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饥民的人数着实太多,杜雪淳没有法子再一一安置他们,只得暂时将河边的这一群饥民安置在这儿,不做任何安排。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晚,凤玄彻还没有回来,杜雪淳不禁有些暗暗着急起来。
老奶奶担心杜雪淳不熟悉这附近的地形,便派自己的孙儿前去寻找凤玄彻,让杜雪淳安下心来,且慢慢地等着。可是等了许久,小恒和凤玄彻的影子都没有瞧见一个。
杜雪淳实在是放心不下凤玄彻了,便只得匆忙同老奶奶告辞离开,转身向河岸边走去,走着走着便来到了河岸对面的张员外的府邸前。
只见张员外的府邸前站满了一群人,正都拥挤不堪地往里面挤着,似乎在张望着什么,杜雪淳不由地好奇起来,踮起脚尖,探出头去,也跟着打探了起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可把杜雪淳吓了一跳,只见那人群最中间站着的不正是凤玄彻吗?
而且凤玄彻的面前,还围着一众张员外府内的家丁,一个个家丁手里都拿着棍棒,一副随时跃跃欲试,就要冲上前去殴打凤玄的架势!
杜雪淳一点儿也不担心凤玄彻会吃亏,她相信这些个小喽喽绝对不是凤玄彻的对手,所以杜雪淳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只见杜雪淳透过人缝,弯着身子钻进了人群深处,就看见凤玄彻三下五除二,毫不费力地就干倒了张员外府内的一众家丁。
而且凤玄彻就像热身运动一般,全程都在用手,用脚出招,接招,腰间的那把长剑,完全没有打算出鞘的意思。
人群里看戏的杜雪淳也不由地跟着热血沸腾起来,看的甚是激动。
可是,没曾想,一个脑满肠肥,大腹便便的老男听到消息后,怒气冲冲地从府内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指着凤玄彻的鼻子就开骂道:
“你是哪里来的不开眼的狗东西?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大名鼎鼎的张员外,我数三个数,你要是还不给老子滚开,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挑断你的手筋脚筋,把你丢出去喂野猫野狗!还不快滚!”
众人一见张员外出来了,纷纷惊惧万分地后退了几步,顿时,人群里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生怕发出一点儿声响而惹怒了张员外。
这一幕,看的人群中杜雪淳差点儿没想冲出去,直接将张员外打翻,最后,杜雪淳还是强忍住了心头的怒火,一连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努力地控制住了暴走的情绪。
可是,凤玄彻则不一样,直接抽出了腰间的长剑,将张员外发髻上的发冠砍了下来,无数斑白的头发也跟着落在了地上,吓得张员外顿时瘫倒在了阶梯之上,久久地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这么嚣张,朕的面前称老子?哈哈哈,张若福,你当真是这天底下的第一人啊!朕都不得不有些佩服你了!”
张员外的官职其实不大,上朝时更是站在一众官员的最末端,远远的瞧过凤玄彻的身影,可是,却因为距离太远,所以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凤玄彻的真实相貌。
当凤玄彻当着众人的面,自称为朕时,张员外便被吓得心头一惊,觉查出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当今圣上了。
可是,张员外清楚,自己犯得是株连九族地大罪,张员外还不想死,索性死不承认凤玄彻的身份,竟然心头一横,对凤玄彻起了杀心!
“呵,你个哪里来的杂毛,胆子竟然这么大,敢自称朕?你还真当自己是皇上不成?来人啊,将这个大逆不道的村野山夫,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