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青说得对!”晚晴赞同地点头,“小姐,你有事不能一个人憋着,无论如何要说出来才好,老是这么憋着,容易生病。”
赵羡词思量下,认真的点头,“你们说得对,以前也有个人说过我,我以后——尽量改了吧。”那个人当然就是秦牧云。秦牧云最烦她的一点,就是她闷,心事都藏着掖着,面上看起来总是风轻云淡,其实心底有个角落藏着那些发了霉的坏情绪,待久了都能闻到她心底的臭味。
——听听!秦牧云说的这是什么话,还能闻到心底的臭味?敢情秦牧云的鼻子比狗都灵!
想到这里,赵羡词不由莞尔,心里都舒坦许多。
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到巳时。”
赵羡词看看日头,“估计人也该来了。”
说罢,她吩咐晚晴,“你去打听下赵麒年什么时候能回来。”
“好。”
晚晴去后,赵羡词又问雷守青,“来府上之前,你和你哥哥在南省待了有多久?”
雷守青道,“没多久,我们刚来半个月都不到。”
赵羡词沉吟片刻,“从这里传信到南省,大概需要多久?”
“口信的话,说不准,三两个月也是有的。”雷守青说,“信鸽的话,就算认得路,只怕也飞不了那么远,路上还容易出事。但如果走驿站加急的话,慢则十来天,快则六七日。”
“好。”赵羡词说,“我知道你们走江湖卖艺的,都有自己的联络方式,我口述,你代我写给你哥哥,要只有我、你和你哥哥能看懂,别人都看不懂那种。”
雷守青赧然,“小姐,您还真说对了,我和哥哥都不大识字,要是万一分开了就用我们自己的记号联络。”说着,雷守青画了一个形似闪电的符号,“就是这个,我哥哥看见,就知道是我。”
“你先把你和哥哥联络的语言教我一下,保证我也能看懂,然后再给你哥哥写信。”
他们走南闯北的,确实没机会识字,但难免有失散的情况,这种时候就需要联络方式,于是雷家兄妹确实有一套只有两人认识的“鬼画符”。
说是“鬼画符”,其实也不难认,主要是根据两人共同经历过的事物以谐音的方式画出来,虽然画风诡异,但好在他们默契十足,能知道信的内容。
赵羡词还正在认真学,很快就掌握了要领。但鉴于并不知晓雷家兄妹的经历,所以学这些符号并非一朝一夕之功。不过目前这几个字,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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