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真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默默地,她脱下鞋子,按照医生的要求在那张冰冷的手术床上躺了下来,医生打开了上方的灯,一道刺目的白光照了过来,刺得她眼睛生痛,她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先生,麻烦你过去按住她的身子,不要让她乱动。”她听到医生对着那个男人如是说。
段政愣了一下,反问道:“不是要打麻醉药的吗?”
医生笑了:“麻醉药肯定是要打的,但那只是局部麻醉,只能减轻些少痛楚,但当真要缝合起来,她还是会很痛的。”
闻言,戴真儿不由得缩了一肩膀,一只手死死地抓住身下白色的床单。
这一下细微的动作,站在一旁的段政还是留意到了,见状,他那深邃的双眸沉了沉。
一名护士拿着一支麻醉针走了过来,医生让他按住她,他也照做了,她受伤的手被安置在灯光下方,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灯光的照射下,伤口火辣辣地刺痛。
麻醉针刺进了无名指的肌肉,药水注入之时,她只觉得一只手涨得几乎要爆炸。
医生总共给她缝上了九针,那针刺进肌肉,那线在她的肌肉间拉扯着;她别开脸,不敢去看,但医生的每一个动作她都切身感受得到,那个过程竟是如此的漫长,戴真儿痛得直冒汗水,却硬是一声也不响。
感受到了她的痛楚,段政按住她那不停颤抖的身子,眼底尽是沉痛之色。
谭庆鹏走了进来,在不远处默默地注视着,他没再往里走,过了片刻,他别开了脸,安静地退了出去----
从治疗室里出来,段政感觉自己像是经历了一场战役,身心皆疲,他垂眸望着身边的女人,问道:“痛吗?”
她却说:“是有一点,但这并不算什么!”
那逞强的语气让人气结,可却又让人打不得骂不得。
那个被拉来充当临时司机的男人不见踪影,正合了他的心意,他没告诉她,跟他们一道来的还另有其人,直接领着她上了车。
给她戴好安全带,他跟她说道:“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戴真儿摇了摇头:“我不饿。”这个时候,她只想睡觉。
“必须吃!”他的话不容商量。
她伸手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说道:“我这副样也不好到处去招摇过市!”。
“找个安静的地方就行了。”他说道。
知道这个男人说一不二的性情,戴真儿坐在那里没再说什么。
车辆缓缓驶出了医院,往某个他熟悉的地方驶去,没多久,车辆在某个独特的私人会所前停了下来:“到了,下车吧!”段政说。
没有任何回应,默默扭过头,他眸色一深,副驾座上的女人头靠着车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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