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奶奶支着耳朵听着闫然卧室里的动静,听到房门反锁上的声音,她就叹了口气。
两个少年互述衷肠好一阵,萧子翀讲去云山县的事,闫然讲他在乡下的事。
说到后来,闫然突然道:“我在老家,你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吗?”
看闫然突然神神秘秘的,萧子翀疑惑:“什么事?”
闫然把他在村子里听到别人讲闫家要绝后的事说给萧子翀听了,萧子翀一听,比闫然还要吃惊,随即也挺难受。
他皱眉说:“这种事,太迷信了吧?”
闫然心想上次有人在学校围墙下面烧衣服的事,不是也让萧子翀家里好一阵紧张吗?
那件事最后证明被烧的衣服并不是萧子翀的毛衣,而是有一位老奶奶,看学校围墙下面比较开阔,不容易烧到其他东西,专门偷偷进学校烧衣服给自己死去的老伴儿。这件事已经被证实。
所以到最后,也没有查出萧子翀丢失的毛衣去了哪里。
闫然说:“我觉得也许是真的呢?”
萧子翀愕然地看着闫然,“胡说什么呢。你还这么年轻。”
闫然直勾勾地看着他,道:“也许我将来不会结婚呢,要是我不结婚,不要孩子,不就绝后了?”
萧子翀目光里带上了一点审视的意味,他像是松了口气,说:“哦。那好吧。”
看萧子翀马上就不在意了,闫然又介意起来:“就这样了?”
萧子翀根本想不到闫然在这件事上百转千回的心思,“要是不结婚,或者结婚了不想要小孩儿,这都是很自然的选择。你高兴就好啊。”
闫然心想我一点也不高兴。
闫然皱着眉,抿着唇,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盯着萧子翀,很是气鼓鼓的。
萧子翀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怎么了?”
闫然突然泄气了,他坐在床上,又倒下去,把自己想象成一条软体动物,软,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