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坐上马车。
楚婳看向目光灼灼的萧老,无奈地叹一口气,“师父,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您要是再这么盯着我,我怕是消受不了了。”
萧彦博痴痴的道:“咳咳,乖徒儿啊,你刚刚对那个侍卫施展的是什么秘术啊?能不能教教为师?”
楚婳愣了一下,“师父就是想问这个?”
“是啊,当然,你要是实在为难,为师……”萧老头儿很为难,要他放着新鲜事物不去研究真的太难了,但关门弟子就这么一个,可不能给吓跑了。
楚婳摇头失笑,“哪里就为难了?师父想学,随时都可以。”
随即,马车停下。
两人往院子里走,远远的就听见了呼天抢地的哭声,那悲痛的声音如丧考妣。
楚婳循声看了过去,左眼皮一阵狂跳。
一个老太医跪在首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大王子啊,十天时间医治好公主的病,那位大岳的端王妃,心肠何其歹毒啊!众所周知,若想短时间内就见效,必下猛药。以公主的身体,如何能撑得下去啊?!”
萧老忍不下去了:“哼!你们北狄的太医没办法,不代表我的乖徒儿没办法!谁说非要下猛药了?真是孤陋寡闻!”
老太医忽然被呛,瞪着昏花的老眼,转头看去,“你是何人!这里是你能插嘴的地方吗?”
萧老冷笑道:“我是谁不重要!你们这些个迂腐的老头儿,真是讨嫌得很!自己没本事就算了,还不允许别人有本事,动不动就扣帽子,什么东西?”
“你!”太医们纷纷都吹胡子瞪眼的看了过来,眼神不善。
“这位是我的师父,神医萧老。”楚婳淡声道。
转眼,她看向那钦,“大王子,是不是先让闲杂人等回避一下?毕竟我只有十天的时间,耽误不得!”
“你说谁是闲杂人等?好大的口气,区区一介女子,不过会些医术,便仗着身份拿乔而已!呵,自古女人就没有能成事的!”胡子已花白的太医冷嗤道。
楚婳被气笑了。
他们成功的踩住了她的底线,勾起了她不美好的回忆,当初她加入医学组织,也被元老们性别歧视过。
在他们眼里,女人天生就该结婚生子,在家相夫教子,在外打打零工,这辈子都别想出头。
她最恨这些自私恶毒的定论,便以一己之力,在两年内取代了其中一位元老,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楚婳冷笑着,眼中透出了蚀骨的寒意,“就凭你,还能看不起女人?呵,不如我们打个赌!”
刚刚开口的太医满脸不屑地道:“只会逞一时只能,算什么本事?你若真的能在十天内,将公主的病治愈,那才是大才能!不过,怕是你给一个月也未必能做到!”
“好,那咱们就赌这个!十天,我要是医好了公主的病,你待如何?”
太医倨傲道:“你说如何便如何,哪怕让老夫叫你一声祖宗都可!”
话一出口,他就开始后悔了,可碍着周围有那么多的同僚,他又不好改口。
本想找补两句,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就听楚婳道:“好,一言为定!”
“你……”
这大岳的女子怎么如此无耻,居然真的敢应下这个赌约?
该说她没有自知之明,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