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几位老师,一样没少花钱,甚至看袋子就知道,都是相对贵重的东西。
苗苗这才想起来自己买得都忘形,这种群体性的时候最忌讳突出。
父母在这些事上没少叮嘱她,但是她知道这个道理,常常是忘记做。
但花出去的钱又不能变回来,她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回酒店后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
于念和她同住一屋,看着不是不羡慕,不过什么也没说。
苗苗也是静悄悄地,只对快完成的画小心翼翼放在一侧。
她这回本来只打算都带线稿回去的,但前几天已经承诺过会把自己的作品给大家看,不管别人还记不记得,她总得把事情做好。
抱着这个想法,在会议的闭幕的当天的午宴上,她还是把画带过去。
好在记得人还是有的,避免她主动提起的尴尬,有点动静大家都凑过来看。
这是一幅西方建筑和东方艺术相撞的作品。
说实在的,类似古堡这样的东西,在国画里本身就有极强的割裂感,不管在哪个博物馆,展出的都是花鸟山水的风光。
谁也没想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在一幅画里能完美融合。
艺术本身就是超脱语言的东西,每个人感触到的东西都不一样。
甚至有人开价想购买,虽然价格不高,但换算汇率以后就不是小数字。
可惜苗苗不愿意,她将来还不知道哪天可以再在这片土地上画画,难得的几幅作品,是要送人的。
但直白的拒绝又显得有些小气,多少不太合适。
苗苗其实在人情世故上没有那么愚笨,更多时候是懒得,她有可以依靠和替她挡风遮雨的人,但轮到自己上的时候也是不含糊。
她临时用水墨画了竹子,又挨个跟人解释“竹”在传统中的寓意。
大多数人都挺满意的,毕竟这是免费。
也有人给她回礼,不外乎是书和特产,热情一些的也会留下联系方式。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种几面之缘的联系是不坚定的,要看以后还有没有可以维系的地方。
苗苗也只是收下来,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
对她而言,这次的收获已经足够。
就是相对来说,钱包也是空空。
回程的飞机上,她都没有心思看风景,只是前前后后算着这趟自费到底花多少钱。
心知哪怕自己的画能挣点钱,但没有父母和姐姐也是很难负担的。
她神情怔忪地发呆,一直到落地都是这种状态。
和她相比,来接机的人显然就兴奋很多。
正是大半夜,赵秀云夫妻是睡过一觉才出门的。
照例是周杨接送,他站在通道口和方青禾瞎聊天,心思却不在这上头。
禾儿说:“其实我们随便叫个车都行。“
周杨微微摇头说:“大半夜,我估计你们叫不着。“
现在出租公司都是承包制,谁都愿意跑白天的车,夜里的话都是在火车站、医院这些地方拉客,要是想在马路上找车,恐怕不容易。
他这番话是很有道理的。
禾儿还是客气道:“那也是给你添麻烦。”
周杨找借口说:“高明这次出门前还跟我提过。”
当然,是决计没提过叫他来帮忙接的,那样听着就不合适。
禾儿听这话,又惦记起高明已经去南方半个多月,比苗苗出门都早,完全忘记他这话是有漏洞的。
倒是方海偷偷跟媳妇说:“你说说,我不就又帮他拉了笔生意,这也太殷勤了吧。”
赵秀云看他简直是一言难尽,连带觉得这大闺女也不大像自己,究竟是从来没往这上头想,还是脑袋里缺根筋?
她想不明白,嘴角抽抽等着孩子。
苗苗在飞机上也睡了一会,降落的时候才睁眼,只看到窗外一团漆黑。
这班飞机就是这个时候到,对大家来说都有些不方便。
这种时候,就显出有人接的好来。
苗苗一看到人就把行李交出去,一手是姐姐,一手是妈妈。
母女三个说着话往前走。
方海看着自己的手上的东西,又看看周杨手上的,心底莫名觉得有些奇怪,又不知道是哪里。
周杨没察觉,还说:“方叔,我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