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大实话。
这么多年来,她看开了,随心而活;离开了那个薄情的男人后,她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春天,那是个极绅士的男人,却又非常热爱冒险;她跟着他,俩人天南地北、周游列国何其的逍遥;如今虽然已经天人两隔,但她亦已然看开了----
只是苦了这孩子,父爱本就不完整,十来岁的年纪,却又缺失了母爱。
她很清楚,儿子这不近人情到几近孤癖的性子,是他们为人父母的一手造成的。想到这,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赶紧开口追问道:“儿子,你现在不是应该到机场去接机的吗?”
相比于她的急切,段政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淡然,但见他慢条斯理地举起杯子,浅尝一口后,才轻描淡写地说道:“事出突然,我让人去接了。”
知道他所指的是他父亲的事,当然得以此事为重。
话虽如此说,但对方不知道情况,却不知道心中会怎么想,她不由得告戒道:“我们这样实在太失礼了,记得好好跟人家陪罪。”
“知道了。”段政应着。
看他那没心没肺的模样,妇人始终放心不下,不由得又加多了一句:“对方可是关氏集团的千金,可不能怠慢了人家啊。”
她很清楚,儿子是个生意人,关氏集团,对儿子来说还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她倒不是看中对方的家世,她所看重的,是女方成长的环境;据她所知,关媛一直是在父母的宠爱之下长大的。她知道,只有在幸福家庭长大、得到过爱的人,才知道如何给予爱,她想要儿子能从另一半身上寻回那缺失的情感。
闻言,段政嘴角再将勾起那欠揍的笑容:“郭女士,你真的老了,越来越罗嗦了。”说话间,他站起来,拿起身后的外套,对着她说道:“我还有一大堆公务有处理,咖啡你还是自个喝吧;是了,我最近看腻了家里的摆设,你不是闲着吗?有空过去给我换一批家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