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丙与护卫丁表示他们并不想出房间好吗?他们想知道阿甲说了什么!
护卫乙用眼神瞪了回去:你们两个蠢货知道什么?夫人非凡人啊!
三人走后,沈淼从袖子里拿出了那封信交给霍寅。
信件很小,大约只有手指的长度,霍寅展开看,上面全是蝇头小字,看了一遍下来,他慢慢地松了口气。
沈淼问他:“怎么了?”
“当真是出问题了。”霍寅道:“这舟山南侧的山匪并非普通人,的确是当初在朝为官的夏将军没错,而这个陈县令,二十余年前也是京城的侍郎。”
“都是京城来的?”沈淼皱眉。
霍寅道:“这事情太久远了,证据非常难找,除非能将夏将军活捉,或者找到他们与三皇子那边通信的证据。”
“与三皇子果然脱不了关系吗?”
“何止脱不了关系?这就是一个计划了二十多年的阴谋。”霍寅朝沈淼瞧去:“而你,正是这场阴谋中意外卷入的牺牲品。”
沈淼顿时愣住了,她看向霍寅,没能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抿了抿嘴,问:“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不难猜出。”
“什么叫不难猜出?我……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死的。”沈淼慢慢垂下头:“我以前还以为我是天生的河神呢,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也当过凡人,那些记忆我统统想不起来,刚记起一点就忘了,如果一开始不知道便好,既然知道了,我自然想了解我究竟是为何丢掉性命的。”
霍寅抬起手轻轻地将她的脸拖了起来,他看着沈淼那双眼睛,认真道:“如何死的又有何关系?反正不论如何,你现在好好的就行了。”
沈淼一愣:“你方才说你猜到了……那,你能与我说说吗?”
霍寅朝她靠近了些,道:“方才信中给了我几个信息,终于将我脑海中片段的猜测给连在了一起,这事儿还得从二十多年前朝中的势力说起。三皇子的生母是贵妃,贵妃之父又是朝中大臣,只可惜贵妃七年无所出,眼看在宫中地位就要不保,结果贵妃却怀孕了。”
“当时贵妃父亲手下陈县令与你说的那个夏将军都在,但在贵妃生下三皇子之后,这两人一个因为出了小差错,被贬到了吴州,一个是彻底人间蒸发,了无音讯。”霍寅朝沈淼瞧去:“上次你说你见到季老板时脑海中听到了小孩儿的啼哭声,我现在便告诉你,那个小孩儿就是当朝的三皇子。”
“什么?”沈淼睁圆了眼睛:“三皇子不是皇上所生?”
“而今的三皇子非但没有半分皇族血脉,甚至还是吴州穷苦人家的弃婴。”霍寅道:“当年季老板在县令身边办差,做过几趟这种贩卖孩童的勾当,有的富贵人家想声儿子偏偏没有,干脆就在外买一个,季老板便是中间人。”
“难怪当时我瞧见他,他怀里抱着婴儿,对另一个人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原来就是要将婴儿卖到京中?”沈淼微微皱眉:“竟然跑到吴州来了。”
“吴州与京城相隔千里,反而好掩人耳目。”霍寅道:“只是他们会算计啊,怕事情走漏,收买了季老板,让他成了当地富贾,而那个夏将军,利用山匪的名声掩人耳目,便在这里安营扎寨,养了几千精兵为三皇子所用。”
沈淼细细想来,只觉得头皮发麻,如果朝中人的算计当真如此,那霍寅此番回到吴州却是正确的选择,在那样一个所有人都在筹谋计划的地方,搞不好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猜,应当是那日你撞见了季老板与夏将军两人买卖了小孩儿,又被他们发现,这才会被杀人灭口。”霍寅说完,朝沈淼看去。
沈淼顿了顿,她现在回忆不出一丁点儿东西,但她的死因,恐怕真的如霍寅说的这般。
“现在知道自己为何死的了,如何?想起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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