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雷守青对一个没有武功的人下手很有分寸,杜翰林不过是皮外伤。
只是一身酒气,看起来醉得厉害。
但赵羡词观察他情状,却觉得这个杜翰林可能并没有醉,不然,何以见了魏青梅就变得如此安静?
真醉成那般模样,想是分不清谁跟谁的。就像以前赵麒年喝的酩酊大醉,那当真是人畜都不分。
“难得魏小姐一片苦心,”赵羡词道,“杜家公子既是酒醉无心,我定然也不会计较,何况我家人还伤了他。”
魏青梅听罢特地向她作揖,“多谢赵公子宽宏大量!”她又看看杜翰林,轻声道,“我出来已久,该回去了。赵公子,不知能否麻烦您将他送回家?”
赵羡词道,“魏小姐放心,我正是要往杜家去的,如果杜公子愿意随我一同回去,我定将人好生送回府上。他若不愿,我也会差人给你传个信,好让你知道他在哪儿。”这话一半说给魏青梅听,另一半却是说给杜翰林听的。
魏青梅流连几次,想对杜翰林说什么,看见他醉的不省人事,也只能轻轻一叹,这才带着丫头离去。
半晌,赵羡词才问道,“杜公子,可愿意回家?”
杜翰林不做声。
赵羡词面无异色,说道,“既然如此,守青,你快去拦住魏小姐,就说杜公子我们请不动。”
雷守青正要去,杜翰林就翻身坐了起来,脸上带着酒后的赤红,冷声道,“你就是赵康?”
赵羡词淡淡的应道,“正是在下。”
“我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杜翰林居高临下地站在她面前,不屑嗤笑,“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又矮又丑。”
雷守青听得生气,刚动一步要教训他,就被赵羡词一个眼神阻止了。
赵羡词道,“是啊,我没你年龄大,没你个头高,也没你长得英俊,甚至我也同你一样,不过是商贾出身,可魏老爷就是相中我做他家女婿,而不是相貌堂堂却一事无成只会酗酒的你。”她轻飘飘地瞥了杜翰林一眼,“我以为这世道只有女子才会以色侍人,没想到杜公子也是其中翘楚。”
“你说什么!”杜翰林气的涨红脸,攥紧双拳恶狠狠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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