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呢,夏歌怀孕了,我总不能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下手吧,那我岂不是变成了跟夏歌一样不择手段的人…… 我正愁思苦想的时候,忽然从后背传来一阵刺痛感,痛得我立刻转身瞪着沈言池,“你做什么?”
沈言池一手抓着一个镊子,另一只手上是碘伏,镊子上还有一个酒精棉球,上面沾着我的血迹。
我一愣。
差一点儿忘记了。
我身上还有伤。
难道,沈言池一直跟着我,是为了给我上药吗?
我随即又很快地排除了这个想法,他对我才不会有这么关心呢,我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情人而已,他不过是为了奚落我。
我这么暗示自己,心里才好过了一点儿。
沈言池却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他白了我一眼,“看什么,躺在那儿,我给你上药,这种时候,你的沈大哥是顾不到你的。”
他伸手指了一指旁边的躺椅,不锈钢的那种。
看吧,这就是被忽略的可怜之处。
人家夏歌可以好好的躺在柔软的病床上享受,而我,只能在这阴冷的走廊里上药。
但药总是要上的。
我咬着牙齿趴在不锈钢椅子上,任凭沈言池冰冷的指尖带着同样冰冷的碘伏。
他手脚熟练地替我拔出一块一块玻璃,接着节奏丝毫不乱,一点一滴替我涂上碘伏,包上纱布。
这比刚才的小护士还要熟练的多。
他一个大总裁,为毛会这些东西?
我扭过头疑惑地盯着他,沈言池似乎从我的眼睛里看见了我想要问的问题,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叶知微,我吃过的苦要比你多得多,所以如果你想要好好活下去的话,你需要比现在更坚强。”
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让我很是纳闷。
他一个大总裁,能吃什么苦,不是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吗?
哦,对了,我似乎忘记了。
沈言池在很小的时候被绑架了,所以沈涛才会认一个养子来继承他的科万集团,可没想到沈言池在成年以后又忽然回来了。
难道在他被绑架的那一段岁月里,他经历过了什么事情吗?
我不知道。
我闭上眼睛,安静的感受着自己背后的痛楚。
耳边只有沈言池简单的话语,“如果这一次我那个弟弟娶夏歌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要嫁给他了,趁早收场,免得到时候晚节不保,毕竟,我替你背黑锅也是有代价的,你说呢?”
代价两个字,重重的砸在我的心里。
加上他冷不丁的拔出了一块碎玻璃,痛得我立时倒吸了一口气。
我一点都没有低估沈言池的智商,他一定早就在当时就得知了我所有嫁祸给他的事情,并且帮我把尾巴给处理的干干净净,否则他今天也不会用一种了然于胸的看戏态度来看戏了。
只是他嘴里所说的代价,又是几个意思?
我转头问他,“沈先生要我陪你睡几次,才愿意替我背锅呢?”
我能感觉到沈言池按在我后背的手一僵硬,有些微微的怒意在他的眉头上绕。
“如果我不是要你陪睡,而是要你做别的事情呢?”微微的一停顿以后,他继续云淡风轻的说。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我跟你的关系仅限于地下情人不是吗?所以除了陪睡,抱歉了沈先生,我不能答应你其他任何的事情。”
万一这个家伙想要我做什么变态的事情呢?
再说了,黑锅他背都背了,再还给我也来不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