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道主请来陪客的,任掌柜又能说什么?这反而更让他相信这位赵康公子与赵麒年关系交好,怪不得能拿到赵麒年的粮庄。赵羡词又说,“任叔您请稍坐,我去迎迎麒年兄。”
她便到了另一个包厢,又去请赵麒年。
赵麒年有些不满,“就在此处不是很好?还要换地方。”
“这屋子一夜没通风,”赵羡词好声气地劝着,“怕对赵兄您不好,小弟另定了一间,现在管家已经带着银票等着了,这么多钱带着也不放心……”
赵麒年一听到钱,立马起身来,“那就去吧。”
领着赵麒年去见任掌柜时,赵羡词手心里就控制不住地潮起来。她太紧张了!快到门口时,她又特意为赵麒年开门,赵麒年眼高于顶,扫了一样任掌柜,当他是赵羡词的管家,也没正眼看。
任掌柜看见他那个样子,心里大为不悦。赵羡词见状,忙说,“任叔,这位就是我仁兄。”
“赵公子的大名,任某早有耳闻。”任掌柜毕竟是个生意人,虽然心里不满,也无意得罪他。只是这饭就不大想和赵麒年一起吃,就说,“我们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于是拿出银票和抵押契约来,摆在赵羡词面前,赵羡词拿起契约看了看,确定无误后状似无意地挡住了赵麒年的视线,只对赵麒年示意桌上的银票。赵麒年刚要伸手,任掌柜先拦住了他,“赵大公子且慢,未见地契,这银票可不能随意动。”
赵麒年冷哼一声,“我还能诓你不成?”于是从怀里掏出地契,满不在乎地往桌上一拍。
赵羡词赶忙拿起来细看,竟然真是粮庄的地契!只是那地契上还有他们父亲赵自省的姓名,赵羡词看见,不免有些鼻子泛酸。
赵麒年由着他们看,半晌,赵羡词才亲手把地契交给任掌柜。任掌柜见地契是从赵麒年怀中拿出来的,心里还有些奇怪,就听赵羡词道,“我与赵大哥交好,承蒙赵兄照顾,才有幸在南省拿到这么好的粮庄,只是我年轻,不大懂得做生意的门道,能否烦请笔吏大人教教我这手续?”
那笔吏抬眼瞧瞧她,“可曾在官府做过见证?确定何时何日何地,这地契转与你手?”
赵羡词显出十分慌乱的样子,“我急着来赴约,以为只要有地契就可以,没想到还有这手续,这……”
赵麒年看她一眼,“这有什么,眼前不就是现成的笔吏?你直接让他做见证,此时此地给你办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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