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口气,然后脸色一亮的说:“梨花,已经很晚了,我们歇下吧。”
梨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夫人,老爷不能回来,你应该失望才是。可是你瞧瞧自个儿的脸,怎么高兴成这样!”
晓寒强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好啦好啦,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今天真的是太晚了。”
梨花无法,只好帮晓寒放下帐子,让她睡下了。
“啊——!”
大清早,项家的别庄里忽然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寂静。
护卫在第一时间赶到发出尖叫声的地方,看见晓寒的院子里,负责端茶送水的秋菊正一脸惊恐的跌倒在晓寒的房门口。
难道是夫人出了事?领头的护卫一马当先,冲进了晓寒的房里。这些天夫人受到老爷的宠爱是人人皆知的事,昨晚老爷没有回来,若是夫人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不好办了。
跟着领头的人冲进去的护卫,一瞬间都停在了房间门口,一个个都像被夺了魂似的,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因为,他们最敬重的夫人,此时正穿着单薄的衣衫,一副海棠春睡的样子。而最重要的是,夫人的身边,躺着一个赤身露体的陌生男子,那个男子的胳膊,还搭在夫人的腰上。
所有人都被愣在了门口,他们个个都张大了嘴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直到睡在偏房的梨花被这些骚乱吵醒,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好想继续睡下去。可是外头的那些骚乱又太吵人了,尤其是那声将她吵醒的尖叫声。难道是夫人出了什么事?
梨花强打起精神,撑着昏沉的脑袋,从床上慢慢下来,然后随便穿上衣裳,就走出了偏房。
“怎么回事,大清早的怎么都站在夫人的门口?”
那些护卫仿佛这时才如梦初醒,领头的那人说:“梨花姑娘,你,你看看里头。”
“里头?难道是夫人出事了?”梨花被骇了一跳,赶紧冲到晓寒的房门口,登时也被愣住了。
“梨花姑娘,你看,这……”
护卫的话让梨花登时醒了过来,她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夫人!夫人!你醒醒!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晓寒的头痛症状似乎比梨花的还要严重,好一会,她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了揉沉重的脑袋,她说:“怎么了,大清早的这么吵。”
“夫人!”梨花都快哭了。
晓寒这时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终于看见自己的身边躺了一个没穿衣服的陌生男人!
“啊——!”
晓寒发出了这一天项家庄里第二声尖叫。
一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里的骚乱吸引了过来,凤如练也带着自己的丫鬟忙不迭的赶了过来。
一走进晓寒的房里,她就大叫一声:“原来你偷汉子!”
晓寒兀自迷茫和惊惧,听到这句话,她才慌乱的辩驳:“我没有!我根本不认识他!我一醒来就看见他了!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赶紧从床上爬了下来,梨花忙忙的帮她裹上衣裳。
凤如练笑的开了花:“都被捉奸在床了,你还想怎么狡辩!我说你怎么赖在别庄不想走呢!原来是有了姘头!管事的,赶紧去把老爷请回来,告诉他夫人偷汉子被我们发现了!”
“我没有!”晓寒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是真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这个男人,居然在这么吵的情况下,都没有醒过来!
昨晚她很快就睡着了,只是今早起的特别晚,头还特别疼。
头疼?晓寒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虽然有一些偏头痛的毛病,可是今早的头痛似乎跟平时的都不一样。
她看着面前一张张茫然的面孔,忽然拉住梨花的手:“梨花,你今早怎么也起的这么晚?”平常这个时间,梨花早就起来了。
梨花有些慌乱的说:“我,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觉得头疼的厉害,所以一直起不来。”
梨花也头疼?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晓寒看向床上仍然鼾声大作的陌生男子,忽然开口说:“管事的,用水把这个男人泼醒,我有话要问他!”
凤如练走到她面前:“哎哟,你还真是狠心啊。昨晚温存好了,今早却要泼人家的水。怎么,怕老爷知道你干的丑事,想要跟这人对好话?”
晓寒冷冷的说:“我有没有做什么,都不干你的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没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
“管事的!水拿来了吗?”晓寒继续问。
“来了来了!”
管事的手忙脚乱的将一盆冷水泼在床上那男人的身上。
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就那么赤条条的蹦了起来:“好冷好冷!”
管事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男人拽了下来:“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们家夫人的床上!”
那人先是茫然了一小会,然后忽然开口:“晓寒,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我们的事都被发现了?”
晓寒皱起眉头,那人也不穿衣裳,就那么光着身子绕过管事的走到晓寒的面前:“晓寒,如今既是事情败露了,你还是跟着我走吧!那个项君复有什么好?我们在一起,不是更开心吗?”
晓寒的身体一片冰凉,她看见原本迷茫的众人脸上,忽然露出鄙夷和恍然大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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