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明英越发心慌,出门却见到了凤玄彻匆匆赶来的身影。
凤玄彻行色匆匆,身后带着随行的一大批人马。他的眉头紧皱着,见明英站在门口,便一边走一边问道,“皇后如何了?”
明英心中一喜,“皇后娘娘突然晕厥,太医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来是娘娘替皇上缝制亵衣,操劳过度了。”此番正是凤玄彻和杜雪淳能重修于好最好的机会,明英自然不会放过,将杜雪淳替凤玄彻缝制亵衣的事情提了一嘴。
果然,凤玄彻的身子一怔,问道,“这几日,她在宫中都是在给朕缝制亵衣?”
明英点点头,“娘娘虽然明面上和皇上有些矛盾,但心中仍是牵挂皇上的。无一刻不是在替皇上担忧,即便知晓皇上要去苗疆寻妃子,也并无多话。”
这话一出,凤玄彻的眼神便一冷,看向一旁的进忠。
进忠只觉得背心一股寒凉,急忙跪在地上解释道,“皇上明鉴,奴才什么都不曾说过啊!”苍天可鉴,他真是半点风声都没有透露过。
这话又是怎么传到皇后宫中的,连一个小丫鬟都知晓了?
明英看着进忠的眼神,说道,“是奴婢不小心听旁人说的,不关进忠公公的事,还请皇上责罚。”从前不知这件事是真是假,但如今看到凤玄彻的反应,便知此事是真的了。
明英的心中有些失望,不仅仅是为杜雪淳痛心,更是为二人的感情。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皇后到底如何了?太医也诊不出来?”凤玄彻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追究究竟是何人走漏了风声,眼下杜雪淳的病情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他脚步匆匆,往里走去,“太医既诊不出来,便是无用!若皇后醒不过来,朕要整个太医院陪葬!”凤玄彻的眼中带了些寒意。
或许是因为那噬心蛊起的作用,他此刻越发火冒。直到看到坐在木椅上的人,他身子一怔,问道,“是你?”
此人他很是眼熟,稍加思索,便能想起是从前杜雪淳在太子府救下的大夫。不曾想,这么三年来,他还真能当上院判。
卢靖一日见了两位恩人,心中更是激动,喊道,“皇上万岁万万岁,恕微臣不能跪地请安,还请皇上恕罪。”他低着头,双腿已废,自然是不能下地了。
凤玄彻心中的怒火稍稍消散了一些,沉闷的答应了一声,便匆匆走向杜雪淳所在的位置,问道,“皇后如何了?”
这也是卢靖此刻的心结所在,看着杜雪淳苍白的面容,他叹了口气,说道,“皇上,是微臣医术不精。臣已和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一起诊治过娘娘的病情,可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娘娘只是因为心思过虑有些烦心而已。”
只是,这烦心却不会导致昏迷。杜雪淳的昏迷,另有所因。
闻言,明英才从窃喜中反应过来,她脸色有些暗沉,想起杜雪淳胸口那颗耀眼的红痣,欲言又止,不知该从何说起。
她心中总有一种感觉,这颗红痣一定与杜雪淳此时莫名的晕厥有关。只是,她若是揣测错了,只怕也会引来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