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痛袭来,双手不由得紧紧地抓住病床的扶手,由于五指太过用力以至于指节都发红了,戴真儿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然而,她那一阵苍白的脸色和弓起的腰身在在诉说着她所经受的痛苦。
段政站在床边,见她如此的痛苦,他脸上的神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终于,熬过了一波阵痛,戴真儿张开口,不停地喘着气。
段政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将她凌乱的发丝拨到脑后,摸到的却是一掌心的汗水。
戴真儿顾不上他,伸手拿过手机一看了一眼,默默将时间记在心中。
医生说阵痛是有规律的,一开始相隔的时间较长,到后来,每相隔五到三分钟左右痛一次,就可以进产房了。
见她不再那么痛苦,段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一脸关切地望着床上的女人问道:“真儿,要喝水吗?”
戴真儿摇了摇头,见他一张俊脸满是焦虑之色,她不由得反过来安慰他道:“我没事的,生孩子都得经过这个过程。”
闻言,段政俯头,用额头轻轻地抵住她的额头。
戴真儿伸出手来,轻轻握住他的手,然而,就在此时,她的身子猛地哆嗦了一下,段政明显感觉到那握住自己手的柔夷猛地一紧。
他的心不由得紧缩了一下,急急地追问道:“怎么样?又痛了吗?”
戴真儿痛得说不上话,手的方向一转,五指生生掐入了他的肌肤,段政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从她的五指间感受到她的痛楚。
又一波阵痛过去了,戴真儿拿起手机一看,不由得大为高兴,对着他说道:“太好了,这次相隔不到五分钟,估计很快可以进产房了。”
“真的。”段政大为高兴,他一刻也等不得,举手就欲按床头上的呼叫灯。
戴真儿阻止了他,说道:“我们再观察两次吧。”
果然,连续三次阵痛都只相隔五分钟,有一回还仅仅相隔了三分钟,宫缩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每一回阵痛,她痛得死去活来,身旁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仿佛承受痛楚的是他本人似的。
停止了阵痛的空档,她对着跟前哭丧着脸的男人说道:
“现在叫护士吧。”
闻言,段政大喜,并迅速伸手按响了床头灯,不一会儿功夫,一名护士走了进来。
“护士小姐,我已经连续几次阵痛相隔的时间不到五分钟了。”
“是吗?来,先做个内检。”
说话间,女护士上前欲拉开她的裤子,却在此时,又一阵阵痛来袭,这一次,疼痛来势汹汹,痛得戴真儿整个人从床上翻滚下地,她双脚着地,弯腰趴在床上,双膝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见状,段政顿时大惊失色,赶紧上前将她抱住。
戴真儿双手紧紧攥住他身上的大衣,痛得眼泪直掉,她却始终不肯叫一声。
“快,将她抱到床上去。”
在护士的指导之下,段政赶紧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