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以后,肌肉会失去弹性,浑身软绵绵的。
我不是第一次接触死人,但是眼前的飞机师给我带来的触感,却不是这样,而是像极了被锤烂以后的牛排。
这种情况,让我愕然不已,而更让我吃惊的是,他还有呼吸。
他的外表没有明显的外伤,这也说明他没有遭到重创,可是他的肌肉怎么会......最重要的是他还活着!
我蹲下了身体,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说道:“还能说话吗?告诉我你哪里痛或者是不舒服。”
“嗯......咿,呀......”
这个飞机师的声线,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婴儿,而他脸上的神情,却是一脸的懵懂。
接着他的胸膛开始猛烈地起伏,然后抽搐了几下,就没有了动静。
他死了。
这时谭明杰和信哥也走进了驾驶舱。
“死了?”谭明杰问道。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死了。”
不过我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过眼前的这位,已经咽气了的飞机师,我总觉得他的死,太过蹊跷。
驾驶室完好无损,他又不是没系上安全带,飞机又没有经过其他的猛烈碰撞,乘客也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他就这么死了,连带着另一位飞机师。而且......
我眉头一皱,就伸手解开了他胸前的纽扣,正当我想解第二颗的时候,信哥却惊叫起来。
“我艹......你该不会是gay吧!”
“你给我滚远点!”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便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直至我将他身上两套衣服的纽扣全部解开,我整个人就是顿了顿,其后我的双手,就在他的胸膛和腹部摸了起来。
“我艹!那么重的口味!”
我懒得再搭理信哥,而是站起了身,走向了旁边的副驾驶,是一个女人。
她看上去大概有二十几,面容姣好,长着一张鹅脸蛋。与刚才那位飞机师一样,穿着统一的制服,不过她在我上来之前,就已经死了。
我依旧解开了她的衣服,不过我的双手,却在她的腹部抚~摸了几下,就转到了她的大腿,脚趾和双手。
我又摸了摸她的脸和耳垂,脖子,后颈。
不知思索了多久,我站起了身。
信哥在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他蠕动了一下喉咙,吞吞吐吐地说道:“手,手感......怎么样?”
“正常点好吗?”我哭笑不得。
“发现了什么问题?”这时,谭明杰又问道。
总算是遇上了一个靠谱的人。
我想了想,说:“这两个飞机师,好像都是心力衰竭而死,还有他们的皮肤......很嫩,他们的肌肉存量很低,也很软,我觉得他们就像......早产儿。”
说真的,我一说完,都不敢相信这话是自己说的,但是根据我的观察,的确是这样。
谭明杰的脸上,也露出了古怪至极的神情:“可惜,他们死了。”
我转过头,看了女飞机师一眼,说:“可能,还能救一下。”
我不敢确定,如果是心力衰竭的话,或许还有得救。
“还有救?那么动手啊!”信哥叫道。
我瞥了他一眼,说:“你来,心脏按压和人工呼吸。”
信哥楞了一下,不过他回神极快:“什么?我来?你为什么不来!”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这是你的提议啊,二选一,现在就选吧。”
信哥纠结地看了看男飞机师,又看了看女飞机师,最终他极为不情愿地说:“艹!信哥我的初吻,绝对不能交给一个男人!”
说完,他走向女飞机师,做起了人工呼吸。
我在一旁不忘叮嘱,要适当地来几下心脏按压,不然光靠人工呼吸是没用的。
想不到,信哥还是这么正经的人,看他生涩的嘟着嘴,一下一下地往女飞机师的嘴里送气,我就觉得滑稽。
其实我也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而一名飞行员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最不济我也可以从她嘴里得知,她是哪条航线,怎么飞来天堂岛的。可是想到这里,我又皱起了眉头,因为我想到了,这两名飞机师身体的异常状况。
这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五分钟过后,信哥意犹未尽地抬起了头,一道咳嗽声也在同一时间响起,然而让我感到不大放心的是,这道咳嗽太微弱了。
我突然想起了在背包里,还剩下几块菱形水晶,于是我赶紧地解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块,递了过去:“信哥,将这银色流体让她吸收了再说,不然她恐怕撑不下去!”
“好的!”
信哥看上去比我还紧张,他接过以后,就掰断了水晶,银色流体滴下,径直流入了她的嘴里。
这名飞机师茫然地看了我们一眼,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
“我们现在就走。”我说。
“其他人呢?难道不管了?”信哥低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