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说着话,开车往回走。
董强还是很忐忑:“张组长,要不然就算了吧,他不动迁我们再想办法。”
我自信的说道:”我觉得这个办法就不错。“
“张组长,你可要想好了,你的字据上可是盖着公章呢。”
我知道他最担心的还是连带责任,马上和他撇清的说道:“老董,这个你别担心,以后谁问起我这件事,我都说你不知道。”
他听我这么一说,不说话了。
回到单位,我写了字据,自己盖上了公章。
当天晚上,田莹来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开车带着她赶往了小开庄。
小开庄外,车水马龙,人山人海,似乎有很多人听到这个消息赶来了。
“来来来让开点,不怕死的来了。”有人借故维持秩序,大声的讥讽着。
有人跟着起哄:“对对对,大家闪开点,送人头的来了。”
马路上站在很多男男女女穿着各种怪异的服装,显示着自己的与众不同。
当他们看到我的破车的时候,立即发出了一阵刺耳的狂笑。
“哈哈,就这破车也敢打赌?”
“诶,哥们。“有人敲着我的玻璃,喊道,”敢不敢和我赌啊?赌这个小娘们的?”
有人帮腔:“对啊,这个小娘们不错,你们也赌吧。”
我在车里笑呵呵的看着他们,不予回答。
田莹有些紧张:“你真的能赢吗?”
“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这个时候,一个小子拍打我的车门:“喂喂,老大让你过去。”
我带着田莹下了车,分开人群,便看到花衬衫坐在一辆跑车的机器盖子上。
“字据带来了吗?”他没有了白天的客气,又变成了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
“带来了。”我拿出来给他看,“看到了吧?公章。”
他拿了过去,扫了一眼,递给了身边的小弟。
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淡漠道:“我的。”
我打开一看,是他立的字据,意思是他要是输了他就搬家。
我看着他说道:”这样吧,我们把字据给在场的人念一下,让他们做个证。“
他冷冰冰的盯着我问道:”你不相信我?“
我笑笑:”你就不怕我抵赖吗?“
他眼珠转了几下,对身边的小弟说道:“把这两份字据都念了。”
小弟举起了大喇叭将我们的字据念了一遍。
场地里顿时发出了雷鸣般的喊声:“干死他,干死他。”
田莹害怕了,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胳膊,将一抹温润贴到了我的肌肤上。
花衬衫用眼角看我:“现在可以了吗?”
我微微一笑:“可以,上车吧。”
我们回到了车上,我对田莹说道:“系好安全带。”
“咔”,安全带系上了。
我油门一点,缓缓的朝前方驶去。
人群如潮水般散开,又如潮水般合拢,随着我们涌上了车道。
车道的起始线上,花衬衫已经率先在右侧车道上等我了。
预热的跑车发出有节奏的轰鸣,车身也是微微颤动着。
和他相比,我的车就如二手市场上的破烂,破旧而笨重。
排气管里发出的声音,就和崩豆一样。
两车停稳,发令官开始举旗。
“一……”
“二……”
“三……“
小旗一落,花衬衫的跑车一声咆哮,如闪电般的冲了出去。
而我的车晃了晃车身,慢悠悠的和蜗牛一样。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