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苍看着他哆哆嗦嗦地在床上滚了一圈,又手忙脚乱地穿上棉服和秋裤,然后对他说:“穿好了去客厅。”
“没人性!太没人性了!姓沈的!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陈越阳被冻得连声音都在抖。
他看着沈时苍离开的背影,忍不住朝门口的方向吼着,然而对方连头都没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在去早茶店的路上,陈越阳一边搓着手,一边问他:“我说,你们家那空调怎么越吹越冷啊?”
沈时苍想了想,对他说:“老宅里的空调,没有制热功能。”
陈越阳:……
陈越阳:???
陈越阳:不能制热还叫空调吗?啊???
这是陈越阳第一次在冬天离开北京,离开了有暖气的北方,来到了他曾经以为四季如春的南方,结果就在香港被冻成了帕金森,不停地抖,要不然就是搓手。他觉得自己帅气的形象简直要被摧残得连根毛都不剩了。
反观沈时苍,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不仅生活作息如常,就连表情都没变过。
“我说……”陈越阳忍不住问他,“你就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沈时苍没看他,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陈越阳看着他那高冷气息十足的表情,有些不认同地撇撇嘴,然后说:“我不信,你肯定是在装酷,你把你手给我摸一下。”
听到陈越阳最后说的那句话,沈时苍不禁停下了脚步。
沈时苍顿住后,侧眸扫了一眼陈越阳,精致的眉瞬间蹙得紧紧的。
陈越阳看着那双寒潭般凛冽清冷的星眸,暗想:如果这人的眼睛会说话,估计他现在早就被骂成筛子了。
但他向来就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人,而且有一种叛逆是写在骨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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