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别动,我这就给你水喝!”
凤玄彻连连点头,耐心地将杜雪淳扶着坐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则伸手拿起那盛着水的竹筒,正准备扬起头往自己的口中灌,想渡给杜雪淳。
可是杜雪淳却皱着眉头,直摇头,说:“我…我自己喝!”
凤玄彻舍不得杜雪淳哪怕是动一下,什么事情他都想为她做了,他以为杜雪淳是害羞了,所以轻笑着看着杜雪淳说了句。
“还是我来喂你吧?老夫老妻的,害羞什么。”
可是杜雪淳却一个劲儿地摇头,皱着一张苦巴巴的脸,就是不同意,犟不过杜雪淳凤玄彻只得暗暗叹气,顺着杜雪淳的意,将盛着水的竹筒喂到杜雪淳的嘴边,一点一点儿,小心翼翼地看着杜雪淳将所有的水喝了下去。
杜雪淳这才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瞧了一眼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没想到凤玄彻竟然寻着一个不大的山洞,瞧着山洞外不远处就有一条河,不禁暗暗惊喜。
而且身旁不知何时,凤玄彻竟然点了一堆柴火,那熊熊燃烧的火堆,让杜雪淳身上的寒意稍减了许多。
她,有救了!
其实,杜雪淳之所以态度那么强硬着,不让凤玄彻喂她,不是因为害羞,而且她担心与凤玄彻有太过于亲密地接触后,自己体内的蛊虫会转移到凤玄彻身上。
昨日她给凤玄彻喂自己的血,现在想起来都不由地有些后悔,无奈当时情况太过于紧急,她只得出此下册,不过好在凤玄彻的身体没事儿。
“为何…我后背不怎么疼了?”杜雪淳抬起头,小脸苍白地望着凤玄彻问道。
“昨日,你可吓坏我了。流了那么多血,生怕救不回来你。好在后来找着个这么样的地方,我打来水后,将你后背上的伤清理了一下,从中挑出好几颗碎石来。
最后包扎的时候,才想起来在别院里,老夫子编了一条花绳手串,非让我戴着,说是什么珍惜的草药编织成的,我嫌弃那东西娘里娘气的,就没带,想着什么时候送给你,揣兜里那么久就给忘了。
没想到它没给弄丢了,竟然还在。我把那花绳手串捣碎了混在草木灰里,敷在了你的伤口上,没想到神奇的很,没一会儿,你后背伤口处的血就止住了!”
凤玄彻耐心地向杜雪淳述说起来。不过,杜雪淳瞧着凤玄彻衣衫褴褛地,袖口处被扯下来了一大块儿,自己身上都浑身是伤,反而那么着急她。
杜雪淳不由地心酸起来,眼眶一红,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看的凤玄彻心疼坏了,只得连忙将杜雪淳一把抱在怀中,轻轻安抚道:“你看,这不都没事儿了嘛,你怎得又哭了。别哭了,我心疼!”
凤玄彻抬手将杜雪淳脸上的泪水轻轻地擦拭干净。
“对不起,我不该哭的,可是我忍不住。”
杜雪淳咬着嘴唇,鼻子也红红地,摇了摇头,努力地让自己强忍住泪水,不让它掉下来。
“我的淳儿无需说对不起,在我面前你不用坚强,哎,罢了,你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给你靠。”
凤玄冥见杜雪淳这般,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更加舍不得了。他捏了捏杜雪淳那日见消瘦的脸,发现都没有肉了,手感也没有以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