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周窈没睡好。
准确来说，那张床上的两个人都没睡好。
周窈一面记挂着身侧人，一面记挂着自己的事业前途，一时忧虑，抱着被角蜷缩在边上，傅一程夜里睁开眼睛发觉那人几乎就要掉下去了，伸直手去捞她，倒把人吓了一跳。
幽静的黑暗里急急地蹦出短促的一声，“啊！”
他的手在她肩膀上顿了顿，仍是覆着，慢慢问道，“还没睡？”
周窈缓了缓不安的心神，含糊道，“你也没睡？”
他的手从她颈下穿过，揽住肩膀，将人往怀里带，于是周窈半推半就钻进他的胸膛，摆了半天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忽然听见脑袋上他克制的声音，“别摸了。”
周窈看了看自己抓着他睡衣的手，一阵无言。过了一会儿，又觉得肩上的那只手四处滑溜，从宽松的领口钻进去，在后背摩挲。
她极力忽视那轻柔温暖的手掌在自己肌肤上引起的微小的颤栗，闷闷地问，“你明天什么时候的飞机？”
像被提醒了什么仔细他细细地揉了一把她的后颈，呼吸重重地，“晚上八点半，吃个饭再走。”
“哦。”
然后人被他迅速压在身下，一边重重地亲着，一只手撂起她的衣服下摆，揉捏那对绵软。她也受着，不时因为胸口的不适泄出几声娇吟，唇跟他的相贴，正意乱情迷的时刻，又感到自己配合着身上人的动作把衣服尽褪了，两人裸裎相对，箭在弦上，他又问，“你想好了没？”
周窈迷迷蒙蒙地想了想他在问什么，剑拔弩张之际，她吞了吞口水，不太自然地对上他灼灼的目光，“嗯……”
傅一程等着她的下半句，半晌没有下文，额上密密地冒出几点汗来，忽然感到她滑腻的肌肤贴上自己的腰侧。
腿。
被子被掀开，他暗亮了床头灯，手摩着她的膝头，慢慢地把两条细长的腿往下按。
周窈对突如其来的光亮颇不适，姿势又不是很好看，她觉得羞涩万分，耳热脸红，只好掩耳盗铃似的把手搭在脸上，盖着眼睛，感受他的火热抵在她私处前后夹蹭，温热的花园情不自禁渗出湿润。
他的动作又慢，那般贴合磨蹭良久，才扶着坚硬进入她狭窄的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