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顾楚慌忙把手机塞进兜里道：“我同学！是我同学！”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是跟谁吵架了吗？”
“是、是啊，”顾楚磕磕绊绊顺着程功的话道，“跟人闹了点不愉快。”
程功蹙起眉来。
他说：“现在他敢发短信骂你？谁啊，我去替你出头。”
顾楚强笑道：“你是黑社会啊还出头，别理他忍忍就过去了。”
“可我不想你忍着，”程功认真地看着他道，“想到你可能受一点委屈我就觉得心疼，顾楚，你可以依靠我。”
这样的甜言蜜语顾楚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可这一次，不知怎么就突然红了眼眶，他掩饰地把脸埋进程功的怀里，程功就轻轻摸着他的头。那一刻，顾楚感到他们的心贴得是那样近，仿佛有力量可以让时间凝固，让过去过去，让未来未来。
“程功，”他藏在爱人温暖的胸膛上，小声道，“我很爱很爱很爱你，你知道吧？”那声音如此细小，好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
可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五点半，顾楚准时站在了程海那狭小的宿舍里——他不敢不准时，给那大魔王更多惩罚自己的借口。
程海出人意料地套着一件白大褂，正是来自于他的狗头军师陈老师，他和他哥一脉相承，穿起制服来还挺有模有样，顾楚却没有欣赏的心情，成日里被程海那淫魔浸淫，他隐约明白过来程海在打什么主意。
果然，就听程海道：“巧了，正好是白大褂，嫂子你跟我哥玩过这个没有啊？”
顾楚本来已经打定主意要避其锋芒，可一听他语气中对程功的轻慢，便忍不住脱口而出道：“程功才不会这么无耻！”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可木已成舟，只有强撑着。
果然程海听了这话又露出了顾楚最害怕的那种笑容，他道：“小顾你怎么还是学不乖？”
顾楚想要表现得勇敢一点，可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程海达到了目的，也不再开玩笑，直截了当朝旁边微一点头，命令道：“去穿上。”
只见床上放着一小叠轻薄雪白的布料。
顾楚脸色发白，一动不动地站在那。
程海看他不听话，也不发怒，只是摆弄着手机说：“小顾，你知道我有好多你的照片吧。”
这正是顾楚最最害怕的，可程海的要求实在太过羞耻了，而且还是医生制服，更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承受底线，几经犹豫，他还是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