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府,高大的朱门外。
宋薇宁抱拳告辞,“行了,已经将你平安送回侯府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楚婳有些过意不去,“今天的事多亏有你,怎么也该上门喝杯茶,让我表示一下感谢。”
宋薇宁性情豪爽,直来直去,丝毫不见扭捏之态,楚婳很喜欢她的性格,也觉得和她很聊得来。
所以即便刚刚认识不久,她还是很想和对方交个朋友。
“改天吧,今天大家都累了,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你也受了不少惊吓,看看要不要喝个定惊茶什么的。侯府的这杯茶,我可是先预定下了,来日方长,你还怕我不来寻你吗?”
宋薇宁粲然一笑,浑身都透着一种飒爽灵动的美。
她径直跳下了马车,转回头看向楚婳,“哦,对了,有件事差点儿忘了问你。现下,我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吧?”
见她眸色认真,楚婳一愣,继而有些无奈地笑开了:“当然,就算你不想认下我这个朋友都不行。”
“好,那我记下了!以后恐怕会经常来找你,你别嫌我烦就行。那个……眼下就有件事要拜托你帮忙,借我一匹马吧,原本今日是准备跟着明钰去云府的,现在说不定他还在,我得去看看。”
“栾祺,将本侯的坐骑拉过来给宋小姐。”
还没等楚婳回话,楚羿山就替女儿开了口。
楚羿山虽然是行伍出身,性子比较直,也比较糙,但绝对是个明事理的人,对女儿的救命恩人十分感激。
他心里清楚,今日要不是有这位宋小姐陪着女儿,恐怕等不到他们赶到,那些乞丐就会攻上车去。
后果是他不敢想象的。
宋薇宁也明白楚羿山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再做作地拒绝。
她径直翻身上马,朝着楚羿山一拱手,牵起缰绳,就打马离开了武安侯府。
望着她的背影,楚羿山对楚婳道:“以前曾经听平南伯提起过这个独女,说起她时是捶胸顿足,一脸愁容,外面对她的风评也不大好。今日一见才发现,竟然是个如此直爽洒脱的性子。”
“是啊。”
楚婳深知风评不可信,人云亦云,远不如亲自去见识一下。
往往只有真的去接触一个人,才能发现这个人更为真实的一面。
等宋薇宁已经看不到影了,她转头道:“爹,刚刚的事别告诉娘……”
“你要是真怕你娘担心,以后就别鲁莽行事。知道你是孝顺,不想让我们操心,但你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娘岂不是要哭瞎了眼睛?”
楚羿山说着叹了口气,道:“行了,你先回府休息吧,爹还要出去一趟。”
“……爹,注意安全。”
楚婳知道她爹是要去做什么,但对方毕竟不是平民百姓,她担心以她爹这个性子,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对她来说,只要爹娘和她在意的人身体安康,平安喜乐,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楚羿山明白女儿的意思,朝她点点头,带着人翻身上马走了。
……
荣王府。
得知楚婳在宋薇宁的保护下逃过一劫,佟慕雪气得将桌上的果盘和糕点全都扫到了地上。
冷眼望着一地的残渣和碎片,她紧了紧拳,满腔恨意。
淑妃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打乱了她的计划不说,有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居然还生生让楚婳给逃过去了!也不知道都找了些什么废物,让那贱人身上连个小伤都没有,实在是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