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发现了一件天大的事。”玄素幽幽道。
“什么事?”玄贞充分发挥他这个年龄想减也减不了的八卦之心。
玄素:“我不能说。”然后,他捧着葡萄干魂一样飘走了。
自那之后,每次玄素看到夏初时,都会用一种很难为情的目光看他,与夏初目光对上时,会触电似的撇开,弄的夏初莫名其妙。
这天夏初在食堂吃饭,夏初忽然想起:“玄素小乖乖啊,咱们寺中的葡萄干晒的如何了?”
一听他说葡萄干,玄素浑身一抖,脸蛋唰一下红了,跟猴子屁股似的。他悄悄瞄向冬末,正对上冬末看过来的目光,吓的腿一软,说出的话也结结巴巴:“已、已经好了,我……小、小僧这、这就去拿。”
转身飞奔而跑。
夏初瞪冬末:“和尚,你这徒孙咋了?”
“贫僧怎知。”冬末低头慢条斯理的喝汤。
夏初摸了摸脸上还没有消散下去的淤青:“难道是被我这张俊脸吓到了?”
周围听到这句话——每天围观吃瓜的僧人们,纷纷垂下头,掩住差点露出来的笑意。
这种不要脸的话,也只有夏施主这种奇葩才有勇气说出来。
吃完饭后,夏初捧着满满一大盆葡萄干和冬末离开食堂,回到僧房后,准备午睡时,发现冬末将乾坤钵取出来了。
冬末之前给他解释了,附在小少年身上,使小少年性情大变且拥有超凡力量的便是事儿精的本体。但这个事儿精因借助被改过的二仙聚灵芦,沾上了煞气,听从煞魔指挥,是以凝成本体后,很是凶悍。
冬末将事儿精扔进乾坤钵,将其沾染上的煞气炼化,尔后视情况而定,渡化还是灭杀。
这下夏初也不打磕睡了,凑过去,朝乾坤钵里看,空无一物:“诶?事儿精呢,死啦?”
之前他朝乾坤钵看去时,还能看到里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冬末屈起手指敲了敲钵面:“若不想贫僧对你不客气,自行化形。”
听着冬末冷冰冰的话,夏初侧头看他一眼,想起最初被收进乾坤钵时,这和尚就是这么冷冰冰的。
不过仔细一想,虽然那时冬末神色冰冷,说出的话也很欠揍,但他并没有在冬末身上感受到杀意。
然而此刻,夏初能清楚感觉冬末说的这句话中,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杀意。
乾坤钵里的事儿精大概也察觉到不对劲,慢慢现了形。事儿精说白了是以气成精,看不清摸不着,但当它现形时,可以凭借着这个特性,变成任何形态。
它果断的将自己化成一个透明的人形状,它说不了话,但它有意识,手一挥,头顶出现四个虽然透明,却能看清楚的字:大师饶命!
夏初扑哧一声乐了,觉得这东西看起来怪有趣的:“你能化成其他形状吗。”
事儿精点头,乖乖的把自己团吧拆吧再组合,最后化成一个透明的蛋糕状,乍一看,还挺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