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市一中和别的学校不一样。
要知道,这学校里的教学楼,有一半都是12班里那群二代们的爹妈捐的,就算校长再想袒护年级主任和老师,也不能不给人民币的面子啊。
尤其是陈越阳这个人,根本就没人敢惹。
他以前更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除了跟他的父亲告状之外,就算是校长,也拿他没办法,这一次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有理有据,又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子,校长有心袒护也无可奈何。
于是,这件事就朝着让学生们喜闻乐见的方向发展下去了。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该收拾的人也都收拾完了,陈越阳心情一好,又翘了晚自习。
自从他把风纪委员长这个职位,从尹松野身上撸下来,按在顶着自己壳子的沈时苍身上之后,陈越阳就把学生会的事情,统统物归原主了。
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在尹松野质疑的时候,说一句“都听他的没错”,噎得那些人没话说。
后来,他索性连学生会的活动教室都不经常去了,彻底交给了沈时苍。
但是今天,他还是挺想把沈时苍拽出来,聊聊天的。
学生会的活动教室在二楼,陈越阳这人平时上树逗鸟翻墙逃课惯了,区区一个二楼,他稍微用了点力气,就攀了上去。
十一月初的北京有些秋老虎,闷热闷热的,所以还开着窗户。
他大刺刺地坐在窗台上,伸头往教室里面往,就看到沈时苍正坐在学生会会长专属的位置上,认认真真地工作。
“我的妈!”尹松野刚一推开门,看到自家会长正毫无礼仪地坐在窗台上时,忍不住嚎出了声,“会长!会长你怎么没走门啊!”
听到他这么大声,屋里的其他人也望了过来。
陶一然迅速搬了椅子过去,软绵绵地说:“会长快下来,太危险了。”
陈越阳轻笑:“诶呦你们也太小题大做了,我平时翻……”翻大门逃课的时候可熟练了。
但是这话他却咽回了肚子里。
因为,沈时苍是不可能翻墙逃课的。
他讪讪地笑了笑,然后踩着陶一然递过来的凳子,跳下了窗台,迈开步子又走到了那个正在批文件的少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陪哥出去聊个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