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要问什么,余藻阻止他:不许问了。
孟煦洲:那明天还要继续拍摄吗?
他很在意余藻脖子被孟潮东掐出来的伤口,余藻却问起他下午出门的事,你是不是有别的打算?
孟煦洲:我父亲那边的长辈太疼爱孟潮东,不打算把他送出国,那就我亲自把他送进去。
室内只开了侧边的台灯,室内装修大部分是孟煦洲亲力亲为,孟荳没事就介绍,还给余藻看照片。
家是一点点建立的,余藻来这里后,这里也有他的一部分。
他看着灯影下的男人,忽然钻进了孟煦洲的怀里。
天气比以前热,空调的温度恰到好处,被子薄了许多,遮不住两个人交叠的身躯。
孟煦洲问:怎么了?
他似乎要反省自己说错了什么,余藻闷在他怀里说:你爷爷奶奶是不是对你不好?
孟煦洲:说不上不好,客客气气的。
家人是不需要客气的,余藻笃定地说:你肯定是一个很听话的人。
孟煦洲:我听话?
他笑的时候胸腔震动,余藻也感受分明,我不听话,当年听说父亲还有一个儿子,直接在桌上动手了。
孟氏在孟煦洲出生后壮大,孟袆的亲戚也都在公司任职,孟漫野也有自己的主业,并不干涉这些。
这也是分开的时候孟袆指责对方无情的原因。
孟煦洲从不认为母亲无情,他也承认外婆说的他们家的人都对爱抱有期待。
想要爱和想要感受爱没什么好羞耻的,孟煦洲也更擅长表达爱。
因为他失去过,也错过过,遗憾扭转,也有时光流逝不可回溯的难过。
他现在说话像在给余藻讲一个睡前故事,余藻惊讶地抬眼,你高中就把你爸打进医院了?
孟煦洲:他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不是吗?
余藻点头,他不知道自己对孟煦洲带着无条件的纵容和崇拜,要是可以,我也想揍我爸一顿。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事给了余藻胜利的信心,他从前在被欺负这件事上处于弱势,孤立无援又有把柄,总是束手束脚。
如今孟煦洲在他身边,安心之外又多了几分信心,声音也跃跃欲试,他实在太坏了。
孟煦洲:我以前很容易情绪激动,本质上动手是错误的行为。
他的手指抚过余藻的脖颈,会伤害到自己,你不和贺饮说真相,也是怕他出意外,不是吗?
这句话带着显而易见的醋意,余藻攥住孟煦洲的手指,贺饮是我的好朋友。
他微微抬头,嘴唇落在孟煦洲的下巴,哥哥你是我的爱人,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他依然好奇孟煦洲以前的事,追问道:你的爷爷奶奶是因为当初你动手,才这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