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佑鸣正闭着眼靠在软垫上,旁边的侍女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汗,还有碗药汁放在边没有动。
见蔺维言进来,帐篷里的人有眼色地退了出去,唐佑鸣没有睁开眼,只是指了指床边的绣墩:“坐,你可以先酝酿下,免得会儿训我的时候不流畅。”
蔺维言不理他的玩笑话,端起药汁:“难受么?”
“还成。”唐佑鸣依旧没睁开眼睛,“就是头晕,睁眼便片天旋地转。”
蔺维言把药汁凑近他的嘴唇:“那你不用睁眼,我喂你喝。”
唐佑鸣皱眉躲了躲,蔺维言却坚定地用药丸抵着他的嘴唇:“喝。”
唐佑鸣没办法,叹了口气,从蔺维言手里接过药碗,口气灌了下去,蔺维言又拈了快蜜饯喂给他。
唐佑鸣哼哼两声,就着蔺维言的手吞了蜜饯,含含混混地说:“真体贴。”
蔺维言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太医可说了什么?”
唐佑鸣睁眼看了看蔺维言的表情,发现他神色还算淡定,于是放心两分,合眼道:“没说什么,只说最近几日吃食务必小心。对了,你们审出什么了?那个侍女是谁,看着有两分眼熟。”
“你也忘了?”蔺维言挑眉,“前会稽郡郡守的女儿陈沫。”
唐佑鸣啧了声:“为什么我要记住她?”
☆、新年()
唐佑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上去太可怜,让蔺维言忍住了训斥他的欲望。总之,蔺维言柔和得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不庆幸,只是不踏实。
“别乱想。”蔺维言看出了他的想法,有些无奈地道,“好好养病。”
唐佑鸣懒得睁眼,便抬手去摸他的脸:“居然真的没生气?”
蔺维言随便他摸:“我为什么要生气,你哪里做错了?”
唐佑鸣是谁,怎么可能顺着他的话说,于是给了他个大大的笑脸,非常不要脸地道:“当然不是我做错了,错的是那个陈沫。她害了我,你不生气么?”
蔺维言气笑了:“怎么不生气,放心吧,我明天就给她定罪。”
唐佑鸣想了想,觉得不提这件事最好,于是拍拍身边:“要来起睡么?”
蔺维言摇头,也不管唐佑鸣能不能看见:“你好好休息。”
唐佑鸣再接再厉:“来吧,就当安慰。”
“没觉得你需要安慰。”
唐佑鸣确认了蔺维言不会陪他起,默默地躺回被子,紧闭双眼,脸色和嘴唇苍白,看上去确实有些可怜。
蔺维言无奈,握住他的手:“睡吧。”
唐佑鸣面无表情地想,难道是他太急了?他跟蔺维言暗搓搓这么久,连亲的次数都数得过来,他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