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全世界排名前三十的大联盟中,唯一的一个纯家族式联盟啊,既不同于五大家族这种多个家族联合组成的大联盟,也不像雪塔联盟那样一家独大统领无数小家族的联盟。这金色的枫叶,就是他们的家徽。”
埃娜看着邀请函上那奢华无比的纯金丝家徽,微微皱眉道:“不过这也太张扬了点吧!”
“哦……原来是个家族联盟啊!他们无缘无故邀请我干什么?”
“不是燮野明邀请你的么?”
她好奇地看了看里面的内容。
“呃……以我对老燮那个文盲的了解,他的字要是能有这字体一半漂亮,恐怕早就妻妾成群了。”
埃娜听得掩嘴直笑道:“这我到真不知道呢!嗯……哦,对了,甄鹤家和雪城家关系不错,雪城月的爸爸和甄鹤家的前代家主据说是远亲,关系相当亲密,他们甚至还定下了娃娃亲,不过后来因为雪城月的妈妈去世,阿日又放弃继承权参军入伍,雪城拓烈怕没人接掌家业,就取消了这门亲事。”
“哦。”
我立刻就明白过来了,雪城月为了胜利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连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也给拽过来帮忙了啊!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胳膊旁边隐约有个透明的物体在慢慢靠近,立刻伸指对着隐身过来想偷邀请函的二百五十一号脑门弹了一下,趁它捂着脑门哀嚎之际一把提起它。
“阿源!特大好消息!我们三万一次的天价配种机自己跑回来了!”
我故意嚷嚷着,气得埃娜满脸通红地拿起滑鼠就丢了过来。
这是某次寝室熄灯后我和阿源聊到各种名马的天价配种费时随口看的玩笑,二百五十一号当时还在被窝里嘎嘎地陪着我们一起傻笑……也不知道它到底在笑什么,希望不是在妄想着靠泡妞来赚钱的美事吧!
现出身形的二百五十一号扑到我怀里撒娇地蹭来蹭去,我抱着它掂了掂分量,这小家伙似乎比前些日子又重了不少,放到地上一比,他的脑袋已经能勉强够到我的腰了。照这个速度继续上下去的话,过不了几年我可能真的只能靠他配种的钱来养他了……
“天天带着这小家伙来这儿,那些教授没意见么?”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已经比椅子还高的二百五十一号。以前不足膝盖的它,随便往哪儿一塞就能藏起来不被发现,如今长成这么大了,只怕整栋主楼的人都知道校长办公室养了一只龙吧!
埃娜笑着打消我的疑虑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不敲门就能进来的么?而且,它如今也知道些轻重了,有外人来访的时候,它自己也会躲起来呢!”
我又问起这小家伙如今的伙食费高不高,会不会让预算超支。
埃娜道:“你当他是个无底洞么,你给的那些钱连十分之一都还没用完呢!”
“你不会是怕我没钱,故意骗我的吧!”
我盯着埃娜那双迷人的眼睛道:“你那点工资,可别强撑啊!”
“怎么会?”
她嗔了我一眼,“就凭你那整个天堂岛的身家,我还会担心你没钱么?”
见她确实没有骗我,放下心来的我又忍不住诉苦道:“唉,其实我也很穷的……最近都没什么进项,为了这小家伙,银行里的存款又不敢动,如今几乎天天都在白吃我师兄的啊!”
“放心啦,它现在一天最多也就能吃个二到三银鲁克的牛排而已,有时候还会给它之牛奶、鸡蛋或者海鲜之类的换换口味,那些反而更便宜。”
安慰了几句,埃娜却又忍不住埋怨我道:“你啊,忙归忙,可也要抽时间来陪陪它啊,小孩子总是见不到父亲,可是会心理不健全的!”
“好,我现在就来陪陪它。”
我扬起那封邀请函对着二百五十一号道:“接住就有晚饭吃!”
说着就甩手飞了出去。
埃娜在一旁大嗔道:“喂!你把它当狗在陪么!”
我一边从二百五十一号嘴里接过被叼回来的邀请函,一边无奈道:“好吧,那我们开始复习一下上次训练的野外求生内容吧,在森林里遇见了可爱的小母龙该怎么办?”
看着当即装作重伤倒地并可怜兮兮地哀嚎不止的二百五十一号,埃娜忍着笑抓起书就照我头上敲来,“你都胡教些什么啊!哪有你这样教小孩子的啊!”
我挫败地撑着额头想了好一会儿,只得挠头道:“那我们还是继续来训练诈术吧,看谁能用眼神把对方骗得回过头去。这次我们文明点,反正这儿也没有阿源的袜子,赢的一方就可以获得你埃娜姐的香吻一枚。”
结果只过了二十秒,我就被二百五十一号用色迷迷的眼神骗得回头盯着埃娜不住打量。
“……”
身后的埃娜瞪着我们半天没说出话来。
对于这张意图不轨的舞会邀请函,我肯定不可能去应约,而既然雪城月已经摆明了不想让我在今天道歉,我自然也不会再去自讨没趣,反正暗月枫和燮野明那两个混蛋的输赢跟我毫无干系。于是,今天最后一堂课下课后,看着匆匆逃离教室消失无踪的雪城月,我也没有多做停留,很安分地回到了天堂岛。
看完教授交待的阅读作业,又吃过晚饭后,准备去练功的我一边嗅着海风一边惬意地漫步在灯火阑珊的街道上,身旁走过的人潮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转身无声无息地跟在了我身后。
察觉有异的我扭头看了一眼……艾非拉斯?
他对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我继续往前,不明其意的我也只能照做。
过了一会儿,发现师父丢了的拉奇特也找了过来,我们三人就这么一前一后默默无语地来到了练功场。
“这里倒是清静多了,不错不错。”
走进这个隔绝了尘世一切喧嚣嘈杂的小世界后,一路沉默的艾非拉斯终于开了口。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后,在控制室里席地而坐,对我指了指他对面的空位道:“请坐。”
那副惜字如金又冷漠高傲的做派,倒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此刻的我颇为好奇,面对师父时那个相当健谈的艾非拉斯跑到哪儿去了?
拉奇特则是照例坐在他师父身后一言不发。
当我坐下来后,艾非拉斯兴趣盎然地上下打量了我半晌,才突然开口问道:“第六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