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不承认他们昨晚的事?凌御寒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踩了,甩了袖子出门去。
“主子。”韩五见他满脸风暴,心里咯噔一下,随后笑着跟上去,看看这会儿谁又倒霉了。
观花楼。
花妈妈自知得罪人了,虽被关在她自己的屋子,也没闲着。
把床底暗格里这些年攒下的银票和一些值钱的收拾,全塞进了一个包袱里。又换了一套不起眼的衣服,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打开后窗,准备从窗户跳出去,躲上一阵子。
“事还没完呢,就想走?”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青灰色的大包袱压着一个人,挤在了窗子上。
花妈妈一看是凌御寒他们,别说翻窗跑路了,两腿都打转了,下意识就去摸摸自己刚包好的脖子。
阎王,妥妥的活阎王。
“贵人啊,小的知错了,那陆公子就是临渊的恶霸,他要的东西,奴家哪里敢不给。”
“还有心思用香料,看来是手脚太利索了。”凌御寒转身坐在圆桌旁的圈椅上,“蒋恶,让爷看看你们兄弟这两年练出的本领。”
蒋恶楞了一下,他们的本事用在这个老女人身上?
蒋恶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白色帕子,料子很粗糙,但要比白色锦缎更结实。
堵住了花妈妈的嘴后,派人搜出了观花楼的地契,有命人写了易主文书,让花妈妈含着悔恨的泪水,签了字。
活土匪啊,不就一瓶药嘛,自己半辈子心血都搭里面了,一夜之间就成了别人的。
花妈妈现在剥了陆天林的心都有。
凌御寒满意地看着文书上的名头和手印,随手一甩扔给了韩五。
“主子,这礼物您不亲自带给傅姑娘?”韩五心道,主子也太不会哄姑娘了,这种送礼物的事,哪能不亲自动手。
凌御寒回头一瞥,“随便写的名字,不作礼物。”
不是礼物,随便乱写的?韩五看着这章随便写上的名字,那为啥不写他的?
“这里气味太差了,拆了吧。”凌御寒走到门边,铺面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左右不是什么好地方,改成酒楼客栈之类吧。”
一个能赚黄金万两的地儿,就被这么一句话夷为平地。
虽然不是自己的地儿了,花妈妈一听要拆,心疼地跪地大哭,大喊欺负人。
拼了半辈子的老底都没了,她连命都不在乎了。
“欺负我的人,都别想好过。”凌御寒踏出观花楼。
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就是不想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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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阿萝趁着凌御寒出去,挺着打转儿的双腿,好不容易挪进了澡盆。
澡盆里已经泡上了一些不知名的药材和花瓣,阿萝慢慢滑进水中,披散着头发,靠在盆边,感受着水温带来的舒适。
她把自己整个人泡在水里,除了头在水面以上,脖子以下都潜了在水中。
这药水确实很好用,她坐在里面没多久就觉得胳膊腿不那么酸痛了。
阿萝拿起搭在澡盆沿上的沐巾,沾了水来回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身的斑斑点点。
他是狼人吗?这么用力!就快把她吃干净了,难怪她走路都费劲。
刚刚在床上烛光太暗看不清楚,只知道身体酸软走不动。这会儿借着左右两只烛台的光亮,她才发现自己身上满是青红的印记。
“啧啧。”她都不敢用力擦拭了。
阿萝的身体白皙,但却不是那种稍一使力就会出现痕迹的体质。
平时有点小磕碰的确会出现些小印子,但红过之后,很快就会消。而现在这满身青红,可见昨夜的疯狂。
想起昨夜自己主动攀上他求他帮忙的那一幕,那时的动作还有声音……
“太丢脸了。”阿萝撇下沐巾,从水里抽出另一只手,哗啦一声捂住脸,“嘴馋误事,酒后误人,这辈子打死都能不沾酒了。”
好歹是个姑娘家,一世清白就这么毁了。
阿萝不是在惋惜自己失去的清白,也不会像别的姑娘一样哭天抹泪地央求着对方负责。
她就是愁今后用什么方式面对凌御寒。昨晚的事,完全打乱了她对未来生活的规划。
自从来到这里,她就没想过要嫁人生子,过传统女人的生活。不然她乖乖地留在傅家等着安排家人就好,何必费尽心思逃往千里之外的北地。
她就是想脱离这个世界对女子的桎梏,她不想终此一生与夫君同床异梦,亦不想花大量的时间精力去对付同在后院的女人们。
与其斗得你死我活,倒不如海阔天空来得无拘无束。
阿萝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尤其是认识了凌御寒后,就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凌御寒是个很好的人,值得信赖,遇事果断,非常适合交朋友,一起做生意都不怕被坑。
阿萝最初的想法就是做个合作伙伴,彼此当成亲人,相互有个照应。
可如今……
阿萝这会儿想死的心都有。这让她今后还怎么坦然地面对他,而他心里又是如何看待她的。
会不会把她当成不自尊自爱的女子,对她轻视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