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想过贺漓可能会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对自己。但是很快,他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腿软地都站不住了。
面前贺漓的声音和焦虑的神情似乎也很遥远,耳边嗡嗡作响,有点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
“谢卓言,谢卓言!你怎么回事?——你吃什么了?”贺漓伸手探了探他颈侧的动脉,心跳快得异常,泛红的皮肤简直热得烫手。
事情发生地得太突然,贺漓也有点不知所措,只能想到要先给他降温。
于是他走到储物柜那边,想找块毛巾浸水给谢卓言擦一下脸。
但是贺漓用力拉开储物柜的时候,里面“哗啦”掉出来一大堆东西。
混乱间,谢卓言看见那些东西,脸色刷一下白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罐装的不明液体,还有各种束缚带,手铐,电击棍,以及各种能想象的不能想象的玩意儿
谢卓言艰难地往那边瞥了一眼,顿时一阵恶寒,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贺漓也是一样,看着这一地七零八落的东西,火气顿时上来了,恼怒得七窍生烟,一脚踹翻了桌子,酒瓶子叮零当啷地砸了一地。
“他妈的老子阉了这帮畜生——!”
谢卓言觉得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难受地要命,情不自禁地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
他浑身是汗,很快衬衫就湿透了,领口的扣子也被他自己扯开了,露出一大片风光。看着少年纤细的脖颈和分明的锁骨,贺漓的眼神暗了又暗。
现在这幅模样如果被人看见会很麻烦。贺漓先拿了毛巾蘸水给他擦汗,没敢叫人进来帮忙,自己轻轻把他放到沙发上。
迷迷糊糊间,谢卓言忽然听见拉链开的声音,吓了一大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随后挣扎着要起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别!”
“别怕,”贺漓温柔地摸摸他的脸,一边劝慰一边按着他,“我不会干什么。你再想想,到底吃什么了。”
谢卓言盯着他的眼神有点空洞。
他来之前没吃什么东西,来的路上也只喝了司机递给他的水……水!
但是他已经难受地说不出话来的,阵阵寒意袭来,好像刚从沙漠里出来又坠进了冰窟。他瞬身哆嗦,情不自禁地往贺漓身上靠,试图寻求哪怕一点点的热量。
贺漓让他坐起来,把他抱到怀里,安慰他。“别动,我帮你弄出来就好了。”
任他做什么,谢卓言也没有力气反抗了。
……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从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外面传来清脆的鸟鸣声。
谢卓言睁开眼的时候还有点意识模糊,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他用手背揉着眼睛,慢慢地坐起来,发现周围的环境很熟悉——原来他躺在自己酒店的房间里。
后脑勺传来一点酸痛感,谢卓言坐到床沿边上,想下床洗把脸,可是一把掀开了身上盖着的被子,低头一看,他吓了一大跳。
衣服不见了。身上还有一些浅红色的印迹。
谢卓言瞪大了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来一点模糊的场景,自己喘气的声音,难受的感觉,男人紧张的表情……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唰”一下白了,立刻挣扎着起身,想下床。
完了完了,不是被睡了吧!
可是他腿软的厉害,使不上劲,还没站稳就从床上摔了下来,“咚”的一声闷响跌在了地板上。幸而地上铺着厚厚的绒地毯,摔得不疼,但是他也站不起来了。
浴室里隐隐有水声,里面的人听见了他摔倒的动静,从浴室里走出来。
谢卓言一抬头,面前的人不是贺漓还能是谁。那人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一眼,不由分说就把他抱回了床上。谢卓言没穿衣服,接触到他的皮肤,浑身一哆嗦,滚到了床上。
贺漓穿着件宽松的浴袍,领口松松垮垮的,腰带也没绑上,隐隐凸显出肌肉的弧度,越过结实的腹肌和人鱼线再往下看是两条长腿。他似乎是刚洗过澡,发梢还在滴水,英俊的脸上带着点慵懒的表情,格外勾人。
看着贺漓身上的浴袍和被水打湿的发梢,谢卓言的脸色更加白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
他一骨碌滚进了墙角,拽过被子紧紧地挡住自己身子,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看那男人。
雪白的被单裹着少年瘦削颤抖的身体,漂亮的肩胛骨和锁骨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上满是暧/昧的红痕。
谢卓言心急如焚,都快哭出来了。他怎么也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做到了哪一步。
难以启齿的部位没有任何疼痛感,但是身上的痕迹和黏腻的感觉,分明暗示着他,昨晚失去意识之后一定发生了非常糟糕的事情。在加上贺漓戏谑的眼神和态度,一时间,他也摇摆不定起来,双眼失神,小腿有点发抖,身上不断地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