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月见我不说话,突然皱著一张小脸拿起一个枕头就朝我的脑袋砸了过来,直砸的我眼冒金星,差点倒在地上,还没等我缓过劲来,又一个枕头砸在了我的脸上……
「你倒是睁开眼睛看看啊,到底是我漂亮还是他好看?你说啊!」
「……」
我偷偷抬眼看了看阿冰,后者却只顾低著头摆弄自己的衣角。
「龙羽!你到底听没听见我在问你啊!你仔细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我的腿漂亮,还是他的漂亮……」
雪城月说著,缓缓拉高了裙裾,露出一对白如羊脂丰嫩凝滑的修长玉腿来。
我只觉脑中突然一片混乱,一时间眼前除了那双正不住款款踱来的美腿外,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耳边似乎又传来了阿冰那急促的娇吟声,一阵阵火热在我体内迅速流转起来……
不要啊…
第七集 第五章
「嘿!我在问你话呢!」
一个枕头突然又砸在我的脑门上,我眼冒金星地惊醒过来,浑身的欲火猛的烟消云散,却看到雪城月正用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悲愤模样恶狠狠地盯著我。
哪儿又冒出来的一个枕头?我揉著发晕的脑袋捡起了那个枕头,想鉴定一下我们寝室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第三个枕头里是不是塞满了石头,却突然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枕头,而是一本厚厚的、镶了烫金卷边的小说……
「小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啊?」
眼前突然又冒出了阿呆那个让我在这世界上最憎恶的脑袋,只见他摇晃著我的肩膀面目狰狞地冲著我说:「既然你已经不喜欢女人了,我就要把你给卖掉!卖掉!哈哈哈,卖给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让你痛苦一辈子!……」
卖给最漂亮的女人?我都这样了,她还肯要我吗?……
接著,我就看到一个无比动人的美女,静静地坐在秋日黄昏的窗前,乳汁般纯嫩的肌肤映出晚霞羞涩的红晕,雪白的抹胸勾勒出她那对娇挺而又丰腴圆润的酥乳,窈窕纤软的腰肢被紧紧裹覆在半透明的纱裙里,修长的身材曲线玲珑,被一头瀑布般的长发衬得清新脱俗。
这是谁?我呆呆地注视著她,突然只觉脑中一阵轰鸣,接著便是脸热心跳、呼吸急促,彷彿天地间除了那女子,就只剩下一片虚缈的空白了。
耳畔渐渐传来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动人乐曲,无尽的悠远中充满了动人心魄的神秘,似从晚风中徐徐飘来,又恰如一股清澈沁人的泉水正叮叮咚咚地缓缓流过一条寂静而又荒凉的古老甬道。
似乎被我注视的目光所惊醒,她诧异地转过头来,眨了眨如星的美目,突然笑著皱眉道:「你快要迟到了哦……」
阿冰?这语气、这神情、这俏丽绝伦的脸,简直就是阿冰变成女人后的再版!天哪,没想到变成女人后的阿冰居然具有如斯震煞天地的魅力,就连那眼角露出的一丝浅笑都足以让所有的男人为她疯狂!怪不得刚才我突然变得那么冲动,原来她真是女的啊∫徽竽名的惊喜突然涌上心头,我几乎要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如果阿冰真是女的,那么刚才那些指责,不就通通……等等啊,雪城月和埃娜那边似乎还有点麻烦哦!
我突然想到,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怎么会把阿冰给看成女人了?一起住了那么久都没看出来,怎么现在却突然……难道我真的是在做梦?
我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接著,又给了自己一下……太好了!连眼泪都快给扇出来了,我却还没有醒过来!
谁知一阵暴雨猛然间从天而降,长得像阿冰的美女,那黄昏的秋风,以及让我心醉的音乐,一瞬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冬日清晨的阳光正懒洋洋地照射在我的脸上,我揉揉略微肿胀的双眼,才发现脸上一片冰冷的湿意。刚才原来还是在做梦啊……
「羽!你没事吧!怎么,刚才做恶梦了吗?」
我扭过头去,才看到阿冰正坐在床边关切地看著我,手里还拿著一条正滴著水的毛巾。看来这条毛巾就是刚才那一场暴雨的发源地了。
看到此刻仍然是男生的阿冰,我失望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唉,可惜啊……」
「什么可惜啊?你看看你,怎么连鼻血都流出来了?」
阿冰用毛巾给我擦著鼻子,皱著眉困惑地问著。
鼻血?我看到女生版的阿冰后居然流鼻血了?还是被我自己的巴掌给扇出来的?一定是后者,嗯,一定是!可一想起昨晚和阿冰缠绵火热的情形,我就忍不住浑身一阵发抖。
「羽,你怎么了?一大早醒来就开始发呆。」
阿冰用手摸摸我的额头,接著又摸摸自己的,然后自言自语道:「没发热啊,那刚才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地流鼻血呢?」
「……」
我扭头看向阿冰,突然有了一种很想用被子狠狠地盖住自己这张正烧得发烫的脸孔的冲动……
「羽,听说你昨天晚上去研究院复查了?结果如何?」
阿冰一边麻利地收拾著床铺,一边问著正奋力和衣服搏斗的我。
「啊?」
我费力地将胳膊伸进袖子里,才想起来一定是雪城月告诉他的。妈的,想不到连日的剧斗居然让我再次体会到了很久都没尝到过的那种浑身酸痛的滋味:「一切都很好,嗯,他们说我已经痊愈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可能还要有一次复查。」
「哦……希望他们没有说谎。」
阿冰突然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枕头拍了拍,放在床头叠好的被子上。
「对了,阿冰,昨晚上是你给我换的衣服吗?」
「嗯,我是怕你睡著不舒服。呵呵,不过你可睡得真沉啊,不论怎么折腾你,你都没反应。」
想像著梦中的美女给我换衣服的情景,我又忍不住记起搂著阿冰时的那种快感,突然一阵脸红心跳,呼吸不畅,赶紧岔开话题道:「啊?我有睡得那么死吗?」
「哼,你还敢问呢,刚进门就突然睡著了,还怎么叫都叫不醒,要不是我扶著,你就栽进水盆里了!」
阿冰说著,却突然别过头去不敢看我,脖子上隐隐泛起一片晕红。
「……」
原来阿冰不知道我是装睡啊,我回头看了看那一盆擦完地后的脏水,在心底暗呼上帝保佑:「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扶你到床上睡觉了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