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转眼珠,肚子里顿时憋出一股坏水。
“小李呀。”
“欸!”门房点头哈腰,想想又不对,忙道,“小郎君,小的姓郭。”
“哦。”叶凡忍着笑,继续狐假虎威,“那啥,你还记得我不?”
“小郎君说的哪里话,侯爷亲自交待的,小的怎么会不记得您?”
叶凡拿下巴冲着他,“我说的是第一回来,没见着侯爷那次,我带了两坛酒……”
门房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这小祖宗,咋还翻起旧账来了?
叶凡见他面露惶恐,更加玩上瘾了,“说起来,我那酒可是一千贯钱一坛的上清酒,也不知道侯爷喝了没有?”
门房一听,腿都软了——老天爷呀!一千贯一坛,他、他们喝了两坛,就、就算仨人分摊……卖了他们也还不起呀!
叶凡端起茶杯,又想起来一出,“这茶倒是香,记得我头回来闻见的可不是这个味儿,也没这么热……”
豆大的汗珠从门房的额头滑下来。
叶凡的语气不紧不慢,“也不知道你们家侯爷是怎么罚人的,比如,怠慢贵客什么的……”
年轻的门房讪讪地笑笑,他不是李家的家生奴才,被卖进李家十来年,虽没见过李曜罚下人,却听过他惩罚兵将,那可是直接拿军棍抽啊,抽你个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叶凡翘着二郎腿,笑眯眯地探过身,“你说,会不会抽他个一百军棍?”
“扑通”一声,门房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到地上。
“噗——”叶凡没忍住,一口茶水喷出来。
“咳、咳咳……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小门房巴巴地看着他,鼻子一抽一抽,眼瞅着就要哭出来。
叶凡连忙抓起桌上的抹布,大大咧咧烀到他脸上,“别别,大老爷们,怎么这么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