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也只能说:“恭喜啊。”
她和梁晴的接触不算太多,但其实还挺喜欢她的,人长得漂亮气质,看着也乖,还做得一手好饭,在她的价值体系来看,是一个很好的结婚人选。
她本来想把梁晴介绍给自己的儿子,奈何梁晴为人不太热情,这一拖,人家都结婚了。
梁晴笑着对她说谢谢,很快闪进了自己家,关上门。
*
储臣不在的几天,梁晴是感觉到轻松的。
他在家的话,她有种在做任务的感觉,要做饭给别人吃还要给狗狗做饭,浴室洗澡要排队,她那张不太宽敞的床也要被男人占去一大半。
要说好处也有,身材极好的男人随便她睡,不要睡还赠送免费的亲昵服务。
梁晴不讨厌和储臣住在一起,但一个人更自在些。在家里可以随便穿衣服,摊在哪半天不动,想不吃饭就可以不吃饭。
自打那天回来后,她就一直住在自己的房子里,储臣的贴身衣服和洗漱用品也放过来几件,他没有开口问过梁晴这样做是为什么,但是梁晴很清楚,他是一个有大男子主义的人。
这天梁晴休息,吃过午饭带妞妞去附近的宠物店洗澡,她办了张卡,一口气充了三千块钱,大型犬洗一次要一百五十块,洗二十次就得再充了,并不算多。
宠物店洗澡的狗狗很多,要排队,店员告诉梁晴到晚上六点以后才可以来接。她在商场转转,再看个电影,时间就过去了。
梁晴在一家店里买了顶帽子,送给奶奶,让她跟姐妹出去玩的时候戴,出来却碰见一个熟人。
钱文佳看见梁晴的背影不太确认,就喊了一声,美女果然转过头来,“梁老师,你今天一个人啊。”
“对,来买点东西。”
“储总没陪你一起?”钱文佳下意识问道。
梁晴心说两人又不是连体婴,怎么可能一直待在一起,但是她既没有这么回答,也顺便忽略了钱文佳的问题,先发制人地问道:“好巧,你怎么在这?”
钱文佳指了指身后的美容院,“这是我的店。”
“这样啊。”梁晴笑眯眯,实际上她早就在朋友圈看见过钱文佳发的广告了。
梁晴和钱文佳接触不深,也就在她婚后的一次饭局上聊过天,知道她人其实不错。
在钱文佳请她去店里坐的时候,她很自然地接受了邀请,正好她也有事跟钱文佳商量。
做脸的时候,钱文佳就躺在梁晴身边的美容床上敷面膜,说了点无关痛痒的小事,主要是钱文佳在说,梁晴安静地听着。
过会,她委婉地说起自己准备在公司附近购置一套房产。
钱文佳敏锐地问:“怎么,现在的房子,你住的不满意么?”
“不是不是。”梁晴赶紧否认,又说:“这套公寓我很喜欢,如果你有意卖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这又是什么路数?
钱文佳突然就沉默了,又干笑起来:“这房子太小,我都觉得把你看不上。”
她都和储臣结婚了,一个多有钱的主儿啊。
“不会啊,我很喜欢。”
钱文佳又说:“是为学区么?你老公恐怕看不上吧。”
梁晴低声回答:“这跟他没关系。”
又说如果她今年考虑出手,可以卖给自己,是认真的。
钱文佳的这房子是她婚前父母付了首付,她自己还贷款。后来跟老麦结婚空下来,就租出去减轻还贷压力。
她老公老麦还有她弟钱文东,和储臣的关系都不错,房子卖给梁晴也可以,但碍于两家关系,老麦公司的业务是储臣那边的下垂端,多少有仰他鼻息的意思,怕是价格不太好谈。要多要少都不好。
钱文佳不知道梁晴和储臣之间是怎么回事,也不好问,“你喜欢就一直住着呗。”
梁晴没出声。
她一直觉得女孩子当然要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是最大的安全感,
钱文佳看梁晴不像是开玩笑,也认真地说要考虑一下,后又跟梁晴说起储臣和钱文东这两天一起去隔壁市出差的,和那边的领导吃饭,准备拿下一块地投资度假酒店。
这件事梁晴并不清楚,也不感兴趣,储臣那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没跟她交代。他们签订了婚前协议,各是各的,互不沾边。当然,签协议的事梁晴不会主动告诉一个外人。
钱文佳见梁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替她叹了口气,到底是闪婚,其实都还互不了解呢,准确来说互不信任。
“梁老师,我说句现实的话啊,也是为了你好。”钱文佳语重心长道:“一个做生意的男人的资产,作为妻子要全部掌握是不太可能,但是你最起码心里要有个数。”
梁晴问:“为什么?”
“你还问我问什么?”钱文佳再度感到吃惊,“你是小孩子么,这是多现实的问题啊。”
梁晴当然知道为什么。
只是她二十八岁了不是二十岁,在生病之后学会了自洽,也惯会装傻,何必想一些要寄托在别人身上,来自于自身强加的期望呢?
钱文佳忍不住叹了口气,“梁老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老公有多少钱啊?”
梁晴再装傻地笑笑,“钱嘛,不就是够花就行。”她跟储臣结婚也不是因为钱啊。
钱文佳简直被她气绝吐血,忠告她看紧自己的丈夫,有钱的男人都不老实。虽然她没看出储臣能做什么妖,但不排除将来会有某种可能。
梁晴始终没有警戒心,说储臣不是那种人。
储臣是钱文佳介绍给梁晴的,可女人还得向着女人,钱文佳叫梁晴不要犯傻,该看紧就得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