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是冰冰冷冷的不理不睬,甚至漠不关心。
晓寒气的翻过身去,懒得再看到那张虽然好看的不得了,可是骨子里却是个没脸没皮的无赖的俊逸面庞。
可是这一晚,她却睡的出奇的安稳。
他就静静的坐在她的身侧,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能闻到他的味道,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
晓寒在心里小声说:如果他真的可以跟夏宛若理清关系,从此只疼她爱她一个人。她会考虑重新接纳他吗?
问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是犹豫不决。
眼皮越来越重,她忽然好笑的自嘲了一下:等到真有那一天的时候,再去考虑那一天的事吧。怀抱的希望越大,就越可能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
孟晓寒,你不再是个傻瓜了!
她喃喃的在心里说完这句话,终于抵挡不住困倦,在易殊同灼灼的目光下,沉沉睡去。
古怪医仙
寻找医仙的下落着实花了易家不少的功夫和精力。就连青龙这个曾跟医仙学过医术的几面之徒,也弄不清楚医仙会待在什么地方。
不过按照医仙一贯的作风,易家让人放出了疑难杂症的风声。医仙若是感兴趣,也许会闻风赶来。
夏宛若醒来后,气色倒是还不错。她是个躺不住的性子,刚醒来就打扮的光鲜亮丽。
作为齐庄的客人,齐老爷子也派齐宇恒来探视了她。她似是极不喜欢别人把她看做病人,说话笑闹一切如常。
可是送走了前来探视的人后,她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易殊同笑着说:“你别担心,我们就快找到医仙了。”
苏无遮也附和着:“可不是,表哥这一回连我们家的人都拿去差使了,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夏宛若勉强笑笑:“那真是多谢你们了。”
“宛若,跟我还这么客气,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这也一点都不像你!我就是不想你们都把我看做病人,才一直瞒到现在的!”夏宛若情绪有些激动,面色微微涨红。
“宛若,我们没有对你另眼相看,我们都很担心你。你生病的事,本就该早点告诉我。你可知欧阳大夫说,拖得越晚,你就越危险。”
夏宛若冷笑一声:“你有机会让我告诉你吗?从你家离开以后,你就一直在躲我。倘若不是你也来了这英雄会,我怕是死了,也难见你最后一面!”
易殊同沉默无言。
室内有些尴尬,恰在此时,晓寒带着梨花过来了。
苏无遮笑着跑去迎她:“你怎么来了?”
“我看这一会子,人似是少了点,就想过来看看。夏小姐还好吗?”晓寒微笑着看向夏宛若,觉得气氛似乎有些怪怪的。
夏宛若扭了扭腰肢走到晓寒面前:“孟小姐也来了,我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倒是劳师动众的,叫你们个个都跑来看我。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她脸上涂了胭脂水粉,倒是瞧不出真实的脸色。不过晓寒还是说:“夏小姐的气色确实很好。”
“是啊,连你都这么说了。可是殊同他就是不肯放心,我怎么说他都非要陪着我。”夏宛若走到易殊同身边,嗔怪的打了他一下。
易殊同不着痕迹的站开两步:“宛若,到时候吃药了。来人啊,药还没煎好吗?”
不一时,就有丫鬟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夏宛若看了看房间里的人,苏无遮忽然站起身来:“孟姑娘,要是没什么事,不如陪我去外头走走吧。左右夏小姐现在好的不得了。”
夏宛若笑颜如花:“是啊,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好像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宛若,不要胡说。”易殊同语气颇重。
晓寒看看那碗药,心下了然,她也笑了:“夏小姐说的不错。那我们先走了,你这里一整天都闹哄哄的,现在正好清闲一下。”
“那就不送了。”夏宛若一直笑着把苏无遮和晓寒两个送出门,才黑着一张脸回到屋内。
她端起那碗药,一饮而尽。
“现在是不是整个齐庄的人都知道我夏宛若得了不治之症了?连她也跑来同情我了!”她悻悻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猛地一拍桌子。
易殊同挥手让那个丫鬟下去,然后坐到她的不远处,沉声说:“你不要想的太多,他们听到你生病的消息,自然是会来看你的。”
“他们都是来同情我,来看我笑话的!”夏宛若很是气恼。
想她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响当当的女中豪杰,向来都是天南地北的跑。有哪个人不羡慕她活的洒脱!可如今,她却连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在她二十几年的生命中,这是头一遭,她觉得无所适从。所以她才会急迫的想要挽回易殊同,可他已经拒绝了她。
易殊同安慰她:“宛若,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可是别想这么多,等我们找到医仙,很快就会没事了。”
“你也在同情我吗?”夏宛若的声音有些颤抖,连她形状美好的肩膀,也在微微发颤。
“宛若,我在关心你。”
“若我没有得病,你还会关心我?”
易殊同叹气:“宛若,你别太激动。你若是好好的,我一样会很关心你。”
“真的?”夏宛若站起身来,走到易殊同的面前,眼睛里似有泪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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