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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见到他时,他被清平牵引着进入将军府,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眼眸里满满都是好奇惊叹,着实可爱。
清平说这是救了她的救命恩人。要认他做义弟。
我熟知清平一身武艺虽不及我,但三五个杀手却是伤不到她的。更何况她也有一支暗卫随时听她调令。约莫是因为觉得这个孩子有趣,带回来给王儿做玩伴解个闷。
那孩子像是小鹿一般怯怯地打量着我。笑容干净纯粹地唤了我一声“干姐夫。”
有些痒意在胸口,我心想,这个小孩,干净灵动,真的很讨喜。
当晚我收到暗卫的调查,这个少年竟是白夫子原配独子。如今白家已没有亲眷家属。
他与清平的巧遇是他安排的,这种情形下大抵是为父报仇才进的王府。可这孩子的眼神清澈纯净,没有丝毫怨怼仇恨。
莫非是他隐藏的太深?
罢了。
我想了想,不过是个孩子,只要没做出错事之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我只是将此事告知清平,让清平自己多加注意。
“我知道的。”清平似想到什么眼带笑意。“他啊~就是个小呆子。”
清平带着这个孩子四处游玩,酒集诗会,雪钓花踏。
有一日,我下朝后听闻院内传来笑声,我循声而去。刚进院子,一个小人撞进我怀里。
一股清淡的栀子香闯入我的鼻尖。那孩子从我怀中抬起头。红彤彤的脸呆呆的,鼻尖上还挂着一滴汗水,让人想把那滴带着香味的小水珠舔去。
我不禁为自己一瞬奇怪的想法而皱眉。将他扶正,推开些许。
“姐夫,阿宜莽撞了。”
那孩子拘束地看着我。我微微颔首,顺便将地上的蹴鞠捡起递给那孩子。转身离开。
可鼻尖却怎么也消散不了那股清淡微甜的栀子花味道。
我回到房内,招来管家。
“将军,现在是溽暑,栀子树不开花,何况将军府内并未栽种……”
我挥退了他,鬼使神差地命人栽了几棵栀子树。
不知有意无意,我开始习惯下朝便从清平的院子经过。或是路过他们游乐之地巡查。
发现那孩子喝醉酒虾子似熏红的脸,玩投壶输后的撒泼卖娇,戏楼听曲时一脸赞叹的痴迷,采花时刺伤手的两眼汪汪。
越来越多,我发现自己的目光有点难以从这孩子身上离开。
心里有一种不安感呼之欲出。
我只能开解自己,世人皆喜注视美好干净的事物,我这般心思深沉尤为吧
。
一切的转折在那天晚上。
我在视察时,收到密报关于清平母族预谋叛乱的消息,想与清平商讨一番。
就提前回府,未让人通传就去了清平的卧房。
轻纱幔帐之下,那孩子光着上半身躺在床上。清平伏在其上,口含着他青涩的茱萸,双手还在解他里裤。
我被眼前一幕灼了一下,偏头看了一眼少年微红酣睡的侧颜,带着浓重的酒气。
一股怒意从心中腾起,第一次对清平露出怒容来,斥道:“你在干什么!”
清平见我突然进门,只一刹那惊慌过后,平静地拉过锦被将少年裹紧,面无表情地拾起地方的外衫套好“将军去视察了么?怎么突地回来了。”
“他还是个孩子,你灌醉他对他使如此下流腌臜之事!”我见她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大声斥责道:“怎可如此这般…………龌龊!”
她“咦”了一声,定定看了我许久,嗤笑一声,“孩子?你我弱冠
之年,早已孕有二子。他现这般不知世事,作为姐姐的教导一二也不为过吧。”
“荒唐!”我听她狡辩,想到这孩子在此之前一定时常被其猥亵还不自知,心中的火气越烧越烈。“今日开始,他搬去诸岩菀,你们不得再有接触。”
说罢我要上前要带走那孩子。
清平突然扑了上来,按住我将要伸出的双手,“将军,你可记得城环关一役,生死一间,你可答应过我过什么……”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祸国殃民之事,只要是我毕生所望,你会帮我达到。”
我皱眉看她,并不接话。
“我自小身具雌雄二物,宫人嘲我是个怪物。乳娘要我谨小慎微,勿要出头。额娘要我与世无争,知足常乐。”
清平的泪水忽然落了下来,哽咽道“你也知我虽不争不抢却是因为心比天高,目空一切。与你御外正国也不过一番爱国爱民之心。我未曾有过什么执念。”
“但是,阿宜他……他……是我……”
我心情复杂打断了她,上前抱起那孩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
我将阿宜抱到我院子的偏房,一路上一会是清平与我并肩作战的日子和清平含泪的眼,一会是那孩子腼腆的笑容和那一声“姐夫”。
安置好那孩子,我回到卧房,衣袖上满是带着酒味的栀子花
', ' ')('香。我闻了闻,仿佛也有些醉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怒气冲冲地抱着那孩子从清平的院子出来。走着走着,发现手上的触感柔滑温热,低头一看,裹着那孩子的锦被不翼而飞。那孩子已经醒了,俏生生地看着我。一双藕臂像是藤蔓缠紧我的脖子,朱唇微张。
“姐夫~也尝尝阿宜的小豆子吧~好甜的~”
梦中的我像是个被精怪摄了魂的色鬼,满脸痴迷和急切地低头一口含住,嗫咬嘬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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