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赶紧为我翻译。
戈朗看着我的目光十分的不友好。
我进一步解释道:“他真的没有死,只要给他几天时间,他就能活过来。”
戈朗振振有词:“他的灵魂已经被神灵召唤,我们要将他的肉体归位,帮助他永生。”
“可是他真的没有死,他只是喝了营养液。”我不知道该如何和他解释,只能一再强调这个事情。
戈朗将法杖在地上猛的一墩,对着那几个抬木床的壮汉叽哩哇啦的说着什么。
人群顿时闪开了一条通道,壮汉们抬着木床往外走,人群外,一堆木柴已经码的平平整整。
傻姑的目光看向了我。
我的大脑迅速的旋转着。
如果处于宗教的角度,这个事情我不应该管,可是我总觉得这个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首先,在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告诉他老族长没死,即便戈朗真的想让老族长灵肉合一,也不会差这么几天的。
其二,在归还木船的这个事情上,他的态度十分的闪烁,让我缺乏信任感。
第三,关于武器的上缴我很有看法,他在收缴了我们武器的同时,竟然也收缴我的指南针和打火机,这个感觉特别像出国被没收的护照一样。
如果将这些疑惑联系起来,心中不免惴惴。
所以我思考过后,决定营救老族长,我绝不能将自己的未来赌在戈朗这边,只要老族长活下来,我们才有百分之一百回去的可能。
想到此,我给傻姑一个暗示。
傻姑和我心有灵犀,会意的点头。
我们随着人群慢慢的朝火葬的地方走了过去。
此时,老族长已经被大汉们抬上了那堆整整齐齐的木柴上面。
几百人在木柴前依次散开。
随着戈朗的一声喝令,所有人全部跪倒。
趁着这个时刻,我陡然纵身跳上了木柴堆,一把将老族长拦腰抱了起来。
众人不明其意,全部傻乎乎的愣在那里。
我跳下木柴堆,大步流星的往外跑。
就在这时,他们才反应过来。
这些人疯狂了,冲着我们汹涌而至。
我在前面开道,傻姑在后面殿后。
我把老族长的上身抱紧,用他的双腿当成了武器,左甩右摇的将前面的人群踢开。
这些人或许是投鼠忌器,手里的家伙并不敢往老族长身上招呼。
我也同样顾忌,不敢下狠手将他们的族人打坏。
冲杀了一阵,我们终于冲出了人群。
我们在前面跑,他们在后面追,嘴里发出了哇啦哇啦喊声。
这些人的身体素质特别的好,以我和傻姑的体力,竟然在半个小时之内,没有将他们甩开。
道理越来越崎岖,我们没有火把,只能小心翼翼的前行。
但这也帮助了我们,没有火光的指引,他们也很难发现我们。
又跑了一段时间,我们终于找到个山洞躲了起来。
我摸了摸老族长的鼻息,呼吸平稳,又摸了摸他颈部的动脉,心跳正常。
我将老族长的身体放平,感觉地上有点潮湿,便脱下自己的t恤铺在地上。
忽然间,我觉得手上软软的,还以为是老族长的胳膊,就势挪了一下,骤然感觉不对,这个东西可比胳膊粗多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觉得小臂一疼,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
我条件反射的去摸小臂,小臂突然又是一疼。
我往疼处抓去,就觉手中冰冷如铁,一个滑腻腻潮乎乎的东西在我手里蠕动着。
“蛇。”我刚反应过来,它已经从我的手中滑了出去。
漆黑中,我看不清它的种类,不由惊呼:“傻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