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七日之前,她并未有任何中蛊的征兆,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她拉着凤玄彻问道,“你身子可是有什么不适?”若不是凤玄彻自己中了蛊,怎会一眼看出自己中的是蛊术而不是下毒。
凤玄彻自小便在京城长大,与她一样,对这蛊术不甚了解。
凤玄彻身子一颤,他知晓定然是瞒不住杜雪淳,却不想这丫头刚一醒来,便知晓了。
闻言,唐如兰急忙说道,“这蛊毒的解药本只有一副,可皇上却将这药留给了你。”她的语气带了些刻薄和针对,眼中的嫉妒显露无疑。
杜雪淳却并未在意她的语气,在听到这话的时候满眼震惊,“只有一副解药?你也中的是噬心蛊?”她拉着凤玄彻,不肯让他转移视线。
在杜雪淳的注视下,凤玄彻不得不说出实情来,“七日前,我在地牢之中对你发火,情绪不受控制,便觉得有些奇怪。寻了太医来问话,却诊不出任何病情来。”
“好在有一个太医的母亲是苗疆之人,一眼就看出了我中的是噬心蛊。中了噬心蛊,情绪无法受控,更是失眠多梦,不出一个月必回暴毙而亡。如此,我才让风景去寻解蛊之人,不曾想,你也中了这蛊。”
凤玄彻轻轻抚摸着杜雪淳的头发,在有生之年能有杜雪淳相伴,他便再无遗憾了。
杜雪淳心中满是震惊,问道,“只有一副解药,你给了我,你怎么办!”她的语气有些激动,因为躺了一夜格外虚弱的关系,猛烈的咳嗽起来。
凤玄彻拍着她的背说道,“只要你活着,我便心满意足了。”
二人还想说些体己话,杜雪淳才看到在一盘的唐如兰,见其穿着如此怪异,便知晓她是凤玄彻口中所说的解蛊之人。
“敢问姑娘,这噬心蛊还还有另外的解法?”她祈求的看着唐如兰,若凤玄彻离他而去,这世间仅剩她一人,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唐如兰看了一眼凤玄彻,她多希望现在就告诉这个有担当的男人,自己还有可解的法子。
其实,药引根本就不是她的心头第一滴血,只要她的指尖血便够了。可如今,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只能微微摇摇头。
见状,杜雪淳的神色暗淡下来,看着凤玄彻满眼的悔意,“你是不是傻啊,你为何要救我啊!你救了我,又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要我怎么过!”她拍打着凤玄彻的胸口,哭闹着。
凤玄彻将杜雪淳搂在怀中,对着唐如兰说道,“多谢唐小姐了,你去找进忠领赏,便可离开京城了。”
唐如兰身子微微一颤, 站起身来说道,“皇上,既然奴家救了皇后娘娘,势必要保证这蛊毒已经完全解了才敢离开。娘娘刚刚醒来,不如再让奴家为娘娘调理几日再走吧。否则,奴家也无法安心。”
实际上,她不过是想留在凤玄彻的身边,找一个机会替其解毒,然后留在凤玄彻的身边做他的女人罢了。
闻言,凤玄彻也点点头,“也罢,你出去让进忠给你寻个住处住下,待皇后身子好些之后再走吧。”现在杜雪淳的确还很虚弱,有这懂蛊毒之人在身边,会让他安心许多。
“是。”唐如兰心中很不是滋味,只应了一声便往外走去。临走之前,她看着二人互相依偎的模样,心中甚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