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上痛得眨了眨眼,眼角泛红,像只无助的小兔子,让人生出欺凌的冲动。
方仲景沉默片刻,抽回手,转身离去。
隔天清晨,佣人来报,秦父秦母失踪,不知去向。
秦上得知消息后,小小的身体埋坐在台阶上,哭得可怜。
方仲景来到秦上蹲下,拿出手帕替他擦拭眼泪,柔声说:“别哭,以后我会照顾你。”
秦上抬起头,脸上挂着泪珠,呆呆看着方仲景。
那天以后,秦上从佣人房搬进了别墅,一住就是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秦上过足了好日子。
秦上从这个梦里醒来,浑身湿透,他抬起手,摸到了额头上的纱布。
秦上失神盯着天花板,很久才发现,是在他的房间。
方仲景把他从医院带回来了。
耳边传来噼啪的动静,秦上转头望去,看见方仲景坐在床边。
方仲景正在把玩从后院挖出来的扎小人,脚边放了个烧香炉,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冷硬的侧脸上。
方仲景淡淡开口:“这是最后一次,明白么?”
秦上的视线随着扎小人落入烧香炉中。
火势倏地凶猛,倒映在秦上没有波动的眼中。
很快,小人烧成了灰烬。
方仲景起身,扔下火机,“下次再让我发现这种不吉利的东西,我会让你后悔。”
秦上目送方仲景离去的背影,重重咳嗽两声,咳得眼睛发红,倒回床上。
方仲景回了房间,见到江桥在门外等着。
江桥跟着方仲景进房间,不高兴的说:“景哥,秦上那样诅咒你,为什么还留下他?”
方仲景坐到真皮转椅上,没有出声。
江桥倚着桌沿,“其实张高人说的没错,就应该早点把他送走,否则也不会生这么多事。”
方仲景拿起桌上的钢笔,在右手打了个转,忽然说:“知道今晚我去哪了么?”
江桥被截断话尾,面露疑惑,摇头。
方仲景说:“我去见了那名强?奸犯。”
江桥背脊一僵,忽然想到什么,眼中闪过一抹惊慌,起身道:“什……什么强?奸犯?”
方仲景抬头,目光深深盯着江桥。
江桥背上惊出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方仲景从江桥脸上移开视线,“进……”
门打开,张高人走了进来。
张高人看了看两人,朝方仲景说:“方少,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江桥满背冷汗,借这个机会退出了房间。
屋里重新恢复平静。
方仲景放下笔,“请说……”
张高人来到对面坐下,迟疑片刻,他问:“方少,秦上以前是不是从来不这样?”
方仲景抬起眼皮看他。
张高人神情镇定,“方才我经过秦上房间,进去瞧了一眼,发现他不太对劲。”
方仲景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敲,“不对劲?”
张高人点头,“他最近情绪突变,乃是被脏东西缠上。”
方仲景看着张高人,靠向椅背,等他说下去。
张高人说:“只要做法除去,他就能恢复从前。”
方仲景若有所思,片刻后,他说:“怎么除?”
张高人说:“挑个日子,我带他去附近的山洞施法。”
第37章 再去请一次
这话落下,屋里几人的视线都投向秦上。谁都知道,财神爷是秦上负责带去寺庙开光的。方仲景语气听不出情绪,问秦上:“你摔坏的?&ot;,秦上不能自找苦吃。秦上垂眼,眼下一片乌青,『是我从台阶摔』下来那时候,不小心磕到的。”方仲景伸出手,捏住他柔软冰凉的耳垂,轻轻捻弄,“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对财神爷可不尊敬。”话里已明显带着不悦。秦上低声解释;“我已经尽力护着了。如果他当时松手,只怕方仲景真的只能找到一堆碎片回来供着。方仲景看着秦上,一脸病色,头上的纱布微微渗出血。方仲景转头问风水师:“破角有影响么?”
风水师正色:“摔碎了是会破财的。这话出口,再去长清寺就是必行之举。果然,方仲景说:“所以只能重新请大师开光?“风水师点头,方仲景转着手腕上的手表,若有所思。江桥及时出了声:“景哥,不如让秦上再去长清寺请一次吧。”
秦上闻言,抬眼看向江桥。江桥对视,嘴角扬起轻蔑的笑意,“如果不是你笨手笨脚,财神爷不会摔坏,你也不必再跑一趟了。”
秦上没什么过多反应,眼一垂,掩去任何人都来不及捕捉的异样情绪,站在原地不说话。江桥怂恿,“景哥,财运要紧。”
这时风水师出了声:“他身体带病,不可再去,怕冲撞。江桥眼中那点得意顿时荡然无存。方仲景面容平静,“按大师说,这回该让谁去?”风水师的目光在大厅内打量一圈,掠过秦上
', ' ')(',沉吟片刻,他抬手指向江桥。江桥色变,难以置信道:“我?”风水师点头。张看向方仲景,正好和他四目相对。江桥努力让自己平复心绪,挤出笑容,“为什么是我?”风水师答:“面相气运好,是最合适的人选。”振振有词,与那次张高人一样。
秦上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一幕。江桥不好发作,暗讽道:“您不是风水师么,还会看面相?&ot;风水师谦虚道:“略懂一二。江桥不想浪费口舌争辩,对方仲景说:‘不如让张高人来选吧。”师被江桥当众驳了面子,也不恼,只说:“难道你不信我的话?”江桥面上客气,语气却隐隐不善:“您毕竟是看风水的,其它事还是张高人比较拿手。”室内有片刻的寂静,暗潮汹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