总的吗?怎么在这儿等着呀?”
“没,我们已经和大哥见过了。”周柏云亲昵地揽着李泛的腰,“他不太舒服,我带他来坐会儿,正准备走呢。”
茶水间有沙发以供休息,所以这个说法还算说得过去。只不过李泛满脸通红地被周柏云搂在怀里的样子,比起不舒服倒更像……
李泛也知道自己的样子不太自然,低下头掩唇咳了两声,匆匆跟着周柏云的脚步走了出去。那几个人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那么久,明显就是看出了什么端倪,李泛脸都快烧起来了,一路走到电梯都不敢抬头。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李总脸皮这么薄?”周柏云捏了一把他红透了的耳垂,视线有意无意往那块纱布上瞟,“就算被他们看见也不会怎么样啊,我们俩也算得上新婚燕尔,他们肯定能理解。”
“以前我也没看出小周总会这么饥不择食。”李泛边把自己微凉的手背贴在脸上降温边抬眼瞪他,“你想找什么样的没有?怎么就偏要……就算我和别的alpha做了,我和你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像是被抢了东西一样,别太幼稚了。”
“幼稚?”周柏云捏着李泛的下巴强迫他转过脸来看着自己,“李总怕是有所不知,alpha就是这样的,圈进自己领地的东西别人碰都碰不得一下。”
“我都说了我们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你、唔!”
李泛还来不及说完就被周柏云亲上来堵住了嘴,完全意料之外的发展吓得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却被周柏云顺势按在了电梯厢壁上亲得更加深入起来。
“唔!唔嗯!”李泛挣了半天才勉强把周柏云的脸推开一些,连忙侧过头防备他再凑上来,“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周柏云笑眯眯地用拇指指腹擦过李泛被他咬得红肿的下唇,“我怕李总和我大哥聊太久了嘴干,帮你润润。”
李泛根本没听出他这句话里的醋意,或者倒不如说李泛根本没听懂这句话,周柏云的每一个举动都在他的理解能力之外,他根本想不通为什么这人的行事逻辑这么混乱。
不过是李泛一个晃神的间隙周柏云的手又开始往他衣服里钻,他来不及再想更多,连忙按住周柏云已经探到他腰间的手:“放开!说了不在这里。”
“我只是答应不在茶水间,可没说不在电梯。”周柏云的手被按住不能动,指尖却能在李泛的侧腰小范围滑动着,摸得李泛忍不住轻颤。
“你!”
“或者李总想在哪里?”趁着李泛按着自己的手,周柏云低头去亲对方展露出来的侧颈,他知道李泛脖子敏感得要命,果然没两下按着他手的力道就小了不少,“李总应该是开车来的吧?”
“车、车里就车里,你先放开我……”眼见着电梯就快到了,李泛怕门外会有人,着急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周柏云,谁知周柏云愈发过分,不仅手又揉上了他胸口,还在他颈侧接连咬了好几口。他后颈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痊愈,就算结痂了过两天掉下之后也还是有创口,这会儿伤口被牵扯到又痛又有说
', ' ')('不上来的感觉,难受极了。
就连出电梯时周柏云的手都还在他衣服里,手掌贴着他的后腰。好在上班时间地下停车场没什么人,一直到上车两人的样子也没被看见。
周柏云打开门拉着李泛的手臂就想把他推倒在后座,李泛却用手撑着门边不肯进去,反倒推了推周柏云的肩膀道:“你先上去。”
周柏云有些困惑,但是看李泛也不是要逃跑的样子,也就上车了。没想到他刚坐好,李泛就面朝着他直接跨坐在了他大腿上,关上车门脱下外套往旁边一扔,看了眼手表,语气冷静得像处理什么临时工作一样:“我下午两点公司还有个会。”
“怎么?你想让我速战速决?”现在离两点还有快四个小时,周柏云想着李泛未免也有点太看得起他了?不过真要做四个小时他也不是不行,只是这车里太小了他也不太能施展得开。
“你要是能快点那最好。不过我的意思是我下午还有事,不能由着你乱来。”李泛扶稳了眼镜低头去解周柏云的裤子,“做可以,只能我来,你不许动。”
周柏云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李泛,想起他上次在办公室里妥协让自己标记的时候也是这副样子,看起来镇定而毫无波澜,甚至还带着些许不耐烦。看来还是他上次太心软没做到正戏,才会给李泛这种他能掌控事态发展的错觉。
不过既然李泛都骑上来了,周柏云也不会拒绝,毕竟带着金丝眼镜的李总主动晃动腰身吞吃他肉棒的样子,光是想想就让他硬得不行。于是他双手抱胸靠在了椅背上,一副等待好戏开场的样子:“行,我不动,李总随意。”
周柏云的语气让李泛颇有些不爽,但又不想和他再争论什么,只是手上动作变得粗鲁了些,一下子就扯下了对方的内裤,结果反倒是他自己被弹出来的硕大硬物打痛了手背。
那东西的尺寸看得李泛有些愣神,他坐在周柏云大腿上,对方的阴茎几乎贴上他的小腹,直直地立在那里顶端看起来离他胃的位置都没多远了,顿时萌生了退意。
“你……有套吗?”
“没有。”周柏云挑了挑眉,猜到他想用这个当借口。
“那要不今天先算了。”李泛咽了口口水,悄悄把身体往后挪,“什么准备都没有,实在不方便、啊!”
李泛被周柏云握着腰把身体猛地拉近,对方炙热的下体直接抵上了李泛的身体。
“没关系,我不射在里面,不会影响李总下午工作的。”周柏云说着松开了手举在耳侧示意李泛他不会再有所动作,“我保证,李总可也得言而有信啊。”
看他的样子李泛知道今天是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自己,咬着牙解开了自己的裤子。这么夸张的尺寸要进去得好好扩张才行,但是……李泛瞥了一眼视线直勾勾盯在自己身上的周柏云,突然就明白为什么刚刚他答应得那么爽快了。
周柏云看着李泛满脸通红地转过头去舔湿他自己的手指,然后把手往身后探去,全程都不敢看向这边一眼,实在是有趣极了。李泛的另一手撑在椅背上维持平衡,但随着身体热起来手心开始出汗,手渐渐撑不住开始在皮面上下滑。周柏云见状把手搭上了李泛臀侧:“我帮李总扶着,不算乱来吧?”
李泛根本没有空暇搭理他,光是要在别人面前开拓自己的后穴就让他心烦意乱,再加上车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满是周柏云信息素的味道,让他才平静没一会儿的身体又觉得躁动起来,尤其刚刚被弄过的胸前有丝丝痒意,随着他自己的动作半挺立的乳尖蹭在衣服上,居然让他有些渴望周柏云之前的动作。
手实在滑得太厉害,李泛为了撑住身体只好扶住了周柏云的一侧肩膀,对方的视线让他格外紧张,后面弄了半天也没挤进第二根手指,急得他额头都渗出了汗珠。
“怎么样李总,要不要我帮帮你?”
周柏云的话明显是调侃,李泛白他一眼,却不知这样的情况下看起来只会像调情一样。为了加快进度李泛咬着下唇强行把第二根手指塞了进去,疼得自己眉头都皱紧了,看得周柏云一边觉得心软一边下面更硬了。
两根手指把里面逐渐撑开之后就顺利多了,李泛又放进去一根尽量把里面打开到最大限度,但是他还是对自己能不能吃下这根东西没什么信心——虽然他已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吃过很多次了。
李泛拔出湿淋淋的手指,用手掰开自己一侧臀肉把身体悬在了那根肉棒上方,看得周柏云呼吸一滞,握着拳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就这样猛插进去的冲动。
穴口刚贴上阴茎前端李泛就被烫得皱了皱眉,硕大的柱头和他后面的尺寸差距可不是咬咬牙就能挺过去的。周柏云看他前面半勃的样子就知道他根本没进入状态,这样硬来两个人都不会好受。
但他心里也清楚依李泛的性子这会儿肯定不会和他服软的,不过不服软也没关系,硬气也有硬气的好处。
“李总,就算我年轻也经不住你这样耗下去啊。”周柏云撤回扶着李泛身体的手垫在脑后,姿态看起来更加悠闲得让李泛火
', ' ')('大,“你这样子得什么时候才能开始啊,真不用我帮帮你?”
“才硬这么会儿就不行了,别是在外面玩出什么毛病了吧。”李泛本来就焦躁,没好气地怼了回去,但这样下去也确实不是办法,索性跪直了身体,把原本搭在周柏云肩上的手塞到了他那张聒噪的嘴里。
“唔!”周柏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反客为主地抓住了李泛的手腕,把他的手指吮吸得啧啧有声,随后把李泛的手拉了出来,伸出舌尖从他的掌根一直舔到指尖,边舔边刻意往李泛的方向看,光是舔个手的动作都暧昧极了。
李泛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手心又湿又痒让他下意识想把手往回抽,却被对方攥住了手腕,还变本加厉地舔吻上了他的手背的关节。
“李总的手真好看……”握在他的鸡巴上肯定会更好看,周柏云心想。
对方的舌头顺着手背的结构往下,李泛整只手都被沾满了这人的唾液,虽然他一开始也是这样的目的,但总觉得自己好像反过来被羞辱了。李泛用力从周柏云手里抽出手来,手腕上都留下了一排泛红的指痕。
李泛颇有些不满地斜了他一眼,然后俯身握住了那根尺寸骇人的东西,用手上的液体去润滑即将进入自己身体的庞然大物。周柏云刚被他握住就忍不住低声喟叹,下意识地把下身往上送了送,换来李泛不耐烦的啧声。
周柏云听笑了,伸手裹住李泛的手迫使他在自己的肉棒上撸动起来:“怎么样李总,放得进去吗,要不要我先射一发给你?”
“这就要射了?那早知道我都不用脱裤子,直接用手,两分钟就帮你解决了。”李泛攥了攥手里的粗大硬物,满意地听见一声吃痛的吸气声。
要不是还想等着看对方主动骑鸡巴的样子周柏云早把他摁在身下肏得叫都叫不出来了,那还会让他有余力来挑衅。周柏云松开手,略抬眼看着李泛镜片后带着不悦神色的眼睛:“李总亲自试试,就知道两分钟能不能解决了。”
阴茎上有了液体的润滑,再加上李泛已经开拓过了自己的后穴,他再次尝试时就不像刚刚那样毫无进展了。但是硕大的龟头仿佛把他的穴口撑到了极限,比起快要撕裂般的疼痛更难捱的是那种持续的撑胀压迫感,感觉整个身体内部都要被挤进来的这根巨物给撑满了。
李泛原本两手撑在周柏云身侧,只刚进入了一部分他连忙撤回一只手来用曲起的手指抵住自己的唇瓣,生怕漏出什么声音来。但周柏云自然不会遂他的愿,胯间只稍稍往上一顶,就顶得李泛软了腰伏在他胸前。
“我、我说了……你……哈啊……你不许动……”那根肉棒一下子顶进来大半,李泛被顶得眼前都是花的,小腹里被撑得难受极了根本没力气跪稳,下身打着颤控制不住地往下坐,把周柏云的阴茎含到身体的更深处。
“行,我不动了,李总自己来吧。”周柏云拉起李泛的衣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随着鸡巴的深入而被缓缓顶出形状的腹部,手指抚摸了上去,“都插到这里了……你这里被顶起来的样子好色。”
李泛顺着他的话看去,有些惊恐地看见身体里面的肉棒顶端把他小腹都撑出了一个凸起的形状。
“你被别人插过这么深吗?”
听到他这么问李泛想起之前和白昀做的时候好像也是被进得很深,现在年轻alpha的尺寸都这么恐怖吗……他正走神,却听见周柏云幽幽道:“李总想什么呢?那看来是有过了?”
“关你什么事、唔……”李泛按住他的胯不许他擅动,撑着颤抖的腿把身体支起来一些,他原本还想快点给周柏云夹射了了事,谁知道这小子长这么夸张,他别说刻意去夹了,就连稍微动一动那肉棒在体内缓慢磨过都让他浑身发软。
“当然关我的事。”李泛那点艰难的小幅度动作对周柏云来说相当不痛不痒,边抚摸着李泛的腰腹边还有闲心故意说些臊他的话,“你家催着你要孩子,你没被我上完全标记交得了差吗?我可不想肏被其他人进去过的生殖腔。”
他边说边用手指在李泛小腹比划摩挲着:“生殖腔应该在浅一点的地方吧?差不多在这里?我听说beta的生殖腔就算发育好了也会比较小,你现在都被顶成这个样子,我要是进你生殖腔,你受得了吗?”
“你……你闭嘴……嗯……”李泛只这么一会儿已经浑身是汗,喘息着根本直不起腰来。
“不行了?要不还是我来动?”周柏云的手被渗出的汗水黏在李泛细腻的皮肤上,更舍不得撒手了,“李总可得多适应适应,这就受不了了,那我之后要在你里面成结可怎么办?”
“哈啊……闭嘴……我、我缓一下就、就好了……”李泛被他念叨得头晕目眩,一时赌气两手紧紧攥着周柏云的肩膀把身体抬起来不少,又落下去把那根阴茎再吞回去,甬道被摩擦和深处被再次撑开的酸麻感让他眼前一阵阵白光,只动了几下就腿根颤得不行,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周柏云看他终于是硬气不下去了,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托着他的臀肉,绷紧了腰腹肌肉直往上顶胯。
', ' ')('“呃……你、啊啊!唔、嗯~哈啊……”李泛被顶得猝不及防,那肉棒一下下往他身体最深的地方进,小腹里被顶得一片酸胀酥麻,他根本说不出阻止的话来,上身伏倒在周柏云怀里两手攥着对方的衣袖,喉咙里断断续续地被顶出无意义的音节。
周柏云早就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深知从哪个角度哪个地方碾过去最能让他失控。李泛这时已经歪靠在他肩头,眼镜斜在脸上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失神的眼睛里那里还有刚刚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要疯了……难道是因为最近和白昀做太多了吗,怎么会这么有感觉……
李泛抓着周柏云的衣服感觉自己被顶得浑身的关节都要散架了,他本来还担心自己勉强和周柏云做会不会太疼或者受伤,没想到周柏云稍微动几下他居然爽得不行连喊停的力气都没有了,更要命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周柏云次次都能抵着他的敏感点磨过去,让他根本抑制不住声音,淫靡的低吟和尾音上扬的喘息充斥在车厢里,听得他自己面红耳赤。
周柏云把他的衣服一直拉到了锁骨,那两团软肉没了衣服的包裹,随着李泛被顶得上下耸动微微地晃着,尤其是那有些红肿还带着牙印的乳尖晃得他眼晕,扳着李泛的身子一侧身就把他放倒在了座椅上,就这插入的姿势把对方的腿拉到了自己腰上,低头就往那晃得勾引人的乳肉上咬去。
“呃、唔啊……嗯~别、别弄……啊啊!”
刚咬两下周柏云就感觉到李泛的腿颤抖着把他的腰圈紧了,他松开含在嘴里的乳尖笑道:“这就射了?你这里本来就这么敏感吗?还是被你相好玩成这样的?”
李泛用手背掩着脸转过头去避开他戏弄的眼神,腿却不自觉地收紧把对方的腰胯往自己这边带。他的高领针织衫被撩到最高,原本完全没有露肤度的衣服这下整片胸膛和腰腹都暴露在外,显得格外色情,看得周柏云小腹一紧,边卖力抽插边又把手伸向了对方胸前。
胸口又开始有些微的胀痛,但被周柏云用力揉捏着和快感混杂在一起,李泛晕晕乎乎地甚至还想要更痛一些,就好像之前短鞭抽打上乳粒那样过电一般的感受……光是回忆起来就让他格外兴奋,差点失去理智抓着周柏云的手往自己胸口更用力地按去。
总觉得有什么不够……李泛迷迷糊糊地望着压着他身上的周柏云的眼睛,在他的脑海里和那天珠帘后面仿佛要将他拆骨入腹一般的目光交叠,让他忍不住战栗,双手顺着周柏云的手臂滑上去勾住对方的脖子,凑在那人耳边低声道:“再……哈啊……再用力点……小周总……就这点能耐吗……”
周柏云愣了愣,一时间只感觉浑身的血都在往身下直涌,他用力拧了一把李泛的乳粒,咬着牙握紧了对方的侧腰不管不顾地开始往里猛冲起来。
“操,骚货。”
果然还是欠肏,就该多肏上两回快点把他生殖腔肏熟,然后肏进去在里面成结,灌他一肚子的精液,最好把他灌得肚子都鼓起来从内到外都是自己的味道,看他还敢不敢不知好歹地挑衅自己。
周柏云发起狠来动得越发凶猛,李泛被插得很快又去了一次,脑子里混沌一片,想着周柏云好像也没说错,这种尺寸要是进到他生殖腔里标记成结,他一定会被弄坏的。
原本还想着再多玩一会的周柏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被李泛一句话刺激得眼见着就要缴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报复似的拔了出来把阴茎压在李泛身上,在对方满是他牙印指痕的胸口射了一片。
但他更没想到的是李泛被他乱七八糟弄了满身居然根本不恼。他都预备着李泛会像之前一样突然踹他一脚或者别的什么了,对方却只是用还有些迷蒙的眼睛望过来,随后对他抬起了手:“扶我一下……”
周柏云满腹狐疑,边提防着他要突然冲自己发火边伸手把他拉起来。李泛坐起身看到沾满自己衣服和胸口的白浊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用膝盖轻轻抵了抵周柏云的腿:“前面的储物箱有纸巾,你帮我拿过来。”
太奇怪了,怎么完全不生气。周柏云有些警惕地探身去拿前面的纸巾,生怕李泛会从背后偷袭他。
但李泛什么也没做,只是自顾自接过了纸把身上清理干净,整理好衣服,随后平静地扶好了眼镜看向周柏云。
“时间还早,你有空和我吃个饭吗?”他把双手搭在了交叠的腿上,靠着椅背的姿态看起来很放松,眼神却完全是摆弄筹码交换条件的状态,“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坏了……难怪他刚刚从中途开始就完全没抵抗。周柏云心里大骇。自己肯定是中了他的什么圈套了。
“你要跟我聊的就这个?”
两人面对面坐在餐厅的角落,这个时间还没有到用餐的最高峰,店里的顾客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一二因为周柏云突然拔高的声音侧目。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李泛用叉子轻轻拨弄着面前的芦笋。地方是周柏云选的,市中心商圈的美式餐吧,他不太吃得惯这些,盘子里精心烹调的烤鳕鱼自从端上来就没怎么动过,配菜和佐的酱汁里香辛料又
', ' ')('很重,他下午还要会客不能吃,也就只有那碗烤番茄汤他多喝了两口。
“我还以为……”周柏云刚刚在车上看他那副样子,就算李泛突然从前面的后视镜上拆个隐藏摄像头下来拿他们俩的艳照要挟他些什么他都不会意外,结果就和他提了这么点小事,“不,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结果就找我问个留学中介。”
李泛也是刚刚中途才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自己今天的本意是想和周柏云打好关系,结果居然因为莫名其妙被他抓到茶水间里吼了一顿就一时情绪上头,和他赌起气来了。
其实周柏云既然想做,对他来说应该是一个好机会才对——肉体关系也算是好关系,如果可以的话李泛不会介意用性作为筹码和资本去交换他想要的东西,但他通常不会这样做,说实话他根本不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多大的吸引力,所以他从来没把外貌或者别的什么当做自己的优势和可置换的条件来考虑。
“也不能说不是大事。”李泛瞥了一眼周柏云面前连甜点盘都一干二净,心里想着下次或许可以带弟弟们来吃,“你知道的,我们家里比较……传统,不是很支持oga接受高等教育,所以这件事一点风声都不能漏到我父亲那里。我朋友不多,想来想去也只有你比较了解这方面的事。”
“怪不得李总一大早就忙着替我给我大哥送东西,原来有事求我啊。”周柏云放下甜点勺擦了擦嘴角,双手支在桌上撑着下巴,这家店的布朗尼他尤其喜欢,所以这会儿心情格外的好,“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不让oga读书的啊?难怪一开始……”
“一开始怎么了?”
“你不会不知道吧?”周柏云抿了口气泡水冲淡嘴里浓厚的巧克力味道,“我听说一开始你家是想把你弟弟塞给我大哥,我大哥看不上,就把我给推出来了。结果这下你们家又看不上我了,一来二去居然把我们两个凑一块了。”
李泛闻言轻笑一声,他父亲可比他老谋深算多了,周家更不用说,光一个周柏岩就让他难以望其项背。两方博弈,谁都不肯轻易交出自己最好的资源,生怕得不到足够的回报,没有赚足就等于亏了。
“所以我们两个都被看不上的残次品更应该处好关系不是吗?”
“说谁残次品呢?”周柏云在桌下悄悄用鞋尖踢了下李泛小腿,“我只是懒得和我大哥争而已,舒舒服服地当我的纨绔子弟多轻松啊,又不是谁都想像你们似的,天天在办公室对着电脑不吃不喝,跟一群吃钱的僵尸一样。”
“行,我是残次品,小周总是超凡出尘的艺术家,跟我们这些俗人不一样。”李泛索性放下了叉子,不再为难那些烤蔬菜,“所以呢?这件事我能拜托你吗?”
对方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让周柏云莫名不爽,但又不好发作,心里盘算着总得给他使点绊子才行:“行,不过音乐方面的学校我完全不懂,但是我有个朋友以前就在国外学作曲的,现在也在国内的机构给学生指导作品集,找个时间给你们约出来见一面?”
“行,麻烦你了。”李泛翻了翻手机,目光停留在了他查找那家店铺上,“正好在市中心,我想去选选给我弟弟的礼物,你眼光好,有空帮我看看吗?”
左右周柏云也没什么事干,李泛话又说得软,也没必要拒绝。离开之前他注意到李泛面前的食物几乎没怎么动过,随口问道:“这家店不合你胃口吗?”
“没,我就是不太饿。”李泛抬手覆在胃上按了按,一开始上的前菜太凉了,刚吃下去就有点难受,还好喝了点热汤缓过来一些。
周柏云也没在意,正在联系他和李泛说的那个朋友,不知不觉就跟着李泛走到了一家店门口,进门看到一圈玻璃展柜里熟悉的吊坠样式才发现这是他常买的那个牌子。
“你要买这家?”他还以为按李泛的认知会选那几个更广为人知的奢侈品牌,就比如他今天身上那些。
“延泽……我弟弟之前和我提过。”李泛看着玻璃下面一排排用各种不同的颜色材质做成的大大小小的土星图案,只觉得全都是一样的根本看不出什么差别,“这家店好像也有alpha也适合的款式吧?最好是给他们俩买一样的,不然会吵起来的。你有什么推荐吗?”
“给你那两个ao弟弟买一样的啊?”饶是周柏云也犯了难,“这家比较经典的是珍珠的款式,或者有几款戒指……都不行。波洛领带呢?可以搭衬衫用。或者袖扣?”
“他们还小,用不上这些。延辉平时我看也会戴点手链项链什么的,啊,就是我的alpha弟弟。”李泛指了指柜子里一条古铜色的项链让店员取了出来,转头拉过周柏云,“你帮忙试试?”
周柏云正好还没看过这季的新款,边陪着李泛选边自己也试了几样,最后李泛给弟弟们挑了两条带小吊坠的细手链准备付款,被周柏云拦下。
“他们过生日就送这个吗?有点不够吧?”
“什么?”李泛愣了愣,“不是啊,他们过生日还早呢。”
“那你给他们买礼物……”
“不过生日我就不能给我
', ' ')('弟弟送礼物吗?”李泛笑着结完了账,“高中住校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他们很辛苦的。”
周柏云瞥到李泛的手机壁纸居然都是他和弟弟的合照,看起来像是什么入学仪式之类的:时候,他那两个弟弟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前,两张肖似的脸一个故作厌烦一个笑得开朗,眼神却都朝着李泛的方向,一时间被震撼得话都说不出来。
好扭曲的家庭关系……明明是很温馨的兄友弟恭但是一想到李泛父亲对待他的态度就觉得这一家人多少都有点不正常。
两人并行走到车旁,周柏云这时看李泛甚至萌生出一种对斯德哥尔摩患者的怜悯。
“你等下去哪里?我送你?”
“啊,不用。”周柏云心里考虑着要不要折回去把刚刚他挺中意的项链给拿下,“我就在这边逛逛吧,你不是还要工作吗?不用管我。”
“行,那我先走了。”李泛说着却并没有上车,而是从手上的手提袋里拿出了一个略小一些的袋子,在周柏云来不及有所反应时挂在了他手上,“今天麻烦你了,你那个朋友什么时候有时间见面,随时联系我。”
说罢他转身就上了车,一点做出回应的余地都没给周柏云留。周柏云不可置信地打开袋子看着里面小巧精致的首饰盒。
什么时候?!
这种手段……这种用“帮忙选礼物”掩盖送礼意图的小招数!明明是他多少年前就驾轻就熟哄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情人和暧昧对象的伎俩,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居然被别人哄到自己头上了。
他咬牙切齿地站在路边拆开了盒子,里面那条项链分明就是李泛一开始叫他试的那条。
周柏云这时才想起来,李泛应该没在“他”身上见过这个牌子的饰品,只有“白昀”才在他面前戴过这家的项链才对。他才不相信照片里李泛那个看起来像个乖巧的小书呆子的oga弟弟会了解这个牌子……手上的纸袋顿时被他被死死抓皱成一团。
哪儿有给丈夫送炮友身上的东西的?!
他们约好的日子恰逢今年第一轮大降温,周柏云开车先接了朋友才去了李泛公司等他。车内暖气开得很足,水汽全都凝结在冰凉的车窗玻璃上,把外面暗沉天空下的街景模糊成铅灰的一片。
远远地周柏云看见了一个高挑的人影从写字楼的旋转门里走出来,按下车窗看过去,果然是李泛。他正装外面套着深灰色的过膝双排扣大衣,看起来下楼得很匆忙,连扣子都没扣上,脖子上的浅灰格纹围巾也只是潦草地绕了一圈,围巾尾端的流苏随着寒风摆动。
周柏云一向不喜欢这类英伦格纹里过于扎眼的红色细衬线,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经典的配色确实是有它的独到之处,让李泛看起来仿佛行走在萦绕着悠扬钟声的西敏区街头。
李泛带着一身寒气坐上了后座,还好他远远就看见了副驾驶坐着人,没有下意识地去拉车门。一上车他就看见前方带着精美珍珠项圈的纤细脖颈朝他转过来,露出一张长而弯的睫毛忽闪着的漂亮小脸。
看见那人这样冷的天气还只在粗花呢外套里穿了一件除了领口是丝绒以外单薄得不像话的衬衫李泛心里一沉,难怪周柏云没有事先告诉他要见的是个oga。他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何况这个小男生浑身上下透露出的气质好像都在明摆着在宣告自己代表了周柏云所在的整个社交圈子,就等着看他会不会出什么差错,他今天的表现必然会变成他们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酒局上的谈资。
“李总,初次见面,我是……”
李泛边解围巾边笑着打断了他温声细语的问候:“我知道的,小韩老师是吧?柏云和我说过的。”
刚把车启动的周柏云听见那两个字背后陡然一寒,脚一时没放稳直接踩出了一个急刹,把车上连他在内三人都狠狠往前猛晃了一下。
“咳、原来是塑料袋啊,我还以为谁家狗跑到路上了。”周柏云眼神飘忽地给自己打着圆场。
“早上下过雨地上滑,柏云,你开车慢点。”
李泛语气平淡毫无起伏,落到周柏云耳朵里却好像把他的名字在后槽牙死死咬着研磨了好几轮一样。
绝对是报复!
周柏云明显感觉到一旁副驾的韩书宁目光里饱含震惊和疑惑地看了他好几眼,只能坚定地目视前方开他的车,完全不敢对上对方清澈的眼神。
“抱歉让你们等我、咳、咳咳……临时有点事。”李泛忙了一上午直到下楼前都忘了喝口水,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去哪儿?柏云是不是选好地方了?”
“啊?哦、对。”周柏云很是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有一家日料我们以前挺常去的,我今天早上给你发了。”
“是吗?我没来得及看……不过今天太冷了,要不还是换一个吧?”
周柏云倒是无所谓,但他也摸不清楚李泛想干什么,于是给一旁的韩书宁递了个眼神。
“啊,我都可以的,就听李总的吧。”
“那行,柏云,我发定位给你,你先靠边看一下。”
', ' ')('这一声叫得周柏云差点把油门踩到底,明明车内的温度让他攥着方向盘的手心都有些冒汗,这会儿却止不住的恶寒。
他一路按着李泛给的位置开到了一条僻静的路上,路两边都是高大的常绿行道树,遮挡着本来就不太明亮的天光,让视线愈现昏暗。
下车的时候打开车门的瞬间扑面而来的冷空气让几人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好在店内还算暖和,服务生都只穿着单件制服,还挽起了袖子显得格外干练。
这家店从门头到店内陈设都格外低调淡雅,周柏云依稀记得他以前好像在其他城市的店面里吃过一回,不算很惊艳的中餐融合菜,不过胜在口味温和能让大部分人适应,算是个保守到了胆怯地步的选择。
周柏云瞥了一眼走在最后的李泛,这家店的气质和他倒是很贴,整洁素净却又透露出无趣到极点的沉闷暮气。他前一晚上还在齐奕明对赌韩书宁见过李泛之后会和那群朋友给李泛取个什么样的代号。
韩书宁对他有意思很久了,他身边的每一个“情敌”都被赋予了不同的代称用于暗中交流,虽然实际上周柏云已经心知肚明很久了,但他依旧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就连他和齐奕明最早在聊天时也会管李泛叫prude,齐奕明还奚落说李泛是他的rpsebride。不过自从结婚前夜他们睡过之后周柏云就不再提起这些了,起码前者是不太贴切的,毕竟李泛算是身体力行地证明了他在床上和prude是一点沾不上关系——虽然在床下还有待商榷。
李泛在进来的路上就和服务生交代了什么,他们刚落坐就上了汤品。周柏云打开一看却不是他印象里的经典样式,而是换成了一道花胶甜汤。他最讨厌这种加红枣枸杞一类的甜品,白瓷的小勺被他握着搅了不知道多少圈却一口都没动过。
一旁的韩书宁和李泛倒是聊得很投入,韩书宁虽然多少对李泛有些意见,不过聊起专业领域的事倒是很认真,李泛仔仔细细地听着,时不时拿出手机给韩书宁看一些他弟弟们的情况和资料。
一顿饭下来周柏云除了进门前灌的几口冷风就没吃什么东西。今天的菜式也上得奇怪,这家店的招牌没上几样,上来的都是些酸甜开胃的菜式或者清淡软烂的汤羹炖菜。周柏云原本记得他们家看板的宫保龙虾球很不错,结果桌面上别说龙虾了,连个河鲜都没见到。再加上他进来时都没注意李泛居然是和他分开坐在了韩书宁两边,李泛全程就没怎么搭理过他,两个人说话他也插不上嘴,平白无故攒了一肚子闷气。
更莫名其妙的是韩书宁看起来居然吃得很开心,中间有个什么豆腐羹还多盛了好几次,临走还开开心心地和李泛说什么李总说得没错,这个天气是该吃点暖和的。
周柏云一开始带应该和他同一阵线的韩书宁来是想看李泛笑话的,谁成想到了最后他却成局外人了。韩书宁明显对李泛印象很好,他们离店上车的时候主动坐上了后座,一路上还在和李泛不厌其烦地叮嘱着一些资料事项,李泛一边在手机上记录着一边和他应答,让周柏云觉得自己仿佛一个载了两位互相熟识的乘客的陌生司机。
韩书宁下车的时候李泛竟然还跟下去叫住了他。周柏云在车里看着李泛把他自己的围巾围在韩书宁身上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李泛又说了些什么,最后韩书宁居然还是红着脸走的。
周柏云开始怀疑李泛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祖传的蛊惑人心的妖术,不然李泛怎么能短短一顿饭的功夫就让韩书宁彻底倒戈,而且这样一来李泛对他父亲那种近乎变态的忠诚也说得通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周柏云尽力掩饰着声音里的惊讶。
“什么?”李泛忙着在手机上打字,这趟出来得有点久,有些工作需要他远程指挥一下否则会落下进度,他抬眼瞥了下周柏云明显僵硬的脸,笑道,“没什么,就是让他以后不要为了你这种alpha发情期还打着强效抑制剂出门,不值得。”
“什、不是……什么?!”
按下发送键后李泛完全抬起头来看着周柏云混乱的表情:“我开玩笑的,我只是跟他说今天太冷了别着凉……不是,你是真的完全没注意到吗?”
“什么……注意什么?”周柏云的大脑仿佛他好多年前第一次听托福听力时那么混乱。
“他脖子上的针眼啊,刚上车我就看到了。”李泛看向周柏云的眼神带着真诚的困惑,“他外套包里还放着抑制剂盒子呢,你真不知道?我弟弟也用的这个牌子,不过是效力更轻一点的款,就算那样他每次用也很难受,不想吃东西,也闻不了腥味,吹风就会头痛……”
看着明显还在努力理解话里的信息的周柏云,李泛叹了口气:“你还准备带人家去吃刺身,真是……对身边的oga不上心到这种程度,难怪人家一直没下定决心追你。”
比托福听力更混乱的情况出现了,每个字周柏云都听得懂,合在一起就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不是、什么叫……不对,你怎么知道他……啊?”
李泛按熄了手机
', ' ')('屏幕,扣在膝盖上用手指随意地接连敲击着,指尖的动作形成一道起伏的弧线:“小韩那么有上进心,而且他家里也需要他出来工作,你的家世对他来说当然是个择偶的好选择,估计是你前几年过得太浪荡了,才让人家对你有好感也一直犹豫着……不说这个,我看你刚刚没吃几口,我带你去吃点别的?”
光这几句话都足够他翻来覆去一晚上消化不了,周柏云哪儿还有心思吃饭,下意识反驳道:“你怎么就知道他没追我……”
李泛低笑一声:“你难道会为了我的事去和一个你拒绝过的追求者或者前任低头吗?”
周柏云哑然,李泛说得一点没错,他这时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李泛从来就不是被捕食的那一方,他会有这种错觉仅仅是因为一开始他根本没有资格进入对方的狩猎范围而已。在这种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浸淫各种心术钻营多年的千年狐狸面前,他那点小心思就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大约李泛根本就没有真正在意过。
只不过一个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李泛越是殚精竭虑地想要剖析人心把握局势,他自己的短处就暴露得越彻底,也越容易被利用——前提是能在他狡诈而精密的伪装下找到突破口的话。但或许是周柏云被幸运眷顾,这个突破口被他不需多花什么力气就牢牢把握在了手上。
“咳咳……把温度调低一点吧,你车上好热。”李泛解了两颗扣子,“走吧,我请你吃点你想吃的。你今天就是想吃日料吗?或者这附近我记得有一家连锁牛排馆,我朋友说做得和在国外的店没区别……”
“你投其所好的能力还真挺强的。”周柏云的眼神一边往他领口里瞟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打断道,“这就是你混迹商场的手段吗?研究你遇见的每一个人的喜好然后勾引他们?”
“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勾引’你身边的人?”李泛随意地叠起了腿,“你还挺高估我的,我可没有自信能做到这种事。”
周柏云垂下眼睛用目光从李泛因为姿势西裤紧绷的大腿直舔到被黑色袜子包裹的脚踝,只觉得这人现在就在勾引他。
“难道不是吗?我感觉今晚韩书宁就要开始给你发消息撬我墙角了,他刚刚走的时候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如果他的朋友里都是你这种alpha的话,会因为一点绅士的对待就神魂颠倒也不奇怪。”李泛用手机挡住嘴角的笑意,但镜片下的眼睛明显弯了弯,“另外我和他说了,直接把围巾给你就行,免得麻烦。”
什么叫“你这种alpha”?自己这种alpha怎么了?周柏云心里噌噌直冒火,等韩书宁拿给他他高低得用那条围巾把李泛绑起来操到射不出来哭着求饶。
看不上他这种alpha吗?周柏云眯起眼睛盯着李泛骨节分明的手里握着的手机,迅速侧过身子打开微信切号打字发送一气呵成,刚按下去去就听见李泛的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
周柏云看见李泛看到消息时眼神有些惊讶,随后又看起来颇显为难的样子,蹙着眉咬了咬下唇,打了几个字又匆匆删掉,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的样子。
这一连串的小动作看得周柏云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在车里扒了这人的衣服。他又看回自己静了音的手机屏幕上,刚刚发出去的那条略显草率的邀约下面,已经收到了一个“好”字。
他的目光又黏上李泛大开的衬衣领口露出的锁骨,轻佻道:“和哪个相好聊得这么专心,不是说带我吃饭吗?”
李泛明显是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机往自己那边偏了偏:“咳、你想好吃什么了吗?”
“就去你说的那家吧,有蛋糕吗?我想吃点甜的……刚刚那个红枣牛奶汤看着就恶心。”
“请客吃饭是这样的、咳咳……当然得依着客人来。”
“你脑子里记那么多餐厅,就是为了待客?”
“要是只用记餐厅就好了……”李泛把路线发到周柏云手机上,苦笑着摇摇头,“茶叶、酒、古董字画、车、手表、高尔夫球……谈生意就是交朋友,要是我这个人不能让他们觉得相处起来舒服,谁和我做生意?”
周柏云边发动车子边嗤笑道:“你还说不是勾引……你没分化成oga真是可惜了,一定会是知名交际花、一代名媛。”
“成为oga又不代表交际起来会变得轻松,还不是照样得费脑子。”李泛推了推眼镜垂下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且oga要处理这些可比我危险多了,你们这些alpha一个个看起来衣冠楚楚光鲜亮丽的,实际上还不是天天心里就惦记着咬别人脖子?”
好好好,又变成“你们这些alpha”了。周柏云舔着犬牙:“你倒是不担心自己的脖子?”
“在遇上你之前从没担心过。”
听他答得这么快反倒给周柏云逗笑了:“没关系,你以后也不用担心。”
看着李泛略带困惑的眼神他趁着等红灯的空隙拉过李泛的手覆上自己胯间,挨在对方耳畔沉声道:“以‘我这种alpha’的等级,一旦给你
', ' ')('上了完全标记,就不会有人敢随便造次了。你什么时候需要帮助,我随时乐意。”
李泛的耳根瞬间就红透了,用力抽回手来,张了张嘴不知道骂什么好,最后只憋出一句:“你、你开车……不要违规驾驶!”
本来白昀的邀约就来在李泛的意料之外,更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约在了他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
李泛虽然觉得这巧合得有些惊人,却也没多想,毕竟一个城市也只有那么几个比较大的商业区,更何况他们一开始见面的那家酒吧也在这附近,对方会约在这周围也很正常。
只不过……这家酒店离他的公司未免也有点太近了,要是在天黑之后从他的办公室望出去,很轻易就能看到这家酒店花哨的圆体英文灯牌。白昀还和他约在工作日的晚上,李泛本来想换个时间,却又怕欲盖弥彰,最后还是应下了。
虽然他和白昀肯定不会同时进出酒店,所以他一个人就算被认识的人看到了也没什么,但他还是免不了有些羞怯。
李泛自己也感到奇怪,从前他就算和炮友并肩出入也十分坦然。或许是最近和白昀见面太频繁了,再加上他有些太放纵白昀对他施加的行为。因此李泛把自己莫名的紧张情绪通通归咎为了自己对近期纵欲的愧疚。
他尽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也没有刻意选衣服,只不过临走前他拿起自己昨天刚换的深蓝色风衣看了看,还是进了内间重拿了一件黑色的穿上。
只是因为有点皱了才换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解释道。
周柏云开门时还以为自己的性幻想成真了。李泛的身体被黑色的长风衣包裹着,腰带紧紧束起,领口扣到最高,窥不见一丝外套里面的状况,给人留下无限遐想的空间。
只不过他视线往下看见衣摆下的西裤时就知道自己无望的妄想落空,眼神里明显失了兴奋的光彩。
“怎么了?等很久了吗?”李泛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不明白是不是自己的什么行为让对方扫兴了。
“不,没有……外面很冷吧?快进来。”
李泛进门时看了一眼自己倒映在装饰用的镜面墙贴上的样子,外面风有点大,吹得他鼻头发红,头发也有些乱。
是不是看起来太狼狈了……他有些慌张地甩开了周柏云拉着他的手:“我、我先去洗澡。”
“嗯?”周柏云绕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肩膀往阳台走去,“你怎么知道我都准备好了?”
眼前那个比寻常宽阔许多的阳台上,除了一套桌椅外,赫然摆着一个足以容纳多人的按摩浴缸,里面已经放满了热水,蒸腾雾气将原本就不算明亮的暖光灯光晕染得更加模糊旖旎。
趁着李泛愣神周柏云的手伸向了他的腰带,华达呢面料摩擦时发出的略显尖锐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却觉得格外悦耳:“哥哥刚下班很累吧?天气冷的时候hottub最解乏了,我再帮你按摩好吗?”
“什么、在这里……这是外面啊?”
李泛慌乱地想要挣开周柏云的手,却被他顺势把外套给剥了下来。
“没关系,对面的楼没有这边高,不会有人看见的。”周柏云拥紧了怀里的身体,“我特意准备的,哥哥不喜欢吗?”
对方胸膛的热度从背后传来时李泛才意识到周柏云原来只穿着一件酒店的浴袍,两个人越贴越近甚至周柏云光裸的大腿已经挤进了他腿间。
“咳咳……我、我刚下班,还是先冲个澡吧……”
看着李泛几乎是夺路而逃冲向浴室的背影周柏云也不急着追上去,反正今晚还很长,他也不是急躁的人,餐前准备只会让他觉得正餐更加美味,何况他还准备了好东西。
李泛冲完澡站在浴室的镜子面前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半天平静不下来。明知道外面的人还在等着他,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复杂的情愫拖着他让他无法迈出脚步。
还是不该和这么小的小孩扯上关系吗……李泛知道年轻人嘴里好听的话不过是说说而已,但或许是最近事情太多太杂实在太累了,而和白昀相处起来格外放松,所以他才会感到眷恋。
没关系的,两个成年人互相解决生理需求而已,会有什么问题呢?
李泛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深吸一口气走了出去。
阳台上周柏云见他终于舍得出来,直接从水里站起身朝他伸出手,从精壮的身体上滚落的水珠被灯光照射得格外清晰和晶莹,晃得李泛眼晕。李泛搭上对方的手刚刚踏上台阶,正要动手解解自己的浴袍,却突然被向前一拽,踉跄着向前跌去。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狼狈地摔进水里的时候却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周柏云边带着他在浴缸里坐下边三两下就把湿了水坠在他身上的浴袍扒了下来,笑道:“慢悠悠地可不行,会着凉的。”
边说他边递了杯子过来,李泛有些犹豫,但是想着摄入些酒精一定会放松不少,直接接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嗯?”杯子里的液体温热甘甜带着独有的清香,让原本做好了准备面对酒液辛辣的李泛一
', ' ')('时愣神,“不是酒吗?”
“你想喝点吗?要不要点瓶红酒?”周柏云揽过他已经被热水浸得有些泛红的肩头,从他手里抽出杯子,兀自又转过身去从一旁小桌上放着的玻璃壶里替他倒满,“我听你说话嗓子有点哑,所以要的柚子茶。”
他把杯子放回李泛的手里,双手搭上对方光滑的肩颈,轻轻揉按着:“你看起来好累,没有休息好吗?”
“不、还好……”
浴缸里微烫的按摩水柱打在酸痛的腰背上,紧绷的肩颈也在周柏云手里得到了放松,李泛浑身浸在热水里只觉得这些天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让他甚至都开始有些困倦。不过他姑且还记得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就侧过身去抚着周柏云的脸想要吻上去。
周柏云欣然接受了这个吻,却只是简单地双唇相贴,不等李泛想要加深就向后退开了些身体,双手描摹着他蝴蝶骨的形状滑向了腰际:“别着急,我们今天慢慢来……”
慢慢来什么?热水里实在太舒服,李泛意识开始有些飘远,大脑运作也变得极为缓慢,索性就那样靠在了周柏云怀里什么也不想。
周柏云的手顺着他的侧腰滑到小腹,又抚上了他的手臂往后轻轻拉过去。李泛以为对方要把他是手往胯间带,正想转过身去调笑几句,手腕上却骤然一紧,居然是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拿着浴袍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缚在了身后。
虽然有些惊讶,但李泛更多的是无奈,在热水里泡得慵懒的语调听起来还带着些宠溺:“绑我做什么?我又不会跑。”
这样软的语调周柏云还是第一次听见,只觉得每一声尾音都带着钩子,勾得他浑身的血直往小腹下面窜。
“你被绑起来的样子特别好看。”他用鼻尖亲昵地蹭着李泛的后颈,“真想把你一直绑在床上……”
那双水蛇一般在自己身上游动的手摸得李泛呼吸急促起来,侧过头去微微启唇喘息着。周柏云的手抚过他的后颈、肩膀、腰侧甚至小腹,但就是不往要紧的地方去,被不断挑逗点火又无法纾解让李泛压制不住身体深处的焦躁感,两腿并在一起悄悄磨蹭着。
“怎么?等不及了?”周柏云一眼就察觉了李泛的动作,知道自己刻意让对方欲求不满的目的达成,双手一下子拢上了那人让自己肖想已久的胸膛。
“唔、你……轻点……”李泛被胸前突然的揉按惹出一声惊喘,心想着不知道白昀这小子今晚又要用什么花样折腾自己,声音里带了些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嗔怪意思。
看着他顺从的样子周柏云心里不由得有些不爽,凭什么李泛从见第一面开始,他还什么都没做就对他态度那么差。一开始他以为是大部分beta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对alpha和oga的排斥和厌恶,也没放在心上,结果李泛在除他以外所有人面前都看起来好相处许多,对周柏岩和韩书亦亲切有佳,更别提对“白昀”这个素昧平生的alpha炮友几乎可以说是予取予求,哪里还看得出面对“周柏云”摆出的那样高不可攀的架子和不堪其扰的态度。
一边在他面前做出一副禁欲清高的模样来,一边在炮友面前倒是浪得不行。周柏云的性欲被怒气冲得愈发旺盛,看着李泛毫不设防地暴露在自己眼前的后颈只觉得牙根发痒,真想现在就咬在那刚刚愈合的浅红色痕迹上,把信息素全灌进他未发育的腺体里,从身体深处用自己的味道把他浸个透彻完全打上标记,让他好好知道知道拥着他的这个人是谁。
他边想着手上的动作边变得粗重起来。李泛这些天胸前就一直有些不舒服,被他用力揉按着更是感觉到明显酸胀的疼痛,甚至有些盖过了快感。
“别……轻点,真的疼……”李泛偏着头用脸颊蹭了蹭周柏云的肩头。
“你这里是不是变敏感了,这么不经碰?”周柏云对他耳语道,“是因为结婚了的原因吗?是被你丈夫弄得吗?”
“什么?”李泛本来大脑都开始放空,结果被他这样一说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了周柏云的身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胡说什么……嗯啊……”
“我哪有胡说,哥哥戒指都还戴在手上呢。”周柏云装作“白昀”时说话声音一直都有拔高,再下流的荤话也被他说得格外爽朗,“怎么我一提你就更硬了?你喜欢这样吗?结了婚还偷情让你觉得更爽,所以背着你丈夫在外面吃别的alpha的鸡巴?”
“你……”李泛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但是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才好,再加上那人的手指在他乳尖周围画着圈逗弄着,难耐的酥麻从胸前传到小腹,整个身体都忍不住迎合着对方的手指动起来。
周柏云感觉到手下李泛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又气又忍不住兴奋,没想到李泛居然真的喜欢这种,说话更加毫无遮拦了起来。
“你丈夫知道你其实这么骚吗?还是说你平时都装得很正经的样子,只敢悄悄在陌生炮友面前发浪?每次见我都一副喂不饱的样子,平时忍得很辛苦吧,怪不得回回都急着往我身上骑。”
“
', ' ')('呜……哈啊、我哪有……你别说了……”
这些污言秽语像是灼热的火焰一样燎过李泛全身,尤其是耳朵烫得惊人。他又羞又恼,却绝望地发现自己下身硬得直淌水,后穴早就忍不住缩紧渴求着被阴茎进入。
要命,他居然真的有这种性癖,在这之前他自己都不知道。
“别、别说了……唔啊~”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李泛再开口想拒绝明显没了底气,声音抖得不像话。乳粒早就被玩得硬起来,周柏云的手却一直只在那里轻轻擦过,他忍不住挺着身体想凑上对方的手,让那里的触碰变得更重一些。
“万一被你丈夫发现了怎么办?alpha要是知道自己所有物被侵占是很恐怖的……”周柏云在心里忍笑忍得自己都觉得自己太恶劣,“被他发现你乳头每次都被玩得又红又肿,小穴被肉棒肏了那么多次,连腿上脸上都被我射满了精液……他会生气吗?会不会在发现你是骚货之后狠狠把你肏烂,肏开你的生殖腔把你肏到怀孕?”
听到这里李泛想起周柏云一直对他身上的alpha痕迹反应很大,时不时就一副呲牙炸毛想护食的样子,光是想想那天在车上进得那么困难李泛就不免有些发怵,要是哪天真惹到了,那人不管不顾起来,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周柏云见他走神知道他肯定在想自己的事,心中不经得意起来,说话也带着笑:“想什么呢?该不会在想象我说的话吧?”
李泛看他戏弄自己几句就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明知道对方在床上记仇却忍不住又想逗他,仰起头在他颈侧轻咬了一口,舌尖顺着自己留下的淡淡齿痕舔过。
“他大约发现不了吧,我也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你的味道……”两人的腿在水下交缠在一起,李泛轻轻用小腿在对方腿间磨蹭着,“要不你再努努力?”
周柏云差点没把持住,但他早就下定决心今天要把李泛玩到哭着求饶,可不能轻易就被撩拨了。他的手向下潜去拉开了李泛的腿让对方只能仰靠在坐在他身上,再不能随意作乱,手指朝着那大敞着的双腿之间探去。
习惯了肉棒进入的后穴根本不是一两根手指可以填补的,更何况李泛今天被他那些不着调的荤话说得格外兴奋,手指刚插进来小穴就不由自主地紧咬着不放,腰身摆动着想要吞吃得更深。
周柏云一边搅动着对方饥渴的小穴,一边继续对李泛变得饱满了不少的乳肉爱不释手,硬挺的乳粒被他抵在手心随着圈揉的动作蹭过,蹭得李泛胸膛起伏越来越明显,身子不受控地向前蜷去,把自己的身体往周柏云手里送得更加彻底。
李泛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在自己里面开拓抽插着,却偏偏不去触碰那个要紧的地方,他意识到这人今天是故意吊着自己,忍不住出声催促道:“别、别玩了……你快点进、嗯啊~快点进来……唔……手指,再深一点……啊~”
看着李泛颤着腰身想要把自己手指含得更深的样子周柏云硬得下身都发疼,完全充血的肉棒直挺挺地顶着李泛的后腰,被他急切地小幅度扭动的身体蹭得愈发膨胀。
“要我进深一点吗?要到哪里?告诉我,嗯?”
“你、啊啊~你明明就……呜嗯……”李泛拿他的明知故问没办法,小穴里痒得无法忍受,深处的敏感点叫嚣着想要爱抚,“再进去、啊……再里面一点……哈啊……就是、那里~唔、重一点……嗯啊……”
“重一点?”周柏云挑眉,边将手指猛地抵上穴道深处边用力捻上了手里硬得挺翘的乳尖。
“啊!不是、你别……啊啊~”
“不是你让我重一点的吗?”周柏云碾压着手里的乳粒,看着李泛肩膀瑟缩着因为他手指的动作而颤抖,肩胛骨上的水珠顺着被泡得粉红的光洁皮肤滑下,按耐不住舔吻了上去。
身后的人将双唇落在颈后让李泛下意识地有些恐惧,向前倾着身子想要躲开些,这样的姿势却让身下的手指进得更深,完全抵在了最爽的地方,让他小腹一紧,腿根都开始颤起来。
“白昀……唔啊……白昀,别停、嗯啊啊……就是那里……”
他的身体处于被挑起欲望的状态太久而没有得到释放,濒临高潮却被止住让李泛焦急地摆动着腰臀想要继续从插入体内的手指获取快感,水面都被他的动作漾起层层波纹。
“哪里啊?我不知道呢。”周柏云放入他体内的手指完全停了下来,另一手却还来回玩弄着他的乳尖,“没办法,谁让我不够努力呢?哥哥自己来吧。”
这个……小混蛋……明明马上就要去了,里面、只要里面再动一下……
李泛满脑子都是对高潮的渴望,连骂人的话都到了嘴边却无暇说出,唇齿间吐出的只有急促的喘息和低吟。他浑身上下除了臀肉贴在周柏云大腿上勉强支撑着身体再没有支点,动起来格外费力,几乎是整个身体都在卖力地摇晃着,越来越激烈让水面上的波纹都逐渐变成溅起的浅浪。
即使这样他也只能做到让后穴小幅度地裹着周柏云的手指抽动,但对方指尖刚好进到最敏感的地方,
', ' ')('让他每动一下前连腺都被紧紧地抵住磨蹭着,只是轻微的动作却也让他随着身体一次次摇晃爽得眼前一阵阵闪白光,被挑起欲望这么长时间终于释放时连马眼都在抽搐,下腹的肌肉随着喷射出的股股精液一下下紧绷着。
周柏云的手从李泛的胸膛缓慢下滑,顺着他耻骨的形状最终停在了对方性器略上方一点的位置。明明身处在热腾腾的水雾里,但一想到自己手掌下就是即将纳入自己的地方周柏云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他握上了李泛的阴茎轻缓地撸动着从那里逼出更多白液,让李泛瘫软在他怀里呜咽着又轻微高潮了一次。
“白、白昀……别……啊啊……别、嗯~别弄了……”蒸汽加上模糊的视力让李泛根本分不清自己眼前因为高潮而带来的晕影是否消散,明明肩膀以上都露在水外却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这里了,热水带来的温暖和漂浮感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仿佛都要脱离重力飞起来了,“别弄我了……你快进来吧……”
几根手指带来的高潮哪里比得上阴茎插入的满足感?这点周柏云心知肚明,他舔了舔分明不干涩的唇角,抽出了手握着李泛腰准备好了要好好地“进入”他。
周柏云顺着李泛的侧腰用力来回摸了两把,伸手探向了一旁小桌上的托盘。蒸腾的雾气让李泛看不清他手上拿了什么,只大致看到了那东西折射出的细碎反光。
“呃啊、痛……什么东西……”
胸前的刺痛让李泛低头看去,才发现周柏云已经把一对小巧的金属夹夹在了他乳尖上,那夹子的头部包裹着黑色的硅胶,所以疼痛并不猛烈,更多的是挤压的钝痛感。
两个夹子被一根细链连在一起,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装饰,周柏云用手指勾住那根链条轻轻往前拽了拽,立马感觉到怀里的人猛颤了一下。
“别、别弄这个……”夹子对乳头施加着持续不断的挤压,轻微的疼痛混杂着酥痒的感觉从胸口一直蔓延到手臂,连脖子都有些发麻,李泛以前从没觉得胸前的两点存在感这么强过,“真的疼,快拿下来……”
“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周柏云边亲着他的后颈哄骗边拉过他的腿,一把把他横抱着站了起身来。
“唔啊!你、别……放我下去!”
李泛的手被绑在身后,这种不能稳住自己身体的不安全感让他很是惊慌,却又不敢挣扎,生怕对方一个失手让他真的掉下去。
周柏云轻轻把他掂了掂,吓唬道:“别乱动,靠着我,不然会摔的。”
闻言李泛只得乖乖靠上了对方的肩膀依在他怀里,任由他把自己往房间里抱。李泛虽然不是很重,但身形比周柏云以往抱过的人都高大不少,尤其是一双纤长而有力的小腿垂下,行走间双脚不时蹭过他的大腿,更是让他血脉贲张。
房间里的温度即使赤裸着身体也不会感到冷,二人扑在床上时身上带着的水珠把被褥洇湿了一大片。李泛仰倒着陷在柔软的床铺上,看着天花板上的投射而下的暖光灯光将跪骑在他身上的人精壮的身体勾勒出一圈倒三角形的光边,对方的脸完全逆着光,在李泛眼里更是模糊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居然闪过了一瞬周柏云的脸。
李泛因为自己这个念头皱起了眉,索性阖上了眼把头偏向一侧,随后曲起膝盖在身上人的大腿内侧轻微蹭了蹭,低声催促道:“快进来……”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周柏云俯下身子亲走了正顺着他胸膛正中向下滑的水珠,“待会儿可别哭着叫我停。”
李泛被他说得脸上发热,主动抬起了一条腿踩在他腰胯上:“你……别那么用力,我就不会叫停了。”
周柏云握住他的脚踝将手一路滑到他膝弯顺着往上推去,身下蓄势待发的肉棒被李泛挑逗得愈发涨大了几分,抵上了那个已经十分柔软的收缩着渴求的穴口。
身体被玩弄得太兴奋,光是被进入都格外有感觉。李泛的肩膀微微战栗着,腰身下意识地向上抬着去迎合插入的阴茎,喘息里也带上了愉悦的意味。
缓慢地将性器全埋进身下人身体之后,周柏云又把阴茎撤到了穴口,随后握着李泛的腰一下下浅浅地往里顶着,每一次都比之前更深几分,一寸寸地顶过李泛身体里。
“你在、干什么……嗯……”李泛今晚已经被他作弄太多次了,语气开始有些不满,“要做就……唔……就好好做,别一直、啊!”
周柏云见他的反应挑了挑眉,再次顶上刚刚的位置,的确能感受到轻微的凹陷。居然这么浅,说不定用手指都可以直接摸到。
“啊!别、别弄那里……痛、唔啊~痛……嗯~”
“真的痛吗?”周柏云将阴茎顶端抵在那处来回磨了磨,“说谎。”
“呜、我不知道、别……呃啊……别弄了……哈啊……”
只是被轻轻顶到那里就传来格外磨人的酸麻感,明明觉得刺痛难耐,小腹却止不住得发紧,阴茎也不断地淌着清液眼看就又要射了。李泛的手脚都被束缚压制着,根本没办法抵抗,眼角都被这种从未经受过的感觉逼出泪水
', ' ')('来。
“白昀、别……啊啊……真的、呜……嗯啊~啊、唔啊……”
“你刚还说你不会叫停的。”周柏云边舔咬着李泛的下唇边稍用力些往那处顶了顶,但里面实在太窄,紧紧地闭着根本进不去,看来还没到时候。不过光是蹭蹭入口反应就这么大,等以后肏进去李泛会直接喷出来也说不定。
“啊!”李泛被压制着的腿徒劳地紧绷着,脚趾蜷缩,精液全射在了周柏云腰腹上,“你、别……啊啊!别动……哈啊……别弄了……呜……”
他呻吟里的哭腔越来越明显,听得周柏云恶劣的心思愈发旺盛,边抽插着碾过那处柔软的凹陷边凑在李泛耳边低声道:“你这里好紧,没被人进去过吗?你丈夫还没有进过你的生殖腔吗?”
“嗯~唔啊、什么……”李泛作为beta这么多年来,认知里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就连刚刚遭遇猛烈到让他恐惧的快感也没往这上面想。
“你的生殖腔啊,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吗?”看着李泛眼睛里透露着迷茫的水光周柏云没忍住身下的动作重了起来,“太紧了,不过没关系,我多帮你肏几回,肏开了就能进去了。”
他伸手勾起了李泛胸前的链条,被夹子夹了许久的乳粒已经充血成深红色,乳肉随着夹子被链条拽起拉成微尖的形状,胸膛上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未干的水滴。
“但是万一被你丈夫发现了怎么办啊?嗯?哥哥?”周柏云的手稍往上抬高,乳尖被拉扯的疼痛就让李泛不由得将胸膛挺了起来,“万一你们做爱的时候他一下子就肏进你生殖腔里了,那他不就知道你是个天天在外面吃野a鸡巴的骚货,连生殖腔都被人肏熟肏开了。”
李泛整个上半身都被迫向上弓着,靠着被捆在身后的手勉强支撑,但床太过柔软根本不好着力,手臂连带着整个身体都抖得不成样子。他双眼无意识地上翻着,眼泪顺着脸侧滴进床单和之前和湿痕混在一起,唾液从喘息呜咽着的嘴里顺着嘴角淌下。他听见了对方的话,但是那些词飘忽着进入了他的大脑他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理解那是什么意思。
“呜……别、白昀……别再……啊啊~”身体里陌生而强烈的酥麻感像一只无形的大手不由分说地要再次将他推向高潮,对方的力气明明没有很重,但只要碰到那里他却控制不住地整个后穴都紧紧一缩,“不、不行……嗯~又……又要……嗯啊~白昀、停下……”
“又要去了?”周柏云看着他意乱情迷的脸拽着链条的手又往上抬高了几分,将他的乳肉拉到了极致,“你该不会是第一次被人碰生殖腔吧?爽吗?以后你可忘不了这种感觉了。”
说着他手指一用力,夹子被链条拽着从李泛胸前滑脱。剧烈的疼痛让李泛一时间瞪大了双眼无助地仰着头,高挺着胸膛呜咽着又去了一次。
李泛的身体跌回床上,阴茎抖动着射出已经稀薄的精液,头脑发蒙,被接连的高潮完全剥夺了理智,双眼根本没有焦点,只是无神地望向上方。
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周柏云颇有些怜惜地亲了亲他的唇角,随后把他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床上,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握着他被捆住的手腕仿佛驭马的缰绳一般拉起他的手臂,凶猛地抽插起来。
李泛侧着头半张脸陷在床单里,整个上半身只有肩膀和脸撑在床上被褶皱压出一道道红痕,不断地被往前顶着耸出去却又被拉着手臂拽回,这个姿势让他让承欢的雌兽一般毫无抵抗的余力,只能昏昏沉沉地跪伏在那里承受身上的人带给他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他几乎没有力气再去思考,只是每每身后的肉棒擦过那处敏感的入口的时候,他都会回想起对方刚刚说过的话,内心深处甚至有些恐惧。
顶得好重……万一、万一顶进去了怎么办……只是碰碰腔口就这么要命了,万一进去了,会高潮到死吧……
光是想想李泛都不由得下腹一阵发麻,甚至还隐约有些期待。他已经射不出来什么了,但是随着周柏云的顶撞下身又是硬挺了起来,高潮到来时穴肉抽搐着绞紧了对方的肉棒,只是铃口虽然舒张着,却除了吐出些许清液外什么都没射出来。
他双腿再也跪不住,整个人软倒下去,干性高潮让他的后穴抽搐许久也没有平息,每抽动一次顶峰的快感都被延长,就像一直都在去一样。
周柏云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又到了,猝不及防被绞射在了里面,一时觉得有些丢脸。见李泛软倒在床上,只得解开了他的手,又把他翻了过来仰躺着。
李泛白皙的脸上被床单印出的痕迹格外显眼,周柏云拔出阴茎,用手抹下上面混在一起的白浊和淫液,尽数涂抹在了他红肿着的胸前,心想着迟早一定得肏进他生殖腔里狠狠灌满他才算完。
系统默认的闹铃声在清晨的酒店房间里乍响,尖锐的声音像电钻一样直往人脑子里钻。周柏云悲鸣一声翻身用枕头捂住了脑袋,伸出一只手摸索着自己的手机,直到被屏幕的亮光刺痛了双眼他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会设这种闹钟。
他揉着眼睛坐了起身,被窗外的阳光晃得眼睛
', ' ')('都睁不开,只能一手捂着眼睛一手胡乱地在床头的触控板上按着,好歹是把窗帘给关上了,他这才跳下了床,在房间里寻找着那恼人噪音的来源。
那件昨天被他随手扔在床尾凳上的黑色风衣的衣兜正微微亮着,周柏云俯身把李泛的手机从里面抽了出来关闭了闹铃,这会儿他才看清了时间,才不到七点,他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被这么早的闹铃声叫醒过了。
李泛这时已经扶着额头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着眉头显然不像休息够了的样子。见状周柏云把他的手机一扔,蹦回了床上就想揽着李泛的肩膀继续倒回去:“这才几点啊?再睡会儿。”
“我得去公司了……”李泛说着把周柏云横在他身上的手往下摘,“把我手机递给我一下吧。”
“上班也没有这么早的吧?”周柏云撇撇嘴把李泛的手机拿给他,见拉不动他索性自己躺了回去,伸出一只手在李泛光裸的背上描摹着,“你再躺会儿,我给你叫份早饭上来。”
李泛揉着眉心摇摇头,他又何尝不想好好躺回去睡个够,昨晚他一直被折腾到后半夜,到现在根本没睡几个小时,被闹铃强制惊醒只觉得心脏狂跳着一阵阵的疼。但是光是在工作日和炮友约会就已经是很不理智的行为了,他不能再让这件事影响到他接下来的日程,早在他和答应这次邀约之前他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但他也没想到今天起床会这么难受,可能是这一阵子都没怎么好好休息,也可能是前两天受了点凉咳嗽一直没好。明明不过是少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头却痛得厉害,浑身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一下地只觉得头重脚轻,与这些相比身上那些肌肉酸痛也不算什么了。
往往是这样的早晨会让他有把一切全都抛开不管撂挑子不干了的冲动。反正父亲看中秦朔文,有意让他接班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干嘛还要赖在这个位置上让大家都不开心。再说虽然家里的产业李泛没什么份,这么些年工资倒是也没少过他的,他也没什么花销,手上的积蓄要是好好打理下半辈子想做什么都可以。
要不退休吧。
现在就可以躺回床上,躺回他那个年轻力壮的小白脸alpha炮友怀里,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管好好睡上一觉,把公司的事全都扔出去,谁愿意接手这烂摊子就去接好了,他早就心力交瘁,不想再管什么项目什么合作什么周氏什么小周总了。
一旁年轻力壮的小白脸周柏云:?
周柏云自然不知道李泛思绪里这一番天人交战,只是看着他握着手机坐在床沿愣神,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细细地吻着他的后颈。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订这个房间就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下的。”他手心被李泛的肩骨抵着,感觉自己仿佛握着一副仅仅是覆了皮的骨架,要是再瘦下去他可就很难对这具身体有欲望了。
一瞬间李泛真的就想把手机关机转身拥向身后的人,他的手指都搭在按键上了,只是一低头看见自己和弟弟们的合照,才清醒过来。
好险……温柔乡,真是磨人心智。
“抱歉,我时间来不及了,要先走了。”李泛咬咬牙躲开了背后的亲吻,站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至少现在他还不能轻易松手,弟弟们都还小,要是没了他,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也没多久了,再撑一阵子而已,反正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李泛在浴室里边洗漱边在心里安慰自己。
周柏云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床上起身了,只是根本没急着穿衣服,就那样慵懒地靠在浴室门边上欣赏李泛一件件地把正装套在身上,从昨晚那个放浪形骸的床伴逐步变回一丝不苟的李总。
李泛走出浴室时那件黑色风衣被周柏云拎在手里,像个识趣的小情儿一样将衣服展在李泛身后方便他伸手穿上,边将他往门口送边揽着他的腰对着他的颈侧又是亲又是咬,黏黏糊糊地耳语道:“要好好吃饭,你最近瘦了好多。”
这样恋人般亲昵的耳鬓厮磨显然让李泛很不适应,连耳根都烧起来了。周柏云还不放过他,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鬼鬼祟祟地探上了他胸前一拢,笑道:“不过这里倒是没瘦。”
“唔……”胸前被一揉让李泛顿时腰都软了,踉跄着彻底跌在周柏云怀里,扶着对方的肩膀才站稳了身子。
“怎么,舍不得我,不想走了?”
“我真的得工作……”李泛有些无奈,回身主动亲了亲周柏云的唇角,“之后我会找个空闲点的时间,不会这么扫兴了。下次见。”
说罢他将门开了一小半侧身挤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样子确实很像偷情的举止,留周柏云一个人站在门口,手指挨上嘴边刚刚被吻过的地方,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泛到公司时离员工上班时间还有一会儿,整栋大楼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什么人影。他平时都住在办公室,睁眼就直接开始工作,还很少有这样“上班”的体验。
他先进内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还抽空在手机上回了几条消息,当他正端着杯子准备去外面倒杯咖啡时却被沙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秦朔文吓了一跳,顿住了
', ' ')('脚步。
“小泛。”秦朔文站起身,笑得李泛头皮发麻,“看你办公室开着灯我就进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秦总监……来得挺早啊。”李泛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你晚上还是不回家的吗?在这里能休息好吗?我看你最近脸色一直不好,要注意身体啊。”
“我没事……”李泛把视线转向一边,手指颇有些不耐烦地敲着桌面,“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工作的话就等我的助理上班了再……”
“我不能关心你一下吗?”秦朔文声音有些高,“小泛……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你总是这样赌气,伤的可是你自己的身体。”
“关心我?”李泛扶了扶眼镜,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办公室外的身影,冷笑道,“秦总监如今可是董事长面前的大红人,这点小事我想你就不必操心了。”
说着他按下了桌面上的通话键,明明是对外面刚刚到达的助理说话,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朔文,个别几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小蒋,明天叫人准备一份下午茶,小周总要过来。”
李泛倒也不是故意搬周柏云出来赶人,他刚刚确实是收到了对方的消息,说韩书宁已经把围巾连同一些学校资料送回来了,问李泛明天下午拿到他公司行不行。只不过李泛还没考虑好要不要答应,毕竟这两天手上事多,不想花精神去应付这大少爷。没想到一出房间秦朔文就莫名出现在那里恶心他,一时间也顾不上深思熟虑,直接就把这件事插进了他本来就拥挤不堪的日程里。
不过李泛也没太放心上,反正对付周柏云的方法他心里大抵也有数了,来了就好吃好喝伺候着,把那些下流的玩笑和荤话当耳旁风,等周柏云觉得没意思了自己就会走了,比他手上那些工作好处理多了。
所以这件事很快就被他遗忘在了办公桌上那一堆堆山一样文件资料之外。第二天助理来和他通报周柏云来找他的时候他还皱了皱眉头,因为太累都没掩饰脸上的烦躁。
“他怎么来了?”
“李、李总,是昨天您说小周总要……”
“昨天……”李泛忙了一个通宵,眼睛下乌青的眼圈都能看见青筋血管,正想去补个觉,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尊大佛等着他伺候,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哦对……把他带进来吧,下午茶准备好了吧?让他一个人先坐那儿玩会儿,我手上这点还没看完。”
小蒋战战兢兢地出去了,面对那个足足高出他一个头还多的强壮alpha怎么也转述不出李泛那句“一个人先坐那儿玩会儿”,磕巴了半天才组织出一句“小周总先吃点东西吧,李总还在忙。”
周柏云边心想着这回态度还挺好边把手上东西放下,一低头却看见玻璃长几上赫然摆着奶盖珍珠奶茶、模样精致的奶油蛋糕和精心摆盘的果切,还都是一模一样的双份,看一眼都觉得腻得牙疼。
“这是……”周柏云看着那一堆甜食愣了愣,抬头看了看办公桌前忙得来不及看他一眼的李泛,就猜到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差错,笑道,“李总不是最擅长揣摩人口味喜好吗,怎么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小蒋看见桌子上这堆东西也察觉到不对,脸色一变就匆忙走了出去,很快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oga慌慌忙忙跑了进来,一开口就连声道歉道:“对、对不起李总,蒋助理说准备下午茶,我以为是您的弟弟们要过来……”
李泛这才转动着沉重的脖子把视线从手上的文件里抬了起来,一眼过去就看见周柏云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顿时只觉得头痛得快裂开了:“你以为?工作是靠‘你以为’来完成的吗,这种事情小张交接的时候没有教过你吗?”
“这么凶干什么,我吃这些也可以啊。”周柏云看那小oga眼圈都红了,好不可怜,拿起一杯奶茶想打个圆场,结果一口下去齁得他差点呛住,这要是喝下去估计他这几周的健身房都白去了,“咳、咳咳……没、没事,我不吃也可以的……”
“拿出去。”手里的文件被李泛一松手,“啪”地落在桌上,吓得那oga一抖,“小蒋,你去楼下给他买块提拉米苏,再买杯……卡布奇诺可以吗?”
“摩卡吧,不加奶油。”看着李泛转过来询问的脸上满是倦意,周柏云也失去了逗弄的兴致,“你没睡觉吗,我一进来就一股黑咖啡的味。”
“正准备睡。”李泛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应付他了,“东西放那里就好……你要是不忙的话,等我睡几个小时带你去吃晚饭行不行?”
窗外的日光把李泛站起的身形在地毯上投射成一条格外瘦长的影子,周柏云看他状态比昨天早上离开酒店时还要差,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又不是上发条的机器,只拧几下就要连轴转这么久吗?
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聊得很,没一会儿刚才那个oga提着东西进来,见只有周柏云在很是惊讶:“怎么只有您在,李总呢?”
“他进去睡觉去了。”周柏云朝内间扬扬下巴。
“这就睡了?!李总午饭都没吃呢
', ' ')('?”oga一惊,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坏了,他今天中午的药也没吃,我都没提醒他。”
闻言周柏云皱皱眉,不过比起李泛有没有吃饭睡觉这件事还是面前这个清秀的年轻oga更让他感兴趣:“之前没见过你,新来的。”
“嗯,我刚上任两周,所以很多事做不好,您多担待。”oga一边把蛋糕摆在周柏云面前一边说着公式化的话。
“之前那个小张不干了吗?”
“没,张助理调任了,好像蒋助理马上也要调了。”
“不是做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调走啊?”周柏云来了兴趣,“你们李总对他们不满意啊?还是太凶了他们受不了?”
“不是,李总平时其实挺好的。就是忙的时候才会对我们凶一点。”那oga停下手上的动作想了想,“李总的助理好像就是经常在换吧,估计都是像我一样被调来的。我一开始应聘的也不是行政岗,但是hr和我说先做一段时间助理再把我调去原来的岗位,可以让我先熟悉一下公司基本情况。”
秘书和助理这种职位不就应该是用得久了才熟稔而且放心吗,这样三天两头就换的周柏云倒是第一回见,李泛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对了,我好像只见过你们几个助理,没见过他秘书啊?”
“啊,李总现在没有秘书的。之前好像有一个……”
“然后呢,之前那个怎么了?”
oga本来不想说,但是一转头看见周柏云那张脸笑吟吟地看着他,不由得松懈了警惕,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好像是得罪了董事长,然后李总这边就一直没找秘书了。”
听了这话周柏云的笑容滞在脸上,他差点忘了李泛向来不受李父待见,只是没想到李泛在公司居然被忌惮到这个份上,身边连个下属都待不久。再想到李泛刚刚那样看起来离过劳死不远的样子,周柏云一时只觉得他可怜又可笑。
他来的时候就已经不早了,咖啡还没喝完就到了下班时间,躺在沙发上打了几把游戏开始觉得有点饿,一回头看见内间的门里没什么动静,不过李泛这时也就睡了四五个小时。
又待到天彻底黑透他终于是坐不住了,准备去把李泛给叫起来,毕竟刚刚助理说了李泛中午都没吃饭,要睡也得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他蹑手蹑脚地开了门进去,内间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外面的灯光透过身后半敞的门在床上留下一个三角形,床上的人一只手刚好被圈在里面,覆在米灰色的被子上显得格外苍白。
周柏云放轻了步伐走到窗边,借着屋外的光线看到李泛睡得好像不太安稳,即使睡着也皱着眉头,大约是太累了没精力换衣服,李泛身上还是周柏云刚刚在外面看见他穿的衬衫。
穿着衬衫和西裤能睡舒服吗……不对,西裤?
他回头看向刚刚走过的地方,李泛的西裤赫然被随意地扔在地上。那这不就说明——
周柏云蹲下身悄悄把一只手从被子缝隙里探了进去,果然摸到一片光滑细腻的触感。他大着胆子摸了两下,见李泛没什么反应,于是得寸进尺起来,直接掀开被子整个人跨到了李泛身上去。
李泛睡得沉,饶是这样也只是觉得冷把身体缩了缩。周柏云把被子覆在二人身上,抬手就去解李泛睡梦中已经蹭开了好几颗的衬衣扣子,饱满的胸乳就那样展现在他眼前。睡着的人体温高,他的手一挨上去只觉得又软又温暖,比刚刚摆在外面的奶油蛋糕还要柔软些。
手指陷在细嫩的乳肉里,周柏云心里嘀咕着怎么好像又大了,想着反正李泛醒了都会骂他,不如在挨骂之前值回本,埋头对着那已经微微硬挺的乳尖就含了上去。
他还提防着李泛会突然醒过来,撑在两边的手臂都绷紧了警惕着随时准备躲开,结果吸舔了好一会儿也没见李泛有什么动静。周柏云于是愈发大胆起来,一手握住软弹的乳肉揉动着,随后放肆地在另一侧咬上了好几口,留下数个浅浅的牙印。
咬的时候他听见李泛低低地闷哼了一声,随后动了动身体抬起了手来,他以为李泛要醒了,正想起身,那只抬起的手却只轻飘飘地搭到了他肩膀上,再看李泛只是将头侧向了另一边,依旧睡得很熟。
周柏云看着李泛无意识地搭在他身上的手,心想这也怪不得他了,本来他还想着占两口便宜就收手的,但是谁让李泛“主动邀请”他了呢?
看着李泛睡得毫无察觉的样子,他的动作也不再谨慎,反而颇有些粗鲁地拽下了李泛的内裤,解开自己的拉链释放出已经充血膨胀的肉棒,贴在李泛平坦细腻的小腹上磨蹭着。
被他几下就玩弄得挺立的乳头透着色情的深红,因为被舔咬过看上去湿淋淋的。周柏云实在是抗拒不了这样的吸引力,直接把脸埋进了软肉里肆意啃咬着,双手掐着李泛的腰,下身急切地耸动着。
直到那乳肉上被他弄的全是唾液和牙印,还嘬出了好几个红痕他才停下嘴来,往前膝行了两步正好跪在李泛胸口上方,用双手把对方的胸前软肉拢在一起,把自己的肉棒埋在了
', ' ')('中间。
这骚货奶子果然大了不少,不会在外面还被别的人玩了吧?
周柏云看着之前连他阴茎一半都包裹不住的薄薄一层胸肌如今变成了他手里能挤出深深沟壑的饱满模样,回想起李泛面对炮友时驾轻就熟的样子,心里不由得犯嘀咕。
不过想到李泛工作忙到累得睡梦中被人猥亵了奶子都丝毫没有察觉,周柏云又觉得这个想法不大可能,毕竟李泛每次都被他肏成那样子,也不像还有精力招架其他人的样子。
他两手抓着李泛的乳肉在里面抽动着阴茎,那里被他舔得又湿又热,软软地包裹着他的肉棒,虽然比不过真正的小穴来得紧致,但光是看着对方丰满的胸乳被自己拢着、阴茎在里面进出的样子,视觉刺激就已经足够他靠乳交射上一回了。
周柏云粗喘着在即将达到顶峰时松开了手,将阴茎抬了起来抵上李泛的唇角,极度兴奋的硕大肉棒挨在李泛那张不久前还对他露出厌烦和无奈神色的脸上看得他下身一紧,在那张才训斥过下属没多久的薄唇上磨蹭了几下就喷发了出来,尽数淋在那张清俊的脸上。
粘稠的乳白液体挂在李泛微蹙着眉的脸上看得周柏云愈发兴奋,根本收不住手。他现在甚至有点期待李泛醒过来,尤其是之前那种一眼瞪过来时的样子,总能让他瞬间欲望贲张一柱擎天。
他伸手抹了抹李泛脸颊上的精液,开始往对方下身探。手指伸进去时他试探着找了找那个位置,果然能够摸到内壁软肉有一个闭合着的入口,用指尖试探着想要往里钻进去却紧得不行。于是他先三两下拓开了穴口,抬起对方一条腿扶着阴茎挺身送了进去,准备趁着李泛熟睡尝试着侵入那个对方身体里最隐秘的地方。
李泛的胸口中间被他蹭得通红,胸前全是乱七八糟的齿痕吻痕,精液挂在他的脸颊、鼻梁和嘴唇,淌出一道道粘腻的痕迹,加上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和大敞的衬衫,整个人看上去淫乱至极,偏偏他却还闭着眼沉睡着对自己的状况全言不知,睡颜平白无故生出几分无辜感来,更是让周柏云色心大起,今晚怕是轻易不会下这张床了。
他忍着想要大力征伐的冲动缓缓地顶着那个脆弱的入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做得很频繁,李泛接纳他已经相当容易了,只稍微扩张了几下都能进得很顺畅。随着他的顶弄李泛唇间溢出几声带着鼻音的唔嗯声,下身也渐渐硬了起来,乳尖更是一直挺立着没下去过。
果然是欠肏,睡着了被插都能有反应。
周柏云看着李泛开始有些泛红的睡脸,总觉得有些心痒痒的,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以为是标记的欲望在作祟,但是咬了几下脖子也没觉得有所好转,只得加大了身下的力度,大力朝着那个还紧紧闭合着的入口冲撞起来。
李泛虽然睡着但身体还是会本能地做出反应,周柏云每一次顶上去都能感觉到穴肉激烈地缩紧,那个被他微微顶开了一些的地方更是又热又紧地包裹着肉棒顶端,像是热切的激吻一般,好几次都让他差点没忍住,顶完都得退到一半缓上一会儿。
在睡梦中的李泛也被他顶出断断续续的低吟来,脸颊越来越红,呼吸也愈发急促。周柏云看着他微张着的双唇,伸手用拇指摸过一旁的精液蹭了上去,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这张矜贵的嘴给自己含一含,做都做了这么多次了,也不知道还在端个什么架子。
他的手指流连在李泛唇边,最后忍不住探了进去,在对方柔软而温暖的口腔里胡乱搅动着,光是想象把阴茎放进这里时的感受就让他有些按耐不住,下身的动作更加粗重起来。
“唔……”李泛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身上很热,身体还好像被人上下晃动着,等到他再清醒了几秒才逐渐感觉到小腹一片火热,后穴被撑胀着腰部以下全都酥麻无力,胸口除了黏湿一片之外还一阵阵刺痛,刚从沉睡里被迫醒来的大脑根本处理不了这样多而繁杂的信息,声音里带着被吵醒的不满和困惑,“嗯啊……哈啊……嗯?”
他抬起手想要揉一揉眼睛,却因为身体被周柏云不断顶弄着而根本不能将手放到正确的位置。房间里没有开灯,只能借着屋外的灯光依稀辨认出自己视野里有一个人形轮廓的身影。
“唔、什么……谁、啊~”
满腹的困惑还来不及说出口就猝不及防被顶出一叠声的呻吟,李泛刚被从沉睡中吵醒,声音有些沙哑而绵软,听得周柏云浑身都酥了,俯下身故意在他脖子上重重亲了两口,边加重下身的力道边挑衅般说道:“终于醒了?”
房间里昏暗,李泛又看不清,一时竟不知道这个压着自己的男人是谁,只模模糊糊意识到对方居然插在自己体内,一时间生气都顾不上,只想着挣扎。
“放、啊……放开我……嗯啊~你、唔啊、停下……谁啊……”
李泛的声音听上去一点力气都没有,尾音里还带着困倦,却听得周柏云不光欲火,怒火也烧了起来。
“谁?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周柏云挨到李泛脸侧咬着他的耳廓,肉棒顶得愈发用力直往李泛臀肉上撞出“啪啪”的脆响,混合着粘
', ' ')('腻的水声回荡在房间里,“你有几个男人?嗯?多到连谁在肏你都不知道吗?”
“什、啊~呜、嗯啊……别、别、啊!别顶那里了……啊啊……”李泛陷在情欲里根本没有办法思考,他一醒来就已经被玩到了很兴奋的状态,小腹里被塞得满满的直往要命的地方顶,乳肉被蹭得破皮生疼却又因为快感硬挺着,胸前一阵阵酸胀,快感充斥着他全身上下每一处让刚刚醒来的他根本无法招架。
他抬起双手想要推搡身上人的肩膀却根本使不上力气,反倒像是调情和迎合一般。半敞着的门将办公室偏冷的灯光漏了进来,随着覆在他身上的男人身体耸动一下下晃着他的眼睛。李泛这才在被抽插的间隙回想起自己是在内间补觉,而身上能说出这种混话的不是在办公室等他的周柏云还能是谁。
“周柏云!你发什么疯、啊、唔啊……放开我!嗯~啊啊、停下、哈啊……我叫你停下、呜……”
“原来还是知道我是谁的啊?我还以为李总包的小情儿太多了分不出来呢。”周柏云舔着他的侧颈语气很是欠揍,“不过就算看不见脸,认鸡巴也该认出来了,你在外面可找不到我这样器大活好的。”
“别、呜啊……停啊啊、停下……嗯~疼、呃啊……”李泛的声音听着哭腔已经很明显了,手指搭上周柏云的后颈,从推拒变成了攀附。
“又叫疼?”周柏云停下了动作,一低头用指背蹭了蹭李泛直淌水的阴茎挑了挑眉,随后抓着他的胸前顶得更狠了,“嘴上半句实话都没有。”
“我都叫你别、呃啊啊……疼、操……周柏云!唔啊~”
李泛都气到爆粗口了,声音却没力气,调门都提不起来,周柏云一动就把他的怒喝顶得颤巍巍的。
后穴深处又酸又麻,偏偏那肉棒还专往那里进,李泛只感觉身体里有什么隐秘的地方被从原本黏连在一起的状态缓慢地拉扯展开,展开时的牵扯感让他头皮发麻,像是碰到什么总开关一样下身除了感受快感完全失去了其他机能,一条腿都被压到胸前了都没觉得难受,几乎都快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随着那肉棒越顶越深精液几乎是接连着被从阴茎顶端的小口给挤出来的一般,根本察觉不到射精的感觉,只是在连绵不绝的灭顶快感中从铃口一股股淌了出来。
“呜啊……别、唔、嗯啊~……停下、不行——不行……啊啊~真的不行……”李泛的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按紧了周柏云后颈的皮肤,指甲微微陷了进去,坚硬的肉棒像铁凿一般一下下凿上他身体里最脆弱的地方,他都感觉到那个脆弱不堪的入口在一次次冲撞间逐渐充血肿胀起来,体内火辣辣地疼,但又掩盖不住持续的快感,每碰一下那肉棒都仿佛烧红的铁棍留下一片灼烧感,“唔嗯~别、呃啊……停、停下、啊!唔、周柏云!”
周柏云知道李泛是真的受不了了,那双纤长漂亮的手都完全控制不住,颤抖着在他背后下意识地抓挠拍打着,却因为手臂无力又隔着衣服,怕是在他背上连个划痕都留不下来。他心里又感到些可惜,他相当喜欢让床伴失控到在他身上留下抓痕咬痕,这不光是对他能力的佐证,而且轻微的疼痛也能让性爱更加激情。
毕竟李总平时位置坐得高,脾气架子都大,也不能太过分了,要是彻底惹炸毛了也不知道又得隔多久才能再吃上一回。每回装体贴年下周柏云也挺累的,最重要的是用别的身份上本来就该是他的人让他心里一直莫名的不爽。他提着一口气停在顶着腔口的姿势,解了两颗领口的扣子,凑在李泛下巴亲了两口,沉声安抚道:“好了,稍微忍忍,第一次进去都这样,起码我还清醒着没在易感期,不然你以为你还能有力气说话吗?”
这一番混账话听得李泛头脑更是混乱连耳鸣都响起来了,只不过间隙里却还想着这小子敢说这种话,也不知道在外面欠下多少风流债,见过多少人的“第一次进去都这样”。
“你、你别弄了……嗯……我又不是、哈啊……不让你做……”李泛实在是一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喘息太急促甚至都让他有胸口沉闷喘不上气的感觉,只能试探着好言好语地和他商量,“进不去的,我又不是……唔……我又不是oga、嗯啊你别动……真的受不了……”
周柏云这会儿也是折腾出了一身的汗,他一直控制着力道怕真的弄伤李泛,忍得也很辛苦,听对方这样一说也有了放弃的心思,只是本能里那股想要冲进身下人体内成结标记的凶猛欲望还是难以抑制。于是他彻底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在李泛肩膀、胸口舔吻啃咬着来转移注意力。
“那你之后得让我进去……”他语气颇有些委屈,要是不知道李泛现在才是被折磨的浑身瘫软的那个,还以为是他受李泛什么欺负了。他细细地吻过李泛胸口中间那一大片红痕,顺着隆起的形状吻到乳尖上,脸颊挨到一片湿意下意识用手去蹭,但指尖按过对方硬挺的乳粒时却越来越湿,他这才察觉到不对。
“怎么回事?伤到了吗?”
周柏云有些慌乱的在床头摸索着开关,都忘了两人的下身还连在一起,往前倾的身体把阴茎送往更深处,顶得李泛一瞬
', ' ')('间眼泪就下来了。
“呃、啊!疼、呜啊……你、干什么……”
肉棒硕大的头部因为动作的原因又往那个紧紧闭合着的腔口内深入了几分,李泛浑身都麻了,诡异的快感电流一般从小腹通往全身。
“灯呢?我开灯……你这里好像流血了……”
李泛是感觉到胸口明显是破皮的刺痛,很是无奈地伸过手去覆在周柏云胡乱摸索的手上带着他按向开关:“我就说让你不要胡闹、啊……”
骤然亮起的灯光让两人都很不适应,不过还是背对着灯的周柏云先缓过来,眨着眼睛边缓解强光带来的刺激边查看着李泛的胸口。不过那里除了中间稍微有些磨破表皮而导致有些发红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皮肤上也并没有流血的痕迹。
“唔、有流血吗……”李泛低着头在自己胸口摸了摸,也并没有发现什么伤口,松了一口气仰倒回枕头里,用曲起的那条腿碰了碰周柏云的侧腰,“没有啊……你快点做吧……哈啊……我真的没力气了,头晕……”
周柏云很是困惑,刚刚明明摸到了一大片湿的……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确实带着可疑的水渍,仔细看的话还隐约泛着乳白色。他以为是精液什么时候蹭到这里了,毕竟李泛早就射得两人腰腹间都是一塌糊涂,白浊顺着他的动作在两人的身体间被涂抹成了一大片。但看着李泛软弹饱满的乳肉和挺立出微微上翘弧度的乳尖,他鬼使神差地伸过手去在那深红的乳晕两侧按了按。
“呃啊!啊、哈啊……好痛、唔、别碰了……”
只是稍微一按李泛的反应就格外的大,更重要的是随着他那一按,红肿的乳尖居然颤抖着渗出了乳白色的液滴,顺着乳肉的形状向下滑落。周柏云一时眼睛都看直了,直接从指腹按压变成了整只手抓握住那一团软肉,用力地握了下去。
“疼!唔啊……你干什么……好疼、呃啊……”李泛被那种难以言喻的酸胀疼痛刺激地浑身一颤,低头看去却看到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一幕。他的一边乳肉被周柏云完全握在手里,太过用力以至于手指都陷进了软肉里,乳粒抵在对方虎口处,因为之前的粗暴对待而肿大了好几圈,而那完全肿成红色的乳尖正成股地往外溢着乳白的液体,顺着周柏云的手直往下淌,“这、什……怎、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周柏云回过神来,冷笑道,“我还想问李总怎么回事呢?嗯?不是说没被人进过生殖腔吗?这是怎么回事?连野种都揣上了,还在我面前装纯吗?”
开什么玩笑,连奶都有了……他和李泛结婚才多久啊,难怪李泛居然会答应这场联姻,这不是骗他接盘吗?
“什么、唔啊!啊啊~疼、啊~”
李泛还来不及思考,就被胸口猛然加重的胀痛和闪电般劈下全身的猛烈快感夺去了理智。周柏云双手握着他的乳肉,咬着牙凶狠地耸动着腰直往他生殖腔里撞,这时李泛才知道方才周柏云是有多收敛,脆弱的内壁被炙热而粗大的阴茎强行撑开侵入,仿佛要撞破里面那个薄弱的器官撞碎他的内脏一般,五脏六腑都在跟着被搅动。
“呜啊!呃啊……不、不要、啊啊——哈啊、嗯啊啊~呜……”他双手抵着周柏云宽阔的肩膀想要往后挪动身体躲开,但是手臂根本没有撑起身体的力气,鸡巴反而一下下撞得越来越深,泪水从无神而翻白的双眼中淌了满脸,除了崩溃的哭叫外根本说不出话来。
因为仰躺的姿势周柏云咬不到李泛的后颈,这让他更加失控,张嘴就用力咬在了对方肩膀上,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疯狂释放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迷乱的鸢尾花香顺着李泛混乱的喘息进入他的鼻腔仿佛入侵了大脑一般,让他眼前和脑海里都是一片回响着嗡鸣的空白。
那粗暴的肉棒越进越深,毫不怜惜地往他身体里狠钻。李泛只觉得好像从身体内部被剖开了一般,剧烈的疼痛伴随着深入骨髓的快感让他完全思考停滞,双手紧绷着攥着周柏云的衣领,已经完全不知道是抗拒还是哀求。
“呜……别、呃啊、嗯~呜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啊……”
李泛绝望地哭喘着承受着周柏云在他初次被开拓的腔体内的释放,信息素让他几乎已经全无意识,只知道自己一直处于煎熬的快感之中,已经没有了高潮的概念,下身仿佛坏了的阀门一直往外溢着。
周柏云低吼着将精液尽数灌进李泛体内后才逐渐冷静下来,不过那种刻在alpha基因里的占有欲还是像火焰一样灼烧吞食着他的理智,隔了好一会儿才缓慢地回笼,意识回到身体里感觉到双手沾满了微微粘腻的稠白液体,腰腹那里更是一片湿热。
李泛脱力地躺在他身下,浑身上下乱七八糟各种液体,而已经硬不起来的阴茎上沾满射出来的精液,正随着身体的抖动往外喷射着淡淡腥臊味的液体。周柏云手上淋满的全是乳汁,各种液体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再加上浓郁到恐怖的信息素,实在是淫靡至极。
“哈啊……唔……呃、呃啊、怎、怎么回事!唔……”从快感中找回神智的李泛察觉到下身的异常,明明已经不断地
', ' ')('高潮再也射不出来了,阴茎却还不停地有着释放的快感。他晕晕乎乎地伸手去摸却被自己喷了满手,意识到那时什么的一瞬间差点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周柏云也没想到他会失禁得这么彻底,还呆呆地看着自己手上和李泛胸口被乳汁留下的白色液痕,阴茎都因为李泛的突然动作滑了出去。
失禁的认知让李泛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神色慌张地伸手捂住了阴茎夹紧了双腿,但奈何完全失去控制的下身根本夹不住,尿液仿佛精液一般一股股往外喷射着,随着喷射小腹还一阵阵紧缩着带来与射精相似却更加酸麻磨人的快感。李泛的喘息又爽又崩溃,侧过身去蜷起了身子将手夹在双腿之间试图抑制住这无止境的羞耻喷发,却反而将两团鼓胀的乳肉夹在了手臂之间,因为挤压乳汁持续地从乳尖往外流着,甚至时不时还会因为身体的瑟缩而喷出一小股来,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弧度后落在被褥里,身下的床单被子上下都湿了好大一片,卧在中间的李泛抽噎着却止不住身体这些淫乱的液体,整个人都凌乱凄惨极了。
那件大敞着挂在他手臂的衬衫已经皱得不成样子,还被淋湿了不少,下摆湿答答地搭在他腰胯上。他睁大的眼睛里还透着几分难以置信,甚至一瞬间怀疑这只是一个诡异的春梦,而他还没有睡醒。
他的喘息里带着压抑的哭音,下身止不住失禁的短短几十秒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即使尽力蜷缩起了身体也掩盖不住身下那大片濡湿的深色痕迹。好不容易等到颤抖的双腿间已经没有太多的液体往外漏出了,李泛咬着牙用手肘支着身体起身,湿淋淋的双手无处安放,就那样僵硬着悬在身前,跌跌撞撞地起身想要下床。
他浑身没有力气,又到处都泛着疼痛,还不愿意把手挨到别处,刚坐起来想要站起身就狠狠侧摔到了地上。房间里没铺地毯,就那样摔下去直接在地板上砸出一声不小的闷响,听得周柏云倒吸了一口气,伸手就要去扶他。
“别碰我!!!”
周柏云的指尖刚刚挨到李泛的手臂就被他狠狠甩开了。李泛这一下摔得不轻,尤其是右侧胯骨直接撞在了地上,等下肯定会青一大片。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让周柏云搀扶,硬是自己强撑着站了起来。
房间不算大,床边到卫生间就那么几步距离,李泛都走得很困难,脚步一深一浅,周柏云在背后看着好几次都怕他又摔了。浴室的门被李泛重重摔上,水声应声响起。周柏云跪在一团糟的床上一时有些迷茫。
李泛……看起来也不像怀孕的样子啊?还是说已经生过了,这是哺乳期?
周柏云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只得先找了纸巾收拾好自己身上,又把床上弄脏了的被子床单给拽了下来。浴室里的水声一直响着没有停过,周柏云回想着李泛刚刚那一声怒喝,知道这人肯定这时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任何一个成年人都难以轻易接受自己在床上被弄成那样狼狈的样子,更何况李泛自尊心还那么强,而且他们两人也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爱侣,这种事可算不上什么甜蜜的情色意外。
他坐在床上想得出神,不知不觉就过了好一会儿,回过神来李泛已经在浴室待了大半个小时了,除了一成不变的水声完全听不见别的动静。周柏云不太放心地上前敲了敲门:“李泛?你没事吧?”
里面的人并没有回应。想起对方的身体状况周柏云有些怕那人会晕在里面,朗声道:“李泛?你还好吗?我进来了啊。”
说着他的手搭上门把手正要按下去时,门内的水声忽然停止了,随后门被从里面猛地来开,险些把还握着把手的周柏云向前拉倒过去。
“你看我的笑话还没看够吗?!”
李泛脸上满是戾色,眼眶微红瞪着周柏云的眼神仿佛尖刀一般刺过去。他只有下身裹着浴巾,光裸的上半身满是各种指痕牙印,尤其是胸膛通红的一片,一圈圈的咬痕叠在一起,随着他因为愤怒而急促的呼吸起伏着,看得周柏云一时有些心虚。
“不、不是,我是看你一直没出来,怕你出什么意外……”周柏云有点不敢对上他愠怒的目光,转身佯装很忙的样子拉开了衣柜门,“我、我帮你拿衣服吧……”
“用不上。”李泛咬牙切齿地挥开他在自己衣柜里上下翻找着的手,快速找了衬衣和内裤套上。
“那我、我把床给你重新铺一下吧。这些……我给你送去清洗?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有完没完!”李泛面对周柏云这样事后带着些讨好的殷勤只觉得是在火上浇油,本来就在浴室的水汽里待得有点头晕,气头上吼了周柏云两句后更是眼前一阵阵发黑,攥着衣柜的柜门身体却止不住往下软。
“不是,你别生气……”周柏云看他脸上好不容易在热水下有了些血色这会儿又都消散了,连忙过去扶住他,“你……不会是真的刚生过孩子吧?”
“什么?”李泛眩晕间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其实你早跟我说,我也不是不能接受,干嘛瞒着我、啊痛痛痛!!!你干嘛掐我!”
李泛原本搭在他搀扶的手臂上的手突然就死死攥紧了指
', ' ')('甲掐进了肉里,后牙都快咬碎了:“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怎么了……你这难道不是刚生过?还是还没生?我才该生气好吧,怀着个野种和我结婚,把我当接盘的傻子……”
“你在胡说些什么。”李泛听着他一番似乎还挺委屈的言论只觉得血直往头上涌都快炸开了,“什么……生不生的,什么接盘。你今天到底发什么疯,真是……”
“你都有奶了,不是生过小孩是什么……”
“什么、操……”李泛都差点忘了这件事了,刚刚整个人都沉浸在失禁带来的冲击和羞耻里,听周柏云提起这件事整个人一愣,手忙脚乱地拢住了还没来得及扣上的衬衫衣襟,“谁说……这是……”
他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从面颊一直烧到耳根,又气又恼,声音说不清是因为太生气还是太羞耻而打着颤:“这个是……那些药……都是激素才会……”
吃药前他就有看过说明书上写到的那些副作用,虽然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明显,刚才在浴室里他忍着疼痛和羞耻按压着自己的乳肉,里面的都液体好像停不下来一般,淅淅沥沥地弄了好长时间才不再往外溢出。
“那你……没有生过,也没有怀孕吗、啊!痛……”
周柏云的蠢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得到的只有李泛在他小腿上用尽全力踹上来的一脚。李泛稍微缓过来了一些,坐在床边上对着那一堆脏污了的床褥只觉得头痛。他怎么敢让人知道自己都这个年纪了居然在床上失禁了,这些东西根本没办法拿去洗……
“我的办公桌上有杯咖啡,你去拿过来。”
“啊?你要喝咖啡?你不睡了吗?”周柏云相当困惑,但是看到李泛剜过来的要杀人一样的眼神时只得心虚地忙不迭的照做了。
那杯咖啡刚递到李泛手上就被倾倒了下去,深褐色的液体全都泼洒在了之前弄湿的地方,把那些可疑的水痕全都遮掩了过去,李泛这才勉强舒了一口气,要不是顾及着这是商业楼有烟雾报警器,他甚至都想把这些东西一把火烧了。
“负二楼有垃圾房,你把这些扔一下吧。”他撇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周柏云,本来就没吃饭又没休息好,还睡到一半就被这人折腾得完全脱力一身是伤,李泛现在累到了极点,身体里面也很难受,再加上一阵阵的头晕,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柏云没敢再说什么,唯唯诺诺地照做了。地下室很冷,被冷风一吹原本被他遗忘的饥饿感就冒了出来,想到李泛也没吃东西周柏云一回来就凑到他身边问道:“你两顿都没吃了,我点点外卖?你想吃什么?”
说着他正想把手机屏幕拿给李泛看看,正垂着头弯着腰坐在床边的李泛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手心里湿润一片全是冷汗。再一看李泛另一手正攥着衬衫的衣摆抵在小腹上,额头上都渗出了汗珠,肩膀微微颤抖着。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李泛皱紧了眉头,面色惨白:“里面……好痛……好像弄伤了……”
从刚刚开始他身体里就一直传来不太明显的钝痛,李泛只以为是周柏云发疯做得太用力了缓缓就好了。没想到疼痛不仅没有逐渐消散,反而愈演愈烈起来。尤其他方才在浴室里为了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时情绪也不太好,动作太急躁弄得自己疼得倒吸了好几口气,出了浴室只觉得越来越严重,还开始明显地抽痛起来,勉强穿个裤子的功夫都已经疼得满头是汗直不起腰了。
周柏云见他疼得这么厉害一时更是心虚了,毕竟刚刚他用来擦拭的纸巾上好像是沾了些血丝——他没太注意,只不过这下看来怕是真弄伤了,还伤得不轻。
“去医院吧。”周柏云话说得肯定,直接伸手穿过李泛膝弯把他打横抱了起来,“你车钥匙呢?”
“在外套口袋、嘶——呃唔……”
姿势的改变让好不容易因为按压稍有缓解的疼痛又重新变得尖锐,视野一片模糊也不顾上别的什么了,只能顺从地让周柏云把自己抱了起来往外走。
“你一只手搂住我,别摔了……钥匙你自己拿一下?”
李泛从挂着的大衣口袋里摸出坚硬的车钥匙下意识攥在手心里就往疼的地方抵上去,冰凉而边缘尖锐的硬物一下子激得疼痛放大了数倍,喉咙里冒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在周柏云臂弯颤了颤,下意识地把脸往他颈窝埋去。
“很痛吗?要不叫救护车?”周柏云看他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不由得有些心惊,暗暗有些懊悔,他在床伴间一向有风流但体贴的好名声,也没想到自己今天会一时上头这么没克制住。
“没、没事……好点了……”虽然疼痛的部位不同,但手下传来的身体内部的抽动和激痛之后的稍微缓解都和平时犯胃病的时候差不多,李泛想着估计是哪里痉挛了,虽然还是疼但是没有了那种对待身体未知异常的恐惧,说话虽然还是因为无力而轻飘飘的,但嗓音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不过缓解也只是相对之前快要失去意识的剧烈疼痛有所减弱而已,周柏云把他放到副驾后他根本抬不起身
', ' ')('子,忍耐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伸手接过安全带系在自己身前。一路上根本保持不住姿势,没有抵在腹部的那只手不停地变换着方向攥紧了座椅边缘,双腿的肌肉紧绷着膝盖都能看出明显的颤抖。
李泛痛苦的反应太过明显导致周柏云一路上都心慌意乱,眼神老是忍不住往副驾瞟。倒是李泛这个病患还得无奈地哑着嗓子提醒他:“你专心开车……我没那么严重……”
要说痉挛疼痛之类的他胃病最严重的时候比这个痛苦多了,只是胃病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一发现些苗头就能用常备着的药压下去,但这次他不敢确定根本的原因是什么,不敢擅自用药,再加上他体内的能量早就完全消耗殆尽又没得到补充,整个人格外虚弱,所以看起来很是吓人。
车上暖气开得足,他的手也逐渐暖和了不少,等到了医院在手心的温暖下躁动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都能自己走路了——虽然是大半个身子都靠在周柏云怀里依靠他的搀扶行走。
到了诊室医生大概问了下情况就让查体,急诊诊室不像白天的诊部那样设备齐全,一张推床拉上帘子就是检查椅了。李泛从小到大根本就没有设想过自己会有要进这个科室的一天,更别说躺着床上大敞着双腿摆出那样的姿势被人用冰凉的器械扩开身体查看。
之后又做了些检查,结果和李泛自己猜得差不多,腔口有点裂伤,再加上受刺激导致的轻度痉挛,连解挛针都不用打,开了点药就让回去了。只是临走时医生还特意嘱咐“以后同房注意点,beta体质承受起来毕竟困难,最好是挂个辅助生殖科听从医嘱慢慢来。”
听得李泛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后垂着头抓着周柏云的袖口逃也似地走了。急诊这个科室里零星几个病人都是oga和陪同家属,看见二人不由得会投来好奇的眼光,更是让李泛恨不能钻到医院的瓷砖缝里去。
“还好吗?你脸色还是好差。”周柏云从护士站要了纸杯接热水回来就看见李泛坐在走廊冰凉的长椅上,整个上身都俯在腿上,冷白的灯光透过单薄的衣料几乎都能看见他的身体了,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盖上去,“忘给你拿外套了……明明还拿了车钥匙的,真是……”
“没事,水给我吧……先把6542给我,吃了就好了。”
“什么65……啊?”周柏云翻了翻袋子里那几个药盒药瓶,也没看到什么数字。
“就是那个小瓶子,什么碱来着,解痉挛的……照晚老是这样叫,我习惯了。”李泛握着水杯的手不由得紧了紧,从前他加班熬夜身体有什么问题都是林照晚在身边陪着,虽然对方不是学临床的,但是只要他在很多时候甚至连医院都免了,看着吃点药就行了。
只不过林照晚一直对他这种用药方式有所不满,认为他不好好休息把药物当万能的解决办法,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所以时常提防着他不准他自己滥用擅用药。也难怪林照晚知道自己绕过他找他家里人拿那些激素药时那么生气,很多药物没有获批进入国内市场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潜在的危险可不是他从前多吃一两片消炎或者止痛药可以比拟的。
李泛何尝不知道林照晚一直看不过他对于家里无止境的妥协,林照晚一向怒他不争,连这样荒唐的联姻都能轻易接受,还乖乖地吃那些药准备做产下利益后代的牺牲品。李泛虽然和他解释了自己只是吃着药应付父亲但他还是很生气,毕竟药物一旦对身体造成了什么影响可不是轻易就能挽回的。但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李泛在家里的地位一向如履薄冰,要是没有用处就会被厌弃,但要是太有用则会被忌惮,他花了好多年才勉强保持住一个平衡点,眼看弟弟们马上成年,很快就能脱离父亲的掌控不必再走上他和姐姐的老路,他实在是不愿意这种时候为了一点小事和父亲翻脸打草惊蛇。
姐姐的大儿子今年已经上初中了,无论怎么样都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等弟弟们到了父亲的掌控范围之外,他就可以放心地丢开这一切,姐姐自然有办法逼迫父亲交出家里产业的控制权,也不必担心父亲会架着哪个年幼的弟弟不撒手,他们也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已经很快了……李泛握着水杯出神,到时候他也不会再有一身的担子,如果可以的话他想换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抛开公司、父亲和秦朔文,抛开以前的一切,抛开——李泛深深地看了一眼正专注地读着药品说明书上一行行小字的周柏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二十五六岁的高等级alpha,正该是最少年意气想要有一番作为的时候,被迫和他这样的beta捆绑在一起,周柏云对他态度差点也不是很奇怪。
“要不要再给你接点水,这上面说副作用会口渴……你干嘛看着我?”周柏云一抬眼就看见李泛趴在膝盖上侧着头望着自己,神色倒是很平静,只不过他都做好了会被李泛斥责的心理准备,对方这样子反倒让他后背有些发凉。
“没什么……我累了,你开车送我回去吧。”李泛撑着周柏云的手站起身,药效起得很快,已经能站稳身子了。他的手心蹭过周柏云的右手,指关节握笔的地方明显有一层硬茧,丝毫不像
', ' ')('无所事事了好几年的样子,李泛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为什么回国之后没继续读书了?也没做点自己的事业?我看你还是很喜欢那些啊……”
时尚届的事情李泛不太懂,不过这些年他在各方少爷小姐的个人展览或者独奏独唱会上奉承了太多富有而盲目骄傲的父母,想来按周柏云家里的资本出钱让他弄个自己的品牌办几场秀玩玩也不是什么难事,总比一天天的心思没个着落好。
“什么?”周柏云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毫无来由地提起这个来,总觉得李泛话里带着些讽刺,自嘲道,“我那又不是什么正经事,当然入不了我爸我大哥——还有李总你们这些成功人士的眼。”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语气里被戳到痛处的气急败坏太明显,再加上今晚分明他才是不占理的那一方,连忙又调转了话头:“你还不饿吗?去吃点东西吧?”
李泛摇摇头,现在疼痛消退下去,疲惫就铺天盖地地涌了上来,他现在只想躺下好好睡一觉:“我把地址给你,你先点外卖,然后直接开车过去吧。”
“这是……”周柏云眼前浮现起李父那张喜怒无常的阴鸷老脸,“你家里?”
“我自己住的房子,离这边不远。”李泛在周柏云的手机上打完了字就给他塞了回去。
“你还有房子住啊?我还以为你就住你们公司呢?”
“不经常过去而已……”
李泛明显没体力应付他的调侃了,周柏云见状也不再多话,让他在副驾好好歇着。只不过等到了地方他才发现这哪是李泛所谓的“不经常过去”,整间屋子除了几样必备的家具外看不见一点生活痕迹,一点生气都没有。
“你……”周柏云拽着沙发上甚至还盖着的落满了灰的防尘布只觉得瞠目结舌,“你住样板间啊?”
李泛拖着沉重的身体在餐桌旁坐下,也没什么坐的力气,只好趴在桌面上,有气无力地答道:“我都说了不经常过来……你点的外卖到了吗,我吃点东西想睡了。”
周柏云从门口接过外卖一样样摆在李泛面前,这个时间也没太多选择,能买到点清淡的家常菜就不错了。但外面的菜都油重,李泛勉强吃了两口也不太咽得下去,索性就放了筷子,进房间裹进被子里,身体沉得要命,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但浑身上下的不适让他无法如愿,小腹里还在隐隐作痛,即使闭着眼也头昏脑胀,胸口沉闷喘不上气,全身的肌肉也都酸痛得厉害,躺了好一会儿也睡不下去。模模糊糊地他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身体被来人的手臂撑了起来,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在了嘴边,本来就难受的他下意识想抵抗:“什么、唔……别碰我……”
“葡萄糖,喝点吧,你没吃什么东西,别一会儿睡晕过去了。”
李泛半梦半醒甚至没想明白这人是谁,只觉得对方的声音听着格外安心,清甜微凉的液体喝下去之后也好受多了,呼吸慢慢变得均匀,很快就沉沉睡了下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快中午,李泛醒过来时甚至有些恍若隔世,他很久没有这样睡一个完整的好觉了,虽然还有些无力,但身上的不适大都消退了。他舒展了下身体,下床走了出去,却见周柏云居然坐在餐桌前,摆着一桌子早餐在那里等着他。
“你没走啊?!”李泛的大脑还没开始工作,惊讶的话本能地脱口而出。
“我要是走了你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周柏云无奈地走上前去摸了摸李泛的额头,又把他昨晚找出来用的薄毯披在李泛身上,“你知道自己昨晚发烧吗?”
李泛摇头,昨晚他一睡下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醒来只觉得睡了很长一觉而已,不过身上确实有些粘腻,像是出过汗的样子。他看向那个被掀开了防尘罩的沙发,对于高大的alpha来说算是很狭窄了,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你怎么睡的沙发,有客房的啊。”
“你那客房连门把手上都是灰,我一进去呛得眼睛都睁不开,也不知道多久没被打开过了。”周柏云面上嫌弃的样子,实际后半夜他进房间查看李泛体温时直接搂着人就那样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时李泛居然都还没醒,让他有机会又溜了出来,现在面对李泛心中有一种占到便宜了的窃喜,“哦,你手机没电了,我刚给你充上,有几个未接电话。”
李泛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显示只觉得头立马又开始痛了,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地回拨过去,披着毯子赤着脚走到了客厅的落地窗前。
周柏云知道这明显就是不愿意让他听见的意思,更加被激起了好奇心,竖着耳朵忍不住把身体往那边靠去,前半段李泛的情绪都很平静,只是到了后面逐渐激动起来,周柏云模糊听见了自己的名字,又听见李泛有些急躁地说着“我怎么好过去?”“那是我们能攀上的人家吗?”以及“又不是只能那样了!”之类的,再回到餐桌前时表情明显焦虑了很多。
李泛攥着手里的小勺子舀了一勺粥却半天没递到嘴边,眼神时不时地往周柏云那里瞟。周柏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和自己有关,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
', ' ')('“下周……”李泛终究还是按耐不住,“我记得你堂妹是不是订婚?”
“对啊,怎么了。”周柏云挑眉,心里把李泛的意图猜了个大半,却不主动提出,就等着看李泛要怎么开口。
李泛难得地有些期期艾艾的样子,张了好几次口也没说出话来,像是没决定好说什么,餐桌上安静了一阵周柏云才听见他轻声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一点询问的意思都没有,周柏云心里觉得好笑,李泛在他面前果然放不下身段,求人还把姿态放得这么高。他姑父是从什么位置退下来的,他、李泛以及李父必然都心知肚明,不然方才李泛也不会在电话里因为这件事和李父有所争执。
“你要当我家属去?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妹妹场地定的是温室花房,大家都不会穿得太正式。”周柏云慢条斯理地擦擦嘴,“我看你也没有什么合适衣服,我给你选一身吧?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瞧得上?”
李泛心里舒了一口气,见他答应得这么轻易只当他对昨晚多少还是有些愧疚,而且周柏云可能没想到太深的地方去,心想不接触家里事业的小孩果然还是要天真好说话些:“怎么会,你的品味一向是好的。”
“那就说定了,李总可不能反悔啊。”周柏云眼睛里闪过得逞的精光。
直到宴席当天,李泛看见周柏云递到他面前的一叠衣服上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时,才意识到周柏云这句话的意思,他完全低估了这小子色情狂的程度,以及在某些方面,显然是他比周柏云要天真多了。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衣服?”李泛的手试探着伸向了平铺着的衣裤上面摆着的半透明布料,指尖刚挨到就触电般缩了回来。
“对啊,连袜子都给你准备好了。”
周柏云说这话时一脸正经的样子让李泛下意识扶了扶眼镜,差点以为是自己眼睛出问题了把正常的正装袜一类的看成了色情的丝袜。
“那这是?”李泛的手指勾起一旁几根绳子连接的一小片三角布料,看着周柏云不为所动的样子都快被气笑了。
“t-back啊,这条裤子很紧的,穿普通内裤会勒出痕……唔、咳……”周柏云装作若无其事地偏了偏脑袋,忍着笑努力地想要平静的说完这句话,结果看着李泛的表情实在是没忍住,装作咳嗽的样子转过身去嘴角翘得格外猖狂。
李泛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在心里提醒自己毕竟是有求于对方,还试着尽量把话说得委婉些和他商量:“我……虽然不理解你为什么喜欢这些,但我也不会随意指摘你的癖好,只不过你总得看场合吧?这可是你堂妹重要的人生节点,你觉得适合做这种事吗?”
“我当然知道今天很重要啊,要是不重要,李总估计早就把这些东西扔到我脸上了,还会这样温声细语地和我讲道理吗?”周柏云也不演了,双手抱在胸前靠在身后的墙上,垂着眼睛格外挑衅地用视线肆意侵犯着李泛的下半身。
李泛冷笑一声,两只手指拎起放在那些淫乱内衣中间的长条状物体:“原来小周总还有喜欢被扔跳蛋在脸上这种癖好吗?这我倒不是不能配合。”
“李总这么无情?明明你床头柜里润滑剂用了那么多,我还以为你挺钟意这一款的,结果说扔就能扔吗?”周柏云头往后一仰抵在了墙上,眼神几乎是睥睨地扫向李泛,倚在墙上的样子格外没个正形。
“你!你、什么时候……”李泛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拿的居然和平日里用的是同一个型号,手下意识一松,那东西落到床上还弹了两下,更是让他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我们时间可不太宽裕,李总还是快点开始换衣服吧。”周柏云走上前剥下那件他一进李泛家门就格外看不顺眼的黑西装外套,版型不考究就不说了,背后还大片的褶皱,不知道是布料太差还是因为李泛又在办公桌前坐了太久,“或者,你要是没穿过这些衣服,我也不介意帮你‘穿’。”
说着他的手就挨上了李泛领口的扣子,李泛慌忙按住,眼神游移语气无奈:“我今天一定得……穿是吧?”
“不啊。”周柏云说得十分轻松,却字字都是威胁的意思,“我现在就可以给我大哥打电话,就说我临时有事去不了了,我家里人早就习惯我这样了,去不去都没关系的。”
这不就还是让他必须得穿的意思?李泛的脑内快速检索着目前还有没有什么应对方法,只是就像周柏云所说的那样,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他之前完全没有估算到周柏云会给他出这样的难题,怕这人去了他公司又精虫上脑故意在他下属面前动手动脚,才让对方直接带着衣服到自己家里,想着不过是换个衣服能要多久,根本没有预留太多时间。
公司有个项目的审批已经接连被退回两次了,负责的员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部门加起来只怕一天都没休息几个小时,最让李泛焦头烂额的是当他在办公室待了好几天和员工们一起自查了好几遍之后,唯一找出的问题就是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就代表下属们已经把力所能及的部分尽可能地尽
', ' ')('善尽美了,剩下的就不是他们一群员工所能努力的范围了。
李泛再如何长袖善舞,也做不到处处都有人脉可用,何况他的人脉大多都是在商业合作方面,至于更高的地方,他够不太上,也不是很愿意去够。为的这件事父亲从前没少给他脸色看,只是那几年家里生意规模小不少,不用找些什么关系也能顺利运作。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父亲的野心像是被他这几年的成绩滋养着,越来越庞大,一开始会想要和周家扯上关系,打的也有这个算盘。
他很少有求人的时候,手上那些人情关系也大都是利益互换谈判交易,虽然不会盛气凌人,但也不愿意让自己抬不起头来。和周柏云提这件事的时候他心怀侥幸,以为这个大少爷不知道其中的利弊关系,能让他钻个空子在周家姑父面前露个脸,结果实际上人家不仅清楚得很,还吃准了他不敢放过这个机会。
李泛并不认为自己穿上了那一身周柏云准备的下流衣物就会拥有可以用来做筹码的情色价值,只觉得对方是在借着这件事羞辱他,侥幸心理果然害人。
他抬眼看了看周柏云的神情,只觉得对方像是在观看什么滑稽表演一般,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自己再丢脸的样子也被他看过了,妥协道:“我知道了,我这就换……你先出去吧……”
话一出口李泛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周柏云都让他往身上弄这种东西了,难道还会乖乖礼貌地回避他换衣服吗?果然他一抬头周柏云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好整以暇地靠在那里,眼神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李泛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解起裤子来,反正周柏云什么都看过了,再扭捏只会显得矫情。西裤顺着他笔直的双腿滑落在地上,衬衫的下摆将黑色的平角内裤遮住了大半,只隐约看到大腿根部一点边缘,将腿肉微微勒出些许凹陷。
周柏云看得眼睛都直了:“你……练了腿吗?还是最近增重了?”
“什么?”李泛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我最近长胖了吗?”
“看不太出来——”虽然明显看着李泛大腿饱满了些,周柏云却故作难以判断的样子,凑到李泛跟前话锋一转,“不过我摸摸就知道了。”
“啧……”李泛皱着眉往后想躲,“你不是都说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别胡闹。”
“怎么?你还催上我了?”周柏云抬手钳住李泛的下巴,“迟到总好过完全不去吧?我这里不解决一下可是没办法出门的。”
说着他贴近了李泛的身体,膨起的胯间抵上柔软的大腿耸动了两下,顺势把李泛往床上一推:“你要是想要准时出门,那最好动作快一点了。”
“你……”李泛仰倒在床上被对方骑在身上,推了两下没推动,已经懒得和他生气了,“我知道了,你先起来。你这样我怎么换衣服?”
周柏云闻言依旧压在他身上纹丝不动:“换不了吗?那我帮你换。”
他的手刚勾住对方的内裤边缘就被紧紧攥住了,李泛见他的架势大有现在就要在这里开干的趋势,连会不会惹怒周柏云都顾不上了连忙阻止,毕竟他去这一趟就是为了在人家面前露个脸赚个好感,要是迟到留下不好的第一印象那还不如索性别去了。
“别,真的来不及。”看着被阻止的alpha脸上瞬间浮现出的愠色,弯着腰跨骑在自己身上的样子仿佛被激怒的野兽弓起背准备攻击一般,李泛只能耐着性子把姿态放得更低一点,“你要是现在就……那我真的会没体力,去不成了。你也知道今天很重要……”
李泛深知周柏云显然不会被他这一两句道理给打动,抿了抿唇声音低了些又道:“等结束了,随你怎么样都行……好不好?”
周柏云倒是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大的退步,因为不满而皱着的眉毛立马舒展开了,眼睛因为惊讶和兴奋甚至还瞪大了些,嘴角不自觉地上翘:“真的?你可不许反悔啊!”
“……不会的……”李泛声音很轻,想起之前的窘态还是觉得面红耳赤甚至有些恐惧,但他心里清楚,这样的交易,就算周柏云突然兽性大发咬断他半条脖子或者怎么样折腾进医院,只要不丢了命也是划算的,“那你现在可以让我……‘穿衣服’了吧?”
“行啊。”周柏云直起身,伸手捞过一旁放在衣物上的跳蛋,一把抛到了李泛手边,然后解拉链拉裤子掏那玩意儿一气呵成,李泛还没反应过来那根青筋勃发的肉棒就已经直挺挺地被周柏云扶在手里竖在他面前了,“你‘穿’吧。”
“什、什么意思?”李泛被那根仿佛要戳到他脸上的鸡巴很是忌惮,“不是说了现在不做……”
“我不做,但你可以自己做啊。”周柏云打断得格外理直气壮,“这是听你的在节约时间,不然我这里一时半会可解决不了……”
见李泛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索性直接拿起那个玩具塞进了李泛试图推搡他肩膀的手里,暧昧地将对方的手指一根根按下握紧那个淫器:“别紧张,你不是很熟悉这一款吗?就像你平时那样自己做给我看。”
“我自己?”李泛被迫攥着那个让他羞赧不已的东
', ' ')('西,身体因为紧贴着周柏云而有些燥热,“你开什么玩笑……都说了现在不行,等晚上、唔!”
周柏云听不下他说更多聒噪的拒绝,直接附身堵住了他的嘴,咬着他的唇瓣将舌头伸了进去四下侵略着,脸颊贴上了对方的镜片感受到一片冰凉,却丝毫没能降下他的欲火。
“唔、唔嗯……哈啊……”
李泛被他按着肩膀压在床上亲得头发都乱了,眼睛因为两人同样灼热的呼吸笼上一层薄雾,斜架在鼻梁上。那副平日里总是端正地架着、彰显出十足的冷峻和高高在上的无框眼镜被弄歪在动情的脸上,这样的反差让周柏云格外把持不住,就好像他同样受不了李泛扣满的领口被拉开、一丝不苟的正装被脱下,以及疏离禁欲的面具被一点点敲碎。
狰狞着吐出清液的肉棒顶上李泛的腿心,滚烫的温度顿时让他明白眼下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有让周柏云满意了他今天才能出得了这道门。
不就是自慰吗。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总比真刀真枪地做起来好。
“……行吧,那你快一点。”
李泛移开视线将手移到腰上将内裤褪到大腿,本来因为周柏云压在他身上就没打算继续往下脱,结果没想到周柏云跪直了身体直接转身将那条内裤顺着他的腿勾了下来,随后故意在他眼前将那块还带着他体温的布料握在手里,包裹上了那根挺立着的硕大阴茎,耀武扬威地顶了顶胯在里面抽送着。
这样明明没有接触身体却极尽猥亵意味的行为看得李泛耳朵直发烧,不由自主地又回想起了白昀带他去到俱乐部的那一次,也是一根迫不及待的肉棒硬在他面前,帘外那人手上焦急的动作和粗重的呼吸无一不透露着对方对他的欲求——而现在周柏云也是同样粗喘着压在他身上,攥着他的贴身衣物渴望着释放。
李泛被自己的想法惹得不住低喘了两声,并在一起的双腿忍不住夹紧了些,而除了让他浑身酥麻的生理快感外,隐隐约约好像心中还有一种莫名的满足又想要更多的感觉。他因为挑起了对方的欲望而被挑起欲望,在对方的渴求中感受到自己的渴求。
看着周柏云额角沁出的汗珠李泛本来定下来些的心神又飘忽起来,手肘撑着身体倚着床头坐起来了些,让两人的姿态高度更加接近,随后把手里的跳蛋抵到了周柏云微张着的双唇间:“你连润滑的东西都没给我准备,我要怎么放进去?”
周柏云会意,空闲的手攥住李泛的手腕舔了舔唇角随后就伸出舌头来用唾液湿润那枚即将放进对方身体里的东西,舌尖顺着那光滑的表面一路舔下去挨上了李泛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食指外侧到虎口再到拇指舔了一整圈,舔得李泛一阵痒意窜上手臂蔓延到全身,有些慌张地撤了两三下才把手腕从他手里挣出来。
而周柏云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下唇,捉起李泛另一只手来:“没有润滑怎么扩张?我再帮李总舔舔?”
说着也不等李泛应答就含住了他的手指,舌尖勾弄着吮吸起来。原以为李泛还会像上次在车里那样慌张地把手抽走,结果他却只是不紧不慢地在周柏云嘴里轻轻翻搅了下,垂着眼睛扫了这人一眼:“这么喜欢舔?那你做上面那个真是可惜了。”
这周柏云哪能忍得了,松开李泛的手指就攥着那只手腕压紧了他的身体:“怎么?我适不适合做上面那个你还不清楚吗?”
“嘶——”手臂被压在脑后让李泛肩膀生疼,但还是稳住了语气尽量不显出慌乱来,“我又没说不合适……你放开我,这样压着我怎么弄?”
周柏云阴茎硬邦邦地戳在李泛胯间,看起来颇有想反悔的意思。李泛伸手下去半威胁半诱哄地圈紧了阴茎前端,手指紧了紧,滚烫的下身传来的微凉触感引得周柏云不由得吸了口气。
“行了,起来点,快点给你弄出来我们还得出门呢。”李泛的手搭上周柏云攥着那条内裤握着阴茎的手带着上下动了动,多少有些讨好和安抚的意思。随后他手指越过自己半勃的性器探向穴口,刻意凑在周柏云耳边喘息着,在手指放进去时低吟一声,“呼……哈啊……唔、嗯啊……”
李泛也是头一次做这种在性事上争夺主导权的行为,面上很镇定心里却十分忐忑,他不确定这样的动作是否有效果,但是当他看到周柏云被他吐息所接触到的耳廓瞬间红了一片,他就知道他做对了。
那枚跳蛋只有不到三指粗,长度也就十厘米出头,不用太多准备就可以放进体内。李泛心里还惦记着时间,随便开拓了一下就往里面放去,所以即使体积小进入时也没有很容易。他还是不太敢直面周柏云的脸,低下了头却看见对方的手用他的内裤握在性器上快速撸动着,布料被清液沾湿了一片,一时间不知道到底看上面还是下面更让他觉得羞耻,手上的动作也一下失了平缓的力道。
“啊啊~唔、嗯……”
这倒不是他故意的,是真的没忍住声音,长椭球形道具因为他刚刚一时没控制住力气,最粗的地方一下子撑开了穴口,而因为剩下的部分要细一些所以一下子整个滑了进去,撑开了他的身体,而他甚至还没来得及
', ' ')('按下那个在跳蛋尾部的开关。
虽然这个道具也可以遥控,但不用多想也知道遥控器现在肯定在周柏云身上,要开口让对方打开未免也太丢脸。李泛于是握着跳蛋尾端的细绳圈把它缓缓往外拽了些,圆润的尖端滑过内壁,却突然在某一处顿了一下,体内那个微凹陷的开口突然被碰到让李泛浑身都颤了一下,下身也完全挺立了起来。
那里好爽……以前用这个的时候完全没觉得那里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一样,是因为生殖腔在激素作用下开始发育了吗?
生殖腔被触碰到时的快感和从前所体会过的完全不一样,陌生而强烈,光是回想起来都让李泛有些心生怯意,但是又忘不了那种急迫的酸麻从小腹炸开到全身的快感。他按下了已经露在外的开关,试探着又将跳蛋往体内送去。
“嗯……嗯啊~唔啊……”虽然是低档位但是跳蛋经过那里时的震动还是让李泛抑制不住地叫出了声,乳尖早就因为兴奋而硬挺了起来,将他有些薄透的衬衫顶起明显的尖翘来。
周柏云看着李泛胸口中间被乳肉撑得纽扣两边紧绷出的皱褶,手指两下就解开了那些绷得有些可怜的扣子,伸手就想往那略渗出汗水的软肉上揉捏去。
李泛用手护住自己胸口阻挡住他的小动作:“干什么,不是说好了‘我自己做’的吗?”
“行,你自己做。”周柏云也不恼,就着李泛手的姿势覆上对方的手背,带着那只手就揉捏起来。
李泛低着头看见明明自己的手是被迫按在自己乳肉上按揉着,却偏偏有那种在自渎的羞耻感,周柏云带着他自己的手笼住整团软肉,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乳粒因为快感硬得直戳他的手心,酥痒的感觉顿时传遍了上半身。
更要命的是李泛其实没多久之前还自己就做过这样的行为。他在离开办公室之前充了个澡想洗掉一身的咖啡和文件的油墨味,顺便处理了一下……胸前的状况。
自从那天晚上开始他的奶就没断过,隔几个小时就会觉得胸口酸胀,乳肉鼓鼓地膨起来撑着衣服,连乳尖似乎都变大了,要是太久不把里面的液体挤出来甚至还会漏出来弄脏衣服,所以他每次洗漱都得敞开衣襟红着脸按上自己饱胀的乳肉,挤干净那些让他心神不定的乳汁。
虽然现在里面刚刚被清空了,但手一覆上去的快感和羞耻程度都不亚于挤奶的时候。李泛也不再忍耐那些断断续续的呻吟,毕竟既然对周柏云有效,那就要快点达成效果才好。
小穴收缩着夹紧了跳蛋,震动显得有些过于轻微了,李泛正想伸手去调高一些,却还没碰到后穴的震颤就陡然拔高。
“啊啊啊!嗯啊~唔、唔啊、太快了……”
不知什么时候周柏云已经悄悄撤回了手在兜里按下了他事前就放在身上的遥控器。过高的档位震得李泛只感觉里面一片灼热,剧烈的快感没有给他丝毫准备的时间就铺天盖地地袭来,他手探下去想要自己关掉开关,却被周柏云又将自己的手按在了穴口。
周柏云按着李泛的手指在那湿润的穴口打着圈边揉着边往里按压,体内的道具被越推越深不说,还被揉得在穴里胡乱旋转着,激震着摩擦遍了里面的每一处。李泛连腰都开始颤着有些坐不住,阴茎铃口舒张着挨上周柏云的胯下,另一只手不甘示弱地抚摸上了对方比他手腕细不了多少的龟头:“时间快、嗯~快来不及了……啊啊~一起、哈啊、一起射吧……”
释放过后周柏云整个人扑在了李泛身上埋在对方颈窝里,像一只八爪鱼似的用四肢完全圈住了李泛的身体。李泛被他宽大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来,手臂被夹在两人身体之间,废了好大力气才转动本就无力的手腕将道具从身体里拽了出来些关掉开关。
“唔……别压着我,好重……”李泛把手搭在周柏云胸膛上试图把他推起来,“我喘不上气了……”
周柏云用鼻尖蹭过李泛的颈侧不情不愿地抬起了头来,心想着到了晚上可不能这么轻易地射出来放过这人,边想边伸手在李泛大腿上狠狠抓了两把,直到听见他因为疼痛而闷哼出声才心满意足地完全放开了对他的压制。
刚刚紧贴着的腰腹那里两个人的精液混在一起乱七八糟的一片,李泛下意识地伸手想拿床头的纸巾,却只摸到冰凉的柜面,这才想起自己是在久未居住的房子里,根本没准备那些生活用品。
“你这儿连纸都没有啊?”周柏云看见了他落空的动作,四下打量了一下也没看见能用的东西,这时注意到李泛的内裤还攥在自己手里,低笑了一声,“没事,我帮你擦。”
李泛眼见周柏云刚用已经被攥得皱成一团的布料擦拭掉他小腹上的白浊,紧接着又挨上了对方自己的胯间。黑色的内裤上沾满了粘稠的白色液体,看起来格外淫乱。
扔了,一定得扔了。李泛心里暗暗想着。他说什么都不可能再穿这条被两人的体液都快浸透了的内裤了。
周柏云用指腹抹去衬衫衣角沾上的精液,却抹不掉前列腺液留下的水渍,调笑道:“还好我是准备过来了再换衣服,不然你流我一身水可就真没法出门
', ' ')('了。”
“要不是你乱来我们这时间都该在路上了。”
李泛用小腿顶了顶他的胯间示意他起身,却被他一把握住了。
“行,我的责任,那我弥补一下?”周柏云嘴上虽然在询问手上的动作却没给李泛一点拒绝的余地,一手紧紧握着李泛的腿另一手够了一只丝袜过来就往上套去。
脚被极度光滑的面料包裹住的感觉很是奇怪,李泛记忆里甚至好像根本没触碰过这个东西,今天才第一次知道是这样的触感。周柏云拉着李泛的脚踝让他踩在自己跪着的大腿上,双手拉扯着袜口将堆叠着的袜筒顺着对方光洁的小腿一点点往上推着,一直推到大腿一大半的位置突然一松手,“啪”的一声那被拉扯开的弹力面料骤然缩紧,拍打在李泛的大腿上箍紧了那里的嫩肉,捆出一圈凹陷来。
周柏云一时看的入神下意识就张嘴咬了上去,李泛吃痛地吸了口气,抬腿就想踹,小腿挨上对方腰侧却被按住了。周柏云笑得格外挑衅的样子按着他的腿来回抚摸着:“别拿腿蹭我了,再蹭可就要蹭起火来了。”
李泛没心思再管这小子嘴里那些扭曲自己意图的荤话,时间真的来不及了。他坐起身抓起另一只长袜学着周柏云的样子往腿上套,但脚刚伸进去一半却撑不开下面的部分了,那丝袜没穿上时看起来细细的一条,李泛看得满脑子问号,不知道周柏云刚刚到底是怎么把袜子套到他腿上的。
“噗哈哈……不是这样,要都叠在手里再套。”周柏云笑着从李泛手里接过袜口边演示着边给他穿在了腿上,“平时穿袜子不也是这样穿的吗,怎么长一点你就不会了?”
“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东西怎么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丝袜材质的原因,明明穿上了一层,但是稍微一动李泛却觉得腿上一片凉凉的,这样的感觉很是怪异,更别提袜口勒着腿肉的样子让他格外难为情,只想快点穿上外衣遮掩住,“别磨蹭了,你不是也要换衣服吗。”
“不急,我先帮你‘穿戴’好啊。”
周柏云边说边拿过了那条简直不能被称作内裤的内裤来就要往李泛腿上套,李泛连忙往后退开身子,都顾不得那东西看着有多不堪了直接从周柏云手上夺过来:“我自己来!”
李泛甚至在手里翻了好几下才分出那东西的上下来,刚把腿伸进去就觉得脸上一片火热,实在不明白事情怎么就莫名发展成了他需要主动穿上这种情趣内衣的地步。只不过这时再反思也晚了,周柏云的视线一直在他胯间打转,就算是一小片布料的遮挡也比没有好。
他撑起身子在床上跪了起来,将内裤继续从膝弯往上拉。落到周柏云眼里则是他身上只有一件凌乱的衬衫,下面匀称纤长的腿穿着丝袜,手指勾着丁字裤细窄的绳边红着脸跪在自己面前,一瞬间他甚至想打电话给堂妹让她推迟两个小时再订婚。
那片窄小的长三角布料只能堪堪遮住阴茎,稍微一动感觉就会露在外面,更别提胯下的卵蛋更是毫无遮挡,还被细绳勒在中间,李泛试着调整了一下却怎么也不对劲,不想再触碰这件折磨人的淫靡衣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挂在身上的细绳外前后却还垂着四根下端带小夹子的绳子,李泛看着那些繁琐的东西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忍着羞耻开口问道:“这是什么……要怎么弄?”
“你不是说你自己来吗?”周柏云刚说完就如愿以偿地被李泛瞪了一眼,以他现在的姿态在周柏云看来真就是调情的媚眼,心满意足地给他把袜带在袜口上夹好,顺便还又勾起袜口弹到了他腿肉上,那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被勒出一圈淡粉的痕迹了。
周柏云悄悄把手伸到了李泛身后,一根手指勾着从前面伸过去的绳子猛地往上一提。
“嗯啊、你干什么!”李泛被突然勒进臀缝勒紧了阴囊和还湿润着的小穴的细绳激得一声惊喘,腰一软差点往前扑进周柏云怀里,还好他反应过来双手在床上撑住了身体。
周柏云看着李泛因为身体前倾而从领口里露出的大片春色,也不敢继续捉弄李泛,怕自己真的一时忍不住就把他按在这张床上给办了。虽然在李泛面前他显得很无所谓但堂妹和他关系一向好,今天的宴会他们是当真不能缺席的。
他有些刻意地移开视线打开了放在一旁的防尘袋取出两人的衣服,起身下了床略侧开些李泛的方向自顾自地更换了起来。李泛见他终于没再骚扰自己松了一口气,却在看见那套衣服时又皱起了眉。
“这也太浅了,我怎么穿啊?”李泛颇为无奈地双手摊起那套浅灰略带些蓝的西装,看向周柏云,却见对方一身灰色外衣套着黑色衬衫,顿时更加不满了,“你不也穿的深色吗?我还是穿我自己的衣服吧?”
反正周柏云估计也只是想看他穿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已,外面穿什么不都一样吗?
“你那些能一样吗?”周柏云听见李泛质疑他选的衣服立马不乐意了,“这两身都是羊毛亚麻混纺的,你看这个纱线的肌理,这个面料的垂感,还有这个剪裁和版型也……”
说到一半他却看见李泛看向他
', ' ')('的脸上除了不满还更平添了困惑,顿时感到一种无力感。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穿上就是了。”
李泛只得乖乖把那套在他看来有些轻浮的衣服往身上套。衬衣倒是很合适,只是在穿上裤子往上拉时手上传来的阻力让他不由得顿了一下。
“怎么了?”
“大腿好像……有点紧。”李泛心下诧异,他告诉周柏云的围度数据就是婚礼时做西服的尺寸,结果没想到裤子居然紧了,这也没过多长时间难道他居然胖了这么多吗?
“紧吗?”周柏云也有些疑惑,俯身攥住李泛的裤腰一把提了起来,稍微用了些力气,倒也没到穿不上的地步,“好像是有点?但是你身上又瘦……是不是最近体脂率高了?”
“可能吧……”李泛心里暗自想着果然健身房还是不能太久不去,完全没注意到周柏云盯着他略有些紧绷的西裤后方根本移不开眼。
正如周柏云所说,这套衣服李泛明明看着觉得和自己平日里的那些正装没什么区别,穿上身却有微妙的不同。
这间房子的卧室里甚至没有镜子,李泛只能走进卫生间整理衣服。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形只觉得很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只有身后倚在门框处的周柏云才清楚,这样一套看起来简单的衣服里面讲究可多了,白色衬衫是他特意挑的,和他身上轻薄而挺括的黑衬衣不同,浅色面料需要更重的磅数上身才能表现出良好的垂顺质感,西裤的腰头额外改高掐出腰线拉出优越的身材比例,以及廓形略大些的外套反倒显得李泛更加身如修竹,稍宽几分的肩线和劲瘦的腰身构成了一个漂亮的倒三角。
“我就说和你那些不一样吧?”周柏云走到李泛身后搭上他的肩膀,替他抚了抚肩上些微的皱褶,随后指背挨上了眼前白润的脖颈,顺着颈侧滑到他的锁骨,拨开了李泛习惯性扣上的最顶端的扣子,“给你喷点‘香水’?”
“我这边没有香水,你带了、呃啊!”李泛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后颈的刺痛低呼出声,一时间又气又好笑。
“我还需要带吗?”周柏云嗤笑道,看着对方光洁皮肤上被他留下的带血齿痕很是满意地擦了擦嘴角,随后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纱布贴覆了上去,“不过我带了这个。”
贴完后周柏云握着李泛脖子重重在那纱布上亲了一口,刚刚形成还没止血的伤口被一挤压顿时又是一阵疼痛,看着李泛不满地皱着眉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是觉得心满意足。
李泛只觉得自己现在像一个被他随意打扮操纵取乐的提线木偶——还是附带解决性欲作用的那种。周柏云的一举一动格外小孩子心性,有时候让他气都生不起来,只觉得无奈。
二人在李泛的催促下出了门,到酒店时刚刚踩着仪式要开始的时间,不过刚进去就被告知出了点小问题,需要延迟半个小时。
宾客的休息区在户外草地上的帷幔里,四周挂着的散发着珍珠般莹润光泽的缎子被微风吹动,宛如浅浪一般翻涌着,草地上帐子里以及桌面上处处都点缀着精心造型的鲜花,连桌布凳子甚至杯盘碗碟一类的花纹都是互相呼应的,看得出无一不是用尽了心思。
只不过两人都无心欣赏这些华美的陈设。虽然李泛身体里放的东西不算太大,但行走时的异物感还是不容忽视,更何况他还要时刻提防着周柏云那小子手上的遥控开关,以至于每每看见对方把手往口袋的方向身都会惊出冷汗。丁字裤和吊带袜更是每走一步都在摩擦着他胯间那些格外敏感的嫩肉,多走几步甚至连臀缝都被细绳磨得有些发烫,一想到里面穿着这样淫乱的东西他就觉得实在没脸见人,却又怕自己羞赧得太明显被人看出端倪。再加上这身衣服也不是他所习惯的,总觉得其他客人都在频频侧目,这李泛生怕他们是从他的外衣上看见了里面什么东西透出来的痕迹,整个人行动都僵硬了不少。今天在场的客人自然都是非富即贵,但李泛因为身体里道具带来的行动不便以及客人里少有他的熟识,只能放弃了这个应酬交际的好机会,找了个角落一些的位置落座。
而周柏云则是一进大门心思就全在甜品台上了,这家酒店的法式甜点相当出名,堂妹之前筹备的时候他还点名让她一定要选他们家的可露丽和闪电泡芙。他险些就要吃不上了,还好仪式推迟。
“我去拿点吃的,你要点什么吗?”周柏云回身看向神色明显紧张不已的李泛,心想这招果然有效,从刚刚下车开始李泛都是顺从地让他搂着腰几乎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不过宴会上毕竟人多,他也没准备在这里打开道具,否则按李泛的性子要是一不小心被人看见些什么一定会和他发火的。
“我要水就可以,然后……有没有什么不太甜的东西,帮我拿一点吧?”
“不太甜的?”周柏云有些为难地看向远处的甜品台,“好像没有准备咸点,都是甜的。”
“那没关系,你随便给我拿点吧。”李泛看着周柏云投来的困惑目光,随即解释道,“什么都行,我有点饿了。”
“饿了?这才几点啊。”
', ' ')('周柏云刚说完就意识到什么,看着李泛有些发白的唇色,语气里带上了些问责的意思,“你不会没吃午饭吧?”
李泛有些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莫名有一种犯了错被抓现行的感觉:“今天上午忙来着……”
“真是疯子,别哪天你猝死在办公室里,我年纪轻轻就变成丧偶了,说出去多难听。”周柏云有些忿忿地碎碎念着离开了。走到了甜品台面前他面前给李泛挑了些看上去不太甜腻的水果挞和有饱腹感的点心,又拿了一杯气泡水。
李泛远远看见他正站在那一排各式各样的小蛋糕和泡芙面前犹豫着,难得见他脸上有个严肃的表情却居然是在这种选择上,不由得掩唇笑了笑。却见帷幔外突然匆匆走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人,原本梳理整齐的头发都因为步伐太急促而松散了下来。那男人在场内环视一圈发现了周柏云之后如蒙大赦,焦急地向他快步走去,交谈了几句后周柏云放下了他夹着的还没来得及放到盘子里的可露丽,端着东西就朝李泛走来。
“我妹妹项链断了,还好我今天给她带的就是首饰。”周柏云把盘子和水放在了李泛面前,“只不过我刚刚让司机拿的,礼宾那边放的礼物太多了,我得陪我姑父去找一下。”
“行,那你去吧。我就在这里吃点东西。”
李泛心里还松了一口气,想着周柏云不在这里就不会折腾他了。只是这口气刚松没多久却又不得不紧了起来,一个打扮得珠光宝气的oga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了出来,无视了周围的许多空位径直走到了他身边,显然来者不善。
“您就是李总吧?”oga笑起来齿如齐贝,白得有点不真实,“我是ed,lzee的朋友,也是cloude的学弟。我可以坐这里吗?”
lzee是周柏云堂妹李泛倒是知道,毕竟今天宴会现场也处处都写着两位女主人公的中英文名字,只不过lzee的未婚妻好像是叫ta还是hannah什么的,总之不会叫cloude——只不过他最近好像在哪儿听过cloude这个名字就是了……
李泛虽然不知道这人说的cloude是谁,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放下了他握着小银叉还没来得及送到嘴边的手,转过头微笑道:“当然可以,请坐吧。”
ed一坐下,看见他盘子里的司康,笑着问道:“您吃司康怎么没拿lttedcrea和果酱啊?不喜欢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吃的。”
闻言李泛看向自己叉子上切下来的那一小块不像面包又不太像蛋糕的东西:“这是司康吗?我不太吃这些甜食,让你见笑了。”
“是吗?我记得cloude留学的时候可爱吃司康了,我经常看见他在学校附近的bakery买巧克力司康,我还经常和他合买,因为买四个会便宜一磅……啊!您等等,司康不是用叉子吃的。”
李泛听不下去这个陌生人回忆什么留学生活,他忙了一上午又着急赶过来又饿又累都有点头晕,正想拿起叉子吃上两口,却突然被他叫住,心里不由得有些烦躁了起来。
“司康是要用手掰开之后抹奶油果酱的,用刀叉的话会很碎的,您没在国外生活过,不知道也很正常……不过,cloude也没和您讲过吗?”
oga有些冒犯的喋喋不休听得李泛愈发烦闷,甚至有些暴躁地在心里想着对方嘴里这个cloude到底是哪个该死的混蛋,却突然听见ed惊呼:“啊,cloude他们过来了。”
李泛抬头一看,却只见周柏云和周柏岩,以及刚刚来找周柏云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他们的姑父。周柏云先大步走了过来,视线完全没落在一旁的ed身上一眼,只兀自撑着李泛的椅背拿起他的杯子连喝了好几口,随后攥住了他握着叉子的手,将叉子上那一小块司康送进了嘴里,背对着ed前倾身子凑到李泛面前得意洋洋道:“我妹妹在化妆室急得直哭呢,结果我给她准备的珠宝刚好就能搭上她今天的衣服,厉害吧?”
周柏云刚才一走进来一眼就看见了李泛那人背靠着角落布置的花柱和绿植,欧式风格的一人高大理石立柱缀着丝缎般蜿蜒缠绕而上的新鲜花材,错落着垂下纤长的花茎和苍翠的枝叶,如同在帷幔中的一角倾泻下了花原和林木的瀑布一般。现场的花木大都是浓郁的深绿枝蔓承托着洁白典雅的花朵和饰物,勾勒出宛如密林古堡般静谧圣洁的氛围,但为了呼应眼下秋季的氛围还是点缀了一些浅香槟淡黄一类的花卉,让环境看起来温暖了不少。
李泛穿着他挑的那一身淡灰蓝的西装,恰到好处地融入了现场的色调,又被那星星点点的暖黄色给映衬出来,瞩目而不至于跳脱,再加上银色的细边眼镜和他自身的清冷气质,周柏云远眺到的画面仿佛某处幽深长廊尽头挂着的油画肖像一般,绮丽得有些不真实。
只是还不等他多驻足欣赏几眼这副算得上是他作品的景象,画幅的一侧却赫然出现了一个唐突的身影撞破了唯美而平衡的构图,更要命的是那是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他快步走过去强迫着自己不要慌神,而是摆出一副
', ' ')('冷静自如的样子挡在两人中间,试图完全无视ed,再和李泛说些俏皮话吸引他的注意蒙混过去。
只是ed完全没有察觉到周柏云浑身上下散发着对他的驱赶气息,反而很兴奋地站了起来和他打招呼:“cloude!好久不见了!”
该死,这小子不会读空气的吗?看见人家夫夫恩恩爱爱地凑在一起不懂得自己走开免得讨嫌吗?
周柏云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但面对李泛只能强装镇定,为了不显得太刻意只能转身应下了ed的问好,嘴角的微笑格外僵硬:“原来是你呀ed……”
他一边应付着一边用余光悄悄向李泛瞥去,看起来很平静,但李泛不露形色的能力他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一时实在是分不清对方到底有没有起疑,只能继续借着和ed开脱为自己转移嫌疑:“好久没人这样叫我了,都不习惯了、哈哈……”
说着周柏云就想坐到另一侧去离这个他不想见到的人远一些,只是刚拉开凳子还没坐下就听见李泛柔声道:“柏云,你怎么没告诉过我你英文名?刚才ed提起我还以为是别人,真是闹笑话了。”
看着李泛弯起的嘴角和眼底截然相反的寒意,周柏云顿时浑身一凉,险些就要自乱阵脚,不过还好稳住了心神,装作满不在乎地说道:“什么英文名啊,都没怎么用过的。我在国外同一个班上就有好几个叫cloude的,什么cloudeki、cloudetanaka,同学老师根本分不清,所以大家都直接喊我chou的……而且我微信号不就是cloudechou吗?你一直都没发现,怎么还怪我?”
周柏云此时无比庆幸他当时上学为了方便写的是威氏拼音,而且在那之后一直懒得改,情急之下他还慌忙用最常见的姓氏编了几个重名的“同学”出来,想要暗示李泛这个名字的常见程度。他这段话说得真假参半,当时学校里老师同学确实大都是叫他chou,只不过cloude这个名字也并非被弃用,而是只用在各种声色场所和萍水相逢的床伴面前,一直延续到回国了在ar一类地方朋友们也还会这样叫他,只不过大家都是多少有身份的人,心里都有数,也都和周柏云一样,出了cb就避免和里面用的名字扯上关系,所以周柏云一直对“白昀”和“cloude”重叠并不担心。
但是ed和他那些识趣的朋友不一样,ed是他妹妹的朋友,早在他出国之前就和他认识,后来又成了他的学弟,所以一直自诩亲密地管他叫cloude,原本听妹妹讲ed这个时候应该在欧洲哪个小国写生回不来才对,不知道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还直接捅破了他对在李泛的隐瞒,虽然他已经尽力在挽回了但李泛看起来可不像疑心尽消的样子。
最好是现在能马上自然地跳过这个话题,然后再有一些决定性的证据能够彻底打消李泛的猜想……看到不远处的姑父和大哥结束了和其他人的交谈正朝他们走来,周柏云如释重负,覆到李泛耳边低声道:“等下我姑父过来了你记得改口,我怎么叫你怎么叫,他很疼小辈的。”
说话间那两人就已经走到了他们这里,只是李泛还没来得及起身一旁的ed就亲热地叫着叔叔迎了上去,显得慢了一步的李泛拘谨了不少,而他则是因为身体里的东西才动作僵硬,心里不由得又给周柏云记上了一笔。
周柏云还不知道自己在李泛心里又多了一桩罪证,看他起身时扶着桌子身体有些晃还揽住了他的腰,主动介绍道:“姑父,这就是李泛,您还没见过吧?”
有周柏云开口在先李泛也很自然地顺着他的称呼问好。那中年男人这时已经擦去了汗珠,重新梳齐了头发,全然不复刚才慌张的模样,言语举动间十足上位者的气势,微微颔首看向李泛:“哎呀,真是一表人才啊。”
他走上前来,ed这时候倒是很识趣地让出了自己的座位。
“你们坐,别站着。怎么小李看着脸色不好呢?”
李泛本来脑子就被ed闹得有点乱,又被道具时刻转移着注意力,更没想到周柏云姑父一上来居然是问这个,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他身体不好呢。”周柏云也没想到李泛居然答不上话,连忙接话道,“工作又忙,要不是今天lzee订婚,我这周说不定都见不上他的面。”
“年轻人也不能太拼啊,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身体和家庭才是最要紧的。”
李泛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连忙顺着对方的意思往下说:“是,我也是想着这阵子快点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了,之后能空出些时间和他一起……所以这两天比较忙。”
那人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你们感情好,我们做长辈的就放心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和姑父开口,不要不好意思。”
这自然是当下的客套话,李泛笑道:“难怪柏云总和我说姑父对他最好了,连他妹妹有时都要嫉妒呢。”
对方显然听得很开心,笑着拍了拍在身旁的周柏岩的肩膀:“我倒还嫉妒老周有这么好的福气。我就那么一个oga女儿,找了个对象也是个读书人,搞研究的
', ' ')(',我也就只能疼疼他们兄弟俩了。”
“我还嫉妒lzee呢,她未婚妻对她多好啊。”周柏云撒娇似的拉起了李泛的手,“哪儿像我啊,为的一个新区的项目好几天都见不上他的面,姑父倒是先帮帮我。”
李泛根本没想到周柏云居然会替他提起,还这么突然,瞬间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正想说两句什么把这个话题赶快含糊过去当做没说过,却听见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言的周柏岩开口了。
“说到新区,我记得姑父之前不是有个下属还常来家里吃饭的,现在就在那边吧?”周柏岩轻描淡写得仿佛真的只是在说一些家事,“有些日子没看到过他了。”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那孩子前几天还打电话说要来看看我呢。”男人脸上的慈祥笑容看起来分明和先前没有丝毫变化,“小岩想见他?”
“我怎么好打扰你们叙旧?再说了……”周柏岩啜饮了一口手中的香槟,微微扫了李泛一眼,看得周柏云拉着李泛的手下意识一紧,“以后见面的机会肯定不少,姑父替我和他问个好就行了。”
“行,正好我还能让他和我讲讲新区现在的建设……真是不服老不行啊,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了。”
谈话看似家长里短,李泛心里却清楚这就算是应承下来了。他实际紧张得要命,更是彻底未曾设想到连周柏岩都替他说话。那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就有别的客人端着酒过来问候,各自离开了。李泛见周柏岩和人简单交谈和就一个人朝外面走去,连忙起身追了上去,留下突然被他抽走了手的周柏云满脑袋问号。
怎么回事?李泛这时候不应该对他感激涕零吗?怎么对他爱搭不理反倒追他大哥去了?
他老远就看见李泛脸上挂着那种公式化的笑容,不知在和他大哥说什么,说着说着他大哥还从一旁经过的侍应生手中取了香槟递到李泛手上和他碰杯,看得周柏云火冒三丈,罪恶的手悄悄在桌下伸向了口袋里的开关。
李泛正和周柏岩说到一半却被身体里突如其来的震动打断,尾音都险些变调,还好他及时把声音压在了喉咙里,攥着玻璃杯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
“怎么了?”周柏岩显然也对他突然中断了讲话感到疑惑。
“啊、我看到柏云在叫我……”李泛推到了罪魁祸首的身上,趁着周柏岩也闻言看去的时候他对着那方的周柏云抿着唇摇了摇头,却见他一挑眉随后后穴里的震动一下子就更加激烈了起来。
这个小崽子……
李泛心里咬牙切齿,要不是周柏云这小子不知分寸乱说话他哪儿还需要找周柏岩善后,结果现在还给他捣乱。可是即使他再生气也控制不住生理反应,穴里本来出门时就是湿软的,一路又被跳蛋顶着体内,这下一震让他顿时腿都软了,脸上一片灼热,手中的香槟杯都有些拿不稳,只能连忙撑着一旁的桌面稳住身形。
“身体难受吗?先坐下吧?”周柏岩见状立马放下杯子扶住了他,拉开了椅子搀扶着他坐下,坐在他身边后还用手背轻轻挨了挨他的脸颊,“你脸好烫,是感冒了吗?今天看你一开始状态就不太好。”
“是,是有点……”李泛埋着头掩着自己下半张脸生怕嘴里漏出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声音,他已经能感觉到开始抬头的阴茎撑着那一小块布料绷紧了丁字裤的那几根细绳勒在身上,丝袜因为腿上微微渗出的汗水而贴在皮肤上带来诡异的黏着感,而他最害怕的则是随着快感升腾他感觉到自己的乳尖明显硬了起来,胸里传来熟悉的酸胀感,要是震动再不停下只怕他会当众流出奶水来。
他不得不稍微前倾着身子,松开了手中的杯子握紧了桌沿,精致的提花暗纹桌布都被他攥出褶皱。周柏岩看他呼吸急促神色很难受的样子,伸手抚了抚他颤抖的肩背:“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唔、嗯……咳咳……”李泛正想开口回答自己没事,一张嘴却是含糊的低吟,只能慌忙装作咳嗽了两声遮掩过去。
“叮”的一声,突然放在他面前的骨瓷浮雕小碟和其上的银质餐叉碰撞着发出清亮脆响。只见周柏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二人身旁,放下了手里端着的那一碟甜点,把周柏岩的手从李泛身后拎了起来:“他有点低血糖,吃点东西就好了。”
“是吗,我看他挺难受的,能吃得下吗?”周柏岩从周柏云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臂,无视了他宣示主权一般的行为,“要不要我让酒店找间房间给他休息一下?”
“不用,他什么状况我还不清楚吗?”周柏云说着在包里悄悄调低了道具的档位,坐在了李泛身边把手里的玻璃杯挨上他唇边,“来,先喝两口我的果汁,这个是甜的,喝了会好很多。”
杯子边缘挨上下唇时竟然都还是温热的,李泛顿时明白周柏云一定是把他刚刚喝过的唇印给贴上来了。好不容易震动减弱他能有喘息的间隙,但周柏云一过来他反倒比刚才还要紧张,只因为这人的行为举止实在不可控,熟读人心如李泛都难以摸透他的行事逻辑,猜不出他下一步的行动。
李泛蹙着眉
', ' ')('微喘着抬眼看向周柏云似笑非笑的脸,只能无奈地顺从着接过已经贴到嘴边的杯子,但周柏云却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是握着他的手轻轻将杯子抬了起来,将里面的甜腻液体喂进了他的嘴里。
被迫仰着头连喝了好几口,李泛想要放下杯子却明显感觉到周柏云纹丝不动的手阻挡着他的动作,让他不得不继续保持着倾斜着杯子姿势勉强喝完了那大半杯过甜而黏腻的果汁。
终于能放下空杯子时他因为吞咽太急呛了好几下,周柏岩将搭在他椅背上的手轻轻一挥,招呼了侍应生拿水过来,放在了李泛手边。
“没事吧?喝点水缓缓吧。”
那杯水被推着挨上了李泛的手背,随着冰凉的触感随之而来的还有身体里陡然拔高的震动频率。李泛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周柏云一脸眼,见对方脸上写满了警告,只觉得无奈到了极点,两个alpha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摆弄着他的动作,仿佛两堵缓缓朝中间推进的墙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他嗓子实在是被那杯果汁糊得难受,低咳了两声在周柏云明显惊讶而不满的眼神里拿起了那杯水抿了两口。他几乎能透过眼下的场面看到这两兄弟前二十多年人生的每一次争斗,他如今就像他们小时候的一个玩具、后来的一支笔一本书以及长大后的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只是他们想要在对方面前显示权威的工具。
或者对周柏云来说也不能算是无关紧要,因为除了用他作为和周柏岩争夺的道具以外,周柏云大概也乐于见他在自己大哥面前出丑。
杯子端起了却难以放下,已经泥泞一片的穴肉里跳蛋被猛地拉到了最高档位,震动传遍小穴里的每一寸,每一处敏感的地方都被激烈震颤着。李泛的手抖得杯中的水摇晃着溢出,溅湿了他的大腿和桌布,紧紧并拢的双腿颤得他不得不用手按住自己的膝盖,向前埋着身子试图遮掩胯间不自然的隆起。
要去了……居然在这种场合,还被人看着……不行、要忍住……
周围嘈杂的交谈声在他的耳朵里变得模糊而逐渐远去,他咬着下唇绷紧了身体想要抵抗激烈的快感,穴肉却完全违背他的意愿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正当他竭力忍耐着射精的冲动时,一旁的周柏云却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才端过冰凉的果汁的手覆上了李泛垂着头露出的后颈,温声问道:“怎么了,呛着了吗?”
“!!呜……”
敏感的后颈皮肤被触碰到时积攒到极点的酥麻快感瞬间在体内炸开,李泛用最后一丝理智捂紧了自己的嘴,只在一声呜咽中在这个他从未想象过的羞耻境地达到了高潮。
他无助地瞪大了眼睛空洞地看着自己的腿,后穴正激烈的抽搐着裹紧了仍在运作的跳蛋,灵魂几乎都随着喷射而出的一股股精液被抽离身体。而周柏云还在继续看护的戏码,轻拍着他猛烈颤抖着的后背凑在他肩头,温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他的颈侧。
“好点没?要不要再喝口水?”
李泛双手捂着脸失神地喘息着,些许回笼的神智在听见周柏云这句几近威胁的话之后后背一凉,慌忙地摇着头。
“还好只是水而已,擦擦就好了。”周柏岩说着就取下了桌上精心叠成天鹅造型的餐巾就往李泛大腿上按去,来回擦拭间指背反复地在上面摩挲着。吓得李泛也顾不上失礼了,连忙用还颤抖着的手挡下了对方的动作,要是再继续下去,周柏云一定会折腾到他当众失态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的。
“我……哈啊……唔、标记的伤口有点、难受……”李泛呼吸不稳地转向周柏云,眼神里显然是示弱的意思,“柏云,去洗手间帮我看看吧。”
一提到标记刚刚还在胡作非为的alpha嘴角立马勾起了满意的微笑,显然十分受用。周柏云适时地关闭了道具的开关,圈着李泛的腰将他靠在自己怀里扶起来,对着周柏岩说话语气得意至极,要是他有条尾巴只怕此时已经翘到后脑勺了:“不好意思啊大哥,我去帮他处理下伤口。”
“去吧。不过小云,既然李总身体不好,你平时就该多懂点事。”周柏岩轻描淡写几句高高在上的嘱咐立时就把周柏云那点优越感打压了下去,“别总给他添乱,让他还要为你操心。”
刚搂着李泛走出两步的周柏云背影明显僵了一下,他并未回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揽着李泛的手更紧了几分。
而被他箍在怀里的李泛则是苦不堪言,刚刚周柏云说他低血糖倒是不假,他没吃上东西,就算果汁里糖分充足也不是这么一时半会就能起效的。高潮过后的眩晕和耳鸣持久不散,发软无力的双腿为了跟上周柏云的步调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要不是腰被扶着只怕是已经摔了好几次了。
李泛几乎是被他半拖半拽到的洗手间,一进去就撑着盥洗台喘得说不出话来,背上细密的汗珠都快把衣服浸透了,更别提丝袜沾上汗水之后仿佛将他的腿部皮肤和空气隔绝了一般又闷又痒,腿间更是湿滑一片,根本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他甚至都开始担心自己身后会不会因此出现水痕。
周柏云这
', ' ')('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光忙着和大哥置气完全没在乎李泛的反应,有些讨好地上前拍着李泛的后背替他顺气:“走太急了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先坐下缓一缓?”
见撑着大理石台边缘的李泛猛地转头红着眼眶怒视着他,周柏云愈发心虚,慌忙地把手往李泛脖子伸:“你不是说伤口难受吗?我给你看、唔!!!”
他转移话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恢复了些力气的李泛攥着衣领恶狠狠地摁在了身后的墙上,后脑勺撞上墙壁“咚”的一声在他颅骨里回荡,感觉脑浆都被磕匀了。
李泛迅速用另一只手卡住了他的脖子,虎口正抵上他的喉结,这种方式不需要太用力就会有强烈的窒息感,他从以前就对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打架技巧相当熟练,而攻击喉结最有效的还是当属一拳命中,眼下他对周柏云可以说是相当手下留情了。
“唔呃……呃、咳……”周柏云也只慌乱了一瞬,仰着头试图攫取空气,当后脑的刺痛开始消散的时候他垂着眼睛看向李泛还有心情低笑起来,“咳咳、哈……你要是喜欢这种、这种玩法……早说啊……”
“闭嘴!要不是今天是你妹妹订婚,你以为我在外面会那么给你面子吗?”李泛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好好讲道理听不懂,非得我这样说你才听得进去是吧?”
“呃咳、谁让你、唔……谁让你非得跑去周柏岩面前……”周柏云被他掐得真有点开始恍惚,下意识攥紧了李泛的手腕想要扯开,但是看着李泛脸上潮红未消还对着自己发狠的样子只觉得色情得要命,这样的模样可不多见,一时还有点舍不得,手上的动作从拉扯变成了在对方手背上的暧昧抚摸,“唔、呼……宝贝,你再不松手,我都……哈啊……我都快射出来了……”
这样亲昵的称呼和下流的言语让李泛一瞬间仿佛触电一般猛地撤了手,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连甩了好几下,他怎么也想不到周柏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种不着调的下流话来。
李泛揉着刚刚被周柏云攥出红痕的手腕,垂眼却看见对方裆部高高隆起,一时间连生气都忘了,再一抬头看到周柏云正捂着脖子边咳嗽边喘气,确认自己刚才确实是攻击到他要害了,神情复杂中带着些嫌弃地下意识退了两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变态。”
“咳、咳咳、哈……咳、哈哈哈……”周柏云咳嗽还没止住就弓着腰笑得停不下来,“明明是你、咳咳、你动手掐的我,怎么我成变态了?咳、哈哈哈哈……”
李泛又退了两步想离他更远些,他已经没有办法可以用来应对周柏云了,原本是和对待正常人一样和他讲道理和得失不起作用,才难得地拿出了以前用武力说话那一套,没想到居然还会让他爽到。上次他还以为周柏云只是开黄腔而已,结果他居然真的是对这种有反应。
周柏云看出他意图往出口方向移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了盥洗台前,一转身子两手从李泛身侧往台面上一撑,就把对方禁锢在了盥洗台和他的身体之间。
“干什么!”李泛被他三面圈住,身后是顶着他后腰的大理石台,连半步退路都没有,只能双手撑在身后后仰着身体尽量把两人的脸拉开些距离。
“怎么?想走啊?”周柏云悄悄把手臂缓慢地收紧,身子也越来越往前靠,李泛越往后仰反而被他围得更紧,小腹都被他胯下火热而坚硬的隆起抵住,“撩起火了不打算负责?”
自己哪有撩他?!李泛都快靠到身后的镜子上了,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居然喜欢这种……你要是想受虐大可以去那种俱乐部找人用鞭子抽你一顿,现在放开我!”
“哦~‘那种俱乐部’,你去过?给我介绍介绍?”
周柏云的小臂已经紧贴着李泛的身体,于是他索性将手从台面直接从李泛身后爬到了他侧腰,随后顺着当前的姿势往上一举,李泛重心后倾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托着坐到了盥洗台上,腰还被他握在手里。
“你干什么!疯了吗?放我下去!”李泛被举到台面上后视线越过周柏云的肩膀刚好可以看见他身后的洗手间大敞着的门,虽然眼下没有人但今天宾客众多,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有人走进来目睹这一场面,“会有人来的!放开我!”
他伸手想去推周柏云的肩膀,却被对方一把攥住,顿时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他的身体仰得太靠后,要是再把另一只手也拿起来肯定会往后狠狠摔到镜子上,周柏云的胸膛又贴了上来让他没有办法向前起身,而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时周柏云还得寸进尺地顶开了他的膝盖分开他的腿贴了上来,硬起的肉棒顶着他的胯间,身体稍微一动两人的下身都会磨蹭在一起,让李泛顿时动弹不得。
周柏云的目的就在于此,他趁着李泛进退两难,手指翻动着三两下就解开那件他精心挑选的衬衫,勾住衣襟往旁边一拉,白净的胸膛就完全展现在他眼前。周柏云的拇指按上微微挺立的乳尖只觉得有轻微的湿意,再一看没被拉开的另一侧衬衣离开了外套的遮盖,胸前果然有一片小小的湿痕。
“还说我变态?”周柏云两指捻着艳红的乳尖
', ' ')('揉搓着,直到上面渗出乳白的液滴来,“你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爽到连奶都流出来了。怎么样?被人看着很爽吗?还是说因为被周柏岩看着所以特别爽?”
“放手!你、别碰、嗯~哈啊……”才高潮过不久的敏感身体光是被触碰就让李泛难耐地不由得仰起了头,两腿下意识地收紧。
“行,都听李总的,我放手。”周柏云阴阳怪气地松开了手,伸向了李泛后背将他往前一推,红肿着渗出乳汁的乳粒就那样耸到了他唇边,立马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唔!嗯、嗯啊~你、啊啊……”
胸口猛烈的吮吸感让李泛根本说不出话来,那里自从因为药物副作用开始泌乳就敏感得要命,而且不光是乳尖,被奶水鼓胀起来的时候连乳肉被稍微一按都会浑身酥软,他每次自己弄都只敢一点点地往外挤出来,即使这样也还是会快感连连,最后只能忍着羞耻挤完上面还得面红耳赤地处理下面。而周柏云却用力地又吸又舔,时不时还咬上一口,李泛大半边身子都酥了,浑身激颤着身后那只手几乎支撑不住身体,双腿因为快感无意识地紧紧夹住了周柏云的腰胯,仿佛在邀请一般。
周柏云见状和他贴得更紧,下身紧紧挨在一起光是上下磨蹭着还不够,他甚至还晃起了腰像插入时那样一下下向前顶去,两人都兴奋起来的性器隔着裤子摩擦顶撞在一起,比真刀真枪地做起来还要让人欲火焚身。
李泛都能感觉到自己刚才射出来的精液粘着在下身那一小片羞耻的布料上,随着周柏云的耸动在阴茎上黏糊糊地来回摩擦着。周柏云的脸完全埋在他胸前,连高挺的鼻梁都陷进软肉里,李泛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在他略侧着的脸下面看见他的喉结正随着吮吸的动作上下滑动着,视觉冲击催化着身体的快感,他喘息越来越急促只觉得身旁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胸口又热又麻,被对方含在嘴里的乳头酥痒得全身上下都燥热起来,小腹仿佛有一团火在灼烧,忍不住想要周柏云更重的冲撞来缓解,却又好像在一次次摩擦中烧得更猛烈,烧得他意识不清满脑子只有快感,颤着腰又射了一轮。
感觉到他的战栗,周柏云抬起头来用拇指蹭掉唇角残留的液体,低笑道:“味道好淡啊,你这样以后奶得了孩子吗?”
李泛不敢置信地看着周柏云湿润的双唇,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化对方居然把那些东西咽下去了的事实。他半仰着只有手肘在台面上支撑着身体,胸膛因为快感刺激剧烈的起伏着,衣物凌乱面色潮红。几步之外就是酒店的走廊,随时都有可能有客人或者工作人员走进来,而他居然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上大敞着衣襟,被刚联姻没多久的年轻丈夫吮吸着奶水达到高潮。
周柏云原以为会迎来李泛的又一轮怒斥或者挣扎,连握着他手腕的手都更紧了几分,却没想到李泛就那样睁大了眼睛、双唇微微分开,无措而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
“怎么?爽到说不出话了?”
但周柏云近在咫尺的声音落到李泛耳朵里却像隔着层层屏障传来的遥远回声那样飘渺,心脏因为兴奋而极速跳动着在胸膛里冲撞的声音充斥着李泛的耳膜,被快感逼出的泪水蓄在眼眶里模糊了镜子前过于强烈的光线,一时间他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和耳边的声音都仿佛在转动,甚至恍惚到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的大脑就好像一块过载的机械核心,在疯狂涌入的过量信息和经久不散的热度的双重压迫下,彻底宕机了。
身后依稀传来数人交谈和脚步声,听起来有好几个人正往这里来。周柏云还想着李泛会如惊弓之鸟一般、恳求他不要继续下去,但李泛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一般。看着李泛失神的双眼周柏云才发现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外面的脚步逐渐逼近,周柏云只好就着当前的姿势托住李泛的大腿把他从盥洗台上抱了起来,匆匆走向一旁的隔间用肩膀顶开了门,带着李泛一起躲了进去。
就在他关上隔间门的前一秒余光还瞥见了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的几个身影,人数还不少,似乎是lzee的几个朋友,以前他好像也见过几次。
外面的人兴致似乎很高,高声讨论着今天会场的布置有多阔绰,来往宾客又都是什么样的身家背景,开着什么样的车拿出手的是什么样的礼物。李泛被周柏云抱着后背靠在坚硬的隔间门上很是不舒服,推了推他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李泛这会儿才从又一次高潮里缓过来,意识到刚刚自己居然对有人前来毫无察觉不由得后怕,扯着周柏云的领子把他的脸拉到自己面前压低了声音恼怒道:“你没点分寸吗?这可是你妹妹的订婚宴,要是刚刚被撞见怎么办?!”
“这有什么,lzee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我什么的。”周柏云听着外面的几人交谈的内容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又想到了什么,双手撑在门板上低头笑道,“你还说我没分寸?是我把你带进来的好吧,也不知道是谁刚刚都爽懵了,有人来一点反应都没有、唔咳!”
他还没说完就被李泛一把推在胸口,只不过他手上撑得稳,只稍微晃动了一下而没被推开。李泛见没达到效果又伸手去推他撑在自己两边的手臂:“放开
', ' ')('我,被你弄得衣服全乱了,还得花时间整理。”
周柏云闻言不仅不撤手反倒凑得更近,将李泛整个人挤在了他的胸膛和门板之间,一只手急躁地向下伸去解开了李泛的拉链:“只是衣服乱吗?我看你这里更需要整理一下吧……嘶——好湿,你这是射了多少?”
他的手掌覆盖着那块布料揉按着李泛的阴茎,沾了满手液体,随后用湿漉漉的手滑过腰际勾住了身后那一根细绳。
“唔、你干什么!”绳子一下深深陷进臀缝里勒紧了胯间的卵蛋和穴口,李泛被激得一颤声音不由得一时没控制住。
“嘘——小点声,外面的人会听见的。”周柏云手上忽松忽紧地玩弄着那根细绳,每动一下李泛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随之颤抖,让他觉得有意思极了。
“那你倒是松手……别碰我了、唔啊~你!”后穴里的道具猝不及防又开始工作起来,李泛一时不防正想发火却突然意识到会被人听见,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忍下嗓子里的呻吟才又压抑着声音试图威胁道,“……你有完没完,真当我不敢跟你动手吗、嗯、嗯啊~哈啊……别、别碰,松手!唔嗯……”
只是他眼下衣衫凌乱满脸潮红,掩着自己的唇只敢用气音说话尾音还打着颤,哪里有半分威慑力,反倒是让周柏云看得愈发欲火贲张精虫上脑,也没顾上会不会声音太大直接用蛮力扳动李泛的身体把他转了过去压在门上一把拽下他的裤子,中途李泛的肩膀撞上门板明显发出了很大的动静,外面的交谈一下子戛然而止。
李泛被按在门上听到外面的说话声断了一时连周柏云要做什么都顾不上了下意识攥紧了门把紧张得要命,直到周柏云火热的阴茎弹出来直直抵上他的臀缝他才被烫得一抖,转过头攥着周柏云的衣角还妄图做一些无谓的阻拦:“干什么……外面有人……”
“有人你不是更爽吗?”周柏云将阴茎整根没入李泛身后,两只手像揉面团一样捏攥着他的臀肉用来包裹自己的肉棒。抽送间柱身来回滑过那个已经完全被道具玩弄得湿软一片的小口,花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直接插进去的欲望,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他真想就在这里把李泛插到欲仙欲死哭着和他求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