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气得想笑。
罚俸对母家巨富的容妃而言不值一提,只有禁足能让她吃点教训,可如何能和自己险些惨死相提并论?
牵扯她,她就得死,牵扯宫妃,她就得糊里糊涂的接受这点小恩小惠,还得千恩万谢地离开?
皇上的心,可真是偏得厉害!
她皱着眉头道:“父皇!”
夜璃渊连忙给了她一个眼神暗示,在她之前道:“一切听凭父皇处置。”
“嗯。”
岳文帝很满意,朝着下面挥了挥手,“项书留下,其他人都下去。”
皇后和容妃互相对视了一眼,相继告退。
夜璃渊也拉着楚婳离开了宣政殿,朝着外面走去。
楚婳不甘地甩开了夜璃渊钳制着自己的手,怒视着他,“死了一个宫女和一个黑衣人,事情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地过去了?”
见夜璃渊面色平静,她冷声道:“你知不知道那方绢帕上写了些什么?”
“无非就是一些栽赃本王的话。”
楚婳越发生气,“你既然知道,刚刚为什么拦着我说话?这件事疑点重重,无论哪一点抽出来都可以细查!”
尤其是突然到来的皇后,嫌疑最大!
闻言,夜璃渊抬眼望向天空,问道:“你朝着天上看看,能看到什么?”
楚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依旧是四方的天,还有漫天的云。
夜璃渊喟叹一声道:“云卷云舒终会散去,可人心难测,圣心亦然。有些事,并非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可轻举妄动,明白吗?”
“我不明白,此时若让我去查,定先审问皇……”
“唔……”
话未说完,楚婳的嘴就被一只大掌捂住了。
感受到唇上的温热,她的心跳骤停了一瞬,猛地拉下夜璃渊的手,略显无措地望向他,“你……你做什么?”
夜璃渊与她对望着,第一次耐心地道:“隔墙有耳!这偌大的皇宫中,布满了你看不到的眼睛,说话务必谨慎。有些事,你知我知,父皇未必不知。”
在这宫里,重要的不是对错,而是父皇的态度。
楚婳满心愤恨。
这样不了了之,只会更加助涨皇后等人的嚣张气焰。
他们能够逃过这一次,多亏了夜璃渊未雨绸缪,在事前就拉上了安王和张御医,否则她就算全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楚!
可下一次呢?
她未必还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容妃和皇后欠她的,她日后定要他们一一偿还!
见楚婳若有所思,夜璃渊拧着眉头道:“有件事,本王还没问你。”
楚婳被他盯得心里毛毛的,下意识地想要躲闪,“什……什么?”
“回府后再细说。”
楚婳想着许是和离一事,在外不便多谈,便点点头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