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话筒扔在桌子上,然后往后退了一步,问他:“你、你要做什么?”
沈时苍扫了她一眼,淡淡地说:“学号。”
关关:“……啊?”
沈时苍:“你的学号。”
关关顿了顿,然后下意识就报出了一串数字。
说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因为对方那不容别人拒绝的气场,被牵着走了好几分钟。
就在关关准备开口询问“到底有什么事”的时候,明月也跟着跑上了主席台。
她迅速拿起主席台桌子上的话筒,然后站在主席台正中间,对全校的人说:“各位同学,打扰一下,一中对早恋的态度是明令禁止的,这些大家都知道,如果有人明知故犯,哪怕是A班的学生,也要通报记过才行。”
说句实话,明月确实很钦佩这位关关同学的勇气,扪心自问,她是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但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早恋虽然是人之常情,但禁止就是禁止,明知故犯不说,还正大光明地当着全校同学的面宣之于口,就算家里有十座矿,也免不了记过处分。
明月从沈时苍的手里接过记过单子,然后对着那上面的文字,一字一顿地宣读着:“高一A班,关关,学号20XXXXXXX,在此声明,记过处分,希望各位同学引以为戒。宣读完毕。”
等明月宣读完之后,沈时苍将备份的单子递给关关,对方也下意识地接了过去。
然后,沈时苍就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了主席台。
“同学!”关关叫住了沈时苍,试探性地问他,“你就不多说点什么?”
“这就让你失望了,”明月接过了关关的话,说了下去,“我们会长呢,平时就不爱说话,就连主任问他什么问题,也是惜字如金,一句多余的话都不会说出来浪费时间,更何况是对你。”
沈时苍的工作能力是一等一的,无论安排给他什么样的任务,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得最出色。所以,就算他不像尹松野那样,在面对主任和老师时,嘴巴像抹了蜂蜜似的那么甜,沈时苍也是全校老师最器重、最欣赏的学生。
但是关关没有理会明月这句话,她反倒是追着沈时苍,跑下了主席台,然后看着他的背影,对他说:“沈时苍,我不会就这样放弃。”
沈时苍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说话,也没有转身。
关关继续说:“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对他说,‘我喜欢你’,直到他答应为止,反正,陈叔叔是知道的。”
就在关关以为沈时苍不会再理她的时候,沈时苍终于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