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九章荒唐事儿
陆景云又羞又恼，觉得自己是被江舟给占了便宜，可扪心自问，他的确是很舒服的，好像也不能算作是吃了亏。正是苦恼之时，苏犁忽然回来了，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双手捧上，“大人！药好了！”
陆景云伸手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光，抹了抹嘴角，漱了下口，他钻进了被窝里，闷头便睡。苏犁见状，便收起药碗，悄悄地退出去了。
而陆景云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没有沐浴清洁，现在浑身黏腻，难受的不行，尤其是下身更是一塌糊涂，床褥更是凌乱不堪，上面还沾着他的精液与尿水，真是……太荒唐了。一想到方才的事，他便睡不着觉，那人连衣衫都没有解开过，只凭借两根手指便让他舒坦到了极致，最后竟还当着对方的面尿了出来。他越想越气，气得睡不下觉，后来不知怎得又睡了过去，天色刚明，他便爬起来自行洗漱，更衣，然后命苏犁换被褥。苏犁不知昨夜之事，还以为陆景云是因风寒发热而出了一身大汗，所以才将被褥弄的潮湿无比。
用过早膳又服过药后，陆景云觉得自己好了许多，正想出门走动走动，不料萧勉突然板着脸走了进来。
陆景云同萧勉无话可说，更不愿意见这人。萧勉来了，他便又脱掉鞋爬回了床上，背对着那人侧身躺下。
萧勉站在床边盯着陆景云看了一会儿，忽然双手合掌拍了两下，立即有四名蒙着面纱的宫人走了进来，“陛下！”
“动手吧！”萧勉对那些人下了命令。
“你要对我做什么？”陆景云慌忙掀开被子，坐起身来。
“爱卿怕死吗？”萧勉问他。
“你要杀我？”他直勾勾地盯着萧勉。
萧勉不再说话，一挥手，宫人走上前来按住陆景云，剥开他的上衣，捆住了他的双手。
陆景云拼命挣扎，但却徒劳无功。一开始，他以为萧勉是要命人杀死自己，但宫人的手一直在他胸口上摸索，他又以为萧勉是要在自己身上刺字，正是惊慌之时，忽有一根银针插入颈侧穴位，紧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后来发生的事他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午夜时分，屋内没有燃烛，四处漆黑一片，陆景云觉得口干舌燥，胸闷气短，他动了动手，见手臂已被松开，便急忙将双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腰腹四处摩挲，他以为此时身上被刺了字，但摸了半天，不觉异常，身子依旧是光滑的，除了胸口胀痛，似乎再无不妥。陆景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那些宫人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他想当面质问萧勉，但萧勉一夜未来，而到了次日黄昏，那几名宫人又来了，冲过来围着他又是扎针又是抹药，他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如此重复了几日，陆景云已被折磨得憔悴不堪，胸口涨的厉害，似乎还肿了起来，他怀疑那些人给自己下了毒，可这又不像是中毒的症状，他想请太医过来瞧瞧，但苏犁说皇上下令不准太医来为他诊脉。
终于有一日，陆景云忍无可忍地冲进了御书房，揪住萧勉的龙袍，质问对方究竟让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萧勉若无其事的屏退左右，将陆景云抱到自己的腿上，轻柔地抚摸着他，“爱卿稍安勿躁，过几日就知道了。”
陆景云痛苦地喊到：“不行！我难受！我要看大夫！我这里……”他皱着眉头指着自己的胸口，“我这里快要涨死了！”
萧勉的目光在陆景云的胸口扫视了一圈，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甚好甚好！”
陆景云烦躁不安地推了一把萧勉，“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要你放我出宫！我要出宫！”
萧勉并不作答，而是叫来侍卫将他送回了寝宫，并命人严加看守。
苏犁因为没有看好陆景云而受到了杖责，高昌也被萧勉给训斥了一番。
陆景云见不到宫外的人，可他已经不关心江舟有没有替他将口信送到了，因为他如今浑身难受、胸口胀痛，饭也吃不下去，再无心思去想别的事。
“大人，该喝药了！”苏犁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我的风寒已经好了，不必再喝了。”陆景云说。
“大人，这不是江太医开的药，是皇上派人送的药。”苏犁回答。
陆景云一愣，忙去闻那药的味道，大惊道：“难道我这几日以来喝的都是这个药？”
苏犁忙点头：“是！”
“这是什么药？”陆景云隐约感到了不安。
“小的不知。”苏犁端起药碗，“大人还是快喝吧，免得皇上知道了又要受罚。”
陆景云晓得这药很不对劲，坚决不肯再喝，也许他的胸闷气短就是喝了这药的缘故。苏犁苦苦哀求，陆景云不为所动，最后竟发脾气摔碎了药碗。
很快，萧勉出现了。得知陆景云不肯喝药，萧勉龙颜大怒，板着脸走了进来，陆景云再次追文那究竟是什么药，为什么会让他如此难受。萧勉冷笑道：“你真想知道？”
陆景云道：“皇上有生杀大权，若想杀谁易如反掌，又
', ' ')('何必这般作践微臣？求皇上给微臣一个痛快！”
萧勉忽然动手扯开了他的小衣，他那如白玉般洁白的胸膛随之裸露了出来。
陆景云以为萧勉又想欺辱他，正欲动手推开那人，忽听那人问道：“爱卿有没有发现你这里和以前不一样了。”
陆景云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的确是有了些变化——又肿又涨、乳头也涨得生疼，乳晕的颜色似乎也变深了。有时还酥酥麻麻的发痒，弄得他坐立不安。
“南疆术士的药，果真是有奇效。”萧勉砸着嘴夸赞道。
陆景云气极，“你……”
“朕听闻南疆术士有奇技妙药，可令男子如少女发育般长出来一对玉峰，便拿到你身上试了，不想竟是真的。只是时间太短，爱卿的雪乳还不够大，看来还得再过些时日……”
陆景云瞠目结舌，只觉得荒唐至极，“皇上疯了！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我是男子，身上怎能长出那样的东西？”
萧勉并不生气，反而温柔地说道:“爱卿不是不愿意做朕的妃子吗？那朕就把你变成女子，以后梳起发髻、挽上金钗，换上罗裙做嫔妃，连封号朕都给你想好了，就叫全妃好不好？寓意十全十美……”
陆景云被气得头晕脑胀，一时站立不稳，差点儿跌倒在地，萧勉将他抱在怀里，柔声说道:“景云，朕是真得喜欢你，想同你长相厮守，你为什么就不明白朕的心意呢？可惜了，南疆术士没有能令男子受孕产子的药，否则我就能让你给我生十个八个皇子公主，到时候你就再也舍不得离开我和孩子们了……”
陆景云听着这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萧勉真是在做梦，还想让自己给他生儿育女？幸亏那南疆术士没有那种作孽的怪药。
萧勉命人强行给陆景云灌下去了汤药，陆景云稀里糊涂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感到胸口更加胀痛了，不能碰，一碰就疼，连衣衫也不能穿，碰到衣衫摩擦的也疼，于是他只得赤裸着上身。
晚膳过后，那几名术士又来了，陆景云真是怕了这些人了，他不想自己变成不男不女的怪物，惊恐绝望之下，他竟摆脱束缚一头撞向了屋内的柱子。
“砰”的一声，头破血流。
陆景云没死成，只是受了伤，伤还没好，萧勉便下令继续让术士给他按摩灌药。萧勉等急了，迫不及待地想看的最终成果。
几日后，陆景云试图咬舌自尽，又被内侍发现给救了回来。
五月初，陆景云又自尽了，这回是吞金，可惜也没能成功。太医院的大夫医术惊人，硬是将金块从他的嗓子眼里给掏了出来。
皇帝龙颜大怒，警告陆景云:“别忘了你在宣州的家人！你再敢寻死，我便让宣州陆氏一族无论男女老少全部陪葬！”
陆景云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我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了，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旁人的死活，皇上想杀便杀吧，微臣不想再以这残破之身苟活于世。”
萧勉拿陆景云没办法，只得日夜派人严加看管。到了五月下旬，术士终于离开了皇宫，陆景云也不用再喝那些奇奇怪怪的汤药了，但他知道自己的痛苦才刚刚开始，因为他的胸部已然隆起了不大不小的两团，他虽从未见过女子的胸脯，却也知道这物不该长在自己身上，软绵绵的两块肉，到底是从何处冒出来的呢？陆景云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死不了，只能疯，也许疯了就不会再受罪了。
萧勉对陆景云胸前多出来的两团肉很感兴趣，有事没事就捧着那物抚摸揉搓。而陆景云现在不声不响，仿佛是丢了魂魄，终日躺在床上不动弹，宛若活死人。
陆景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而萧勉却对此感到了不快，他想要的并不是这样的陆景云，他突然开始怀念起了初见之时的宣州才子、新科状元。他想占有陆景云的身子，也想得到这人的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