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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止强撑微笑,“正诚说了,照片是误会,他和那女人只是合作关系。”
秦上说:“你信了?”
陶止没回答,转了话头:“你知道我和正诚认识多少年吗?”
秦上摇头。
“二十年……”陶止说:“认识十三年,交往七年,我们两家是世交,我和正诚从小一起长大。”
“小时候,因为我的病,没人愿意和我玩,除了正诚。”
陶止盯着电视机里的倒影,“后来我家倒台,我爸妈受不了打击自杀,正诚把我接到他家住,承诺照顾我一辈子。”
秦上静静听着,没打断。
陶止笑容里透出几分苦涩,“他说了,过两年就和我办婚礼。”
秦上想起方仲景,当初为了他的命,也是好话好事说尽做尽。
一时间病房里静悄悄的。
秦上扯开话题:“对了,告诉你件好事。”
陶止茫然:“什么?”
秦上凑近,低声说:“我流产了……”
陶止愣住了,看向秦上。
秦上咧开嘴,开心地嘻嘻笑。
陶止小心的问:“你不伤心吗?”
秦上露出古怪的笑容,“为什么伤心?”
陶止静静看着秦上。
秦上轻松的说:“我本来就不想要那个孩子,不过是解决了麻烦。”
秦上往后顶起椅子,吊儿郎当晃啊晃,发出吱呀吱呀声。
“更何况,一想到方仲景没了个孩子,我还挺开心的。”
方仲景想要他的命,结果孩子没了,因果轮回,真是报应。
陶止不放心,说:“你不怕方仲景知道?”
“他不会怀疑的。”秦上露出自信的微笑,“男人怎么会生孩子。”
说了一会话,陶止累了,躺回病床上,昏昏欲睡。
秦上无聊张望,瞧见柜子上的维生素,心里忽然有了个主意。
“陶止,再帮我个忙吧。”
陶止撑起眼皮,眨了眨眼,“什么?”
秦上附在陶止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陶止听完,笑得无奈,“我以为多大事。”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啪嗒啪嗒打了几个字,发送短信。
半个小时后,医生来了病房。
病房门打开的时候,司机在门口不停张望。
医生阻挡门外的视线,装模作样给陶止检查。
等门关上,医生悄悄从口袋拿出一样东西,低声说:“陶先生,您吩咐我拿的药。”
陶止接过,递给了秦上,“你看看……”
秦上打开查看,就是当初被方仲景扔掉的那几瓶治胃癌的药。
秦上开心笑了,感激道:“谢了……”
不久,司机在门口敲门,提醒道:“咱们该回去了。”
秦上只好起身告辞,“那我走了……”
陶止点头,目送秦上离开。
从医院离开后,秦上正要打车回方家,忽然注意到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江桥。
江桥手上提着药袋,站在垃圾桶前,正在拆药瓶。
秦上眯起眼,趴在栏杆上,奇怪的盯着他。
江桥把药片倒进另一个空瓶里,做贼似的四处张望,接着把药瓶装进口袋,快步离开。
秦上一头雾水,打车回去。
踏进方家,方仲景伸手,招呼他过去。
秦上来到方仲景面前。
方仲景问:“见了陶止开心么?”
秦上不看他,“我只是去看望他,聊聊天而已。”
方仲景语气意味深长,“只是聊天?”
秦上确定的说:“只是聊天……”
方仲景笑了笑,“只是聊天的话,为什么不让司机进去?”
这章勿看,衔接不上,是修改后的新剧情
秦上做出夸张的表情,摸了摸?胸,“是吗?我好怕怕……”
他拍开江桥的手,冷笑一声,重新缩回外套里睡觉。
这时方仲景上车,察觉气氛不对,看了看两人,“怎么?”
江桥恢复笑容,僵硬道:“没什么,景哥,出发吧。”
讲古摊前挤满了听书的人,男女老少,每个人都兴致勃勃。
一个约莫六十岁的老头穿着长袍,坐在板凳上,面前的木桌摆着茶壶和折扇。
最前排的木椅空了三张,是特意给方仲景一行人留的。
方仲景坐在中间,有人上茶,还有小食。
方仲景问:“猜猜,今天讲的是哪篇?”
秦上恹恹:“不知道……”
讲书人一拍堂木,全场寂静。
原来是《西游记》。
说书人站在木桌前,背着手,故事娓娓道来:“变做个月貌花容的女儿,说不尽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 ' ')('方仲景闭眼听戏:“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这白骨精倒像是在说你。”
秦上抬手,摸了摸脸,呆呆道:“说我?”
江桥嗤笑一声,“景哥,他现在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看。”
方仲景睁眼,看向秦上,他面容憔悴,眉眼间显露几分乖戾,唇白齿白,更像一只鬼。
方仲景微笑,“是,像他以前。”
秦上面笑皮不笑,放下手,继续听戏。
江桥不爱这些消遣节目,趁方仲景不注意,无聊玩手机,这时,一只大手忽地搭在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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