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尽管如此,他仍旧十分胆怯,因为毕竟方才是皇上发话,让杨统领的手下拖拽萱贵妃,可是现如今,让他这样一个下人,去掌禁卫军们的嘴,他当真是没有这个胆子。
“太后娘娘,老奴………”
徐公公为此吓得瑟瑟发抖,止步不前,不知该进还是该退,一时间徐公公纠结万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这奴才,哀家要你有何用?让你去掌嘴,你就去掌嘴,你搁这站着做甚?非得碍哀家的眼不成。哀家发话,难道有谁敢有异议?”
徐公公见太后娘娘已经发话了,完全是赶鸭子上架的模样,他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走到那两名拖拽过萱贵妃的禁卫军面前。
瑟缩不已的他,默默的咽了咽口水,抬眼看向面前这两名禁卫军,可是这两名禁卫军见状,竟然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直勾勾地盯着他,不发一言。
而一旁站着的禁卫军杨统领,当即不干了,正想开口说话,冲上前去阻止徐公公,可是却被一旁的凤玄彻给拽住了。只见凤玄彻提高了音量,扬声儿对着禁卫军杨统领说了句:
“别动,朕今日就看他这个小小的奴才,敢不敢动朕的人。”
凤玄彻此话一出,徐公公当即瘫软地跪倒在地,一动也不敢动,活像一摊烂泥一般,除了呼吸,便再没了其他的动作,生怕受到凤玄彻的迁怒。
坐在暖榻之上的太后见状,轻哼一声走上前去,当着凤玄彻和杜雪淳的面,扬声儿说了句:
“行!既然皇上说奴才不能打是吧?那主子打,不知可行否?”
太后娘娘话音刚落,便转过身去,一巴掌扇在其中一名拖拽过萱贵妃的禁卫军脸上,沉闷的耳光声回荡在整个大殿之内,久久的没有散去。
虽说太后娘娘已经年事已高,可是她的手劲儿却还是挺有力气的,丝毫不逊于年轻人。
当即,那名被打的禁卫军的脸上,就泛起了五根红红的手指印,可是即便是这样,那名禁卫军仍旧咬着牙不发一言,默默的看着前方,不管太后娘娘如何对他,他都不反抗、亦不退缩。
这让身后的禁卫军杨统领看到了后,不由得为自己的兄弟心疼不已,可是没有办法,凤玄彻一直在身后拖拽着他,不让他上前。
他只得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无法阻止。一个大男人竟然不由得红着眼眶,哽咽了起来。等禁卫军杨统领发觉自己失态了,反应过来后,他忙不迭地擦了擦眼角快要溢出来的泪水,一脸愤恨不平。
太后娘娘见状,高高的扬起头颅,不屑的轻笑一声只道:
“主子教训奴才,这乃天经地义的事情,从古至今亘古不变,现如今哀家当真是活久了,头一次见到竟然还会有奴才冒犯主子的事情发生!
真不知道,这后宫是如何打理的?某些人莫不是整日闲的发慌,尽管一些闲事儿,却不管管手下的这些人。
当真是叫哀家佩服不已,这事儿要是搁以前,太上皇知道了,定然是暴怒不已,绝对不会容许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