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头点了点头,说道,“不知王爷是要我们谁人陪同呢?我等都有要事在身,只怕是不能啊!”那狱头还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毕竟,相比于押送犯人来说,跟着三皇子去边关那才是莫大的荣耀。
凤玄彻轻笑一声,“你们有要务在身,自然是不能劳驾你们了。本王看着那孩子倒是顺眼,不知官爷可否通融一下?”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忘川。
忘川一愣,一双清亮的眸子里带了些不解,在接触到凤玄彻目光的时候,还低下了头,不肯和他对视。
狱头看了看忘川,又看了看凤玄彻,有些为难,“这,这人的父亲通敌叛国,眼下按道理讲他是要流放的,要杜绝后患啊,不如王爷重新选一个吧?”
凤玄彻的神情顿时就冷冽了起来,他看着狱头,说道,“本王今日就看他极其顺眼,你莫不是不愿?”凤玄彻是征战沙场的人,这威严起来狱头哪里顶得住,只能不住地点着头就往忘川的身边走去。
一边给忘川卸掉脚链手链,一边说道,“今日你的福气到了,能得到王爷的青睐,日后到了边关定要好好为国效力,可别学你那父亲叛国了啊!到时候发达了,莫要忘记了哥哥们。”
听着这狱头们这般说话,忘川的脸上带了些不满,说道,“我爹爹没有叛国,是被冤枉的!”
“你这孩子,怎的这般不懂事!”说到这里,那狱头有些恼了,“不管你爹爹有没有叛国,你家的罪状都是太子殿下一手找出来了的,你这般,是在说太子殿下不对吗?”
忘川紧咬着嘴唇不肯松口,他看了看凤玄彻,说道,“若我这般走了,我爹爹的罪名就坐实了,那我宁愿继续做个阶下囚。”
此话一出,倒是让凤玄彻多看了他两眼,这男孩子看起来白白净净的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却不想竟然这般有骨气。
他对着那狱头说道,“旁的你们别管,只说他在途中病死便可以了。”说完,他转头看向忘川,“至于你,若你爹爹真是被冤枉的,我定会还你爹爹一个公道的。”
这样一来,忘川才不由得看了看凤玄彻,点了点头。
救下了忘川,杜雪淳强掩住心中的冲动,说道,“你过的可好?”
忘川看了看杜雪淳,点了点头,“这途中虽说风餐露宿,但狱头们待我极好,并没有因为我是个阶下囚就打骂我。”
这样一来,杜雪淳才放心下来,拉着忘川的手看了又看。
忘川被杜雪淳看的有些难为情了起来,他低着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杜雪淳,说道,“你为何要救我?”
杜雪淳一愣,“你怎知是我救你,而不是他呢?”说着,她指了指站在身旁的凤玄彻。
忘川摇了摇头,“你看我的眼神,和我娘亲很像。而且,你方才似乎叫了我的名字,你认识我吗?”
杜雪淳一笑,“我自然是认识你的,曾经你也认识我,只不过,现在你不认识我了而已,可我还认识你啊!”这绕口令一般的说辞倒是把忘川给绕晕了,他摸了摸脑袋,说道,“若是姐姐认识我,就好了,那你一定知道,我爹爹不是那叛国的叛徒。”
闻言,杜雪淳心中不由得一紧。她清楚的知晓忘川一家是如何被害的,忘川一家本是边关的战士,凤玄冥想要为己所用,无奈这忘川的父亲是个铮铮铁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死不屈,这才遭此横祸。
杜雪淳摸了摸忘川的头,说道,“往后,你就当我弟弟可好?”
忘川一愣,看着杜雪淳,“我?当你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