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沈时苍平时还是那副高冷得不近人情的模样,但陈越阳有时跟他说话,对方已经不再是像以前那样无视到底,就算不开口回应他,也会给他一个眼神示意。
少年人的天性就是沉浸于征服不可能,陈越阳也是如此。
眼看着对别人都各种高贵冷艳的沈时苍,独独对他有问必应,陈越阳莫名就觉得心里美滋滋的。
人一觉得美滋滋的,那肯定就要开始飘,开始嘚瑟。
于是,在一个翘掉了的晚自习里,陈越阳就美滋滋地把这项战果分享给了连与兴。
大概是因为临近跨年的缘故,宋明延还好一些,卢记平和关哲两个人也变得浮躁起来,就算坐在教室里,也根本看不进去书,完全学不进去,陈越阳见状,索性直接拉着他们逃课出来打游戏了。
连与兴就更不用说了,他翘课本来就跟喝凉白开一样自然,而且他打篮球的成绩非常好,在国家级联赛中早就取得了非常好的成绩,只有高考的分数别太惨不忍睹,自然有大把的好学校抢着录取他。
他们四个人,再加上一个美术补习班临时放假的陶一然,五个少年一起去网吧,占了一排机子,五黑打排位。
连与兴打游戏的本事比程明玺更胜一筹,一局游戏下来,卢记平和关哲早就忘记了两校之间的恩恩怨怨,开始互相切磋出装技巧。
陈越阳放下鼠标后,终于想起了“正经事”,于是,他扯开了那两个人,又对连与兴说:“小老弟,我有个好消息要分享给你。”
关哲和卢记平一听,这是有好戏啊,于是两个人纷纷闭嘴,洗耳恭听年终大戏。
连与兴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不会和沈时苍有关系吧。”
“诶呀!”陈越阳怼了他一下,“你真聪明,就是这样!”
连与兴:“说吧,今儿个又怎么负荆请罪失败了?”
陈越阳:“我呸呸呸呸!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像个舔狗一样,老子可是正儿八经地请他吃饭,然后就没事了。”
连与兴一听他这捧一踩一的话,有点不高兴,反问他:“你说话注意点儿,老子怎么就舔狗了?”
“略略略略略,”陈越阳吐槽他,“你这还不算舔狗?”说完,他朝陶一然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继续说,“看你装得跟个人似的。”
但还没等连与兴反驳,陶一然弱弱地举手,问出了问题:“请问……什么是舔狗呀?”
一旁看热闹的卢记平兴奋地说:“诶呀小老弟,我给你说,舔狗就是——”
“你给老子闭嘴!”连与兴打断了卢记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