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就低头看向了顾婉凝,她整个上半身,几乎都让自己的鲜血给染红了,如果我不尽快帮她止血,相信她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我站起了身,也冲向了驾驶舱。
“白柔,去看看游艇上有没有医药箱什么的,顾婉凝可能快要不行了!”
白柔此时正掌控着舵轮,她看了我一眼,急切的道:“你会开?”
“游轮我都会开,这个应该不是问题!”
我走了过去,就抓住了舵轮。
白柔点点头,转身就匆忙地走了出去。
我不能看到顾婉凝和白柔的情况,却能利用回声定位的能力来感知。
此时,白柔轻车熟路地跑进了一间小房子,不出一会儿,她还真的就拿着医药箱跑出了甲板。但是让我感到吃惊的是,风正在舔着顾婉凝的伤口,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关于狗的故事。
狗,在地球上是最为忠诚的动物,可是在我的记忆中,却偏偏有很多陪伴了多年主人的忠犬,它们在老主人死亡了以后,会吃掉老主人尸体。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某些所谓的专家是这么说的:狗看见主人不动了,就会显得非常惶恐不安,它们起初会试图用舌头,让主人苏醒过来。可是舔着舔着,主人还是没有反应,那应该怎么办呢?于是狗就轻轻咬了一下。
但是主人还是没有醒,狗就更着急了,它又稍微用力了一点,直至咬掉了主人脸上的一块皮肉。
狗尝了尝,感觉味道似乎还不错,它又咬了一口,于是它一口接着一口,吃上瘾停不下来了,最后它主人的尸体,只剩下一具骷髅。
因此,我很有理由怀疑,风会不会也抱着这个念头。
“风!你在干嘛?!”我紧张地用超声波制止它的行为。
它毕竟是一头豹子,而不是人类,原始的凶性,是流淌在它的血液里,深深地烙印在它的骨子里的,这不是说它能与我们这些新人类沟通,那么它就脱离了野兽的范畴了。
“神山勇士,别紧张,我正给她治伤。”风不紧不慢地答道。
我愣了一下,随后就感到又好气又搞笑:“治伤?用你的舌头?”
“不是,我用自己的唾沫。”
“这......”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唾沫的确是可以治疗伤口的。
然而我马上就又想到了,豹子的舌头,不都带着倒钩的吗?它这么舔了几下,那还不得把顾婉凝身上的肉都剐下来了?
“别!不用劳烦你了,让白柔来处理!”我连声制止。
“那么好吧。”
风倒退了两三步。
白柔看见风后退了,也走了上去,不出几秒钟,白柔就低呼一声:“止血了!”
我又是一愣,心想难道风的唾沫还真有这么管用?不过想是这么想,我还是按捺了下来,全神贯注地把控着舵轮。谁也不知道,这大海上会不会突然冒出一只野兽,抑或是另一头巨熊。
白柔很快就帮顾婉凝包扎完毕,其后她把顾婉凝背起,走回了驾驶舱。她把顾婉凝放在了一张椅子上,才走到了我的身旁。
“让我来吧,利斯本不是走这个方向。”白柔说着,就指了指航海图。
我听她这么说,只好让舵轮交给白柔,而我则是走到了顾婉凝身旁。
我仔细打量着顾婉凝已经包扎好了的左肩。
血,是止住了,可是顾婉凝却因失血过多,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她紧抿着双唇,眉头因疼痛而轻皱着,一看就让人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我见犹怜的冲动。
我伸手搭住了她的脉搏,一会儿以后,我才轻轻松了口气,脉动虽然虚弱,但却平稳,暂时来说没什么大事。
然而我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我在还没有吸收银色流体以前,曾经受过一次重伤,那一次差点就要了我的命。所以我知道,重伤之后,随之而来的很可能是一场高烧。
我想了想,还是走出了驾驶舱,钻进了内舱的卫生间里,那里应该有淡水。
不出意外的是,淡水让我找到了,我用一只能装几升水的塑料桶打满了一桶淡水,顺便还拿了两条毛巾才走了回去。
可是当我出到甲板,却看到了有五艘游艇正紧紧跟着,其中有一艘游艇的船头,还有个人不断地招手。
这五艘游艇,距我们大概有两百多米远,我想船头那家伙除了跟我打招呼,应该就没有谁了。
不过......难道他们没看到,我这艘游轮还有风在甲板上躺着吗?这些人难道不要命了?
我皱起了眉头,阴晴不定地盯着那还不断朝我招手的家伙思索起来,不过没过多久,我就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于是我也对他挥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