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记清脆悦耳的金属撞击声,我只觉手上一阵剧颤,一道滚烫的气劲顺着剑便朝我体内涌来。
哈哈,就等你这个!
我的计划便是藉着寒星图的招式以强打弱。
顺着剑上攻来的力道,我挥出去的剑突然按照原路返了回来,足下略微向前一滑,又是一剑朝二号刺去。
此时体内的真气按照寒星图中的玄妙轨迹一散一收,已然如一个弹簧般将冲入我体内的火劲全数反弹了回去。
二号哪里知道此刻他将面对的其实是四号的真气,刚才被我吓退后,正自懊恼不已,眼下见我一剑攻来,二话不说,挺剑便击。
就在双剑交击的一刹那,我体内的火劲刚刚窜出,自身的真气便又如针一般猛刺了出去。
双剑一触即分,竟然毫无生息,只听见二号闷哼一声,身子便后仰着跌跌撞撞地退了开去。
收剑回身,还没来得及看看二号还有没有能力反击,跳出圈外的三号突然大吼一声,三颗环绕着蓝色电环的紫黑电球便如三颗炮弹一般向我轰来。
天哪!一次三颗?我一阵头皮发麻,身后的飞羽流星正拚命阻挡着四号的剑势,来不及做出反应,此刻我也只好试试看寒星真气能否也将这三颗紫电球尽数转化了。
如果失败的话,恐怕下一刻的我就会变成一具焦黑的尸体吧……
随着破电式横扫而出,体内的真气却突然一阵狂涌,我惊讶地看着上次那个绿色的电球再次从我的剑上飘忽忽地飞了出去,在空中滴溜溜转了个圈儿,便已将三颗紫电球悄无声息地全部吸纳。
绿……绿野仙踪?
「绿野仙踪?」
旁边观战的一号也发出了和我同样惊讶的叫喊声。
急忙压下心头的惊喜,我故意长笑一声,一剑扫过那个绿色电球,也不管它是不是会抗议我的过分粗暴,带着它便向身后的那个四号猛砸了过去。
「小心!」
那个六号猛的大喊了出来,他身旁的五号则扑了过来想要救出四号。
可惜此时四号正被我那飞羽流星逼得进退两难,那颗几乎是无孔不入的绿色光球总是从他难以防范的角度突然朝他要害击去,打得他手忙脚乱,叫苦不迭。
突然见我狠命一剑砍去,剑上还带着一团强烈的绿色光雾,不禁吓得面无人色、狂嘶一声,也不顾飞羽流星的猛烈攻击,双手擎剑划出一道火红的焰弧便拼着命对砍了过来。
就在两把剑眼看就要撞在一起的瞬间,我紧闭上双眼想迎接那马上就要到来的激烈震荡,谁知只听「嗤嗤」两声轻响,手上的剑竟似扫过空气一般,速度丝毫不减地继续朝下砍去。
我一个收力不及,差点栽倒在地,左手连忙一撑,挺身便横翻了出去。
挥剑护身,直到落地收剑,令我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趁机上来狙击我,诧异地回过头去,却看到一蓬血雾正从被五号扶住的四号胸口喷洒了出来。
「叮当」一声脆响,一个剑头掉在地上,所有的人都不禁朝那剑头看去,却见断口齐整,显然是被我刚才那剑给削断的。
顺着剑头朝上看去,只见一道细细的血痕,从四号的左脖颈处一直延伸到了右下腹,一股淡淡的血雾正不断地从那道血痕中喷出,而他本人也显得面色苍白,呼吸困难,颤抖着举起一只手指向我,似乎想张嘴说什么,嗓子咕嘟了几下,却始终没有发出声来。
此时不光是我,就连余下的几名黑衣人也全都被刚才那一剑的威力给惊呆了。
原以为刚才那一剑将会让这个四号被轰飞出去,或者被那蕴含在绿光中的强大爆炸电劲给炸得浑身焦黑,没想到却是连一点真气反震的声音都没有,就将他的护体真气如切豆腐一般破了开去。
「法拉雅!」
那个五号大喊着四号的名字,此刻的他已经急得完全忘记了要隐藏自己真实身份的重要性,生怕同伴就这么死去:「法拉雅!~」「笨蛋,快点给他止血!」
六号冷冷地喝道:「不能再拖延时间了,我们几个一起上,做掉这个小子!」
看着五号抱着四号退出了战团,此时刚刚那个被我借力击中的二号才从地上慢慢站起身来,拭了拭嘴角溢出的鲜血道:「他妈的,这家伙真不要脸,大家小心了,千万别跟他硬碰硬,否则会被他借力反击的!」
我随手挽了个剑花护住门户,嘲笑道:「六个打一个,居然还说我不要脸。这件事情要是传了出去,不知道你们主子的脸色会有多难看啊!哈哈哈……」
嘴里是这么说着,我心下却暗暗狐疑,这帮人真的是紫徽级别的高手吗?怎么会这么弱呢?
我看就连雪城日都要比他们强了不止一个等级啊!还是说,现在的我已经比昨晚强了好几倍?
(作者语:虽然学会了寒星图的冷羽,落羽神恋曲的第三段已经大成,功力也突然倍增,但是紫徽龙骑将毕竟是紫徽龙骑将,先前的失利只不过是因为轻敌和本身有伤的缘故。「哼,小子,这件事情当然不会声张出去的,现在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包括你的同伴,嘿嘿……」
六号狞笑着看向四周不知什么时候已和蓝徽们混战成一团的手下:「就算你会什么绿野仙踪,就算这帮人个个都不怕死,但想要和我作对,还早了八百年啊!」
此时那个好不容易才从我的雪羽降尘中缓过劲儿来的一号终于说话了:「咳咳,别废话了,快点干掉他吧!干掉这帮人后,还有更要紧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听到这话,我心里感到一阵不快,这帮人好像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一般,手腕一抖,一招冷月无声便朝一号划了过去。
一号错步滑开,回手剑尖连抖,几道冰冷刺骨的剑气立时便朝我急速飞来,飞到眼前的时候,剑气竟然凝聚成一个个尖锐无比的冰锥。
我刚想向一旁闪开,谁知那些冰锥突然又全都辟辟啪啪地炸裂开来,爆成一团团白色的冰粉,让我的眼前立刻被一片茫茫的白雾笼罩,什么都看不清了。
一片混沌之中,却感到飞羽流星猛的向前击出,只听一名黑衣人哎哟一声倒退了出去,一边退嘴里一边骂道:「他妈的这破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我刚想跃出冰雾,忽觉身后一股炽热猛的袭来,只得回剑格挡。
而左侧一道狂猛剑气带着啪啪的强大电劲也骤然攻至,飞羽流星应机而动,飞速回来拦截,硬是将左侧的剑势给阻在了我周身两尺之外。
随着持剑的手腕猛的一颤,一股几乎能将生铁瞬间蒸发的高热真气顺着我的剑便涌了进来,我刚想依着先前的法子靠真气将它反弹后转攻向左侧敌人,谁知才转化掉这股真气,突然又有一股真气从剑上猛然袭至,丝毫不给我喘息之机。
靠着寒星图化解掉第一波真气已经让我颇为吃力了,此刻又来了一道更为强猛的真气,便如一记重锤狠狠击打在我那已经到了收缩极限的护体真气上,我只觉浑身一震,胸口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股炽烈的灼热瞬间便席卷了我的全身。
忍不住「哇」地喷出一口血来,我头晕眼花地向后前冲了几步,藉着冰雾的掩盖,勉强一个旋身,凝起一道真气举剑一挑,朝着那个令我受伤的家伙便想发出一道冰封剑。
他妈的,死到临头还不放手一博,除非我是个笨蛋啊!
可惜我的真气刚窜至手肘,那家伙又一剑击在了我举起的剑尖上,准得好像这片浓浓的冰雾根本无法影响他的视线。
一道无情的高热真气宛如一根烧红的铁棍猛的插入水中,瞬间便击溃了我那仓促间凝聚起来的真气,让我觉得似乎整条手臂都已经被烧焦一般灼痛到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