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也不知道去哪了,没有一点点回应。
我和高强继续抢夺着斧子。
这个时候我看到傻姑飞奔而来,将军刀顶在了他的咽喉。
高强手一松,做投降状:“别误会,我就是想帮他砍树,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持着斧子退后两步,大声道:“高强,你别逼我,你要是再逼我,我一定杀了你。”
刀尖在喉,高强不敢摇头只能摆手,抵赖道:”我就是想帮你,我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傻姑拉着他的肩膀,将他转了180°,快速的收刀,敏捷的站在了我的身边。
我犀利的看着高强喝令道:“滚,再惹我我真弄死你。”
高强没敢回头,快步朝飞机那边走去。
眼望他回到机体下坐下,我喘了一会,安抚了一下心惊肉跳的情绪,将小树劈成段放到了尸体的周围,将插在地上的火把扔到了上面。
一时间,浓烟滚滚,焦臭熏天。
忙碌完这些,傻姑拎着斧子抱着那些救生衣走了。
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过去帮忙,我们都想看看傻姑到底要干什么。
只见傻姑走到行李堆前的空场上开始用斧子刨地,每刨出一个浅坑就会放里面一件救生衣。
中午的阳光很毒,我有些不忍,跑过去问道:“你想干什么?我帮你。”
她不说话,刨了一个坑,示意我放进一件救生衣。
我按照她的指示做了一会,赫然发现最后的排列竟然是一个方方正正的“s”。
我恍然大悟,大为佩服,谁说傻姑傻?她才是我们这些人里最聪明的人。
如果按这样排列下去,排列完的字母一定是国际通用求救信号“sos”。
救生衣是橘红的,很是显眼,一旦空中有搜寻,必定很容易的看到这里的标志。
我有一种想拥抱傻姑的冲动,来表达我的欣喜与敬佩。
“我来吧。”我不想让傻姑过于辛苦,抢过了斧子。
傻姑直起了腰,站着原地看我刨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o”,欣然一笑,往里面铺上了救生衣。
我发现傻姑笑起来特别美,美的超凡脱俗。
我不由扭头看了看坐在树下的孟莉。
如果孟莉算我女神的话,那傻姑就是我的梦中仙女。
铺完了救生衣,我用沙子在救生衣四周压好,免得救生衣让风刮跑。
孟莉和丁欣也走了过来,拉着傻姑问长问短。
“傻姑,你怎么会这些?”
“傻姑,你是做什么的?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傻姑傻兮兮的看着她们,一时反应不过来。
丁欣惋惜道:“多好的女孩啊,怎么傻了呢。”
孟莉看向我:“你不是说她是脑震荡吗?”
“对啊,我认为她是脑震荡啊。”
孟莉白了我一眼:“拉倒吧,要是脑震荡早就该好了,好像你真懂医学似的。”
我无言以对,但她现在这样还不如脑震荡呢。
下午我们轮流睡了一会,但有高强在侧,我很难睡踏实。
“怎么办啊?”孟莉愁眉苦脸的说道。
我也无可奈何,请神容易送神难,是傻姑让他住在这里的,我总不能过去就把他杀了吧?
估计高强也赌定我不会杀他,躲在机舱下的阴影里,四脚朝天的睡得鼾声阵阵。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傻姑又没影了,我也习惯了傻姑神出鬼没,在我们这些人中,她现在是最没有危险的。
夕阳西下的时候,傻姑回来了,湿淋淋的,身上背着一裤子东西。
所谓一裤子,就是她把一条裤子的裤腿系死,用裤腿当麻袋装东西。
我走过去帮她卸下来,倒出来一看都是蛤喇。
孟莉喜笑颜开的跑了过来,舔着嘴唇说道:“哎呀妈啊,我最喜欢吃烤蛤蜊了。”
我肯定道:“这个东西有盐分,我们现在缺的就是盐。”
孟莉哀叹道:“可惜啊,我们要是有烧烤工具就好了。”
丁欣撇了她一眼:“用不用再来个餐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