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词惴惴不安,伸出手想拉秦牧云,“云儿——”
“啪”,秦牧云一巴掌打在赵羡词手上,顿时眼眶通红,“你怎么敢一个人去见那样的人!”她听福莘说赵羡词去拜访十七娘时,魂都要吓没了!
昨晚到今天,秦牧云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
明明听秦大人的口气,这个十七娘是个轻易惹不得的人物,却为什么,自己找她的资料时,却那么容易?按说,如果连官府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谁还敢私下议论她?
秦牧云觉得奇怪。早晨醒来,还是觉得不安,就让福莘去问问赵羡词到底怎么回事。
谁知去了客栈后,福莘倒是打听出了赵羡词与十七娘的相遇,只是赵羡词已经带着晚晴去花飞舍了。
秦牧云思前想后,越想越不安,总觉得此事蹊跷,甚至怀疑赵羡词被人下套了。她在家等了许久,还是没等到赵羡词回来,就更不放心了。
按说,去拜访一个并不熟悉的人,就算有再多话,也不至于耽搁那么久。
于是秦小姐坐不住了,于是带人亲自杀到飞花舍后院,却被百般搪塞阻拦,这才有了那么一出。
赵羡词看她要哭,慌忙道,“云儿,你别难过,是我考虑不周,我错了。”
秦牧云眼睛通红,扭过脸去,没好气地问,“吃亏了吗?”
“没……没有。”赵羡词不敢说在里面发生了什么。
“真的没有?”秦牧云冷着脸,“你要是敢骗我——”
赵羡词忍不住握住她的手,受惊地抱住秦牧云,把脸也埋在秦牧云肩头,委屈道,“云儿……”
秦牧云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一定是被欺负了。当下心疼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来得及时,我没受多大委屈。”
“那就还是被欺负了。”
秦牧云心疼的蹭蹭她脸颊,“你既知道那十七娘是什么人,又怎敢孤身前去相见?”
“唉!”赵羡词长长叹口气,“她看出我是女子,又说与我父亲相识,我怕节外生枝,就想着能不能求她看在我父亲的情面上,替我保密。”
“……”秦牧云听罢,沉默半晌,“真是个有手段的。”
女子之身,是赵羡词的软肋。拿这事威胁她,又声称与赵羡词的父亲相识,摆明了故意引赵羡词上钩,偏偏这个钩子,赵羡词又不可能不上。
秦牧云抚摸她眉眼,“羡词,我仔细想过了,功名你不能去考,但若不考,我爹娘又耿耿于怀。如今又有这个十七娘,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索性……我们干脆生米煮成熟饭,到时——”
赵羡词震惊不已,“生……生米煮……”
秦牧云咬唇,“你愿意吗?”
“我——”
“不管你愿不愿意,若想顺利成亲,早日回南省,只能这样了。”秦牧云咬牙道,“今晚,我留宿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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